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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使得隐蔽林间秘密行动的队伍几乎不可能完
全不留下脚印,而跟踪与反跟踪必然是顶尖高手之间不容任何失误的巅峰较量。
林淮生以前曾经与这支神秘的部队在森林里遭遇过一次,当时他在墨脱南部丛林里发现了一些对方留下的蛛丝马迹,于是在深山密林间展开周旋,但是最后双方也没能碰面,只知道对方曾经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区域设过伏。而林淮生第一次看到这些人也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电视上,几年前的第一次孟买危机中,由于印度反恐部队出师不利,国防部急调印藏特种部队到现场,结果不负众望,一举夺取了恐怖分子占据的楼宇,并且有幸被西方摄影师捕捉到一个画面。镜头中一名指挥官正在街角‘抽’烟休息,他的武器颇为特殊,是一支印度很少见的美制m21狙击步枪。而那张脸林淮生也一直记忆犹新,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留着小胡子的康巴人的脸。通过特殊渠道,林淮生得知参战的是这支部队中最‘精’锐的11支队,指挥官叫做洛桑嘉措,40岁。
为了防备万一,林淮生建议王铁川将这支区区四十人的队伍分成几部分,互相协同掩护,由最善于秘密跟踪及反跟踪的战士负责后卫,同时队伍尽量成一字队形,免得暴‘露’出人数。不过一切好像并没有他想象的严重,到了这天入夜的时候,小分队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林淮生想也谢是一场虚惊,在上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区域内,要碰上也不是那么的容易,不过干这一行,多几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月上树梢的时候,雪狼出现在印度边防军的一处哨所下面,准备着‘摸’黑渡过山谷里错纳曲河的一条支流。晚上的月亮是一个麻烦,不过雪狼有先进的夜视设备,可以随时盯着山头的印度哨兵,所以并不急着行动。午夜时分山风乍起,暴‘露’在工事外的印度兵果然抵挡不住,躲到另一侧避风去了。王铁川果断命令过河。
第一队迅速趟过河去,没有遇到麻烦,看起来水深和水流很适合快速渡河,紧接着林淮生与王铁川率领的第二队也泅渡过河。也许是动作太大,水声惊动了山头的印军,一个印度兵从碉堡里钻了出来,探头探脑向下张望,不过此时第二队早已经过去了,他什么也没看到。过了一会儿这个家伙又缩进去了。最后,后卫的5名战士也顺利地渡过了这条河。这次侦察中,技术上的优势开始显现出来,很明显印度军队出了探照灯没有任何的夜视设备,在夜间他们根本无法控制广袤的山川地区。
雪狼渡过小河,立即有所发现,走在前面的第一组人员通过夜视设备,看到了山谷里有人员走动,随后又看到了树林里有几个可疑的土坡,很像是某种为炮兵设
置的阵地。在原来的地图上,这里并没有任何的目标。于是第一组立即通知队长有所发现,林淮生与队长王铁川赶到时,担任搜索的第一组已经监视了好一会儿,大致已经确定了确实是一个隐蔽的阵地。
“瞧,就在那里。”一名头戴单兵夜视仪的士兵遥手一直。林淮生可以从热释红外电视设备拍摄到的画面上(通过便携式计算机显示),透过细微的温差看出一些名堂。一些炮管从土堆后面伸了出来,周围还有几名哨兵在聊天。
“象一个炮兵阵地。”他说着调整了一下图像锐化,可以初步确认是某种轻型的牵引榴弹炮。
“这里离控制线大约12。5公里,他们在这里部署榴弹炮有些近了,但是也不失为一步险棋。可以从山口向达旺方以北‘射’击,而我们的方向很难反制。”
“这里是一个空白,无人机的各种侦察手段一直没有发现疑点。只知道定期有车队经过西面一公里的敌方,今天被我们撞上了。”王铁川说道,显得颇为得意。
“这说明他们的伪装做的不错,隐蔽也动了脑子,没有傻到修一条公路来连接阵地,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发现它。我估计阵地上方一定有反红外遮蔽,能骗过无人机,只是‘射’界方向没有做进一步的防护。”
“看着不象是77b,口径似乎不对,更象某种苏制火炮。保险起见,还是让我的人过去看一看。”王铁川说着侧过头:“第一组,派两个人过去看看。”
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蔽,山谷陷入了一片漆黑,对于侦察兵来说展现技术优势的时候到了。林淮生趴在草丛里透过夜视电视设备,看到两个与周边环境有微小差别的人影,正慢慢向500米外的隐蔽阵地接近。这是最先进的热像技术,普通的微光夜视仪在无星光的夜晚,根本发现不了这两个身影。
“我想,昨天我们打的那个据点,就是为这个阵地设立的。否则他们不会在那么突出的位置搞一个炮灰观察所。你说对不对,就是想在第一时间搞清我军在那错方向的调动。”王铁川说道,似乎在征求林淮生的意见。
“有这个可能,不过连级的炮兵阵地小意思,如果我们此行能找到隐藏的雷达或者地空导弹阵地就更有价值,或者能‘摸’到机场边上看看也不错。”林淮生的话,让一旁的王队长吃了一惊,他突然发现身边这个参谋人员胃口着实不算小,他之前一直以为上级派林淮生来无非是当监军,防止自己过度冒险;所以他对林淮生的第一印象不好,认为他是一个心细但是胆小的家伙,现在看来有一些误解,林淮生的心思很明显比自己
还要野一些。
两人正说着话,天空中传来阵阵直升机的声音,从闪烁的航灯看,一队直升机正在向北飞行。很快声音就听不见了。
“从提斯普尔方向过来的,他们很少夜间飞行,可能是为了虚张声势,也可能是空投补给。”林淮生小声说道,他不太相信印度陆军航空兵敢于在夜间垂直补给前沿高地以前他们也没做过,如果只是盲目空投,大部分物资必然会掉到深山老林里,似乎得不偿失。
“战时必须先端掉提斯普尔的机场。否则是个大麻烦。”
“你说的没错。所以找到机动雷达十分重要,和地对空导弹阵地十分重要,这些牵引火炮在我看来已经是一堆废铁了。”
林淮生的话引得王铁川失声笑了起来,他渐渐感觉到上级派来的这个家伙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有胆识也真他妈够狂的
122 特种部队指挥官
早上7点,位于新德里达尔豪斯街的印度斯坦国营电视台正在录制国防部长辛格对于中国袭击控制线的强硬谴责声明。声明将在9点的早新闻向全世界播出。辛格不指望这样的小冲突能够将全世界的目光将战火纷飞的克什米尔战区引开,他的这次声明只是为总理的有限报复计划做一个铺垫。已知这次冲突没造_成_人员伤亡,24小时前第四集团军的指挥部整理的17人的阵亡名单引起了民众的第一轮反话示威游行,但是其后中国方面通过外‘交’渠道通报了18名被俘士兵的名单——名单与效率低下的第四集团军司令文书整理的阵亡人员名单大致一样,甚至还多了一人。中国政fu同时还公开表示,他们可以立即归还人员和武器。中国的举动深深触痛了卡汉总理,他和很多上了年纪的印度民族主义者一样,将归还武器的行为看作故意羞辱。
辛格发表的声明很短,主旨是印度有权进行反击,也必将进行反击;但是他没有提及反击的时间和方式。紧接着国防部长进演播室的是《印度政治评论》的主编拉尼博士,他的讲话很长,且充满煽动‘性’。拉尼在讲话中其多次提到了中国在布拉马普得拉河上游(雅鲁藏布江)正在建造大坝,企图在旱季渴死印度人。最后一个录制讲话的是阿萨姆邦的首席部长古尔坦,当他开始呼吁抵抗的时候,辛格经回国防部着手反击的筹划了。
这次反击让辛格颇感压力,因为卡汗总理在这一事件上的态度让人捉‘摸’不定,总理想要一次有限且可控的反击,明确要求不使局势恶化的要求。但是辛格知道,战端一开就不会有可控得战争。既然中国人敢于主动惹上‘门’来,必然还会有些后手。尤其在‘抽’调走大量兵力投入克什米尔之后,这一地区缺乏足够的地面力量投入反击。
十多年来,帕斯阿德在这一地区构建了一个固若金汤的防御体系,但是这个体系的柱石现在已经被辛格‘抽’走了,所以他知道不能倚重陆军来进行反击,他只能把着眼点放到了空军上。大部分军事专家认为1962年的战争中,印度没有使用空军是一个失误,辛格也深感如此,所以他决心不再犯同一个错误。
辛格忧心忡忡地来到会议室,在‘门’外看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主任已经等候在哪里了,似乎有话要说。
“部长阁下,空军参谋部刚刚来电话,参谋长比夫拉塔上将正在列成指挥对伊斯兰堡的袭击,他认为特勤中队在夜间起飞有一些冒险,所以他不能赶过来与你开会了,不过东部战区的几个中队长还有……特种部队指挥官,都已经都到了,他们将直接向你汇报作战准备。”过道上卢贾德纳罕向
匆匆赶来的辛格汇报了大致情况。辛格不想责怪比夫拉塔缺席如此重要的会议,a50i被击落后,克什米尔上空的空中走廊对于特勤中队的播音737来说,确实变得不安全起来。那一带多山且靠近中国,敌机一旦事先获得情报,很可能会故伎重演,也许嗖的一下,一架战斗机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很好,没有比夫拉塔没什么关系,我很善于与基层军官进行沟通。”
辛格推‘门’进入会议室,全部在座的东部军区的空军与陆军指挥官们全都忽地站了起来,只有一个例外,有一个人坐在‘阴’影里一直没有动,而且整个人显得与其他军官格格不入,不光因为他是这里唯一穿着山地‘迷’彩服的人,而且还长着一张中国人脸。
“都请坐吧,局势紧急,我们不能‘浪’费时间,因为马上你们都得赶回去。”
众军官纷纷坐下,辛格走到墙上的地图边上,独自呆立了一会儿,好象还在想一个无解的问题。
“好吧,都说说你们的计划。”他振作起来,开始征求计划。
一名蓄着小胡子的军官站起身来,辛格认识整个人,这是第11联队的指挥官阿迪什上校,因为比夫拉塔上将没有出现,阿迪什上校是这里最高阶的空军军官。
“很多年以来,我们第11联队一直在研究对中国的作战,所以我们有很完备的反击计划,随时可以袭击扯东、朗九、塔马敦标定好的据点,他们的无人机基地和居高临下的雷达站一直是我们的重大威胁,现在我们正好可以动手除掉这些麻烦。”上校决绝地说道,他说的基本都是实情,由于中**队所在的区域地势较高,所以海拔5000米以上的雪山雷达站一直是印度空军的心头大患。
“嗯,说下去。”
“我可以用‘精’良的第二中队来执行这样的任务。第二中队将对该区域的中国空军占有压倒‘性’的优势,而且对于袭击目标而言航程也更短,完全可以在他们反应前撤回来。”
“不行,第二中队的苏30mki是东部战区的核心力量,不能投入本次任务,这样会使得冲突升级的程度超出总理的控制;诸位,我多么希望我可以象你们这些军人这样不考虑政治,但是现实情况是,我不得不为总理阁下分担这些掣肘。辛格耸了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