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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地就赚开了城门。
先期隐藏在司马亮车驾队伍之中的夏侯咸刚刚入城,就骤然地发难,斩杀多名的守城兵卒,一举夺下了襄阳西门。
而后钟会率大军一鼓作风地赶了上来,杀入了城中。
而对突然杀入的钟会大军,守城的晋军显然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自然也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激战不到一个时辰,钟会的军队就完全地控制了襄阳的绝大多数地方,守城的晋军除了一部分人被迫投降之外,其余的军队在襄阳太守古潢的带领之下,弃城而逃,放弃了襄阳。
于是钟会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襄阳,也暂时为十万大军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
城头飘扬着的“晋”字号大旗被夏侯咸一刀给砍断了,大旗落地,被撕成了粉碎,很快一面崭新旗帜飘扬在了襄阳的上空,而这个旗号,是让襄阳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大魏旗号了,那“魏”字号旗在迎风飞舞的时候,让许多的襄阳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一般。
城中的百姓似乎还没有从这场战乱之中回过味来,毕竟从军服的颜色上,是无法区分出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但城头上飘扬的大魏旗帜,似乎让他们明白原来就是魏国的复辟之战,曾经盛极一时的大魏朝又重新地回到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第692章称臣
钟会攻占襄阳之后,恢复了大魏的旗号,自立为魏兴王,并大封群臣,封胡烈为前将军,夏侯咸为右将军,句安为左将军,王买为后将军,钟邕为长史,田续为襄阳太守,皇甫辏А㈦记辔笥一ぞ硎嗤颍坪拼螅踩怀晌裎庵獾牡谌绞屏Α
襄阳南面与东吴相接,西面与西蜀相连,北面与晋国的南阳郡毗邻,自立之后,钟会明白,司马炎必定会调动人马疯狂反扑,如何在襄阳立足,也确实让钟会费了一番心思。
襄阳乃南北东西之要冲,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钟会首先要考虑的,是免受腹背受敌之苦,西蜀那边暂时不用考虑,就算是姜维拿下了汉中,也不可能从巴东小路上进军,只须派驻一支人马在巴东小路的险隘之处驻守,完全可以挡得住蜀军的来犯。
唯一让钟会担忧的就是襄阳南面的江陵之敌,陆抗进攻弋阳之时,就派陆凯进驻当阳,对襄阳是虎视眈眈,虽然这一路人马是为了陆抗进攻弋阳起牵制作用,但如果襄阳有变,吴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尽管钟会的人马多于陆抗的人马,一对一的话钟会肯定不会发怵,但如果北面吃紧之时,陆凯在背后捅上这么一刀子,那钟会恐怕就真的吃不消了。
为了消除南线的隐患,让钟会可以集中兵力与北面之敌周旋,钟会立刻派人与陆凯接洽,阐明了自己反晋的立场,希望可以通过称臣纳贡这样的方式,与东吴缔结友好盟约,守望相助,共拒******。
从襄阳到当阳,也不过就是百十里的路程,钟会派出的使者快马只需半日的路程就赶到了当阳,将钟会的书信呈给了陆凯。
由于襄阳事变发生地极快,当陆凯得到消息的时候,钟会已经是控制了整个的襄阳,陆凯就算是再想有什么动作,也是来不及了,他也只有驻兵当阳,静观其变。
看到钟会的书信陆凯略微有些诧异,不过想想也正常,现在钟会背叛了晋国,所以才会选择投靠吴国,只不过钟会的表现也太神速了一点,那边刚刚拿下襄阳,这边就已经是派来使者和吴国接洽了,显然有些迫不及待。
这也怪不得钟会着急,钟会叛乱,带给司马炎的震撼一定是无以加复的,为了扑灭这支叛军,司马炎肯定会派兵进剿的,为了获得吴国方面的支持,钟会当然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内派人前往吴国。
事关重大,陆凯自然也不能擅自做主,此时必定得禀报吴主孙皓,不过在上报吴主之前,陆凯还是事先与弋阳的陆抗取得了联系,争取在这件事上面达成共识。
吴国面对魏晋的叛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年诸葛诞在淮南叛乱的时候,就曾请求吴国的援助,也是向吴国称臣,当时吴国也派出了援兵,前往寿春救援。在当时,钟会和陆抗做为敌对阵营的一方都加入了这次战争,并且在战争之中都有不俗的表现。
只不过当时钟会和陆抗地位都不高,不可能左右战局的发展,最后诸葛诞兵败身死,东吴方面派出的援兵也损失惨重,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也是陆凯不敢擅自做主的主要原因,钟会的真正用心尚未可知,但晋国的疯狂反扑则是可以预料到的,如果这一次再投入兵力搞个得不偿失的话,陆凯倒认为不如隔岸观火。
陆抗的意见与陆凯则完全相反,尽管钟会是他的宿敌,两人光是在蜀中交手,先后就达三年之久,可谓是知己知彼。陆抗也知道钟会是那种野心极大的人,必不甘心雌伏于别人的脚下,向东吴称臣,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不过陆抗认为这倒是一个机会,此时的条件和当年淮南三叛之时的条件完全是大不相同的,当年魏国独大,实力强横,司马昭统兵亲自征剿,无论在兵力上还是物力上,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所以最后才出现诸葛败亡的情况。
与当初的形势不同,此刻的天下大势,或可用天翻地覆来形容,蜀人占据了长安,任凭司马炎如何调兵遣将,都无法攻破潼关和武关的防御,在西线,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而这样的僵持状态,必定会牵制住晋军主力军队,在南线的防御力量变会减弱。
在因为如此,陆抗才得以奇袭弋阳得手,如果是在魏国的全盛时期,陆抗想要偷袭弋阳,恐怕是相当不易之事,就算是侥幸得手,面对魏军的反扑,陆抗也是很难抵敌得住的。但正因为晋军主力在西线受到牵制,所以陆抗的弋阳之战打得是异乎寻常的顺利。
而钟会的叛乱,无异阳给司马炎更为沉重地一击,襄阳未叛之前,陆抗攻下弋阳,就象是一柄尖刀直插敌人的要害,虽然锋利,但却显得有些单薄,很可能随时会受到晋军来自两侧的围剿。
而钟会这么一叛乱,可以说完全打乱了司马炎在南线的布署,东西夹攻的可能性没有了,正面进攻的能力又显得不足,让陆抗在弋阳占稳脚跟。如果能将襄阳弋阳连成一片,那更是最好的结果了。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完的利益。
陆抗对这句话甚为推崇,在利益的面前,什么样的恩怨都显得不太重要,吴魏双方在蜀中的激烈搏杀,虽然造成了数万人的伤亡,但那毕竟是一场各为其主的战争,陆抗到也没有太多的过于怨恨钟会。
扔以陆抗原则上同意了钟会的称臣请求,不过这件事还得吴主孙皓点头才行,陆抗派人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报之了孙皓,孙皓在和群臣商议之后,也同意了钟会的请降请求,至于具体的事宜,还需要派出使者来和钟会接洽,共商大计。
就在钟会和吴国互抛榄橄枝的时候,严睿也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洛阳,去面见司马炎。
第693章连番打击
严睿离开襄阳的时候,几乎是策马狂奔,他恨不得胁生出双翅,一下子就飞到洛阳,当襄阳失守的时候,严睿已经是赶到了新野,其时从襄阳溃逃出来的败兵要远远落后于他。
新野县的县令是严睿的旧相识了,闻讯之后也是大惊失色,立刻给严睿换了新的快马,并派了多名的随同,护送严睿一路上京。
严睿不顾疲惫,不恤体力,昼夜狂奔,终于在五天后赶到了洛阳。
第一个见到严睿的朝臣是贾充,是****正好在尚书台当值,听闻荆州传来急报,贾充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带严睿进来,问明详情之后,贾充在第一时间快马直奔皇宫,将消息禀报给了司马炎。
司马炎闻讯之后,当时便跌坐了御席之上,呆若木鸡。
司马炎最担心最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钟会一直是他心中的隐忧,当知道钟会拥兵自重意图自立之后,司马炎就果断地采取了逼迫钟会撤离益州的措施,最明显最有效的手段当然是掐断钟会大军的粮草供应,军无粮则乱,钟会军中无粮,自然不可能在益州立足,撤军回荆州是必然之举。
为了防止钟会狗急跳墙,司马炎密令司马亮和卫瓘密切配合,采用架空钟会的手段,将大军的控制权拿下来,根据荆州方面反馈回来的信息,所有一切都在司马炎的预料和掌控之下,进展的相当顺利,传诏钟会和卫瓘进京的诏书已经是送达了襄阳军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钟会和卫瓘会在这几日内离开襄阳,前来洛阳,那司马炎的心腹大患也就彻底地消除了。
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襄阳那边出事了,钟会不但反了,而且杀了扶风王司马亮和监军卫瓘,夺了襄阳,让司马炎的全盘计划彻底的落空了。
襄阳失守对司马炎的打击何其地沉重,其意义一点也不亚于关中的失守,而且在南线西线同时吃紧的情况下,钟会的反叛更有些釜底抽薪的意思,让举步维艰的司马炎是雪上加霜。
“钟会果然还是反了,母后所言,果然一语中的。”司马炎神情有些呆滞地道。
当年钟会带兵出征之时,王元姬就曾劝谏司马昭:“钟会见利忘义,好生事端,宠过必乱,不可大任。”司马昭却自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故而没有听从王元姬的劝告,执意派钟会领军,讨伐蜀国。
钟会大权在掌握,一方面排斥异己,削夺了诸葛绪的兵权,邓艾的阴平之败与他也有脱不了的干系,正是通过这一个个的手段,钟会逐渐在益州羽翼渐成,割据自立之心昭然若揭。而司马昭的去世,更让钟会变得忌无忌惮,当司马炎有心来对付钟会的时候,已经发现渐成尾大不掉之局面。
司马炎也不敢强行来硬的,只能是采用刚柔并济的手段,以怀柔为主,对钟会大肆地封官加爵,以消除他的戒备之心,同时暗中加紧削弱其兵权的手段,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但此刻襄阳传回来的消息,让司马炎如同挨了一记闷棍。
“陛下,钟会反于襄阳,事关重大,应派兵立刻进剿,如果坐视不理的话,恐怕局势愈发难以收拾。”贾充的担忧也并不是没有道理,钟会的叛乱很可能只是一个开始,晋朝初立,忠于曹魏的那些遗老遗少没有合适的机会就蛰伏起来,如果钟会的叛乱不能在短时间内平息的话,那些蛰伏在各地的忠于前朝的势力或者企图混水摸鱼的势力则很有可能蠢蠢欲动,到时候,会造成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司马炎自然也明白此事的轻重缓急,自从司马氏上台之后,在淮南曾发生过三次叛乱,每一次司马氏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行了平叛,始终都将叛乱势力压制在最小的范围内,未造成全国范围之内的影响。
内部的叛乱危害程度远远要大于外敌的入侵,所以在对付内乱的问题上,司马氏永远都是不遗余力的,但平定淮南叛乱时,司马师和司马昭当政期间,都有那个实力和能力,现在的司马炎身处于内忧外患之中,是否还具备这样的能力,值得商榷。
钟会拥兵十余万,占晋国总兵力的五分之一,表面上看起来钟会的实力并不够强横,晋军现在的兵力总数是他的四倍,足以形成碾压之势,但晋国现在两面受敌,兵力已然是吃紧了,想要再抽调进剿钟会的军队,其困难可想而知。
但再紧司马炎也不能坐视钟会的叛乱不理,蜀国的进犯,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