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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吧,你刚从益州回来,大概还不知道你姊姊也回苏州了吧?明儿我抽个空去苏州拜见二老,到时便把你这事定下来好了。”
许清打算回去问一问韦灵运再说,只要莫兆平不是大奸之辈,许清也不想过多干涉这事。
李清阳他们一见两人说完私话,立即赶过来,无论是他还是吴静邦、丁秋这些人,个个红光满脸,因为与许清这层关系,在江南地面,这些人就算在知县面前拿拿架子也无妨了。
当初水儿从三楼纵身跳下,被树枝挂了一下,落到河中拾得一命,李清阳刚好在扬州,水儿与许清之间那层朦胧的关系他最清楚不过,水儿不出事还好,一出事,万一将来许清要人,李清阳人在扬州对此不闻不问,那还了得?听说此事后,他立即出面要帮水儿赎身。
万花楼的老鸨还想拿架子,李清阳当夜就把韦灵运还有扬州通判董文智请了过去,那老鸨凤姑一见这排场,再不敢拿捏,只得放人。
许清在润州落脚的那栋宅子也被李清阳买了下来供水儿居住,在此事上他尽心尽力,许清没什么好说的了昨天让水儿认他做义父,乐得李清阳眉开眼笑的,象捡到了宝似的,立即要将两成家产继到水儿名下,被许清狠狠地臭了一顿,这才作罢。
“各位,这太阳已经够灼人的了,赶紧挡挡你们的印堂吧个个照得本官两眼晕花就不怕本官治你们的大罪吗?”许清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一行人中丁秋嘴巴最响,他抢着说道:“国公这话说得不对,我等印堂就算有点微光吧,那也只是米粒之光,而国公那是皓月之辉……”
“行了,行了少拍马屁,小心象六郎一样,罚你去背诗!”
一直跟在身边的荆六郎跟着暴出两个字:“然也!”
这厮自从背了几首诗后,说话便有些‘直呼姐野’的倾向,许清立即道:“滚蛋,再这么说话小心我让你们背《尚书》《史记》!”
“呵呵,国公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算国公不罚,小人等也得抓紧去背啊,不然今后还敢往国公跟前凑吗?”
“那是多背背,别象土财主一样,穷得那叫啥?穷得只剩下钱了到那时,本国公见你们也只认钱不认人了!”
“哈哈哈!”
一群人说说笑笑,回到李清阳义女那宅子里,开始大罢席宴,和那些官员不同,和这些商人在一起,许清倒不介意他们摆摆阔,毕竟这不是老百姓的赋税钱,他们钱多得都没处花了,许清任他们摆谱,多花些钱还能拉动大宋消费呢!
这场大宴用山珍海味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根本就是辱没了桌上的菜色,吃得荆六郎一个劲的大呼:善善善!
第431章 小桥流水人家
和许清朝夕相处了几天,水儿不但脸上更多了一抹红润,性格也恢复了原来那种开朗灵动的样子,许清与她共乘一船,梁青城他们在前船,沿着运河南去苏州,两岸新秧初绿,清溪如网。
水儿卧于他的腿上,拿着一把小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帮许清扇凉,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真论起来或许只有水儿当得这一说,许清一只手离开了书页,似乎无意的从她的香肩上滑,摸到她的耳垂,然后再没移开,水儿的耳垂很敏感,实在忍受不住他的抚摸,只得抱住他的手臂,揽到腰间,结果许清那只手依然‘无意识’地滑动,很快又落到了她的香臀上。
水儿身子一颤,不禁嗔怪道:“大人不安心看书,休要再作怪,否则奴家不帮你扇凉了。”
“有水儿在,这书不看也罢!”许清一把将她抱起,拥到怀里,水儿身体极为轻盈,有感于此,许清便说道:“对了水儿,我听说赵飞燕能在掌心跳舞,不知水儿能不能?要不咱们试试?”
“嘻嘻,只要大人能托得起奴家,奴家就跳得!”
“你算什么,想当初我曾举起三百斤大铜鼎,胸口碎大石……算了,算了,只要水儿能在床上跳舞就行,我也不求你真个能在掌心跳舞了。”
“大人你坏死了!”
“这个嘛,我得承认,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
水儿想逃开,但又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两人卿卿我我,船只一路穿州过府,黄昏时进入苏州,许清十分喜欢这个城市,胜过喜欢扬州。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特色,扬州比苏州多了一些张扬、奢靡、潋滟,苏州比扬州多了一份宁静、恬淡、内蕴,更象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
它散发出的那种与世无争的韵味,就象满城的水巷清波,脉脉地流动着,静悄悄的院落,古香古色的粉墙青瓦,走进其间,让你感觉时间在这里仿佛也是静止的,没有什么事值得忧心,没有什么壮志值得执着,一切的风尘、一切的悲喜、到了这时都将消融在那糯糯的吴侬软语、脉脉的流水夕阳间。
许清他们的船穿过密密的河道,直接靠到了梁家的埠头上,许清这次只带来荆六郎几个家中的护卫,动静很小,还不如站在埠头迎接的梁家人多,接到消息的梁思训带着一家子尽数出到门来侯着。
许清带着一同回家的梁青城上前施礼,梁思训怎么也不敢受,倒是梁玉二弟梁青云甜甜的喊了声姐夫,极是讨喜,解开了双方微微的尴尬。
梁玉难得换上了一身水田衣,水田衣比较抢眼,它是由一块块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布片连缀而成,宛如水稻田之界画,因此得名。梁玉穿上这套美丽的水田衣,那感觉仿佛就象立于花丛中一样;她是继许清之后,离开京城的,许清巡视一路骑马快行,怕她跟着受累,就嘱咐她坐船直接先回江南来。
一众人进了梁家,由梁玉带他们先回房梳洗,许清突然被一个俏丽的身影惊住了。
“曦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门边转出来的不是清平郡主是谁?清平见他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开心得嘻嘻直笑,手上的小团扇在他眼前晃了晃才说道:“夫君见人家来江南,不高兴了是吗?”
“少扯那些没用的,说,你怎么也跑江南来了?”
清平上前挽住的手臂答道:“人家就不能来吗?红菱妹妹和你来过,楠楠上次也跑来了一回,人家长这么大,还没来过江南呢,难得这回有玉儿妹妹作伴,人家自然要来了,夫君若是不高兴,人家马上回去就是。”
“哎呀,郡主殿下请恕罪,下官绝没那个意思,您爱上哪下官只有尽心伺候的分,岂敢说不高兴!”
“夫君休要再取笑人家,对了夫君,早知道人家就跟你一起去了,你知道吗,如今到处都在传诵你那篇岳阳楼记,夫君写得太好了好可惜,人家没能跟着夫君一起去洞庭洞看看。”
一进入房中,清平就把话题扯到那篇轰动天下的岳阳楼记上来,脸上浮上了一股浓浓的遗憾,亮精精的眼中充满了向往。
“曦儿,外人夸两句那叫客气,可咱们是一家人,你这么夸我,是不是有点过了?被人听到了还不得笑话咱们自吹自擂。好了,此事休要再提,为夫肩膀困了,你来帮着捏一捏吧,夫君我肩头还有些巴陵带来的尘土,你沾一沾,也当去过巴陵了吧!”
“嘻嘻,才不呢玉儿妹妹才是主人,侍侯夫君这个贵人,自然是玉儿妹妹的事,要捏你找她捏去!”
许清抻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这丫头,来江南散了散心,人也变淘气起来了。
“说,都去哪里玩了?”
“没夫君去得多,我与玉儿妹妹沿河一路南来,也就玩过扬州、润州、和苏州,还有不有,还有夫君当初平定王伦之乱的高邮,人家自然也是要去看看啦夫君,你还要去巡视吗?要不咱们一起去杭州看看吧那儿有咱们家的茶园,夫君如今来江南一趟也不容易,不去看看吗?”
清平郡主话真的变得多了,让许清觉得挺好玩的,房里也没外人,许清将她抱到膝上坐好,笑道:“郡主殿下一路赏景而来,那可曾有什么佳作问世啊?”
“夫君的岳阳楼记一出,别人哪里还敢把自己的拙作拿出来丢人现眼嘛本来人家也是做了两首词的,被夫君的岳阳楼记比得毫无颜色,不提也罢!”
许清凑到她耳边轻声调戏道:“咱们是夫妻,不怕现眼,今晚郡主殿下再吟给为夫听可好?”
“夫君你……哼,月余不见,夫君变坏了,该不是这一路上到处拈花惹草吧?”
“那倒没有,曦儿忘了喃喃现在叫我什么了吗?夫君我现在可是良人,花花草草的我一根没惹,不过,这个嘛真算起来,为夫我……咳弱水三千,为夫我倒是取了一瓢饮,这个嘛……”
“嘻嘻,夫君也有脸红的时候太好玩了,其实夫君你不说,人家也听玉儿妹妹说过水儿啦!”
许清赶紧趁热打铁道:“水儿,还不快来拜见咱们家的郡主殿下,嗯,还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同时也是咱们许家的梁财神今后咱们的饭钱都得靠她掏呢!”
在许清嬉闹之下,三个女人总算顺利见过礼,没惹出刀光剑影来。
晚饭过后,许清与梁思训细谈梁青城的婚事,从韦灵运处打听得知,莫兆平这个知州虽然挺热衷名利,但没传出什么劣迹,在官场上的混的人,热衷名利并不见得就是坏事,这样或许还能多出些政绩,倒是那种故作清高,每日里只知宴饮山林,吟风弄月的官员对百姓更无益处。
先将此事定下来后,两人才细聊它事,梁家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水力织布机的发明,让梁家的作坊一下子扩大了两倍,销路并不止于大宋内地与海外,之前梁青城从益州回来,其实是去兰州与胡商洽谈;
现在河西走廊已经收回,陆上丝绸之路复又通畅,梁家自然不会放过条商道,如今镇守玉门关的是狄青,梁家行商多少也得了些照顾,梁青城在兰州除了设立商铺、与胡商接洽外,还组建起了一个拥有五百头骆驼的商队,准备远走西州回鹘、黑汗国等地。
不光是狄青,现在西北几乎所有的驻军都是许清带出去的,除此之外,估计梁家商队就是到了西州回鹘、黑汗国的地盘上,打出许清这块招牌一样有大效用,胡人崇尚武力,许清一举灭掉西夏的余威绝对能给这些邻国十足的震慑力!
第二天一早,苏州知府便亲自赶到梁家,许清是以私人身份来苏州的,他也没敢弄出太大的排场来,只带了几个家仆,便服而来,为梁家计,许清给足了他面子,亲自到二门迎接,惊得他连连躬身作揖。
梁家大摆宴席,请许清为媒,双方正式换过喜贴,这门亲事就算这么定下来了,只等梁家选定黄道吉日,便可迎娶过门。
莫兆平也通过这桩儿女联姻,变相的认到了许清名下。
许清现在在地方上的脉络不多,他也有意培植一些地方官员做枝叶,这一路行来,他总是演红脸,很是收罗了几个政绩不错地方官员!
朝中改制一但尘埃落定,许多新政也随之展开,在地方没有点自己的根系枝叶,就得象上次青苗款引发的反弹一样,全得靠晏殊、范仲淹他们,自己却只能听天由命,这样太危险!
“包拯是正直果决的人,莫知州这次裁撤冗员时,万望能排除一切干扰,把那些庸才裁掉,免得被包知谏纠住,否则到时就是本官也不好说什么啊,再则,朝廷很快就要展开政绩考核,若是莫知州不能留些能吏下来,到时怕也难有什么突出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