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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惟昱伸手要去搂住蒋洁茹抚慰一番,却被蒋洁茹说完话就溜了出去,钱惟昱只来得及在她**上拍了一把,感受一下滑腻馨香的触感,便安然睡去了。
四更天才睡,加上本就累到榨干了精力,钱惟昱自然是一觉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来。
次日一早,等到周氏姐妹都已经去红梅阁内给仰元妃请过安了,钱惟昱都还没洗漱呢。仰元妃有心留大家一起用早膳,结果辰时末刻都没看到钱惟昱来,也有些奇怪。心说自己这孩儿素来都是早睡早起、颇为规律勤奋的。如何去了苏州两年,竟变得惫赖不堪,初回母妃这里,次日便睡得这般晚。
说不得,仰元妃只能陪着周氏姐妹和其余数女一起用了早膳,免得怠慢了客人。等到钱惟昱来的时候,发现只给他惩罚性地留了一碗他素来最不爱吃的莲子糯米羹,以及各一碟鸡皮虾球烧卖、松瓤酥酪蒸卷……
用了早膳,陪笑着给母妃请了安,钱惟昱又例行公事地劝慰周氏姐妹换了地方昨夜可曾歇息安稳。他起得那么晚,少不得被人数落,也幸亏他如今闺阁中厮混得有些贾宝玉的心得了,又有身份摆在那里,也就靠着涎皮赖脸厮混过去了。
数日无话,众人只是观景闲坐、游览西湖的湖山胜景,傍晚则由周家姐妹和安倍素子陪着仰元妃说话解闷儿,周家姐妹见识广博,学问也深,又有许多南唐风物,每每都可以和仰元妃谈得投契。
至于安倍素子虽然汉学算是比较可怜的了,但是好歹知道很多外藩的异国情调,仰元妃孀居日久,每日都百无聊赖。有安倍素子和她说些日本国的奇闻轶事,偶尔拿出一些日式的器用玩物、烹饪几手生疏的鱼生料理、或是演奏一些粗浅的雅乐乐器、弹拨几下三味线,都能让仰元妃大感新鲜。连精通音律的周氏姐妹在旁,也少不得要学着摆弄一下。
周娥皇本就精通音律,会十来种乐器,其琵琶弹奏技巧本是当世一绝,无人出其右者。摆弄那些比琵琶和胡琴简单得多、但是朴素清淡的三味线,岂不是手到擒来?没住三五日,娥皇的三味线琴技也把素子甩在了后面,弄得素子再无音律技巧可以在仰元妃面前献艺了,想要“彩衣娱亲”一番都是不能。
时光倏忽而过,在杭州赏玩了三四日,元宵佳节也已到了,湖山胜景好歹都初步赏玩了一遍,周家姐妹自然安生了下来。
这日,连续几天都在休养身心、扮演好一个陪玩龙套角色的钱惟昱找到了母妃,说是自去岁年末信州被吴越军攻占、林仁肇林都帅从龙虎山张天师冠宇里把周家姐妹请来至今。自己的所作所为也颇有损害正一道的正宗门楣。如今形势大定,这些日子他又要在杭州闲住一段时日,便着人去信州请了正一道张天师来杭州相见,也好论道弘法、弥补道门名声。
当然,至于为什么要选择在杭州,钱惟昱的解释是:如今这半闲堂庄园所在的葛岭,便是东晋得道仙人葛洪炼成仙丹的所在。那抱朴院、初阳台都是葛仙师修行遗迹。如今自己把庄子起在这里,也算是与道门有缘,在旁边抱朴院招待张天师,也不算亏了礼法。
对于钱惟昱的这个说法,仰元妃本是无可无不可的随和妇人,如何会去争辩,这便允了钱惟昱自行裁处。
“多谢母妃玉成——那信州至此,中间要经过衢州、严州,也不过六七百里。张天师有大神通,相信数日便可到了。只是届时那几日,孩儿自然不得与女眷一并接待天师求法,师姐师妹还要劳烦母妃帮衬着……至于素子,孩儿闻得她乃是在日本国时修习阴阳道的,其父安倍晴明乃是日本国中国师。孩儿想着汉和道家术法之间,可能颇有想通之处,到时候也好切磋参详,增进两国文化交流。这便领了素子一并先住进旁边抱朴道院斋戒修持数日,只要小茹随行服侍便好。其余人等,却是不能打扰。”
张天师有大神通纯属扯淡,之所以钱惟昱说用不了几日就能到,完全是因为他三天前就已经让顾长风飞鸽传书去信州,让驻扎在那里的镇海新军帮衬着办事儿,促请张天师即日来杭州“商谈光大道门之法”。仰元妃则不疑有他,听了钱惟昱的恳请之后只是应允道:
“娥皇、嘉敏何等通情达理,你有正事儿要办,难不成她们还会妨害不成?此事尽管去做便是,其余客人母妃帮你张罗着,让她们继续赏玩杭州胜景便是,定然不会误了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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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羊头狗肉
抱朴道院,原名为抱朴庐,始建于东晋初年,正位于葛岭之上,是东晋道教仙翁葛洪炼丹修道之所在。“葛岭”的地名之所以叫葛岭,便是因为葛洪;抱朴庐之所以叫抱朴庐,也是因为葛洪道号抱朴子。
葛洪生前的名声之大,那是毋庸置疑的;其叔祖葛玄,乃是三国著名的道术方士左慈嫡传弟子,所以葛洪的道术也算是师承自左慈一脉。葛洪自己一生的著作诸如《抱朴子》、《肘后方》在后世也是流传深远,算是道家炼丹之法和汉方医学的瑰宝。
同时,葛洪所修的道术虽然不是正一道正宗、和张天师的宗派没什么关系。但是他却是华夏道教“内丹派”的开山鼻祖。后来中唐、晚唐的钟离权、吕洞宾皆继承了葛洪内丹修炼的思想,并且充实光大;到了南宋,更有一代奇人王重阳集三者大成,创建了修炼金丹大道法门的道教派别——全真教。而王重阳建立全真教的时候,正是尊葛洪、钟离权、吕洞宾等人为全真教远祖的。后世的葛岭抱朴院,也就成了全真道圣地。
或许有人会说:秦始皇时欲求长生,便已经命人烧丹炼汞、求不死仙丹。为何又要说葛洪是丹道鼻祖呢?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在汉末张道陵张天师之前,世上本无“道教”这个概念,最多只有老、庄的“道家”。
秦始皇、汉武帝等君主烧丹炼汞时候,重用的是方士,并不是“道士”。那些人虽然懂得烧丹,也是古代化学的重要探索者,但是说白了只是相当于西方的“炼金术士”,并不是一个宗教学家。如果非要在先秦诸子的学派当中搜寻其根源,那也应该追溯“阴阳家”为其发端。
而汉末道教诞生之后,把炼金丹、内丹这些修行法门,与道家修行法门首先融会贯通起来的,便是东晋葛洪了。数百年后王重阳尊葛洪为丹道鼻祖,也就没什么问题。
……
不过,现在扯这些还完全没有意义。如今这个年头,王重阳爷爷的爷爷都还没演化到液体阶段呢。而据说是已经成仙云游了吕洞宾……钱惟昱宁可相信他死了,若是不死,岂不是已经有将近150岁的寿数?
如今的钱惟昱,正借着自己所居半闲堂毗邻抱朴院的优势,近水楼台地在这里挂羊头卖狗肉、进行自己的“双修”大业。而院中寥寥几个原本住持在此的真正虔诚道人,则全部被赶出了内院,不得打扰殿下清修。只留下了蒋洁茹和安倍素子两个女子服侍钱惟昱起居修行。
住进抱朴院之前,在半闲堂里那三天,钱惟昱就已经在安倍素子的指点下、利用一人独处的时间适应性地修行了一下《阴阳诀略》中的基本吐纳法门。
那本《阴阳诀略》也算是日本古代阴阳道对个人修行部分法门的一贯传承,是由素子的父亲、安倍晴明公融入了自己的修行心得编纂整理而成。钱惟昱练了一下,觉得和道家的吐纳之术还是颇有相互印证、裒多益寡之处的。所以以他的武学基础和养生修行的经验,居然倒也入门不慢。
经过一番修行印证之后,以钱惟昱的悟性想来,道教的丹道一派,终究是从春秋战国时阴阳家的方士那里吸收了不少术法,也不纯粹是修的黄老之术;而日本的阴阳道形成,最初也是源自中国春秋战国时的阴阳家、后来在日本自身形成神道教文化的过程中得到了补充,在隋唐时候又吸纳了一部分中土道教的精髓。这样看来,中国道家那些修内丹、金丹的丹道一派和日本的阴阳道修行之法还是同气连枝的。
这一日,住进抱朴院也有两天了,钱惟昱修炼《阴阳诀略》中的吐纳导吸之法也满了五日。因为时间短,自然需要勤练不辍,每日都要搬运三十六周天或者七十二周天,而十二个小周天化为一个大周天,足足要一个多时辰。辅以安倍素子珍藏的焙补药物,钱惟昱渐渐觉得浑身暖洋洋地,好像大冬天地只穿一席锦袍也不会寒冷。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是燥热,而是绵绵泊泊的温和暖意,而且好像连**都可以被神识收放自如。用后世医学的概念来说,就好像那些平素不受人大脑控制的副交感神经、植物性神经,钱惟昱都感觉自己可以随意控制。
植物型神经、副交感神经这些现代生物医学上的概念,听上去很高大上,其实通俗的解说一下,可以简略等效地理解为“平素不能受正常人大脑控制的神经”。
比如说,人可以憋住呼吸、放屁,这就是因为控制呼吸、放屁的胸腔肌群或者直肠括约肌是动物型神经,可以被大脑约束——因此,如果在大学寝室里,听到某个哥们儿睡觉的时候放屁了,然后那肇事者看上去很淡定地在熟睡,那就千万别被他骗了,旁观者可以好整以暇地凑到装睡者旁边,把睡着的人不会放屁这个医学常识告诉他。
那么,与之相对的就是,心跳、肠胃蠕动,这些动作人的意志不能控制,这就是植物型神经的司职范围。被植物型神经和副交感神经控制的,多半是心肌和平滑肌,而司职这些神经的,则是小脑、脑干、延髓甚至脊髓。
原本钱惟昱前世看武侠小说的时候,也见过那些“龟息功”之类减缓代谢、憋住心跳和呼吸的假死功法。虽然如今他现实中修炼的《阴阳诀略》效果比那些神乎其技的武学要平实不少,不可能让人做到修炼至依靠大脑控制几乎停顿个人新陈代谢的程度,但是让新陈代谢比常人缓慢得多、并且收放自如,还是可以做到的。
其实,通过修炼让人可以通过意识操纵少部分平滑肌,这本不是什么不科学的事情——比如那些青楼中的红牌姑娘,甚至“扬州瘦马”,有些从小就被想把女儿卖个好价钱的老妈妈逼着修炼“坐瓮功”。那青楼女子修炼的坐瓮功,便有缩阴张弛的功效。
寻常女子的下体是平滑肌构成,虽然兴奋到**的时候也会痉挛抽搐、如同缠咬啃噬插入其中的异物,但是**本身却不是大脑可以控制的。而瘦马和青楼女子一旦修炼了“坐瓮功”之后,几乎就可以让下身收放自如,**想来就来;如长江三叠浪、钱塘回头潮一般层层围裹上去……令男子享受到奇淫合欢之乐。
见识广博的钱惟昱,在修行中想通了这番道理之后,还怎么会觉得《阴阳诀略》上的功法“不科学”呢?他心中剩下的,唯有“相见恨晚”之感——那些儿没什么天赋眼界的扬州瘦马都可以初步练一练其中的“糟粕渣滓”,以他的基础,以及远超当世之人的见解,又如何不能彻底融会贯通呢?
……
天色渐渐晚了,足足连续打座了9个时辰、反复用道家的神识、吐纳、气脉之术引导完了七十二个小周天之后,钱惟昱长啸一声,尽数吐出胸中浊气,那高亢的啸声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蒋洁茹和安倍素子也在一旁、她们穿着安倍素子那身日本女阴阳师的巫女服,也在那里进行搬运引导,不过她们的进度要比钱惟昱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