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让郤正郁闷的是,雍王府才有多少的家兵,给费承派去了三千禁兵,居然打了一天都没打下来,更是一堆的废物点心。
现在许多事情郤正都是瞒着刘谌的,对刘谌那边,郤正是报喜不报忧,真如果让刘谌知道真相的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恐怕又得动摇了。
可现在京城内城一团糟,郤正想要掌控大局,可到头来却发现大局那是那么容易就能掌控了得,看来得加快进程才行,明天必须要提审刘胤,将案子给做实了,以堵住天下之人的悠悠众口。
郤正明白,刘胤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人物,只要刘胤活着一天,他们就将是寝食难安的,也只有处置了刘胤,整个事件才有转机的可能。
就在此时,突然地李虎闯了进来,脸色苍白,惊惶失措,高声地喊道:“大事不好了,开阳门失守了。”
惊得郤正胡济等人是面如土色,急问其缘故,李虎恨声地道:“司隶校尉关彝打开了城门,将刘胤的军队给放进城来。”
“不是说关彝不是刘胤的人吗,他怎么敢违抗圣命私自开城?”胡济问道。
李虎道:“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今天尚书左仆射张遵在开阳门见过关彝,估计是他说服了关彝。”
郤正跣足捶胸,哀叹道:“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个张家啊!”
第1357章一杯鸠酒
郤正现在郁闷地差点儿吐出血来,在这之前,他拿到的情报是关彝并不是刘胤这一派系的,这才让郤正放心大胆地让刘谌下旨给关彝,让他来封闭洛阳城门的。
同朝为官,郤正对关彝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说他想要拉拢关彝加入他们这一伙,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关彝性格孤傲,颇有乃父关羽之风,郤正他们这次针对刘胤的行动,本来就比较地阴暗,关彝是很难与他们“同流合污”。
但关彝身为司隶校尉,主管整个京师的防务,这又是郤正他们绕不开的坎,所以郤正才想到借刘谌之手来命令关彝。就算关彝为人再孤僻再自傲,可天子的诏令他还得遵从,反正他和刘胤的关系也比较疏远,不可能因为刘胤而违抗圣旨。
这便是郤正的如意算盘,可惜他算来算去,却漏算了一个重要的事,那就是张家。关张二家乃是世交,当年关张二家的先祖关羽张飞与先主刘备义结金兰,情同生死,关羽千里走单骑,义薄云天。
而张家则与刘胤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且不说刘胤和张绍之子张乐是拜把子的兄弟,就是尚书左仆射张遵也是刘胤在朝中的党羽,不过张家在朝中地位虽崇,但却并无实权,郤正也不是太过担心,本来想着将他们一网的打尽的,但念及当朝太后是张家的人,郤正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郤正他们没有行劝,张家却没有安份守己,已经在家颐养天年不理政事的太师张绍突然之间出现在了开阳门,秘密地会见了关彝,紧接着,关彝便打开了城门,将刘胤的军队给放进了城来。
完了!郤正听到消息之后,顿时是两眼一黑,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一旦刘胤的军队入城,这个形势便会立刻逆转,刘胤的军队可全部都是百战余生的野战精英,不光在数量上占据着优势,就连质量上也是禁军所无法比拟的。
郤正心头一片凉意,他们精心地布下了这个局,可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着朝更高位置去攀爬,结果却是摔得无比惨。
“郤大人,我们还没有输,最起码刘胤还在我们的手中,大不了拼个同归于尽罢了!”胡济脸上掠过一抹的狠色。
郤正点点头,神色凝重地道:“胡将军,这事你亲自去办,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郤大人请放心,胡某定当不辱使命!”说完,胡济大踏步地朝外走去,消失了在了夜幕之中。
郤正送走了胡济,现在他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刘谌,不过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现在刘谌已经是他们唯一可以倚靠的最后一根稻草了,郤正想了想,还是吩咐下人备马,即刻进宫去面圣。
┄┄┄┄┄┄┄┄┄┄┄┄┄┄┄┄┄┄┄┄┄┄┄┄┄┄┄┄┄┄┄┄
整个京城之内都已经是乱得如一锅粥了,但天牢这边却是寂静无比,胡济一踏入天牢,就觉得后背阴森发凉。
吴狱丞的笑容很僵直,这两天在天牢里见过的朝廷大员,估计比他这辈子见过的还要多,见得太多倒也有些麻木了,少了初见时的那种敬畏之心了。
这等小人物,胡济显然是懒得理会,在吴狱丞的带领之下,胡济一行匆匆地穿过走廊,直奔天字第一号牢房去了。
胡济总感觉这天牢之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左瞅右瞧,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顾不上再考虑什么了,穿过重重的关卡,终于来到了天字第一号牢房的门口,看到刘胤独自一人呆在牢里,胡济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胡济站在了阴影处,这次是他不打算出面的,无论在何处,他面对刘胤的时候,总会感觉到有无穷的压力,就算现在刘胤身陷囹圄,胡济也没有胆量站到刘胤的面前,大声地去呵斥上两句,刘胤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着实让胡济有些畏惧。
吴狱丞哆嗦地拿出了钥匙,几次都没有对准锁眼,费了好半天才把锁打开,胡夏瞪了他一眼,不过看到牢门打开,胡夏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把他无视掉,带人进到了牢房里面。
“奉圣上口谕,赐御酒一杯与雍王刘胤,刘胤,还不快领旨谢恩!”胡夏倒是趾高气扬地站在了刘胤的面前。
胡夏现在官拜羽林右部督,统辖半数的羽林军,在京师之中权力倒是大得很,胡济没胆面见刘胤,胡夏倒是浑然不在意,在他看来,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鸟,刮了鳞的蛟龙不如蛇,刘胤虽然声名显赫,但这里可是天牢,到了这里还不是尽由自己拿捏。
刘胤席地而坐,正在闭目养神,瞧得有人说话,睁眼一看,敢情是老熟人了,胡济的侄子胡夏,想当年刘胤在任中尉右丞的时候,就与时任汉中都督府参军的胡夏打过交道,当时胡夏还仗着是胡济从子的关系,百般地刁难过刘胤,后来听说他晋升到了羽林右部督,刘胤没有想到居然是他会来。
“既是圣上诏令,那圣旨何在?”刘胤瞥了一眼胡夏身边的端的酒壶,不用说,那也是鸠酒了,虽然事情已经到了一步田地,但刘胤总还是不愿相信刘谌真的要用毒酒来赐他死。
胡夏那里拿得出什么圣旨,他信口胡扯道:“这是陛下的口谕,何须圣旨。”
刘胤把脸一沉,喝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假传圣旨,简直是不知死活!”
胡夏仰天哈哈大笑,面带讥嘲之色道:“雍王真是好大威风,都到了这里了,还是如此嚣张。不错,这圣旨是我假传的,那又能怎么样?你以为这儿还是你的雍王府吗,还能一言定人生死吗?今天这酒你喝也喝得,不喝也得喝!”
说着,胡夏悄悄地给身边的两名虎臂熊腰的护卫使了个眼色,如果刘胤不肯就范的话,自然得由他身边的这两名高手给灌下去。
第1358章有刺客
刘胤呵呵冷笑一声,冲着阴影之处喊了一声:“老朋友既然来了,却为何要藏头缩尾,岂是真人所为?”
胡济本来是不想露面的,但此刻被刘胤一语道破,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微微地拱了一下手,道:“见过雍王。”
既然是胡夏来打头阵,那毫无疑问背后站的肯定是胡济,刘胤不用猜也料定胡济来,看到胡济现身,淡淡地道:“胡将军还知某是雍王,难得难得。”
胡济道:“走到今天这步田地,胡某也是万分惭愧,雍王匡扶社稷,兴复汉室,功比日月,勋胜山河,天下万民,无不景仰,若无雍王,岂有今日之煌煌大汉?”
刘胤淡然地一指鸠酒道:“这就是你们礼待功臣之道?”
胡济幽幽地叹了一声,道:“事到如今,雍王还不明白吗,胡某一介微末之士,岂有能耐定雍王之生死,真正要你的死的,是陛下,是当朝的天子!雍王之功,经天纬地,盖世无双,但你可知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功劳越大,越让天子情何以堪,所以,今日之事,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是这个道理吧?”
“雍王看来也是明白人,但现在说什么也迟了。”胡济不想耽误时间,朝着胡夏呶了嘴,示意他立刻动手。
胡夏拎起了酒壶。朝着刘胤走了过去,可他还没走几步,一条黑影已经是悄无声息的接近了他,胡夏心中一骇,还未等他回过头来,就觉得一柄冰凉的利刃搁在了他的脖子上,一个声音低沉地喝道:“别动,否则休怪刀下无情!”
胡夏亡魂直冒,吓得动也不敢动了。
不光是胡夏,胡济那边带来的所有人,在一瞬间都被黑衣人给制住了,胡济大骇,定睛一看,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中尉右丞陈寂,惊诧地道:“陈寂,这里可是天牢,你……你们……怎么进来的?”
陈寂悠然地道:“这天下还有中尉府到不了地方吗?”
胡济立刻是闭上了嘴,是啊,中尉府的人是一帮子什么样的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天底下还真没有他们去不了地。
现在胡济的内心是极为崩溃的,看来他们漏算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张家,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刘胤的掌控之中,从刘胤进入天牢的那一刻起,这座天牢就已经被中尉府掌握了,而他们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拿住了刘胤的万事大吉了,现在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刘胤虽然身在天牢,但却一直掌控着大局,而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
自从将刘胤打入天牢之后,刘谌便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寝,一整天的神思恍惚,虽然郤正他们报上来的都是利好的消息,但刘谌也总是安不下心来,总觉得心慌意乱神思难宁。
对于刘胤,刘谌还是有着很深的愧疚的,毕竟这一片诺大的江山,是刘胤帮他打下来的,就连的他坐的皇位,都是刘胤为了夺下来的。如果没有刘胤,整个汉室朝廷可能还在南中那偏远蛮荒之处苟延残喘甚至是不复存在了,如果没有刘胤,他刘谌最多撑死只能做下个诸侯王,甚至连诸侯王也做不成,如果让刘恂登基的话,刘谌的下场如何他心理清楚的很。
但是愧疚并不等于懊悔,刘谌对自己的所做所为,到现在也没有后悔过,没错,刘胤是有功,但他的功劳太大了,太高了,大到封无可封,高到赏无可赏的地步,当刘谌的帝位受到威胁的时候,出于本能,刘谌必须要消除这种威胁,那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也不能手软。
在做北地王之时,刘谌与刘胤的感情甚笃,比亲兄弟还要亲,但真正到了君临天下的那一刻,刘谌才发现,什么手足之情,什么血浓于水,比起帝王之位来,都是微不足道的,这天下,最让人沉迷的,除了权力,还是权力。
刘谌明白,从午门的那一道圣旨开始,他与刘胤就已经是彻底地决裂了,再没有回头路可走,那怕这条路再难,那怕他背负擅杀功臣的千古骂名,他也必须要一意孤行地走下去。
“陛下,郤侍中求见。”内侍轻声地禀报刘谌。
“宣。”刘谌木无表情地道。
郤正很快地上得殿来,参拜之后,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