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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贾充曾经带过兵打过仗,但贾充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将领,面对如此的劣势之局,他似乎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毕竟就算到了真正的战场上,那也是以实力论输赢的,以弱胜强的机会不是没有,但毕竟是少数,真正的战场上,还是实力为尊的,谁的实力强,谁自然赢面就大一点,现在司马攸调动了禁军的全部力量,在京城之内占据着绝对的主动,司马炎想要逆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司马炎和一干炎党高层人物一片愁云惨淡之际,外面突然来报:“启禀世子,大事不好了,禁军的人马,已经杀到了宫门外。”
司马炎悚然一惊,暗道,来得好快!按照司马炎的估算,司马攸只有完成京城内诸多要点的掌控之后,才有可能对晋王宫发起攻势,这段时间或许会耗费一两天,最次也得数个时辰半天左右,但没想到司马攸似乎不按常理出牌,对十二座城门进行了封闭斩断了城内城外的联系之后,就悍然地率兵来攻打晋王宫。
惊讶归惊讶,但司马炎还是立刻率人登上了宫墙,下令所有守卫全神戒备,投入到一级战备之中,准备和禁军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斗,誓死也要悍卫晋王宫的安全。
从晋王宫的宫墙上看去,司马炎不禁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晋王宫前后左右的几条街道上,人流已经被清空了,身着赫黄色战衣黝黑铁甲的魏国禁军,已经是密密麻麻,将晋王宫团团地围了起来,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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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刘渊
司马炎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禁军的模样是他最常见的模样,那些衣甲,那些兵器,甚至是禁军的神态样貌,都和平日所见的没有啥区别。但所不同的是,平时所见的都是站岗和巡哨的禁军,或三五人或一小队,如此大规模地集结起来的景象,还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此刻的禁军,浩大的阵势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那宽大的洛阳街道,此刻似乎被这股褚黄色的洪流给填满了,浩浩荡荡,气吞山河。
在队伍的最中间,一骑高头白马相当地耀眼,马上之人白袍白甲,俊采飞扬,赫然正是舞阳侯司马攸。在他的左侧,正是刘胤,刘胤的身边,则是张乐赵卓和阿坚,个个顶盔惯甲,兵刃生辉。
司马攸的右铡,是任恺、庾纯,夏侯和这帮意图拥立司马攸上位的攸党核心人物,不过此刻却是少了一个身影,那就是中书郎张华。
虽然张华明确地支持司马攸上位,属于攸党的核心人物,但此次实施兵变计划,他却成为唯一一个持反对态度的。
张华认为,不管炎攸之争发展到何种程度,它终归是兄弟之间的争斗,明争也罢,暗斗也罢,都是无损国力的,而使用兵变的手段,性质就会完全的不同,肯定会有流血,会有伤亡,甚至会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在这样的争夺下,魏国的国力必然会为之衰落,不管将来是谁继承了王位,付出的代价也肯定是不可估量的,结果拍手称快的,也只能是蜀国和吴国这样的世代仇敌。
这让刘胤是暗暗地心惊,这个张华,果然是了得,一眼就看透了事件的本质,张华所虑的,也正是刘胤所图的。
不过整个形势就如在弦之箭,不得不发,不可能因为张华的一句话就否定了动兵决定,攸党的人物都沉浸着胜利后的幻想之中,在他们看来,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争斗,拥有着绝对优势兵力的攸党一派必定可以轻易地碾压炎系一党,胜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了。
在这种局面下,自然无人理会张华的建议。而张华没有出现在队伍的行列之中,也就毫不令人奇怪了。
司马炎远远地盯着司马攸,双目射出愤怒的寒芒,高声道:“二弟,你今天如此兴师动众,意欲何为?你难道不道父王尚在病中,惊扰了父王,你该当何罪?”
司马攸在底下冷笑一声道:“兄长,今天我还敬你为长兄,称你一声兄长,但我想说,莫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自己的所做所为,自己应当清楚的很吧?”
司马炎面色一滞,不过他依然很高傲地道:“我清楚什么?我只知道你擅动兵马,包围晋王府,就是谋逆!就是叛乱!我要劝你一句,在父王发怒之前,你最好赶紧地撤兵离开,否则,出现任何的后果,你一力承担!”
司马攸冷笑连连地道:“兄长,你时时拿父王来压我,倒不如请父王出来,由他老人家说个明白。”
“放屁!父王现在卧病在床,又怎能起身见你?”
“既然父王病势沉重,我们这些做儿女的,理应榻前尽孝,现在兄长把持宫门,禁止任何人入内,这恐怕不尽情理吧?”
“如何能说是我拦阻?二弟你不是不知,此前父王便有令下,非他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内,想见何人,自然是父王自己说了算,为兄又怎干涉地了?”
“那兄长呆在王宫里面,又算是什么?”
司马炎无言以对,有些愠怒地道:“二弟,为兄言既于此,也算是尽了兄弟情份,既然你要一意孤行,那么请便,将来父王怪罪之时,你自然想好应答之辞吧。”
司马攸冷笑道:“真是欲盖弥彰,兄长,你欲将天下人都当成傻子,恐怕你也太天真了吧,现在父王究竟如何,你心理面清楚的很,我今日既然前来,那便没有回去的打算,劝兄长一句,就此收手,为时未晚。”
司马炎怒极反笑道:“二弟,你有何资格审问于我?长兄为父,纵然父亲不在,我这个当兄长的难道还无权命令与你吗?”
司马攸冷哼一声,将一卷纸高擎在手,喝道:“你看这是何物?”说着,将它交给身后的嵇喜,嵇喜用弓箭将其射上宫墙。
司马炎拆而视之,原来是大魏皇帝分封司马攸为晋王的诏书,盖有皇帝的玉玺大印。
“你……”司马炎是怒不可遏,“尔竟敢如此?”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司马攸毫不畏惧,针锋相对地道:“既然兄长执迷不悟,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来人,攻击!”
禁军齐声呐喊,杀声震天,一齐齐地压了上来。
司马炎陡然变色,道:“事急矣,何人出战?”
如果一昧地退守宫墙,王宫的宫墙并不高也不厚,很难抵挡大军的攻势,如果想要御敌于宫门之外,就必须派遣一队人马杀去,将禁军挡在宫门外。
何曾道:“臣手下有一家将名叫何刚,勇力过人,武艺超群,可为世子一战。”
司马炎一喜,令何刚领一队人马,从宫门处杀了出去。
刘胤看到了,便令赵卓出战,赵卓束甲贯带,绰枪而出,与何刚通过姓名,便厮杀在了一处,不出三合,便一枪刺何刚马下,余者仓皇而逃。
何曾刚刚还吹嘘他这员家将如何了得,落音还未落,就已经被人家挑于了马下,何曾面色青紫,不复再言。这打脸的回数多了,反倒是练就了何曾的一付好脸皮。
司马炎面色铁青,暗忖自己身边多是文臣,武将都带兵守御四方,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合适的人选,直叹道:“今日难道无人能为某分忧了吗?”
王浑之子王济,此刻在晋王司马昭手下任掾属,看到无人出战,便主动地在后面道:“臣举荐一人,有万夫不挡之勇,定可挡得住叛军。”
“何人?”司马炎略感疑惑地道。
王戎从容而镇定地道:“匈奴人刘渊。”
第565章给我杀了他
王济的父亲王浑曾任越骑校尉,当初司马望出督关中之时,任便任命王浑镇守陈仓,后来陈仓失守,王浑以身殉国,司马昭怜其忠义,乃将王济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任职。
王济是并州太原人,当时胡人内迁,并州乃是汉胡杂居之地,王济很容易地就结识了刘渊。
刘渊是西汉时期匈奴首领冒顿单于的后裔。汉高祖刘邦一统天下建立汉朝之后,大举进军准备灭掉匈奴,但白登之围却让刘邦吃足了苦头,不得以将一位宗室之女,作为和亲公主嫁给冒顿单于,并与冒顿单于拜把子做了兄弟,所以,冒顿单于的子孙都以刘氏为姓。
东汉建武初年,乌珠留若鞮单于之子右奥鞬日逐王比自称南单于,进入西河的美稷定居,当时离石的左国城就是单于迁移的宫廷。中平年间,羌渠单于派其子于扶罗率兵援助东汉,讨平黄巾军。当时正碰上羌渠单于被国人所杀,因此于扶罗将所率的兵众留驻在东汉,自称单于。紧接着董卓叛乱,于扶罗率兵劫掠太原、河东,后驻扎河内。于扶罗死后,其弟呼厨泉继位,任命于扶罗之子刘豹为左贤王,刘豹就是刘渊的父亲。后来,曹操将呼厨泉的兵众分为五部,任命刘豹为左部帅,其余部帅也都由刘姓担任。
这个刘渊幼时便极为聪明,虽是胡人,但对汉人的文化却是极为地精通,不但对四书五经多有研习,而且极喜兵书兵法。身为胡人,刘渊自然也继承了家族的好体魄,别看刘渊今年只有十七岁,但却生得是虎臂熊腰,身高八尺六寸,极是魁梧。胡须长三尺多,心口上有三根红色的毫毛,长三尺六寸。
这那个时代,凡是生有异相的人都是极受重视的,司马炎长发及地双手过膝,就被裴秀奉为有帝王之相,这刘渊也是极被人看重的,当时,屯留人崔懿之、襄陵人公师彧等都善于给人看相,见到刘渊,他们都非常惊奇,并且相互转告说:“此人形貌非常,吾所未见也。”
所以,在并州一带,刘渊还是相当有名气的,身为太原人的王浑自然对刘渊十分地看重,其子王济与刘渊同年,王浑便令王济与刘渊交好,所以王济虽然谈不上和刘渊是总角之好,但也称得上是发小,两个人关系一直很不错。
后来,王济和刘渊都相继离开了并州,王浑任职越骑校尉,王济自然也跟着到了洛阳。随后刘渊也到了洛阳,但刘渊到洛阳来,却并不是来做官的,由于刘渊的父亲刘豹是匈奴左部帅,所以他是做为人质被送到洛阳来的。
所以,在此次的洛阳事变发生之时,刘渊正好也在晋王宫内,看到司马炎的身边并没有什么得力的武将,王济便向司马炎推荐了刘渊。
刘渊不光是生得孔武有力,而且弓马纯熟,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有着匈奴人应有剽悍和豪猛。司马炎一听,甚为欣喜,立刻差人将刘渊给传唤上来。
不多时,刘渊便牵着一匹浑身如火炭一般的骏马来到了宫门处,手捂心口,弯腰致礼,以匈奴人的标准礼仪向司马炎行礼。
“不知世子召见卑下所为何事?”
司马炎道:“舞阳侯趁着晋王病重,意图谋篡王位,现在率兵围攻晋王宫,素闻刘公子勇武非凡,所以请公子来,还望公子可以出手相助,以退贼敌,本世子定有重谢。”
刘渊看了看宫外的形势,但已十分地了然了,不过刘渊可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几句吹捧的话下来,就能给对方卖命,必有重谢,那不是扯淡吗,事成之后,司马炎随便个百十来万钱或者给个芝麻绿豆的官,那也就叫重谢,刘渊身为匈奴左部帅的公子,自然也不会将一些钱财看在眼里,他绝不可能会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就去冒险。
刘渊顾作沉吟地道:“宫外贼兵好生势大,卑下单枪匹马,恐难胜任。”
司马炎何尝不明白刘渊这是在讨价还价,他也清楚,人家本来就不是你的司马家的部属,只不过是做为人质暂居京城的,人家其实是没有义务出手相帮的,司马炎现在也苦于手下无将,所以道:“天下谁人不知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