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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胤的眼中掠过一道锋芒,沉声道:“阎将军可知,正是因为你的擅离职守,导致中军被围,诸葛都护已然殉国,现在刘某代行领军,算得上有资格吧?”
阎宇的表情明显地凝固住了,诸葛瞻死了?这完全是出乎阎宇的意料,看到蜀军大队人马出现在郪县附近,虽然搞不清蜀军是胜还是败,但最起码可以看出,蜀军的损失并不大,甚至远低于阎宇的预期,在这种情况下,阎宇怎么认为诸葛瞻会挂掉,现在听刘胤如此一说,阎宇吃惊不小,敢情诸葛瞻已经阵亡了,那毫无疑问,蜀军肯定是打了败仗。
一霎那之后,阎宇的心情变得格外的愉悦,这个消息对他而言无疑是个利好的消息,蜀军兵败,那证明吴军的追兵就在身后,须臾即至,只要自己能坚守过这段时间,那就可以瞧见胜利的曙光了。
至于送上门的刘胤,更让阎宇是喜出望外,诸葛瞻死后,现在蜀军之中最大的官就是安西将军刘胤了,只要将他扣为人质,还怕蜀军不就范?
“刘将军有所不知,在下正是接到密报,称吴人派兵偷袭郪县,或恐怕郪县有失,才率兵返回救援的,只是没想到诸葛都护不幸阵亡,殊为可叹!”阎宇支唔道,之所以如此说并不是阎宇惧怕刘胤,而是阎宇想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这货还真能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玩这手?不过刘胤却不准备虚以委蛇下去,他很清楚,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阎宇的问题,否则吴军追兵赶来,后果不堪设想。他冷笑着道:“阎将军,咱们就不必玩虚了吧,坦白地跟你说吧,刘某既然敢来,就不怕你玩阴的。念在你我一场同僚的份上,今天就给你指一条明路出来,交出兵权,敝人保你身家性命无虞,青阳浦之事既往不咎,暗通吴国之事也可以帮你隐瞒,否则的话,后果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很。“
阎宇仰天而笑,目视着刘胤道:“不错!你的确有胆有色,敢在阎某的帐中如此谈条件的,这天下也恐怕唯有你一人。”
刘胤冷冷地道:“玩火必自焚,阎宇,我奉劝你一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执迷不悟的话,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阎宇的目光也变得阴冷起来,此刻他也彻底地撕掉了伪装,眼中闪烁着冷酷而暴扉的光芒,他从几案之上端起一只酒杯,饶有兴致地把玩着,阴笑一声道:“哈哈哈,阎某倒真是好奇的很,却不知刘将军你的自信从何而来?实话告诉你吧,这帐外,就埋伏着五百刀斧手,只要我手中的酒杯一落地,你信不信你的人头立马落地?”
刘胤淡然地一笑道:“阎宇,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就算是龙潭虎穴,刘某又何惧之有?”刘胤边说着,边递给了阿坚一个眼神。
阿坚心领神会,“嗤”地一声,就将胸前的衣襟给扯烂了,他的腰带之上,密密地插满了青绿色的竹筒,整整地环腰一圈。阿坚行动之后,除了魏雪舞的另外四名侍卫也飞快地扯开衣襟,露出腰间的竹筒手雷。
阿坚等人举动初时也让阎宇吃了一惊,等看清他们腰间插的是竹筒之后,阎宇不禁是暴笑当场:“刘胤,你这么有恃无恐地来,就是倚仗着这几根破竹子?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
刘胤的眼中掠过一抹冷色,他没有开口,只是朝阿坚又递了一个眼神。
阿坚左手飞快地摆弄着火镰,引燃了手中的蒲草,快速地抽出一支竹筒手雷来,点燃引信,顺手就扔到了帅帐的门外。
阎宇等人均是不解其意,看着那支冒着一缕清烟的竹筒掉在了帐外的地上,一名阎宇的亲兵俯身就去捡,只见他的手刚触及竹筒的一瞬间,就听得“轰”的一声,竹筒炸裂了,火光迸溅,硝烟滚滚,那名亲兵惨叫一声,向后倒去,他的右手已经被炸飞了,右臂露出森森的白骨,整个五官也被炸了个血肉模糊,仰面朝天的倒在那儿,已经是气绝身亡了。另外三名亲兵站的较远,但竹筒手雷中的钢珠飞溅出来,也被波及到了,一个重伤,两个轻伤。
阎宇诸人大吃一惊,转身便欲走。
阿坚将引燃的蒲草搁到了引信边,沉声喝道:“都站在别动!”
第215章做个交易如何
方才的杀鸡儆猴的确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阎宇面上惨白如纸,一枚竹筒的威力就如此的惊人,要知道那五名侍卫的身上可是有着上百枚的竹筒,如果点燃的话,整个牛皮帐子恐怕都会被掀到半天空中。
阿坚看到阎宇等人有逃跑的迹象,抢先一步挡在了帐口,要知道阎宇的帅帐虽然是牛皮缝制的,但为了防止有刺客偷袭,营帐内外都进行了加固,即使是是划破牛皮都无法进入。现在阿坚挡在了帐门口,蒲草冒着青烟,距离那短短的引信只有寸余的光景。阿坚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阎宇,看他的架式,只要阎宇敢有任何的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点燃引线。
在自己的地盘上受制于人,这让阎宇极度地愤怒,但却是无可奈何,毕竟刚才的一幕让阎宇看得心惊肉跳,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刘胤是从那么得到的这些惊人的武器,太恐怖了,血肉之躯在它的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刘胤,你疯了吗?你难道想要同归于尽?”阎宇心有不甘地厉喝道。
刘胤倒是一付云淡风轻的模样,悠然地道:“诚如阎将军所愿,刘某自当奉陪到底。”
阎宇咬牙切齿地道:“某偏不信,你刘胤也是皇室贵胄,如何肯抛却荣华富贵前来送死,某倒要走出去看看,谁敢挡某?”
刘胤冷笑一声道:“国难当头,荣华富贵也不过是过眼烟云,阎文平,我今日敢来单刀赴会,岂能不报必死之心,你若不信,大可走两步试试!”
阎宇傲然地道:“走就走,某不信你真敢动手!”阎宇说归说,但他真的想要移步的时候,就看了阿坚那冷漠而坚定的眼神,死死地逼视着他,阎宇是见过死士的,那种悍不畏死的狂士,从来都是严格地遵循着主人的命令,眼前刘胤的这名手下显然就有死士的素质。
阎宇抬起了一只脚,却又无奈地放回了原地,这个险,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冒,眼看着成功在望,那梦寐以求的成都王的位置就已经在向他招手了,在这个时候,他可不想把自己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刘胤,你到底想怎样?”阎宇歇斯底里地狂叫着,情绪已经明显地有些失控,他的脸色发青,双目几乎能喷出火来。
刘胤古井无波地道:“很简单,你交出兵权,随我回成都面见天子,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你阎宇的身家性命无忧。”
“不可能——”兵权就是阎宇的命根子,交出兵权阎宇岂不就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这是阎宇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的条件。
双方的谈判进入了僵局,帅帐内的空气格外的凝重,就恰如一根绷紧的弦,扯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帐门口剧烈的爆炸声引来了埋伏在帐后的那五百名刀斧手,虽然没听到摔杯的号令,但这一声爆炸显然比摔杯声更为有力,傻子都会明白帅帐这边出了大事,那些刀斧手一拥而出,显然想来救援阎宇。
刘胤带来的一百护卫自然也不甘落后,立刻是拨刀在手,与阎宇的刀斧手形成了对峙,双方剑拨弩张,气氛紧张,但都没有接到动手的命令,所以双方虽然僵持着,但却也没有抢先动手的意思。
爆炸声也吸引了右军几乎所有将士的注意,都情不自禁地围了上来,看到双方全副武装剑拨弩张地对峙着,不明真相的士兵们自然是一头的雾水。不过他们的立场显然和那些刀斧手是一致的,营帐内显然是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否则左军来人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喧宾夺主。
右军的将士越聚越多,将帅帐和周围的地域包围了起来,各擎刀枪,意图对刘胤的卫队动手。
阎宇有些兴灾乐祸地看着,反正这些兵士也不是他召集来的,刘胤自然不可能把帐算到他头上,那刘胤一百多人的卫队很快就会陷入兵潮汪洋之中,阎宇似乎看到了脱困的希望。
竹筒手雷不光是阿坚他们配备,整个卫队都有所配备,只是每个人持有的数量远没有阿坚这般恐怖罢了,看到刀斧手步步紧逼,卫队头目一声令人,同时便甩出了几十枚竹筒手雷。
爆炸声此起彼伏,冲在最前面的刀斧手立刻就遭了殃,被炸的灰头土脸,血肉模糊,刘胤的卫队在更大范围内动用了竹筒手雷,威力就远比阿坚抛出来的那一枚大的多,立刻就是震摄全场,让整个右军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种战术就是刘胤事先安排的,如果仅仅动用刀箭这些冷兵器,一百多人就算是武功再高,也会淹没到汪洋大海之中,只有用火器先声夺人,震撼全场,这样才可以收到预想的结果,才可能迫使阎宇就范。
阎宇真一种发懵的感觉,回想起来,还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原本在他的计划之中,是要将刘胤给挟持做人质,从而达到要挟蜀军主力的目的,在阎宇看来,刘胤完全就是自投罗网。
可结局远远地超乎了阎宇的想象,他非但没有将刘胤扣作人质,现在自己反倒是受到了刘胤的挟制,如此的局面逆转,直让他好不甘心,好生郁闷。
但却又无可奈何,阎宇可不是烂命一条,不可能豁出去赌上一把,他惜命如金,就算明白知道刘胤很有可能是恐吓于他,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刘胤却是一付云淡风轻的模样,虽然身处风暴的中心,他却浑然忘我,笑看生死。他越轻松,阎宇便越紧张,阎宇额头上豆大的泪珠不断地滴落了下来,面容惨白,就连嘴唇也看不到一丝的血色。
阎宇可不想这么一直僵持下去,所谓迟则生变,万一那几名侍卫手一哆嗦,很可能自己就魂归黄昏路了,他咽了咽干的发痒的喉咙,道:“刘将军,拼个你鱼死网破,于你我而言都没有好处,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第216章各怀心思
“噢——”刘胤剑眉一扬,暗暗地冷笑一声,看来阎宇有些抗不住了。象阎宇这样权欲熏心之人,才不会舍得以命相搏,看来自己赌上这一把,显然是赌对了。
阎宇沉声道:“你我这样对峙下去并没有什么好处,不如各退一步,我送刘将军出营并撤出郪县,你我今日秋毫无犯,如何?”
这个方案也是阎宇深思熟虑了的,放弃兵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可将刘胤扣留在右军营中现在看来也是一种奢求了,为了避免事态恶化,刘胤狗急跳墙,阎宇便想到了一个折衷的方案,刘胤的目的就是要右军撤离郪县,这样蜀军主力才有机会进城,从而避免腹背受敌的困境,当然就也就是阎宇和陆抗所拟定的战略目标,只是此时阎宇被逼无奈,只能是选择放弃了这个目标。
当然这也是阎宇的底线,交出兵权,回成都让刘禅处置?开玩笑,光临阵脱逃构陷主帅就足以让阎宇人头落地了,再加上了叛逆之事,那可是五马分尸祸灭三族之罪,就算刘胤信誓旦旦地来担保,阎宇也绝不可能冒这个风险。
“好,一言为定!”刘胤非常爽快地道。
刘胤也很清楚,阎宇能提出这样的条件,必定是他的底线无疑,再和他纠缠下去,也没有实际的意义,先前提出让阎宇交出兵权,也不过是刘胤的威吓罢了,事实上刘胤知道,象阎宇这样权力欲极重的人,把权力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他交权就等于是要他的命,这样与虎谋皮的事,也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