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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入阵中,大杀四方了。
一旦被匈奴骑兵完成突破,那完全将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冒着箭雨前进的匈奴个个期冀着狼入羊群的那种感觉,杀气在他们身上弥漫着,随着双方短兵相接的开始,匈奴骑兵集体地亢奋叫着,声势凛然。
但撞到了偏厢车的木板上之后,呼延朗才意识到撞到了铁板上,那些个偏厢车个个坚固无比,匈奴骑兵的冲击力已经是很强悍了,但撞到了偏厢车上,战马和骑兵都已经是骨头碎裂了,可那些木板竟然是毫发无损。
呼延朗不禁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匹匈奴战马高速奔驰产来出来的巨大的冲击力,那是相当可怕的,但蜀军排出来的那些奇怪战车竟然能将匈奴骑兵挡在阵外,太令人匪意所思了。
第一轮的攻击之中,匈奴人就损失了数百匹的战马,不过这并没有动摇呼延朗有决心,在第二波的进攻潮中,呼延朗调动了更多的骑兵,发动了更为猛烈的攻势。
但毫无意外,呼延朗又一次地失败了,折损了更多的人马,让呼延朗去见刘渊的时候,低着头,一直也没敢再招起头来。
“末将无能,请大王责罚。”呼延朗面带愧色地道。
第785章一个不留
虽然被摧毁的偏厢车只是数量极少的一部分,但就如拦洪的大坝一样,出现任何一处溃坝都会导致洪水泛滥,投石机摧毁了一小部分偏厢车,但也摧毁了蜀军的信心,要知道偏厢车在以往对战胡人的战绩中,那可是无往而不胜的,但一物降一物,世上也终有克制偏厢车的东西,只不过别人没有捉住这个机会而让刘渊给捉住了。
罗袭当机立断,立刻下令突围,再呆在原地的话,也只能是被动挨打,但是一万步兵如果想逃出十万骑兵的围困,那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此刻罗袭没有有选择,只有强行地突围。
蜀军推出了长枪兵在前,弓箭兵居中,刀盾兵殿后的阵法,这也是蜀军目前唯一也是必须要依靠的东西了,如果四散而逃的话,结果只会是更惨,两条腿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跑得过四条腿。
刘渊的脸上,掠过一抹冷酷的笑容,失去了偏厢车倚仗的蜀军,在匈奴铁骑的面前,不过是等宰的羔羊,胜负已经滑了悬念,剩下来的,就该是怎么分享这顿饕餮盛宴。
不过刘渊似乎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令匈奴骑兵从前后左右进行穿插包围,封死了蜀军可以退却的所有后路,刘渊的笑容之中带着无比残忍的味道,他不准备放过包围圈之中的任何一个蜀兵,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典他父王的在天之灵,正合适不过了,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开始,刘渊不光要杀光每一个蜀兵,更要将刘胤碎尸万段,否则绝难消他的心头之恨。
这一场屠杀,刘渊并不急于动手,他似乎在玩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享受着复仇的快感。
“罗将军,我们恐怕走不脱了!”永安右营的中郎将焦急地向罗袭道。
罗袭望着四围而至的匈奴骑兵,想从匈奴人的包围圈中找出一个薄弱的地方来,但他很快地意识到这是一种徒劳,就算某一个方向匈奴人的力量薄弱一点,蜀军可以突破出去,但匈奴骑兵速度奇快,很快就会追击上来,也就是说,仅仅依靠永安军自身的力量,是无法走出匈奴人的包围圈的。
绝望的情绪在蜀军之中蔓延着,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神色无比地凝重,永安军也是身经百战,但从未有过象这今天这样的危机时刻。
周围的匈奴骑兵还在游弋,似乎一点也不急于发动进攻,或许他们在等待着包围圈之中的蜀军自我崩溃,承受到这么大的死亡压力,匈奴人不相信蜀军还有抵抗的意志。
罗袭双目赤红,双手紧握着长枪,沉声对周围的蜀军道:“儿郎们,今日我们深陷困境,或许我们每个人都将会战死在这儿,但不要忘记了,你们是大汉最优秀的子弟,是蜀中最杰出的儿郎,就算是死,在这些胡人的面前,也要有尊严地死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儿郎们,和他们拼了!”
蜀军士兵的血性也被激励起来,沙场作战原本就是刀头舐血,生死往往在一线之间,就算是身处困境,那也不可能磨灭真正的战士的斗志,罗袭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话,确实也是鼓动军心,最后的生死倾俄之间,拉他一两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匈奴把蜀军士兵视作了猎物,但他们不知道困兽犹斗,陷井之中的老虎才最是疯狂的。
罗袭大吼一声,挺枪拍马冲向了身边最近的匈奴兵,但见他一条长枪如出水蛟龙,势如疾风,那名匈奴猝不及防,被一枪刺于马下。
刺倒一人之后,罗袭手中的长枪并没有停歇,而是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刺向了另一名的匈奴兵,那名匈奴兵挥刀去架,但奈何罗袭的枪太快,还是刺中了他的前左胁,被挑落于马下。
“赚到一个——”罗袭眉头紧锁,双目凝重,低低地低喝了一声,这是他此役斩杀的第二个匈奴兵,杀一个就够本了,杀到第二个,也确实是赚回来一个了。
罗袭的迅猛出击让蜀军的士气大震,他们也嗷嗷叫着扑向了匈奴人,率先主动地发起了进攻。
“不知死活的东西!”刘渊看到匈奴人没有出击,反倒是被包围着的蜀军抢先地动了手,刘渊不禁暗暗地咒骂了一句,这些该死的蜀军显然破坏了刘渊的计划,不过他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给我杀,一个不留!”
匈奴骑兵的包围圈明显地可以看到在收紧,战马嘶鸣着,双方进入了短兵相接的战斗之中。
置之死地而后生,身处绝境,蜀军迸发出了极强的战斗力,他们各掣武器,与匈奴兵展开了殊死的较量,原本在野战之中,是骑兵占据优势,但此时此刻,却是厮杀在一处,难分高下,血光闪耀之处,伴随着的是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在这战场之上锦延开去……
蜀军也确实是拼着最后的一口气在作战,换做是其他的部队,在这种情形下,也许早已经早早地投降了,但蜀军将士没有一个肯举手投降的,那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对没有投降的孬种。
永安军承载的是永安驻军的铁血意志,在永安被吴人攻破失守的时候,全城的守军全部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没有一个投降的,这支英雄的部队,承载着的,就是永安军那永不屈服的信念,在绝境之中,永不投降。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永安军用铁血的意志,树起不屈的脊梁,罗袭已经是杀红了眼,他已经数不清倒底杀了多少个匈奴人,反正给他垫背的,足以撑起一座十丈高台了,但罗袭的长枪依然不停歇地不断刺了出去,斩杀着一切敢于阻拦他的匈奴人。
不过匈奴人实在是太多了,无数的战骑如黑云压城,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杀之不尽,斩之不绝,蜀军的鲜血洒满了这片土地,等待他们的命运,真的是全军覆灭吗?
第786章绝处逢生
刘渊的脸色阴晴不定,原本以为可以将包围圈中的蜀军轻易地拿下来,刘渊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如保来处治蜀军降兵的办法,抽筋扒皮,零刀碎剐,五马分尸,炮烙之刑,凡是前人所能想到刑罚,刘渊都不介意给蜀军来一遍。
但出乎刘渊意料的是,蜀军居没有一个肯投降的,在绝境之中爆发出的惊人战斗力,就连匈奴骑兵挡都挡不住。
不过这依然改变不了蜀军最后的命运,在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之中,蜀军将士士一个个地倒了下去,血浴疆场。
既然他们宁死也不降,刘渊想虐杀这些蜀兵的计划最终还是落空了,他的目光之中,闪烁着熊熊的仇恨之火。
“杀光他们!全部杀光!”刘渊嘶声竭力地叫喊着,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匈奴骑兵如潮水似地扑了上去,但距离太短而且原本前面就已经混战厮杀在一处,这个时候冲上来的匈奴骑兵并没有发挥出战马的冲击力来,只能是徘徊在圈外,等待着前面的匈奴兵去送死之后,他们才有出战的机会。
蜀军原本有序的队伍在匈奴兵的连环冲击之下,再也无法保持阵形的完整了,但蜀军不论那个兵种的士兵,都抱着视死如归的念头,拼死而战着,在这个时候,所谓的战阵已经不再具有什么意义了,蜀军将士所凭借的,只有一腔的热血,做着最后的殊死的战斗。每个人心中只有杀敌,杀一个不够,再杀一个,再杀一个……
罗袭的双臂有一些发麻的感觉,他也不知道有多少匈奴人成为了他的枪下怨魂,他的体力在无限地透支着,但他终究是人,终究有气力耗尽的一刻,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身上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从未有过的疲惫感袭上心头。
也许该放弃了,眼前越来越多的匈奴兵构成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屏障,就算是再杀下去,终究也是无法杀出一条血路的。但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地倒了下去,罗袭的勇气不知又从那儿升腾起来,也许他拉来垫背的人已经是足够了,但对于永安军这个整体而言,却是远远不够的,只有不断地杀敌,才能让永安军的精神之光永远不灭,诚然永安军今天全军覆灭了,也要拉上同等数量的敌人来陪葬,即使在若干年之后,那些曾经参与过围剿永安军的匈奴人,提及此事的时候,也会心有余悸。
“杀——杀——杀——”罗袭在大喝着,他身为永安军的指挥官,只要他依然还在,那永安军的精神就不会消失,永安军的士气就不会消亡,所有的将士都杀红了眼,拼尽全部的气力,与匈奴人展开了厮杀,虽然身处困境,但战斗场面上却一直不落下风。
匈奴人没有想到蜀军竟然是如此地顽强,处于重重的包围之下,依然能不舍不弃,为了绞杀这支蜀军,匈奴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这是刘渊先前也未曾想到的,原本应该是一边的倒的战斗,却始终处于胶着之势中,看来想一口气吃掉这只饺子,还真有些烫嘴。
就在此时,东北方向突然地响起了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伴随着马蹄声的,还有隆隆的战鼓声,由远及近,如闷雷一般响彻天际。
刘渊的脸色陡然地一变,东北方向并没有匈奴人的军队,而此时出现了大队的人马,必定是蜀军的援兵。
“该死!”刘渊如同正在享受美味的时候被人打扰了一般,他非常地愤怒,包围圈内的蜀军迟迟地没有解决掉,而偏偏这个时候蜀军的援兵赶了过来,这让刘渊有一种鸡飞蛋打的感觉。
刘渊立刻分出一部分的兵力去抵御蜀军的援兵。
蜀军此次来援的,不是旁人,正是右军团都督罗宪。
罗宪原本率军在祁县阳邑一带游弋,并负责从东路向晋阳方向袭扰,不过听到匈奴人刘渊率军从上党进攻界休的时候,罗宪便着了急,因为他的儿子罗袭就在界休,一旦匈奴人进占界休,势必将要与永安军进行交手,而永安军孤军深入,此刻已经是危险重重了。
罗宪在接到消息之后,尽起右军团的五个骑兵军,连夜出发,向界休扑来,但他们还是来迟了一步,永安军已经和匈奴人交上了手,而且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几有倾覆之危。
罗宪站在一处高坡上,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现在永安军被匈奴人包围着,正在进行着血战,不过胜负的天平却是向着匈奴人倾斜着的,永安军拼死血战,却一直无法逃脱,看得罗宪惊心动魄。
虽然右军团已经是全速奔驰了,但还是来迟了一步,永安军可是罗宪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