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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也叹了一口气,“在这乱世人命值何钱?一般人卖去做奴婢还不如一匹马贵。”
“那是我太妇人之仁了?”
“公子如果行儒家的仁政,那就不会毫不犹豫地同意迁移他们来土鼓了。”
袁尚自嘲地笑了笑,“那就伪善了。”
“恰恰相反,这才是我欣赏公子的地方,处事冷静果断,有时又不失率性。像这次,怜悯归怜悯,但下起决心毫不犹豫。此方是真性情。”
袁尚被他那么一说心里好受了些,“也是,比起董卓来,我们不知仁慈多少倍了,他们恨我也罢,将来我会还大汉一个安宁和辉煌。”
于陵土墙上,张郃指挥着兵士加紧叠起石块土块,长梯形大盾也竖立起来,掩护几辆宝贵的床弩。
几辆简易的投石车也搭好,摆在城墙后面。
城中百姓家中物资能用的,小如门板,也都给征用过来。
等吕旷将最后一批箭支、粮食等物资运到后,不怎么牢靠的城门就被张郃下令从里面封死起来。
张郃记住了路过土鼓时,袁尚说的话,“不计一切守住于陵五日。”
于陵城小,张郃就让多余的兵士驻扎进城中人家里,也让他们在街道上挖开壕沟,筑起简易工事。
田楷军大队开到于陵附近,大军还没有安营驻扎,就有五千步卒被气恼的田楷调集攻打历城。
在田楷看来于陵城小,易攻难守,肯定经不起几番进攻。
他没有料到冀州军会部属重兵防守这里。
田楷军两千弓箭兵一字排开,缓缓地靠近了城墙,三千步卒带着临时制造的几辆简易云梯跟在了后面。
田楷军弓箭兵跨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逼近了城墙,终于进到了城上弩箭的攻击范围。
“大人,弩箭射不?”一名牙门将向张郃问道。
张郃摇了摇头,“让大伙躲好在盾下,待敌方步卒靠近再射。”
很快密密麻麻的箭雨落到了守城的张郃军头上。
好在事先有了准备,他们不但有大盾,还拆来了门板等物覆上生牛皮。
除了中箭者的哀嚎声,就只有箭支钉到盾和门板上的“嗒嗒声”。
张郃一向治军严谨,这支军队虽然经过的大战不多,但士卒的战力还是一流的。
一阵阵箭雨过后仿佛万籁俱静,片刻后才传来底下田楷军弓箭兵和步卒的跑动的脚步声。
“撤盾!”张郃一声高呼。
云梯已经架到了不是很高的城墙上。
“全部,射!”张郃再次高呼。
弓弩兵不需再吩咐就搭上羽箭,向下面田楷军步卒平射起来,两轮后田楷军步卒趴到一大片,剩下的都竖起盾牌,或是伏地躲藏。
城上的兵士立也同时将石块檑木向下砸去。
因为准备不充分,田楷军缺乏强力的攻城器械,弓箭兵又迅速被城上压制住,无奈下田楷下令退兵扎营,城墙下面留下了一地尸体。
田楷军大营。
看着底下一个个互相推托的属下,田楷怒不可解。
他恼怒的是,同样是个小小的于陵,冀州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克下来,而他两次攻城都失利。
“大人,不如分兵留一部兵马防范于陵城的冀州军,余下主力驰援济南城。”一名别部司马建议道。
另一名都尉立即反对,“不行,我军粮秣辎重皆囤积在沿途,源源不断地运上来,如果与围成的冀州军相持不下,而于陵的冀州军又切断我军粮道,那后果不堪设想。”
“是这个意思,现在我军兵卒并不多,不宜分兵,以防被逐个击破。”田楷道。
田楷握拳厉声下令,“明日起,全军步卒分三部轮番攻城,一定要在太阳下山前拿下于陵,我亲自领兵在后督战。”
下面一些将官虽然不愿强攻,但不得不领命称诺。
入夜,齐国清沓。
城门尉郑义正带着一队兵士巡视城防,此时天气转凉,因为还没有到发放冬衣的时候,所以夜里巡逻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郑义巡视一周后回到城墙上的瞭望台,兵卒生起火后,郑义跟几个兵卒就烤起火来。
因为地处后方,守军也就懈怠了许多,城墙上的兵卒也三三两两燃起柴火取暖打盹。
暗处,一条带着铁钩爪的绳子被抛到城墙上,随着悉嗦声响起,一个身穿黑衣的汉子爬上城头。
黑衣汉子将身上另外几条绳子绑紧后抛了下去,不一会又有几人爬上城头。
因为清沓是小城,城墙不高,所以攀爬起来不怎么费力,一会后,二十多黑衣汉子都爬上城墙来,他们猫着腰小心奕奕地隐藏在了城门附近的暗处。
瞭望台里,郑义跟几个兵卒侃了起来。
“大人,你说冀州人是怎么样的啊,听说他们在冀州打败了公孙瓒大人,这次我们对上冀州兵是不是很危险啊?”一名兵卒问道。
郑义不过一百人将,现在被委派驻守清沓做了城门尉,他是公孙瓒军中的老兵了,但上次界桥之战他没有参加。
“娘个球,冀州兵比起咱幽州男儿来差远了,上次在冀州开战时老子不在,不然定要斩几个冀州军大官来领取军功,这不正好,让咱们有了砍冀州兵的机会,可惜被派到这守门。”郑义吹嘘道。
几名兵卒半信半疑,但主官这么说他们也就安心了不少。
就在郑义向几人吹嘘战绩时一个兵卒跑了进来,“大人,外面有几十骑从临淄赶来,说是传急报的。”
“妈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半夜的,也不知道不能开城门的吗。”郑义虽口上骂,但还是要去看个究竟的,耽搁了军情是要被斩头的。
在城门处郑义看到了城门下的几十骑,那几十骑也打着火把,从铠甲战袍上看确实是自己人,并且还是从后方来的,这让他安心不少。
“明天赶早再开城门,你们将就一晚。”郑义喊道。
“你小子哪个!知道不知道我们有紧急军情,要征调城里的辎重,耽搁了州牧大人砍你的脑袋就好,别把我扯上去。”底下一名骑士喊道。
郑义也来火了,“你不知道吗,除非有加急军令不然晚上不能开城门的,你先把军令文书送上来检验。”
说罢他让兵卒吊下一个篮子,底下一个骑士放了本文书进去。郑义接过了文书,让兵卒取来火把照亮。
就在他凑近想看时,一支羽箭毫无征兆地洞穿了郑义的咽喉。
第039章 交战
城门尉郑义让兵卒吊下一个篮子,底下一个骑士放了本文书进去。
郑义接过了文书,让兵卒取来火把照亮,就在他凑近想看时一支羽箭毫无征兆地洞穿了郑义的咽喉。
其余兵卒惊惧了半响才反映过来,他们赶紧发出了警报,但这时十几个黑衣汉子已经杀到城门处。
为首的一个黑衣汉子手持一杆大铁枪,新沓守军兵卒围了上来,但都没能近的了铁枪攻击范围。能将守军兵卒逼得后退的,自然是持铁枪的赵云了。
赵云为确保拿下城门,亲自带军中身手最好的十几人,攀上城头进攻城门。
赵云脚步迅速移动向城门后,铁枪挑动刺出就取一人性命,大枪横扫又格开一众兵卒的兵刃。
就在赵云抵挡住守军围攻时,剩下的几个黑衣汉子已经打开了城门放下吊桥。
城外几十骑立即纵马冲击进城里来,接着城外突然地,又涌现了几百上千骑兵冲杀进城里。
城里还在睡梦中的守军纷纷从马蹄声,厮杀声中惊醒。
他们不知道进来了多少敌军,在仓惶恐惧下,新沓守军根本来不及组织起反冲击的力量。
城里街道并不开阔,对骑兵的展开很不利。
赵云等千多骑兵分几队列,从不同方向纵马穿过城中街道。见到守军就一阵冲杀。
当赵云带领兵士冲击到城中心的府衙时,城中守将还在醉酒昏睡中就被俘虏。
在冀州兵刀锋的逼迫下,守将带赵云等人来到了囤积物资的仓库,赵云虽然不忍心,但还是让兵士执行焚烧田楷军粮秣物资的命令。
城里就有不少易燃物,不久新沓城内就火光冲天。火势蔓延还殃及了一些民房。
待到辎重粮秣烧的差不多时,赵云军千多骑,已经再次冲击着纵马出了城。而残余守军则要忙着灭火,也不能追击。
汉代,黄河将平原郡一分为二,平原城就在河西。
关羽趁着夜色,带着五百刘备等人起事时就跟随的精兵浅出城外。
这些精兵取名“白耳兵”,大都是在涿郡就跟随刘备的老兵,中途刘备也补充了一些精锐。
白耳兵人虽不多但都是彪悍的燕赵汉子,每个人皆身手了得,武艺不俗,这也是关羽敢带五百人袭击三四千人的原因之一。
黄忠军拔营后的第二天。
平原东面不远的黄河渡口上,黄忠军正在用征集来的舟船抢渡。
黄忠骑在战马上看着先运过对岸的物资,还有近一半的兵卒。
副将也策马来到黄忠身边,“大人,我们太过小心了,平原守军没有尾随二来嘛。”
军中主薄也着急道:“袁将军他们差人送来了两次传令,让我军尽快赶去汇合。”
黄忠嗯了一声,却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让两百骑亲卫加强防范。
关羽带五百多白耳兵潜伏在黄忠军渡河处上方,他手抚长髯,眯着眼观察远处渡河的冀州军。
“二将军,是不是让他们再过去一些人再上?”一个白耳兵头目问道,毕竟对方比起他们人太多了。
“不必,待会某直取那大将,你等结成小队突杀过去,先围杀敌将的中军。”
关羽骑上战马,挥挥手让白耳兵跟上。
待到靠近了渡河点,关羽策马加速直取黄忠。
白耳兵也齐声呼喝,他们人手一杆长枪,快步接近黄忠的位置。
黄忠斥候立即发现了关羽等人,号角声纷纷响起。
关羽挥刀劈开几个黄忠军骑兵后就来到黄忠不远处。
黄忠冷眼紧盯这个红脸汉子,战马催动,长刀也劈向关羽。
两把长刀相磕发出震耳的撞击声,两人也各自分开。
关羽双手微微发麻,眯眼注视黄忠。
黄忠倒是不慌不忙,“来者可是刘玄德的兄弟关羽?”他听袁尚强调过多次,说刘备身边这两个兄弟的武勇。
关羽握着偃月刀抱拳道:“不错,正是某家。”
黄忠笑了笑,“难得你们会出城袭击我军,但恐怕要让刘玄德失望了。”
就在白耳兵攻杀近时,黄忠军兵卒井然有序地退开了一段距离,旁边高地后迅速跑出了两三百的持弩步卒,臂张弩在前,蹶张弩在后。
几百支弩箭瞬间射向白耳兵。
白耳兵前面的人来不及躲闪,纷纷中箭倒地。后面的人则赶紧伏地躲开箭支。
关羽想不到黄忠军还埋伏有弩兵,他神情一冷策马再战黄忠。
黄忠也挥刀跟关羽再劈砍了十余回合,将关羽稳稳地压制住。
黄忠军步卒跟两百黄忠亲卫骑兵这时也组织起来,结队向白耳兵杀去。
白耳兵不愧是燕地豪侠,一个个长枪相互配合着抵挡几乎两千黄忠军的步卒和骑兵。
关羽见偷袭不成心里着急,与黄忠一个回合交错开后,策马奔向白耳兵。
黄忠哪容他轻易离去,神臂弓取出,弓弦立刻拉满如弯月。
“嗖”的一声响起直取关羽而去。
关羽虽退,但时刻留意背后,这一箭堪堪从他身边飞过。
不容关羽多想,第二支箭射到,关羽闷哼一声,羽箭从透过铠甲,背后扎进了他右胸。
关羽不敢停留,吆喝白耳兵且战且退。
黄忠要赶着奔赴于陵,所以也没有追击。
袁尚的两千戍卫步卒跟张辽两千骑兵,在土鼓驻扎进行了休整。
前方不断有斥候传来于陵的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