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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朝鲜城守不住了,您还是先撤吧,由臣来断后。”
美川王保命要紧,自然顾不得说什么话了,左丞相下令国王卫队护送着美川王先行逃命,自己在留下处理善后的事宜,如果有可能,他当然要随后率军撤退的。
美川王出了南门之后,虽然汉军骑兵正在阻拦,但它们终究不是主力骑兵,国王卫队拼死力战,力保着美川王杀出重围,向南逃去。
此时,汉军攻势如潮,已经连续地攻陷了朝鲜城的三座城门,将左丞相困在了城中。左丞相看到没有机会走脱了,再战下去也是死路一条,所以他下令高句丽军停止抵抗,拱手而降。
但汉军对高句丽人的投降完全是熟视无睹,照杀不误,照砍不误,一律格杀勿论。
左丞相不禁慌了神,在战场上,还没有听说不让投降的,这分明不就是逼着高句丽人死战吗?先前左丞相不明白,但旋即他体会了过来,敢情这是汉军对他们残杀汉人平民的一种血腥报复,当时残杀汉人平民之时,左丞相持的是反对态度,让为这样的行为完全是自绝后路,会遭到汉军的疯狂报复。
可当时杀戮已经让高句丽人红了眼,左丞相一人反对自然是无济于事。但谁也想不到,汉军的报复来得是如此之快,果真是现世报。左丞相绝望地闭上了眼,高句丽人这是咎由自取啊!
第1271章风水轮流转
美川王突出重围之后,一路向南狂逃,丝毫也不敢有所停留,生怕汉军的追兵从背后追上来。
好不容易逃到了带方郡,看着身后并无追兵,美川王这才算能稍稍地喘上一口气,这时,前面探路的哨马回来禀报道:“大王,前面发现鲜卑人的人马。”
一提起鲜卑人,美川王顿时无名之火就按捺不住了,如果不是这些家伙临阵脱逃的话,乐浪之战又怎会败得如此之惨?
“去把段乞珍、慕容廆还有宇文普拨给孤叫来,本王要好好地问一问他们,是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敢违抗军令,公然地临阵脱逃?”美川王颐气指使地道。
但周围的近侍一个也没动,都一脸白痴状地望向美川王,都到了这步田地了,美川王居然还想要耍威风,这脑子里得进多少水啊?
只有一人小心翼翼地提醒美川王:“大王,这个时候兴师问罪,恐怕……恐怕不太合适吧?”
这时美川王才蓦然惊觉,自己身边此刻仅剩下了数百人的卫队,就凭他现在的这点实力,还敢去向鲜卑人兴师问罪,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遥想自己当初地跨千里,雄兵数十万的风光,现在却如丧家之犬一般,美川王不禁是黯然了起来,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挥挥道:“绕道走吧,本王不想再看到他们了。”
惹不起,躲得起,美川王虽然恨及了这帮鲜卑人,但此时此刻,他却是无能为力,只能是下令绕道而行,不想再看这些人的嘴脸。
可这只是美川王的一厢情愿,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瞧着慕容廆已经是迎面而来了,远远地大笑着道:“这不是美川王吗?看这样子,刚从乐浪逃出来的吧?”慕容廆虽然是笑容可鞠,但言语之间却无半点恭敬之色,与之前在辽东之时判若两人。
在朝鲜城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鲜卑人却悄悄地从城中撤了出来,一路向南逃去,他们也生怕汉军会追来,一路都留有哨骑打探,美川王逃到带方来,自然也瞒不过鲜卑人的眼线。
美川王对鲜卑人是恨之入骨,但此刻却又偏偏不能拿他们怎样,对一贯高高在上的美川王来说,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他只能是含混其辞地道:“……是啊。”
慕容廆瞧了瞧了美川王的身后,奇道:“咦,怎么没有看到左丞相?”
美川王暗压住自己心头的怒火,恨不得说如果不是你们临阵逃亡的话,左丞相何至于一死,可这话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道:“左丞相为了护本王逃走,被汉人所围,只怕……已经身殒了。”
慕容廆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左丞相刚愎自用,自以为能守得住朝鲜城,结果却是以卵击石,若早些听从我们的建议,又何至于到此地步。”
美川王听得慕容廆调侃左丞相,他几乎要暴走,不过听到慕容廆最后的话,才想到当时鲜卑人的建议是主动撤离,不与汉人争锋,只是左丞相要坚守朝鲜城,事实证明,左丞相的策略完全是大错特错了,美川王半晌无语,最后只能是化做一声长长的叹息。
“既然碰到了,那就一起走吧,我们的动作要快点才行,说不定汉人已经追来了。”慕容廆道。
美川王本来是不想跟他们同行的,但想想自己只有几百人,如果被汉人或者是扶余人追上的话,只能是死路一条,他咬咬牙,只能是跟着慕容廆来到了鲜卑人的队伍之中。
慕容廆现在是好生得意,感觉领着美川王,就象是牵了一狗,想想当初在襄平之时,美川王是何等的威风,一言即可夺人生死,如果不是众人求情的话,他慕容廆早就死在美川王的刀下了,风水轮流转,看来是用不着等三十年了,现在慕容廆就可以骑到美川王的头上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到是段乞珍对美川王的态度还不错,毕竟再怎么说当初也是美川王收留了他们,现在人家落魄了,段乞珍倒也不能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接下来的行程他们沿着西海岸线继续地往前走,带方郡是后来从乐浪郡分出来的,这一带比乐浪郡更加地荒凉,一路之上渺无人烟。
不过追兵在后,他们可不敢做任何的耽搁,只能是一路向南逃。
慕容廆段乞珍他们郁闷地非常厉害,这里都逃出辽东有两千多里了,汉军居然还是穷追不舍,再这么逃下去,何时才是一个个尽头呀?难道说汉军可以无后方作战?都拉了这么长的战线了,汉军的后勤补给线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慕容廆他们只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一路地长途跋涉,他们早已是疲惫不堪,而且他们根本就不敢往东逃,据情报显示,五万扶余大军正在沿着东海岸向南推进,往东逃完全是死路一条。
可他们再往前走,就要进入三韩地区了,三韩与高句丽人可是宿敌,高句丽在强盛之时,数次南下征伐,与三韩仇怨不断,现在他们想要投靠三韩,有着美川王的这一身份,恐怕不容易让三韩接受。
美川王现在更是懊悔不已,以高句丽和三韩的仇怨,自己到三韩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他恨不得和鲜卑人现在就分道扬镳,但鲜卑人却盯得很紧,自己根本就没机会脱身。
而此时此刻,鲜卑人的大帐之中,正紧张地进行着密谋,讨论的中心话题便是如何去投靠三韩。
三韩和他们鲜卑族之间,素来没有任何的纠葛和来往,段乞珍和宇文普拨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让三韩接受他们,毕竟没有什么好处,却要冒着得罪汉人的风险,换了谁都要考虑考虑的。当初美川王接受他们,也正是因为要利用他们来对付汉人的。
这个时候,慕容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着段乞珍和宇文普拨道:“我倒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第1272章借你的人头一用
段乞珍和宇文普拨闻听之后,皆是面露喜色,连声地追问道:“有何妙计,快快讲来?”
慕容廆目光有意无意地朝着高句丽人的营帐那边望了一眼,然后道:“咱们鲜卑人与三韩素无往来,现在想要投奔他们,咱们也拿不出什么贵重的礼物来,如果就这么空着手去,恐怕不会让三韩人接受。”
段乞珍摇头道:“当初从辽西出来,到是带了一些贵重财物的,可这一路逃亡,都遗失不见了,现在这荒山野岭的,到哪儿去寻这贵重礼物呀?宇文老弟,你那儿有什么宝贝吗?”
宇文普拨无奈地一摊双手,道:“我这怀里比脸都干净,哪有什么宝贝呀。”
慕容廆却是呵呵一笑,道:“二位兄长,小弟这儿却有一件宝贝,对于三韩来说,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段乞珍宇文普拨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急急地道:“慕容老弟却是藏了拙的,这回得先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慕容廆道:“这件宝贝却不在我身上。”
“那在哪儿?”段乞珍奇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慕容廆诡异地一笑道。
段乞珍和宇文普拨皆是一头雾水,慕容廆呵呵一笑道:“二位兄长少坐,小弟这便去将那件宝贝取来。”说着转身离去,望美川王的帐蓬那边走去。
美川王养尊处优惯了,如此地长途跋涉,一路是颠沛流离,自然折腾得他够呛,这回到带水边上,总算是安下营来,让美川王可以喘一口气了。
可美川王坐在帐内,却偏偏无法安下心来,只觉得心神不宁,六神无主,正在他惶惶不安之际,却见慕容廆大步流星地迈进帐来。
美川王赶紧地上前施礼迎接,以他今时的地位,早已比鲜卑人矮上了一截,如何还敢再摆高句丽王的谱。
慕容廆神情倨傲,对美川王施的礼是坦然而受,遥想当初在襄平之时受到了责难和屈辱,慕容廆现在可以说是扬眉吐气了一把,他呵呵一笑,道:“一路鞍马劳顿,美川王可是万金之躯呀,不知受得了受不了?”
美川王赶紧地道:“慕容首领千万别这么说,折杀在下了,能侥幸逃得性命,全赖慕容首领宇文首领和段首领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如何还敢抱怨?”
慕容廆道:“美川王言重了,当初我们鲜卑三部如丧家之犬,蒙美川王不弃,收留于帐下,方才是苟且偷生,如此大恩,都未曾谢过美川王,现在反倒要美川王来相谢,这如何敢当?”
如果一般人听了这话,定然以为慕容廆说得是情真意重,但在美川王听来,脸上却是火辣辣的,他听得极为地刺耳,虽然已是深秋了,但他额头上的汗水却禁不住院地沁了出来。
“当的,当的。”美川王擦着额头上的汗,连声地道。
慕容廆呵呵一笑道:“现在的状况美川王想必也是清楚的,汉人是穷追不舍呀,大有不把我们赶尽杀绝不罢休之势,现在看来,带方郡也是呆不下去了,我们唯有南渡带水,投靠三韩,才能力拒汉军。”
一听投靠三韩,美川王脸色陡然地一变,支支唔唔地道:“在下与三韩素为仇敌,此去投奔,恐怕三韩人难容得下。”
慕容廆大笑道:“美川王多虑了,虽然说三韩乃是蛮族,难打交道,但只要我们奉上厚礼,表示诚意,相信三韩人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美川王将信将疑,他可是和三韩人有过多年的交手,为了让三韩臣服,了曾屡次地派兵南下,想要征服半岛的南部,只可惜这些三韩人与野蛮人无异,谈判不通,攻伐不下,攻打了数次,最终也是无功而返,反倒是双方的仇怨越结截越深。慕容廆说奉上点厚礼,就能让三韩人接受他们,美川王表示怀疑,不过他却也不敢把这种情绪流露出来。
慕容廆又道:“不过此去三韩,需得向美川王借一样东西才行。”
“什么东西?只要在下有的,一定双手奉上。”美川王现在可不敢藏私,慕容廆想要什么,他肯定是双手奉上。
慕容廆哈哈一笑,目露精光,高声地喝道:“借你的人头一用!”
美川王闻言大惊失色,面如土色,慕容廆却是拨剑在手,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手起剑落,将美川王的人头斩落在地。
就在慕容廆动手之际,他随同而来的慕容鲜卑士兵也挥起刀剑,将美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