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胤却是很快地道:“这个你可以带走。”
司马青一扬眉毛,似乎有些不信,刘胤拼死也要保住的火药配方,居然就这么大方地送给她?
“你别误会,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配方图,上面有几句话,是我送给你的。”刘胤道。
司马青茫然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卷,自己拼了性命也要得到的东西居然是假的,这让她不禁是唏嘘暗叹,她迈动步伐,机械似地向门口走去,与刘胤擦肩而过,却始终没有再看他的一眼。
此刻的司马青,心如刀绞,她拼命地控制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知道,踏出这房门的那一刻,她与刘胤将会是天人永隔,任何东西,失去它的时间,才发现它弥足珍贵。司马青默默地咀嚼着这份苦涩,也许她和刘胤的相逢,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上天已经注定不会让他们在一起,不管她付出怎么的努力,都已经无法再挽回这段感情了,一步走错,百步难回,更何况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错误。
“等等——”刘胤在后面道。
司马青站住了,如果刘胤后悔放她的,现在还不晚,司马青早就抱了必死之心,她没有回头,默默地等待着刘胤最后的裁决。
“我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抛开你的使命,你的职责,真正从你的内心深处来讲,有没有?”
司马青低低地道:“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沉默,身后亦是一片沉默。
司马青离开了密室,外面果然是空无一人,就连一个守卫都不曾看到,她一直向前走着,始终都未曾回过来。
天色已经亮了,这一夜终于结束了,司马青头脑一片空白,机械似地迈着双腿,漫无目地向前而行。
初升的阳光很刺眼,她用手挡了一下,才发现那浸满汗水的纸卷依然还在她的手中,她缓缓地打了开,想看看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纸上是大片的空白,只有十六个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天意如此,奈之若何!”
司马青瞬间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跪倒在了地上,泪水禁不住地夺眶而出,滴落在了纸上……
┄┄┄┄┄┄┄┄┄┄┄┄┄┄┄┄┄┄┄┄┄┄┄┄┄┄┄┄┄┄┄┄┄┄┄
“少主,你真的就这么放她离去?”阿坚疑惑地道。
刘胤缓缓地道:“她最大的危险就是来自潜伏,蜀军营中已再无她的容身之地,她已经窃取不到任何的情报,对于没有什么价值的她来说,杀掉和放掉也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少主,我看你是对她难以忘情吧?”
刘胤平静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可惜留下的只有回忆了。”
“那少主何不将她留下,反正她也再没威胁了,只要将她的软禁,她一辈子都是你的女人。”
刘胤摇摇头道:“留得住人,未必能留得住心,捆绑成不了夫妻。如果真的是有缘的话,我想上天会给我机会的,如果我们有缘无份,那我也就认命了。”
第507章初至洛阳
洛阳城。
自从后汉光武帝立都于此,巍峨高耸的洛阳城已经在神州大地上整整地矗立了四个甲子,任凭风雨变幻,依然巍然屹立。城墙上长满青苔的墙砖似乎在述说着悠悠的历史,王朝更迭,时世变迁,唯一不变的,就是洛阳城磅礴浩然的王霸之气。
尽管在东汉末年的董卓之乱之中,洛阳城被付之一炬,百年古都蒙受了无穷的浩劫之难,残垣瓦砾,一片焦土,但在曹魏立国之后,曹丕果断地定都于此,洛阳城在极短的时间内,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昌盛。
曹丕之所以选择洛阳做都城,除了有继承汉室正统的意义之外,从地理位置看,洛阳地处黄河中游南岸,跨伊、洛、涧几条河流,北倚邙山,南对伊阙,东据虎牢,西有崤坂,素有“河山拱戴,形胜甲于天下”之誉。按张华的说法,洛阳是一个恃险防御、虎踞龙盘的地方,“调在中枢,西阻崤谷,东望荆山,南望少室,北有大岳三河之分,风雨所起,四阻之国”。洛阳居天下之中,地理位置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另外,伊洛平原地力肥沃,周围水路发达,漕运便利,可以很好地解决京师的供应问题,使皇帝坐镇中央,遥控天下,集中精力维护自己的统治。
所以,周平王避乱迁都洛邑,光武帝中兴定都雒阳,而曹丕篡汉之后,第一个考虑的定都目标还是洛阳,悠悠洛阳城,承载着太多王朝的期待,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梦想着山河永固世代昌盛,但盛极必衰是千古不变的法则,曾经辉煌无比的大魏王朝也如同此刻日薄西山的夕阳一般,摇摇欲坠。
虽然时近日暮,但洛阳城依旧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流如炽,一派繁华安乐之景。
一行车队,出现在了洛阳城南的平城门外,车队马车的装饰富丽豪华,众多的护卫前呼后拥,气派非凡,虽然帝都的百姓都见过不少讲究排场的车队仪仗,但此刻出现在平城门外的这队车仗还是引得人人侧目,大概除了皇帝出巡的车仗才能比之更胜一筹。但皇帝出巡却非常事,尤其是司马氏主政之后,魏国的大权尽落其手,曹氏的皇帝早已成为了被架空的傀儡,蜷缩在大内深宫之中,无所事事,洛阳城的百姓,已经是很久没有再看到皇帝出巡那威仪十足的车驾了。
这样排场的车仪不光引得普通老百姓流连驻足,就连守城的虎卫营官兵都毕恭毕敬,他们很清楚,除非朝中权势熏天的人物才敢用这样的车仗,这样非富即贵的人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敢得罪的,这些守城的士兵自然有见之明,就连进城的缉查的权利都不敢再行使。
一行车队之中,左右两边都是骑马的护卫,个个佩刀惯甲,威风十足,骑士之中,有一名胖子,圆脸双下巴,看到洛阳城的高大巍峨,不禁是惊叹不已,道:“到底是洛阳城啊,可比成都气派多了。”
他身边的另一名骑士却是身材削瘦,美如冠玉唇红齿白,年轻俊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低地道:“祸从口出,二哥,切莫乱语!”
那胖子也自觉失口,环顾了一下左右,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
但他的声音委实大了些,中间一辆豪车之上的人显然已经听到了他的话语,左首坐着的一位华服锦衣的公子对着右首之人略感疑惑地道:“文兄,听你的护卫的口气,好象去过蜀都成都?”
右首那位姓文的客商打扮的人却是一付儒雅平和,气定神闲的模样,听他如此相问,淡然一笑道:“行商之人,那个不是周游天下,不瞒石兄,在下不光是蜀都成都去过,就连东吴建业,亦是常往。”
姓石的公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也难怪文兄富可敌国,原来生意竟然做得如此之广,揽尽天下之富。不过商人总是末流,如果文兄不嫌弃的话,在下倒可在洛阳给文兄谋个一官半职的差事,不知文兄意下如何?”
姓文的客商迟疑了一下,道:“在下出身微寒,所谓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想要谋个一官半职的,何其之难?”
姓石的公子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家父乃是征东大将军和扬州都督,给文兄谋个一官半职这等小事,就包在我石苞身上,只不过还需文兄破点小财才是。”
原来这浮华的翩翩公子正是征东大将军扬州都督石苞的第六个儿子石崇,尚未及冠,却荫着父功,现在见充轻车都尉,这石崇生性浮华骄奢,能在洛阳街头排出如此仪仗来炫富,足见其本性如此。
这姓文的客商是在进京途中结识的,此次石崇前往寿春探望父亲,从寿春捞了一笔浮财便返回了京师,石崇生性张扬,别人是财不露白,他倒好,干脆是招摇过市,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他的举动,倘若招不来贼,反倒是喋喋怪事,果不其然,刚到走到伏牛山的时候,就被一伙强人劫住了去路,石崇带的私兵部曲倒不在少数,但那些山贼显然进行了充分的准备,布置了大量的陷井和机关,让石府的私兵部曲损失惨重。
正当石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关头,突得从西南方向的官道上冲出一路人马,看装束,这些人是客商的护卫打扮,那些个护卫个个身手不凡,一出手便杀得那些山贼落荒而走,抱头鼠窜。
石崇不禁是感激涕零,问了一下才知道这些护卫都是一名名叫文川的荆州商客手下护商的队伍,他与文川见礼,拱身而拜,聊表感激之情,当他得知文川此行的目的和他一样是洛阳,便喜出望外,自己的护卫损失了不少,正发愁往前走怎么来保护自己,如果有文川的那强力护卫队来保护,则可以安全的多,于是他力邀文川与之同行,一同前往洛阳。
第508章浮华公子石崇
通过交谈,石崇知道文川是自荆州而来的,专做丝绸生意,石崇获救之后,拿出了一些财物来答谢文川,那知文川竟然以蜀锦回赠,而且一出手之就十匹之巨,直让石崇惊的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由于战乱的关系,蜀地之中的蜀锦已经有价无市,贵的离谱,现在洛阳市面上,基本上已经是看不到多少这些高端奢侈品了,甚至有寸绢寸金之说,最高档的蜀锦,堪比黄金还要贵重的多。。此前没打仗之间,魏蜀两国处于相持阶段,虽然蜀国有禁止蜀锦私贩的政令,但受高额利润的驱使,总有一些不法商贩铤而走险,对魏国吴国贩运蜀锦,谋取巨额的利润。
不过随着蜀国陷入战乱,蜀锦出口就越发地弥足珍贵,洛阳市面上千金也难得买到一匹蜀锦,这让那些崇尚富丽堂华的生活达官贵人们情何以堪,如果都让那些达官贵人们穿同家奴一样的麻制衣服,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尽管天下生产锦缎的地方并非独是成都,但成都的蜀锦却是所有锦缎之中最为高档的,在攀比之风盛行的魏都洛阳,许多的仕宦人家的子弟不穿蜀锦都不好意思出门,太跌份了。
就是这么价格昂贵的蜀锦,文川做为回礼之资,一出手就是十匹,论市价,比石崇所赠礼物价值高出十倍不止,不禁令石崇是叹为观止。
石崇是魏晋时代典型的炫富派代表,最喜欢的事就是攀比斗富,但文川的出手一下子就把他给镇住了,这也让石崇萌生了天下富商出荆州的想法,是否日后石崇出任荆州刺史之时疯狂地敛聚钱财,专门派兵洗劫游商巨富之事的动机之始源于今日,谁也不得而知。
不过现在年经的石崇似乎还没有那么大的财力物力,没到后来挥金如土的地步,虽然有一颗攀比斗富的心理,但终归是囊中羞涩,实在也拿来不出与文川相提并论的财富来。
不过他倒是对文川很是佩服,除了救命之恩外,文川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富贵气质,就足够他石崇学的了。
文川现在只是一名普能的行商者,士农工商的的定位把商人的社会地位压得死死的,尽客他们揽集着天下无尽的财富,但社会地位却也始终不曾提高。相比于前朝,魏国的对待商人的态度已经有了显著的提高,人们都不再以与商者同坐而耻辱,朝廷也不会因为商人穿丝绸衣服再来处罚他们。
但商人社会地位的提高那可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改变的,于是许多腰包鼓了的商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往仕族圈里钻,花再大的代价来捐个官也是在所不惜的。
石崇系出名门,父亲石苞可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尤其是镇守被称为三叛之地的淮南,其举足轻重的地位令朝廷之中三公级别的大臣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