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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没正经。对了,话说回来,你们在这个白马大桥上到底要搞什么妖蛾子,为什么要弄双层的,造价翻了两倍不止,还由你们政府额外出钱贴补?”
“我能不说吗?”
“不行。你不说,我就不帮你。”
“蒸汽机知道吗?”
“知道啊。现在我们这边不少纺织厂都在用。老实说,你们太黑了,那个东西虽然好,但也卖的太贵了吧?”
“拜托,不是卖,是走私好不好?谁让你们贸易限制开通太慢呢,这个东东全是要走水路运到南洋,在海上转船,再由你们这边的走私商运上岸的,这中间的成本增加有多少,你算过吗?再说,这个玩艺确实不容易弄,生产成本很高,一圈提心吊胆的下来,只是赚回来点辛苦费,我们也要吃饭啊。”
“没人奸得过你。接着刚才的往下说。”
“把拉车的马去掉,换上装了轮子的蒸汽机,用蒸汽机拉车,在光滑的铁轨上跑,你觉得这个创意怎么样?那么,白马大桥架双层的用意还有疑问吗?”
“运力、运速还有修建成本和周期?”
“我只能告诉你,绝对超过你的想像。第一条试运营线路已经开始铺设,从北京到河间。运营效果不错的话,线路就继续向南延伸。最慢五年时间,延伸到白马大桥。元中兄,我们是做了打算把这条线路铺设到东京的,你琢磨着收些沿线地产吧,保你稳赚不赔。”
江烈的调侃吴敏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而是问道:“试运营?这个东西的技术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什么时候可以开通运营,我倒是有兴趣去看看。”
“计划两年后开通,到时南北环境应该会更好,你去我们那边绝对不会受到我这样的待遇。”
5月31日,江烈和他的两个私人护卫顺利返归大名。大名军区司令员王渊递给江烈统帅部发来的电报,满纸都是咆哮。政委李若虚拿出手铐给江烈铐上,笑道:“焰天别怪我,两个老帅亲自下的令,到北京之前,你都得带着这个,我负责全程押运。”江烈的反应却很平淡,自顾私语道:“南边不止有危险,还有更多的亲情、友情和同胞深情。”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东风吹送血残阳(七)
6月1号,沈州的金兵终于放弃了最后的抵抗。宗固没有死,不是他没胆子自杀,而是被一枚榴弹给炸成重伤,先自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已经成为禁卫军的俘虏,没有机会自杀了。
宗固被严密看护自不必提,劝降的还没来,倒是先行把他的官印和王玺这两样能说明他身份的东西给缴走了。此时,第三路攻击集群已经拿下辽阳府南边的澄州(今海城),联军在事实上完成了对大金东京的包围。
6月2日,一队女真族人进入辽阳府,给宗磐捎去了完颜宗固的玺印和禁卫军前敌总指挥岳飞的亲笔书信,貌似完颜宗磐等岳飞的这封信已经等的很急了。
禁卫军包围沈州完成对大金东京路和上京路的切割之后,辽阳府的反应就一直透着怪异,可以用毫不作为,任由局势愈发不堪来形容他们。这其实是宗磐心理崩溃,又碰上两个副手同样不堪重任给闹的。在侥幸和绝望中间摇摆不定,既不回应岳飞的前番招降,又没有拼死一战的勇气,到最后反倒累的宗固拖着整个沈州城和守城的两万余金兵陪着禁卫军狠狠的操练了一把。
宗固被俘,玺印就摆在那,沈州丢了。辽阳被重重包围,游弋在辽河上的联邦海军炮舰冷冷的把炮口瞄准着辽阳,当年杨可世单单凭着比现在还差的炮舰就曾经攻占过辽阳府,现在辽阳当真已经是人家盘中的菜了。往昔的富贵铁定永远和他说再见,下令投降保命之后,宗磐哭了,哭的稀里哗啦。完颜挞懒和完颜宗隽也想哭,他们后悔怎么跟了这么一个草包,如果吴乞买还有点英名的话,也算是让这个窝囊废给彻底败光了。
宗磐不配称为英雄,但他的懦弱使得辽阳府中五万金兵和十几万百姓逃过了一场劫难,也使得禁卫军避免了更大的牺牲。为此,宗磐获得的奖励是,战后军事法庭审判时,他将免予接受多项严重罪名的指控,刑期低于五年,而且还会受到辽王的赦免。
6月5号,得到东京路全面落入联军控制之下的消息后,大金太傅完颜宗干亲赴宋联驻大金总领馆拜谒王昂,并提交了乞和国书。王昂表现出了足够的谦和,没有一丝趾高气扬,温和的拒绝了宗干,并抚慰宗干道:“太傅大人,我可以坦诚的告诉您,我之所以留在上京,就是因为我的确是身负和你们进行和平谈判的任务,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现在提出的和平条件我们不会接受,我们所要达成的目标恐怕你们现在也很难接受。所以,再等等吧,等到宋瓦江以南地区战事基本结束之后,我们再谈吧。”
王昂的答复非但没让金廷安心,反倒激起了更大的疑惑和恐惧,宋瓦江可以说是上京会宁府在南线最后一道上规模坚固防线了。宋联海军部队此时已进入胡里改路混同江下游流域,从东北方向向上京围堵了过来,当禁卫军再解决了宋瓦江南线战事,到那个时候,宋联还有必要和谈吗,他们所能接受的只会是金廷的无条件投降吧。
投降?恐怕就金廷内部来说,很难做出这样的选择,除了翅膀没长硬的小皇帝,金廷现在当家的一众实权派人物几乎都是1347年北京军事法**的战犯,而且几乎都是被判处死刑的,最重要的是赵桓的战争声明已经把宋联的目标表达的很清楚,大金国将成为历史名词,乞降留国的梦想一早就被戳穿了。
但王昂的口风中的确是给金廷保留了一丝幻想的余地,不过这一丝幻想太过飘渺而已。为了这一丝幻想,金廷做出了决定,不再向宋瓦江南线增兵,任由他们在南线为大金做最后的一次努力,事实上,就现在的情况看,向南线增兵也只不过是派去送死,白白反向削弱上京防御圈的防守实力。
6月8号,韩州(今四平)攻坚战正式打响,同一时间,耶律阿古哲指挥第三攻击集群越过晦发川(宋瓦江上游支流)攻入会宁府南部地区(会宁府辖地非常大,差不多有现在一个吉林省那么大,南北长,东西窄,大面呈一个很不规则的平行四边形),郭药师在西线早早的率领第一攻击集群离开西辽河一线,转进向北,轻松拿下鸭子河(今嫰江)同宋瓦江交汇附近的白马泺(今查干湖的前身)地区,继而开始兜着屁股攻打隆州。第一和第二两大攻击集群近十二万联军主力部队,对着五万余金兵并三四万新兵壮丁防守的韩州、信州、隆州防线进行南北夹击,战役的结果已然注定。
远处的炮声隆隆传来,地方秩序早已糜烂,金兵自身都已不保,哪里有能力去维护地方安定?新旧交替之前,人性中潜藏的龌龊和肮脏彻底爆发,兵匪、暴民,抢劫、杀戮、强奸、破坏,这是抓紧时机玩一把最后的疯狂,也是一次难得的兽性尽情迸发的饕餮盛宴。
隆州城西边的长岭县城,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原本驻防的金兵和衙役不是撤向隆州就是化兵为匪,再无约束的暴民们开始了他们的疯狂,到处都是哭嚎,到处都是厮杀,不是什么分属不同阵营之间的对抗,而是疯狗间为争抢骨头的撕咬。
“乌木剌,乌木剌!”躺在床上待产的呼兰猛然大声的喊了起来,帘子一掀,完颜蒲剌冲了进来。蒲剌此时一身男儿装束,脸上也涂满了碳黑,肩头一处创伤和手里的钢刀都在滴着血,暴民们正在冲击这栋宅院,连蒲剌都不得不补上去同暴民们厮杀。虽然隐藏了身份,躲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里,但这么大的宅院和众多保镖和仆妇也把他们的富人身份展现无疑。隔壁一家的遭遇已然说明了问题,有钱人家都要抢,有钱人都要杀,身份并不重要,这个时候,身份连狗屁都不如。让暴民们冲进来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会被杀,女人临死前还逃不过凌辱。
呼兰一把抓住蒲剌的胳膊,大声说道:“告诉乌木剌,让他现在就冲出去去找禁卫军求援。”
“什么?禁卫军怎么……”
“别问那么多了。让乌木剌见到禁卫军后,只需对他们说:‘风在水中,我是鱼。西施,验证码凤翅天翔’记住了吗?快,快去,这是我们惟一的活路。”
“风在水中,我是鱼。”这是一句至关重要的表露身份的求援暗号,所有参加灭金之战的联军官兵接受战前教育时,都被告知,当有人说出这句暗号时,就表示对方是自己人,必须严密保护。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女真人,乌木剌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他会跑去寻求禁卫军的帮助,这些人都是女真最恐怖的敌人啊。他的疑惑还没有解决,他碰到的这支禁卫军部队的激烈反应更让他大吃一惊。整整一个营的部队被临时抽调出来,立即进入长岭县城救援。实际上这支部队是机动过来对隆州侧翼展开进攻的,此时刚巧经过长岭县城之外。没有金兵驻防的县城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他们原本没有在这里耽误的计划,控制县城是后续部队的事。
乌木剌不知道的是,禁卫军参战部队的每个团级政委的手里都有一本绝密军情局情报员验证名录,那上面只有三项内容,代号,对应的验证码,以及标注的情报员等级。该支部队的团政委在这个本本上找到了西施的代号,核对了验证码,后面的等级标注居然是风甲。对方居然是风、林、火、山四级情报员体系中的最顶级情报员,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接到求援的禁卫军部队需要不惜一切代价确保那名情报员的安全。
“就是那个院子。”乌木剌指向的手臂还没落下,身边的那个禁卫军中尉就已经催马越过了他的马头,借着马势脚蹬马鞍,整个人如大鹏金龙般飞过了院墙。乌木剌跳下马,抽出佩刀从院墙坍塌的一个缺口里冲进去,就这么眨眼间的功夫,他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那个中尉已经放躺下了七个暴民。
完颜蒲剌的脑子有点蒙,她只感觉到眼前一花,手中的钢刀就到了那个禁卫军军官的手里,然后这把刀就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军官冷冷的说道:“说,西施在哪?”那股激荡而出的杀气直让完颜蒲剌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新生命的啼哭声响起,所有人都仿佛松了一口气,看这帮禁卫军的紧张架势,如果夫人生产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很有可能要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拉去陪葬似的。
虽然都被解除了武装,但禁卫军并没有对他们进行审问,只是把他们聚起来靠墙蹲下。这栋院子已经被层层保护起来,其它禁卫军开始全面弹压县城中的暴民。
那个杀神不见了,仿佛刚才出手的根本就不是他,现在站在那里的是一个脸上始终挂着淡淡微笑的帅气大男孩。见到那个军官一直盯着自己贱笑,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说不清到不明的温柔,憋屈的蹲在那里的蒲剌即是疑惑,又忍不住腾起一脑门子的火,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难看了。
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不顾看守的士兵端起的黑洞洞的枪口,完颜蒲剌冲着那个中尉嚷道:“你看什么看?还笑的这么贱,有种就杀了我。”
中尉挥手让手下不必管她,又伸手指了指水井说道:“虽然你涂的跟黑脸包公似的造型很有戏剧效果,但看着实在让人不舒服,还是去洗洗吧。”
蒲剌这才省起自己现在脸上涂的跟黑炭头似的,惊呼一声,便冲过去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