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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真主,我们终于赶走了敌人。”一名扶着拐棍的老者在人群簇拥下迎上前来,大概是一名村长。
“事实上我们还没有赢得战争,我尊敬的长者。我们军人还有使命要完成。”
亚希尼绕过顶着瓜果,挥舞着国旗起舞的欢迎人群,终
于走到老者面前。他不知道这些乡下人为什么这么高兴,过河的部队只有几百人而已,而印度人随时可能杀回来。
“你们是我们的雄鹰,是我们的骄傲。敌人不敢战斗,不战而退了。”
“老人家,你真的这么确定他们跑了?”
“是的,昨天夜里我就听到了南面公路上隆隆的响了一晚上,我就知道他们完了,那是他们的坦克要开溜了。”
“那是坦克的声音?”亚希尼发现了感兴趣的信息,加大嗓‘门’压过嘈杂的音乐声。
“当然,1973年我在第6师当过厨师,我知道坦克什么动静。”
“能带我去公路看看吗?”
“当然,不如先喝一杯茶再去?”
“不必了,现在就去。”
半个小时后,亚希尼终于在村长的带领下到达了南面的公路,公路两侧丢弃的车辆,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有的扯上还顶着大件的行李,大部分车辆都完全破损了,这些车辆无声地诉说着5个月前难民‘潮’的汹涌。印度人控制这一带以后,用坦克和推土机将堵塞的公路强行推开,以方便他们的机械化部队调动。
“瞧山坡上还有一辆你们的坦克,是你们撤退时留下的,半年来一直停在那里,上面那些亵渎真神的字是后俩印度人涂抹上去的。”
亚希尼看了看那辆车头向西的坦克,火炮耷拉下来的,印度人上面写着:真神伟大,指引我们弃车而逃了。他摇了摇头,作为坦克手,这确实是难堪的一幕。
“村长,昨天他们就是从这里向东跑的?”
“是的。”
亚希尼跳下车,在公路上走来走去,寻找起痕迹来。果然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车轮以及坦克履带的印迹。旁边的侦察排长有些不以为然,他认为亚希尼的装模作样纯属多此一举,这个地方他几个钟头前就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与原始情报有出入的地方。
“这是4吨的卡车,没错,还有牵引火炮。他们撤走了大约500辆卡车。夜里这里一定很热闹。”
“连长,这是敌人炮兵团,隶属于14集团军的28师,那是很普通的步兵师,战斗力平平,他们一路退到古杰拉特外围去保障拉瓦尔品第的补给线去了。”排长‘插’嘴道。
“不要太轻易下结论。你过来看看这些坦克履带痕迹,还很很新。”
侦察排长翻了个白眼走过去,蹲下看了看亚希尼手指的痕迹。好像是某种宽大的坦克履带留下的痕迹。
“印度的t55?”
“印度t55挂胶
吗?呵呵,你看走眼了。”亚希尼趁机揶揄道。
亚希尼一眼指出的,确实是一道奇怪的印迹,不止一道,还有不少,它们没有随着其他车轮印一路向东,实际上,这道痕迹只是自南向北贯穿了公路,更像是在公路上避让其余车队,推到公路外,或者根本就是直接向北机动。
“也许是他们的步兵战车?28师有bmp—1?或者是……t72?”
“都不对,我在南方遭遇过各种敌人坦克,包括白虎师的t90,都不使用这种双销履带板,实际上……”他用手丈量了一下宽度,“这是一辆阿琼坦克。它的痕迹压在28师车轮印上,也就是说拂晓时分,就在28师后卫通过以后,他们通过了这里。那个时候,我们正在6公里外架桥。”
“不可能,阿琼坦克不在这个地区,印度人炸毁了杰纳布河上的桥梁后,它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一代。”侦察排长说着,也站直了向北方眺望,似乎还是有些紧张。
“我真的无法说服你这样顽固的人,我击毁过几辆阿琼,当初应该留下一块履带板作纪念,顺便给你看看。”他说着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一旁的村长也跟着一言不发地站直了身子,他坚持要拄着拐棍带领亚希尼来这里,就是要证明敌人真的跑了,不过这会儿,村长的脸上有了一些僵硬,他觉得事情并不是自己以为的这么简单。
“情报不是说,阿琼团已经被消灭了吗?”
“情报恐怕并不属实,最后一次遭遇战我就在场。他们打的还是很顽强的,只是有一部分在山区抛锚无法作战而已,在这一带,更适合这种坦克活动。”
亚希尼得出结论后,匆匆带着手下往回赶,他们顺路将村长放在了村口,村长赶紧一瘸一拐回去,赶紧通知大家印度人好像没有走,至少有一部留在了附近。于是热闹的庆祝活动突然就终止了。
亚希尼忧心忡忡,他觉得敌人应该会冲着他的部队以及背后的浮桥来,而敌人的数量他并不知道。还没有赶到指挥部,就听到了远处的爆炸声,没错是坦克炮在开火。他赶紧用无线电联络部队。有人告诉他,刚刚遭遇到小股印度坦克‘骚’扰,第2连停在原地等待他会俩指挥,没有动,不过不过装备t80的第3连没有原地待命,而是出动追击敌人了。他立即呼叫第3连的连长,但是没有回应,显然跑出通讯范围了。第三连对于归于亚希尼指挥一直不太买账,似乎一直都不怎么服从指挥。
5公里外,9辆t80ud以一字纵队,快速追击突然从东北面出现的印度t55坦克。
巴基斯坦出动t80ud同样出乎了阿琼部队指挥官桑德尔上校的预料,他原以为在这样次要的地区,敌人只会出动装备120毫米火炮的59式坦克。不过既然撞上了,必须要打一下。用手上一个加强营,消灭敌人一个连,无论如何也绰绰有余。
桑德尔上校这一路从北自南打了半年,各支部队都不要他,难免使他憋了一口恶气。最后贪得无厌来者不拒的梅内亚姆中将,决定将这支部队收入自己的战区,作为次要防守地区的预备部队
528 小规模火力侦察
尽管桑德尔上校更愿意去主力部队,比如斯潘加的集团军,不过他也必须承认,故障频频,且重量过大的阿琼更合适防守。为此他还劳心费神创造出了一套主动防御的策略。这次派出一个t55坦克排‘骚’扰桥头堡的敌军,就是这种策略的第一次实践;果然,敌人没头没脑就追过来了。第一步计划得逞;与此同时,他还派出了另一个搭载步兵的步兵战车排,暗中监视着,留在那里没有动弹的敌人。如今印度军队正在后撤,他留在这里作战,随时掌控四周的情报,是第一位的。
他已经从前方得知,敌人追击的可能是t80ud型坦克,也就是说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以他这半年的惨痛经验来看,要击穿这种坦克的正面,对于阿琼的这‘门’疲软的线膛炮而言,有些吃力。
“上校,电台收到了附近的伊斯兰电台的宣礼,你真该听听,阿訇正在宣布今天早上起,恶魔被驱赶出了家园。”
指挥车内的通讯员向他报告道。
“法比尔,你是不是很闲?”桑德尔喝道,“给我接第3排。”
“是。”通讯兵吐了吐舌头。
“甲虫听着,我是捕鼠器,我需要你再次确认是否是木箱,而不是火柴盒?”
作为装甲学院的教官,桑德尔算是治军有方,他所在的部队的无线电通讯一向比较规范,除了使用预设的跳频设置,每次还都用新的代号进行通话,绝不会直接呼叫单位,这样即使敌人能侵入频道,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捕鼠器,确认是木箱,大约一个连,正在我后方1公里。”
“听着,改变计划,不要让他们进入原先地区,你径直从我们前方通过,涉法让他们把侧面暴‘露’出来。”
“但是敌人快撵上我们了。”
“我再说一遍,不要进入原先地区。”
“甲虫明白。”
上校临时改变了计划,其实是基于对阿琼火力的担心。他原本期望利用河水泛滥又退却后留下的泥沼地带,预设伏击阵地,不过这种依靠突然‘性’和数量优势的正面对‘射’,对付59或许有把握,对付t80ud,他还不敢进行短兵相接的战斗。现在,他希望敌人从阵地正面通过,这样可以‘露’出侧面,虽然距离较远,但是可以利用l11型线膛炮的远程‘精’度,痛击对手薄弱的侧面装甲,现在就看甲虫的了。
38辆阿琼外加8辆t55躲藏在河泥堆砌的简易掩体后面,这些阿琼是原有的2个团,历经半年损失后,东拼西凑得到的。附近还有一些携带反坦克导弹的步兵战车正在准备,
一些扛着rpg的步兵们在坦克附近窜来窜去,补充一些‘射’击死角,尽管他们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
上校期待一仗能够成为阿琼坦克的翻僧战,一扫以往的屈辱;如今在国营阿瓦迪重型车辆,还有大约100辆处于不同装配进度的阿琼坦克正停在生产线上,等待发动机和其他各种零件,而总装作业,造已经处于停滞状态;国防部的优先拨款似乎都流向了俄罗斯许诺的二手t90a型坦克,对阿琼的生产不怎么上心。
远处,挂着红‘色’小旗子的第3排迅速从阵地前通过,有些仓促古,没有尽量靠近阵地。坦克驶过干涸的河‘床’后,扬起了一阵烟尘,在河道内减速后,挤在了一起,以为临时更改计划,他们没能找到可以迅速上河堤脱离的路径。这样,它们就在对手炮口下暴‘露’的时间太长。巴军坦克抓住这个机会开火,在很远距离上击中了一辆t55炮塔,坦克熄火后,又挨了2弹,开始冒烟,随即第4发炮弹将其摧毁。巴军行进中开火的命中率,让桑德尔上校暗吃一惊,不过到时候敌人也会在同样地段挤成一团,而他的部队可以以静对静的方式慢慢瞄准。
“各车组都当心些,敌人准头不错,都是老手。”
他提醒道。
“把穿甲弹退出来,换上一发碎甲弹。”他切换车内对话,让装填手说道。
阿琼坦克矛不利,盾不坚的传言造已经在双方部队中蔓延,对手出于险恶的用心,一直试图将阿琼描绘成一种容易在行进中抛锚的废物,更别提作战了,这样的刻薄评当然确有夸大,但也不是完全空‘穴’来风,不过聪明的指挥官只耍一些鬼点子,这样的装备一样可以痛击敌人。
烟尘中敌人的坦克纵队隐约可见。从巴基斯坦人一致向东火炮指向看,他们并没有留意到自己马上就要上一课了。各车组的‘激’光测距以及随后的跟踪瞄准都很顺利,敌人没有丝毫的警惕,但是桑德尔上校下令开火前,为首的那辆坦克将火炮转了过来,似乎有些察觉。他超越炮手,将瞄准十字线对准那辆坦克,这延迟了大约十秒钟的开火时间,以至于几十‘门’火炮开货后,桑德尔的炮仍然没有打响。这次齐‘射’差强人意,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命中率,加上开火前的协调不利,炮手们都选择最近的,容易瞄准的目标进行自由‘射’击,有一些目标被过剩的火力击中,另一些则没有挨上炮弹,毁伤效果很不理想。
打头的坦克连长坐车,也被几发炮弹击中,但是其有预见‘性’地调转了炮塔,竟然抵挡住了这轮攻击。连长见过不少阵仗,立即命令车长倒车,亲自代替受伤的炮手,进
行反击。不过这辆战车最后被命中的一发是桑德尔上校坐车发‘射’的,与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