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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毕,貂蝉跑到闺房里,将脸浸到盛满水的盘里,待到抬起脸来时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她眼角的泪痕夹杂在水痕中,看着佳人镜中自己的身影,她抽泣道:“我为什么还忘不了你……”
王允府宅后院一间厢房里,一名王允府上仆人将一根金条收进怀里,恭声对袁尚道:“小人每天中午黄昏都会偷偷来着一趟,公子但有差遣尽管吩咐。”
袁尚面色有些不好,他挥挥手让那仆人回去。原来这个仆人就是柳贵徐光买通的王家内应,他联系到袁尚后将王家的一些情况包括今天宴请吕布的事情告诉了袁尚。
就在内应走后不久袁尚的房门再次被敲响了。
一般的除了王允特定的两个送饭的仆人不会有人到这里来,而现在又不是用饭时间所以袁尚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他打了个眼色让许褚去开门。
许褚开了门后进来的却是个袁尚意想不到的人,正是万年公主刘妍。两人四目相对表情都很复杂,有感慨有意外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最终刘妍开口打破了沉默,“两年了吧,你还好吗?”
袁尚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刘妍就阻止了他。刘妍有些凄然又有些感慨地说道:“还是哀家来告诉你这两年来的事吧。”
于是她就将十常侍挟持少帝那天到这是的事述说了一遍。听完袁尚也不禁感叹,想不到这么个金枝玉叶也受尽了苦难,幸得王允相救。
“那殿下这么知道我在这。”袁尚疑惑道。
刘妍淡淡笑了笑道:“只要有心这事不难。”突然间万年公主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神情间有种少有的华贵威严,她盯着袁尚的眼睛问道:“有件事需要向你确认,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不等袁尚说什么她就问:“你与秀儿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对袁尚来说确实突然和难以回答,面对万年公主灼灼逼人的目光他眼神有些闪烁。
半响刘妍叹道:“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那么她现在做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袁尚轻轻点了点头,却不做回答。万年公主笑容中带着苦涩道:“今晚我带你与她见面。”
袁尚有些惊讶,但是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于是谢道:“多谢殿下成全。”
万年公主心里充满泛酸,幽幽地说道:“跟我就那么分生么?”
袁尚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宜多做什么,也就默默不语。
入夜,王家侧院。
貂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默默无语,她毫无睡意愣愣地出神。突然敲门声起,待到她打开房门时看到了万年公主,刚想行礼就被刘妍阻止住了。
万年公主拉着貂蝉的手说道:“今晚带个人来见你。”
说完侧过身看向门外,在貂蝉惊讶、欢喜悲痛神情交杂的时候袁尚走了进来。
万年公主深深看了两人一眼就出了貂蝉闺房并关上了房门。
貂蝉看着袁尚只是美眸中湿润,而袁尚也是心情复杂地看着她。两年不见貂蝉外貌变化了不少,更加倾城绝色更加楚楚动人,这令袁尚也一阵阵恍惚。
就这样两人四目相接相持了一刻多时间。
终于,袁尚先打破了沉默,他一手抚摸着貂蝉艳丽的脸颊一手搽试着她的泪痕轻轻地说道:“跟我走吧,刺杀董卓的事我来做。”
貂蝉心里十分想说一万个答应,但却强忍着泪水,摇摇头道:“我不能对不起义父,没有我义父诛除董卓的大计也将作废。”
“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的,董卓我会去除掉他。”
“你就有十分的把握刺杀董卓么?就算那样,董卓死后长安谁来统领大局呢?义父这个计划十分周全,不但能除去董卓还能掌控朝政,让大权从新归属皇帝陛下。”
袁尚叹息道:“你可知道你将来会如何?”
貂蝉脸上露出几分笑容道:“下嫁吕布也是个很好的归宿呀,天下第一勇将,多少名媛仰慕吕温侯这个英雄。”
袁尚仿佛被刺痛一般,心仪女子在自己面前夸赞另一男子时总是令人怒火中起的。虽然袁尚知道她这样是为了不让自己犯险但总归不舒服。
貂蝉别过脸去淡淡道:“公子还是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两缘分已尽,有些事是不可强求的。”
袁尚着急,还想劝说些什么,但貂蝉并不给他机会,“公子自认为比起武勇无敌的吕奉先来如何呢?妾身先前并没有接触过多少男子,认为公子就是时间英雄,但不想吕奉先方才是真英雄,他一人便阻挡了关东几十万大军,如此男儿难道不值得托付终身么?”
说着貂蝉用恢复平静的目光与袁尚对视,淡淡道:“公子若要将妾身强行掳走得到的将只会是一具尸首而已。”
袁尚又怒又气,恨自己的无力,许久后他深深地看了貂蝉一眼,然后转身出了门去,他不理会万年公主的呼声跟她说了句话后带着典韦许褚从后门离开了王家。
这边万年公主想不到自己一番好意换来的是这个结果,她有些失望又同时又有些庆幸地回到了貂蝉的闺房。
当她进到里面时看到了正用丝帕试擦嘴角血迹的貂蝉。
看到这一幕万年公主的心也仿佛被感染了一般,顿时有股揪心的痛楚。
第026章 刺虎
走出厢房的袁尚淡淡的对万年公主说道:“近日又将有大变故,如果董卓身死殿下一定要尽快回到皇帝陛下身边去。”
说完他不再理会刘妍而是带着守在院落外的典韦许褚不顾王家仆人的阻拦径直从后门来到街市上。
此时入夜城中已经宵禁,四处无人只有犬吠虫鸣和天上点点繁星。许褚典韦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虽然奇怪袁尚的举动但也只是默默护卫在他身后。
袁尚心中仿佛被压了块巨石沉闷得心痛,他深深吸了口有些清冷的凉气就抬头仰望那夜空。
既然来到这并不属于自己的时代,既然手上有着这么些力量,那为什么不能干出一些背离历史的事情来?以前自己都是小心奕奕地并不敢触动违逆这历史的走向,但是自己能甘心连环计这么发生么。
先前太过依赖知道的一点所谓历史走向了,殊不知有了自己这个变数乱世终会来个天翻地覆,那么自己只有凭着这些年学到的东西,凭着自己的实力在这大风暴中搏击了。
什么董卓吕布,什么王允郭汜,什么曹操刘备,就让他们统统来吧,在这大舞台上较量一番。
袁尚想到了先前郭嘉说的那些话,有些神经质地冷笑道:“你们就都来吧。吕布你可知世间并不只是你一个英雄,再说你是否英雄还未尝可知。”
他心中豪气和杀机涌起,一会后带着典韦许褚回到了柳贵帮安排的一个落脚点。
灯光闪烁的房间里袁尚一众心腹都汇集在这。黄忠赵云跪坐着看向袁尚,许褚典韦挺直地侍立在他身后,徐光小心奕奕地在下首站立,而郭嘉悠然地坐着一副超然的表情。
原本闭目思索的袁尚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站起身道:“在王大人那里得到消息,明日董卓即会到他那里赴宴,待到天黑他回太师府时就是我们下手的机会。”
黄忠点头道:“就等他外出了,但不知其护卫随从有多少,还有归程的路线。”
袁尚转身看向了徐光,后者会意恭声道:“据小人长期的观察,董贼在城里出行一般只带两百到三百的亲兵,至于从司徒府到太师府大都会走北宫那边的街道,麻烦的是有飞将之称的吕布时常护卫在他身边,此人勇猛异常不好对付。”
几个武将听到这都有些肃然,吕布的武勇他们是见过的,多了这个变数刺杀董卓的胜算就少了几分。
袁尚知道几人的想法,于是自信地微笑道:“这并不需担心,明日吕布保准不会跟随在董卓身边,我等要对付的是董卓的亲兵。”
众人看他这么自信满满也就相信了,这时郭嘉微笑道:“既然公子连这都知道必然已有了谋划,何不说出来?”他觉得袁尚在这件事上有所隐瞒,但手中的情报有限他猜不出来。
袁尚神情变得有些严肃,他摊开了一幅描绘在帛长上的安城地图指给众人看,说道:“我们的兵器马匹已经到了落脚点,徐光他们通过先前收买一些西凉军武官弄来了一批西凉军服铠甲还有仿造了出城的令牌。”
顿了顿后袁尚神色有些凄然道:“其实你们知道为什么董卓明日会去司徒府么?”
几人当然不知,互相对视一眼都不做声。
袁尚又道:“说起来真巧,两年前在洛阳王夫人将养女刁秀儿许与我,那时因为董卓进京我与父亲他们匆匆离开京城,不想日前董贼不知哪里听来消息说刁秀儿美貌,硬是向王大人索要……”说到这他就停住了,终归不能和几人如实说来。
但是众人都通过自己的猜想明白了个大概,赵云拳头紧握,怒道:“早闻董卓强人妻女,不想竟然欺辱到主公,古语言主辱则臣死,不能刺杀董贼夺回主母云唯有一死。”
黄忠许褚等人也都义愤填膺,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在古人看来是天大的死仇了,袁尚跟董卓既有灭门之仇又有夺妻之恨。
袁尚赶紧拉着赵云的手,激动道:“刺杀董卓不成还有下次,但诸位皆我肱骨不容有失。”
过了会袁尚紧看着郭嘉,问道:“奉孝可又周全的谋划否?”
郭嘉苦笑,起身说道:“也无他,埋伏高楼,弓弩齐发。”
朝会完毕,宫门前,王允拦住了董卓的车驾。
董卓有些奇怪地问道:“子师何事?”
“太师忘了,前日里我说要上府上宴请太师。”
董卓用一双肥胖的手拍着脑袋,笑道:“看我这记性,倒忘了。”王允恭声道:“能得太师光临敝府上蓬荜生辉。”
董卓对诸事都迎合他的王允是比较信任的,于是立即带着三百亲卫和王允赶往司徒府。
王家早得到王允的吩咐,里里外外都经过一番装饰。王允领着董卓到了会客的前堂,接着拿来了些家中收藏的一些奇珍异宝给董卓把玩。董卓这两年来珍宝见的不少,这些东西根本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待到黄昏王允又让仆人上了筵席,董卓也只是吃了些菜肴,他把玩着酒爵对王允说道:“宴席无歌舞不足以助兴。”
王允心说就等你这句话了,于是让仆人去传歌舞伎。趁着这空闲王允对董卓拱了拱手道:“自从太师执掌朝政,盛德巍巍,伊、周不能及也。”
董卓肥脸上挤出了嚣张欣喜的神色,但还是谦逊了几句。
王允接着说道:“允自幼研习天文,夜观乾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若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
这句话正说道了董卓心坎上,他喜不自胜但还是违心地说道:“安敢望此!”
“太师此言差矣,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岂过分乎!”
说到这董卓再也不遮拦他的野心,笑道:“若果天命归我,司徒当为元勋。”
王允赶忙拜谢,看着帷幕后已经来了歌舞伎于是对董卓说道:“教坊之乐,不足供奉;偶有家伎,敢使承应。”
董卓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里不太在意,毕竟美人舞姬他见过很多,皇宫中的宫女也任由他蹂躏。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震撼万分,当艳冠群芳绝色倾城的貂蝉出现后董卓的眼中立即没有了四周一切,王允和乐师的声音,其他舞姬的伴舞。
董卓那双有些浑浊和暴虐的眼此时完全变成了赤裸裸的火热,他恨不得即刻冲上去搂住那绝色的佳人。
貂蝉强忍住那又来的恶心感,她跳得从没有这般用力,仿佛要将心中那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