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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能将十八岁的儿子放在卫将军这个职位上,正说明了他对司马攸的信任,也许正是基于想要传位给司马攸的心思,所以才会将整个京城的防务都由他来管理。而正是由于司马昭的这一决断,才为今天司马攸的行动提供了便利。
命令下达之后,整个洛阳城一下子似乎就陷入了混乱之中,原本洞开的城门供熙熙攘攘的人流通行,但一纸令下,洛阳的十二座城门立刻行动起来,将城门全部关闭,任何人都无法通行。
无序的混乱开始暴发了,原本等着排队准备入城的人此刻是大发牢骚,但看到一队一队的禁军开过街头,那些人似乎才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匆匆地离开了街头,以免即将到来的战火波及到自身。
整个洛阳城的空气陡然地紧张了起来,禁军大队人马出动,封锁了几乎所有交通要道,主力队伍在嵇喜的指挥下,开始和晋王府集结而来。禁军队伍旗帜鲜明,甲胄齐整,刀枪锃亮,在洛阳街头行进之时,宛如举行阅兵式一般,但普通老百姓见状是逃之夭夭,因为他们可以感受到禁军队伍所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意。,
司马攸道:“文先生,下一步我们该当如何,是该前往晋王府了吗?”
刘胤摇摇头,道:“不急,在去晋王府之前,我想还是应该去皇宫拜见一下我们那那位大魏皇帝了。”
第562章请旨
相比于前几位曹魏皇帝,曹奂的这个皇帝当的恐怕是最为郁闷的了,当然如果不是上一任皇帝高贵乡公曹髦自己作死,再怎么也轮不到曹奂来当这个皇帝。
曹奂是曹操之孙,燕王曹宇之子,论辈分,他要比曹髦还要高上一辈,是文皇帝曹丕的侄儿,在血缘亲疏上,自然要比曹丕这一系的子孙要疏远的多。司马昭之所以选择曹奂做皇帝,正是看中了他在朝中没有根基没有实力的这一特点,才将他扶植起来,否则曹魏宗室血缘近者比比皆是,再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当这个皇帝。
司马昭立曹奂为帝,完全是将他视做傀儡,因为司马昭就早受够了,前面的那两个皇帝齐王曹芳和高贵乡公曹髦,明明已经是沦为了傀儡,却还依旧不听话,时不时地在后面要搞一点小动作,尤其是那个高贵乡公曹髦,简直和脑袋进水没啥两样,公然地抵毁他司马昭,说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带着百十来人号人,就敢兴师动众地前来讨伐,他横死街头固然是他自己作死,但却也让司马昭背负了一个弑君的名头,对司马昭的声誉造成了相当不良的影响。
所以司马昭在选择继任皇位的人选之时,主动地挑选了血缘相对疏远的曹奂,让曹奂成为曹魏的第五任皇帝。
曹奂在朝中根本就没有根基,数次政治大清洗,也基本上将忠于曹魏皇室的力量清除掉了,可以说曹奂是司马昭手中最方便的棋子,搓他圆就是圆,搓他扁就是扁。曹奂名为皇帝,实则只是一位被软禁在宫中的高级囚陡而已,所有的朝议都不再需要他参加,军国大事都决于晋王司马昭,曹奂除了每年祭太庙的时候能出宫之外,其他一年之中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深锁的宫墙内渡过的。
挂满蛛网落满灰尘的前殿已经很少有人光顾了,曹奂唯一的心思,就是千万别去招惹触怒司马昭,落个前任曹髦的下场,只要能得善终,曹奂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做为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皇帝,这样的处事态度显然让人奇怪,但在这片血染的宫闱之中,能让自己平平安安地生存下去,已经成为了曹奂最大的心愿。
因为有大把的时间来消遣,曹奂对于美酒和美人追求的还是相当地热衷的,这让司马昭更加地放心,至于美酒美人,自然是供之不缺。
就在司马攸到达挂满尘埃蛛网的前殿之时,曹奂还在搂着两个美人醉生梦死,听到宫人的通传,曹奂悚然一惊,绮梦顿消,酒也醒了大半,来人可是司马昭的次子,担任卫将军的一职的司马攸,曹奂不敢怠慢,立刻前往前殿迎接。
虽然心底里没把曹奂当一回事,但司马攸还是给了曹奂一个应敬的礼,如果换作是司马炎,曹奂就别指望这种待遇了。
“臣司马攸拜见陛下。”
曹奂有些诚惶诚恐了,连忙道:“爱卿平身。”接着曹奂整了整衣冠,正色地道:“不知爱卿晋见所为何事?”
要曹奂来拿捏皇帝的这个腔调实在是太困难了,自从他坐上皇位,还真没有那个大臣向他请命过,更何况来人可是权倾四野的晋王之子,他不得不慎重对待着。
跟随司马攸晋见皇帝的,还有刘胤,未等司马攸答出来,刘胤已是率先在阶下道:“陛下可知今日洛阳城中的状况否?”
曹奂一脸的茫然,就算洛阳城有天大的变故,也和这位深宫高墙内的皇帝无关,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去世理会朝政,更不可能关心洛阳城中的变故。
“晋王薨逝了。”
曹奂这才微微耸容,司马昭死了?压在他头顶上的那座大山终于掉倒了,一瞬间,曹奂似乎感到了一丝的轻松,尽管他明白,就算是司马昭死了,但他还有儿子,自己的日子未必就会好过,甚至可能还不如司马昭当政的时候。
为了表示敬意,曹奂在惊惧的同时还落了两滴眼泪。“真是太遗憾了,晋王去世,是我大魏不可估量的损失。何日下葬,朕当前往吊唁。”
“暂时未定,定夺之后,自会通知陛下,不过二殿下今日前来,还是有一件事向陛下请旨的。”
曹奂大为奇怪,现在军国大事大小皆决于晋王宫,许多的事情晋王司马昭就已经是做了主,根本就无须向曹奂请旨,所以说今天司马攸的要求,对于曹奂而言,还是比较新奇的。
“晋王已世,舞阳侯身为晋王生前指定的嗣子,理当继承王位,不过若非陛下下旨,则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恳请陛下降下一道诏书,封司马攸为晋王,以安民心。”
曹奂一听,顿时也就明白了过来,虽然然他不问时事,但晋王司马昭有几个儿子,又有那两个儿子有继承权的,这一点曹奂到也是清楚,既然司马攸上殿做如此请求,很显然兄弟们之间的王位之争充满着火药味。
不过禀着无为即无错的概念,曹奂还是不愿意轻易地表态,他知道,不管自己支持那一方,必然都会为自己埋下隐患。
“这个……舞阳侯何不请令兄一起来,你们兄弟协商之后,联自会下旨公告天下。”
刘胤不禁是冷笑一声,这个魏帝曹奂,看来每日圈禁在宫中,也没有令其变傻,不过对于这位傀儡皇帝,刘胤并不准备客套,如果他不肯就范的话,就需要给他加大点筹码了。
“这个就不劳陛下费心,舞阳侯今日此来,便是向陛下讨要一封旨意的,如果连这也无法满足的话,我想舞阳侯是不建议换一个人降诏的。”
面对刘胤赤裸裸的威吓,曹奂也的确是有些发懵,如果不答应,恐怕过不了这一关,想玩中庸之道,似乎在这里行不通,曹奂被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所威胁,大概也是天底下最奇葩的事了。谁也惹不起了的曹奂最终在诏书盖上了自己的玉玺大印,承认了司马攸合法的晋王之位。
第563章兵围晋王宫
随着洛阳十二门的关闭,整个京城内的空气陡然地变得紧张起来,身在晋王府的司马炎也不禁是眉头紧锁,现在他最忌惮的就是司马攸手中掌握的兵权,他之所以秘不发丧,就是惧怕司马攸引兵发难,现在司马炎在京城内只有一些文官势力,尽管把他们的家兵部曲加起来,数量也是颇为可观的,但想和强大的禁军相抗衡,似乎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所以在三大都督的援军到来之际,司马炎刻意地表现了低调,尽可能地不去触动司马攸,对于司马炎而言,也就是隐忍个三五日的时间,这么多年都隐忍过来了,没有理由这次会忍不下去。
但是让司马炎始料未及的,司马昭刚刚过世的第二天,司马攸就突然地引兵发难,不但封锁了洛阳的十二座城门,而且在洛阳城军实施了戒严,并有进攻晋王宫的企图。
晋王宫的防卫是独立于禁军体系之外的,而且从昨夜开始,司马炎就已经密调自己府中的家兵部曲赶来晋王宫,加强了晋王宫的防御力量。但司马炎还是隐隐地有些担忧,虽然目前晋王宫的防卫力量要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但司马炎并没有认为他们有和司马攸的禁军相抗衡的能力,如果司马攸开始对晋王宫发起攻击的话,确实还是难办的很。
洛阳的这场风暴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那些炎党一系的人自然也都有着灵敏的政治嗅觉,查觉到情况的异常之后,大多数的人带着他们的家兵部曲就已经赶往了晋王宫,比如太尉王祥,司空荀顗,侍中荀勖,尚书山涛等人一看到风头不对,立刻向晋王宫的司马炎这边靠拢过来。
司徒何曾更是恨极了司马攸,此次派往晋王宫的家兵数量是其他诸人的数倍,其他人或许还留点人手看家护院,但何曾却是倾巢而出,把何府弃之于脑后,不管不顾,倒是有一种砸锅卖铁破釜沉舟的气势。
何曾信誉旦旦地表示,愿倾尽全府之力来帮助世子渡过难关,与舞阳侯司马攸不共戴天。
诸人都很清楚何曾是恼羞成怒,给事中文川在何府当堂抢亲,而司马攸从侧协助,让何家蒙受了奇耻大辱,颜面尽失,在洛阳的官宦圈子里沦为了别人的笑料,这让何曾很受伤。
遭遇如此挫折之后,何劭一蹶不振,整个人都颓废了,除了魂不守舍地叫几声“宜阳公主”之外,他把自己关到一间黑屋里面,不出来也不准别人进去。
“司马攸,文川,这奇耻大辱老夫定然报之,定然要你们付出代价!”何曾咬牙切齿地道。当他得知司马攸已经封闭洛阳城门,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将是决战的时刻,同许多人犹豫不决不一样,何曾立刻带着何府的全部力量,前往晋王宫去助战。
诸世家豪族的鼎力支持,算是让司马炎轻轻松了一口气,但在晋王宫的防守上,他却是丝毫不敢有一丝的大意,晋王宫的宫墙自然是不能根洛阳城高大的城垣相提并论的,就连皇宫的宫墙它也是比不上的,现在各世家大族的人马聚集,虽然兵多势众,但却是如乌合之众一般,各自为战,形不成统一的合力,显然是很难于军纪严明战力非凡的禁军的人马相抗衡的。
如何守住晋王宫,是摆在司马炎面前最大的难题,于是他召集所有大臣和谋士在晋王宫的大殿上议事,讨论如何应对眼下的危急之局。
坦白说,司马炎对军事上并不太在行,他担任中抚军的职务,更多的是具有一种象征性的意义,比起祖父司马懿、伯父司马师和父亲司马昭来,司马炎的军事能力相去甚远,毕竟他没有指挥过一场任何真正的战役,战斗经验完全是零。
当然他的对手司马攸也好不到那儿去,虽然身为卫将军,但司马攸也只是一个未曾及冠的少年,也没有亲身经历过战场的残酷。但司马攸的身边,却是有着刘胤这样的沙场老手,指挥几十万人马打仗都是游刃有余,区区数万人规模的战斗,当然是不在话下。
让司马炎郁闷的是,他不懂军事倒还罢了,手下这一帮子的朝臣重臣,也都是文官出身,耍耍笔杆子,动动嘴皮子,倒也都在行,但一来真格的,瞬间就都蔫了。
就算贾充曾经带过兵打过仗,但贾充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将领,面对如此的劣势之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