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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森手腕一抖,惊怒地看着远处在谨柔怀里挣扎的宋容,他能看到她眼含泪,一脸悲愤。
“谨柔是你的人?!”阮森往前冲了一步,被重坤一挥手便拦了下来,他忽地死盯着越醉庭,若是目光能化为实体,就会将越醉庭撕成无数碎片。
他低声咬牙切齿地说:“放了她!”
这无用的威胁令越醉庭呵呵一笑,对重坤说:“别玩了,快把他打发了吧。”
重坤默然点头,从背后抽出了剑。
“谨柔,你让越醉庭放了阮森!不然我死也不会放了他!”泪眼朦胧中看到阮森被逼得步步退后,眼看就要到边上了,再多一步便会坠落。宋容心中一颤,忙拉住谨柔,大声道:“快叫越醉庭停下!”
谨柔叹了口气,放开她,拭掉她眼角的泪:“小姐就是心软。可是教主想做的事谨柔不该阻拦。”
宋容深吸了一口气:“那好……”
她猛然将她往坡下一推,转身就跑。可谨柔倒退到路边,脚尖轻轻一点,转眼便出现在宋容身后。
“啊!”
宋容一声凄厉的尖叫令阮森肝胆欲裂,只看到宋容被谨柔扑倒在地上,还未看清,在他这一顿的时间里重坤的剑光已眼前,他退无可退,只来得及用剑一挡……
宋容抬头时,就看到阮森的身影微微一晃,在她左眼渐渐扩大的瞳孔中消失在缭绕的白雾中,而她的手捂着的右眼,一道血蜿蜒流下脸颊。
“阮森?”她喃喃道,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谨柔惊恐的唤声在剧烈如刀锯的疼痛中渐渐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满意么?情人节快乐~
本来想说什么的结果忘了( ̄_ ̄|||)
PS,米娜桑乃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秦月、沈重云和江楼月么?
☆、抖S觉醒
像有尖刀扎着眼睛,宋容痛苦地呻、吟一声,抬手捂住右眼,掌心覆住了另一个人的手。
她睁开左眼,谨柔正擦着她眼中流下的血。
“你眼睛被尖石扎到了,我看了一下,能治好的,小姐别怕。”
越醉庭向她俯下身,黑漆漆的眼睛中映着她羸弱苍白的样子。他张开手臂:“来,我带你回去。”
宋容躲了一下,搂住谨柔的脖子。
越醉庭挑了下眉,用疑问的眼神看向谨柔,她低声对他说:“小姐生气了。”
越醉庭疑惑反问:“生我气?”他拉了拉靠在谨柔胸前的宋容:“你在生气?是因为谨柔吧?”
宋容疼得神智都不清楚了,可还是从心底对他那副全然不知情又无辜的模样恶心得要死。她闭上眼,靠着谨柔的搀扶在崎岖的石道上站起来。
眼下这情形她毫无反抗能力,便沉默着不做出任何反应。
从昏睡中醒来时,她已处在一个幽暗的房间中。
左眼缠着白布,仍在隐隐作痛。她抬起有些无力的手臂,撩开床帐。窗户紧闭着,她只看清这是个不大的房间,充斥着中药味。疲累地闭上眼,她觉得仿佛人在梦中。
也许真的只是个梦,一觉醒来一切平静,她还在宋府,时时刻刻回头就能看见……
阮森……
也许是用过了药,昏昏睡意很快又涌上来,她怀着自欺欺人的心愿重又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四周一片明亮的阳光,瓜果的清香飘荡在四周。
梦醒了吗!
宋容撑起身子,却一眼便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不同于第一次醒来时见到的,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铺着绒绒的白色地毯。屋里没有家具,除了她正坐着的足以让五六个小孩一起打滚的大床。四面都是宽大的窗户,阳光便透过四垂的薄雾轻纱的床帐轻柔地洒在床上。
随着她坐起的动作,一个橙子滚到了越醉庭腿边,他就坐在宋容旁边,柔软的被褥上堆满了各种水果。
他捡起橙子,纤长素白的手指轻轻一划,便拨下一小块,拈着递到宋容嘴边,开心笑道:“容容,来,张嘴~”
她扭过脸,面无表情。
越醉庭便把那瓣橙子塞进自己嘴里,懒洋洋道:“谨柔说你因为阮森死了所以伤心,我倒忘了阮森是你的人,这倒是我欠你了。”
他嚼了两下,拍拍手。
掌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排青年男子跪在床下。
越醉庭站起来走了两步,撩起床帐,对宋容说:“我赔你一个侍卫。”
他觉得阮森是件东西吗,丢了一个便再陪一个,她垂着眼掩饰着其中的愤怒,将脸埋在被子中。
越醉庭等不到她说话,推了推她的肩膀:“喂,说话啊,一个不够两个三个都行。”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把她蒙在脸上的被子扒拉下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一直闭着眼默不作声。越醉庭觉得乏味,不爽地哼了一声便跳下了床。
之后宋容一直用消极态度对待越醉庭,对他一切言语都无动于衷,他便渐渐没了兴趣,每天过来,见她还是一副装死的样子,呆不久就走了。
这样更好,宋容心想,也许有一天他彻底忘掉她,她便能离开了。可是谨柔仍每天过来照看她,像以前一样叫着她小姐。
看着她与往常无二的神态和言行,宋容总会晃神以为一切还如常,她就是她身边那个温柔体贴的丫鬟。然后回过神,她便会想甩自己一个耳光,还记得以往干什么呢?
“小姐,来换药。”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她脸上的绷带。
宋容默然地任她动作,忽然轻声说:“你是璃花教里的右护法,地位高贵,何必还来我身边?”
谨柔含着笑意:“习惯了呢。再说,我很喜欢你呀。”
她蹲下,握着宋容的手:“以后你就陪着教主,陪着我吧。”
宋容默默地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低声说:“我不喜欢你,我想回去。”
谨柔仍是柔和的表情,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姐还跟孩子一样天真呢,你不会回去了。”
宋容忽地瞪大眼,直直地看着她:“你扮作丫鬟呆在我身边,到底为越醉庭捕获了多少情报?”
谨柔瞧着她,微微一笑。
宋容手指渐渐收紧,抓皱了床单。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外面逛逛,这边的景色很是很好的,外人都无缘得见。”她收拾了一下,笑道:“我先走了,小姐好好休息。”
除了谨柔和每日三餐按时来送饭的,宋容便再看不到别的人了。她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墙面,一天就这么孤寂地过去了。
然而太过清寂,她便总是胡思乱想。阮森的样子总是蹦到眼前,她一直觉得他冲她翻白眼的样子特别欠揍,然而现在想起来,她却想微笑。
无数的小说中,坠崖的人不都活下来了吗。也许,也许阮森真的还活着。她的眼睛忽然亮起来,他是从郑山半山腰坠落的,但毕竟和悬崖不一样,山虽然陡,可或许有减轻落势的地方,再说,阮森会轻功,虽然受了伤,可一定有能力阻止坠落的。
她想着,心砰砰跳了起来,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而且她昨天也没有看到越醉庭,这是一个好信号。
……
越醉庭有些兴奋,他喝了些珍藏的好酒,不由得心情大好。脚底有些漂浮,他双眼迷离,唇畔携着一抹微微的笑意,未加思索地,便飘到了宋容房外。
听到门响,宋容心中阴郁地一沉,马上闭上了眼睛。
今天他的脚步声比往日杂乱,还有股酒味。她有些微弱的不详感,一动也不敢动,装作沉睡的样子。可他走到她床前,使劲推了推她,还叫着她的名字,没办法装睡下去,她只好睁开眼,直直地注视着他。
他颊上有抹红晕,露齿笑道:“你今天要是能对我说一句话,我就把这个分给你。”
他向她晃晃小酒坛子。
莫名其妙。宋容厌烦地扭转视线。可越醉庭立刻把她的脸扳向他:“说话呀。”
他手劲奇大,宋容挣脱不过,便合眼不给他露出一丝情绪。
这几天她一直这个样子,板着一张死人脸,散发着你快离开的低沉气息。今天他的心情本来不错,可忍了这么些天,她还是这幅死气沉沉的样子,他便忽地腾升起了怒意。
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指逐渐用力,宋容皱皱眉,仍紧闭着眼。
他冷笑一声,道:“你还挺有骨气,既然喜欢板着这幅死人脸,那你索性死了吧!”
他手下滑,铁钳一般掐住了她的脖子,满意地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了渐渐痛苦的神色。
“唔……”她的脸涨红,手无章法地抓着越醉庭的手,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却无法扳动半分。肺部刺痛,她张开嘴,却吸不进一点空气。她的左眼中渐渐泛起了雾气。
越醉庭并不想要她的命,可看着她小脸通红,红唇微张,泛着水光的眼中尽是挣扎之色,他体内的血液便有些沸腾起来。他跪坐在她身上,耸起肩,两只手都攀上她的脖子,兴奋地看到她呜呜出声,她眼神有些涣散,却满满地映着他的身影,她眼中的倒影令他心中升起一种满足感,手下的劲便松了些。
宋容急促地抽了几口气,可越醉庭的手仍未从她的脖子上拿下。从生死线上走了一圈,却燃起了她的恨意。“咳……哼……”勾了下嘴角,她抬起下巴,哑着声音说:“来杀我呀,我满足你。”
越醉庭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冰冷如尖刀般锋利的神情,眼中灼灼地燃着火焰。
他喜欢的便就是她这样充满生机的样子,更让他欢喜得颤抖的,是她此刻看他的眼神,专注又热烈,全世界都不存在了,满心满眼都是他。而恨、怒、惧、愤所有情绪交织,令她的视线格外有力度,伤不到他,却使他莫名兴奋起来。
“我知道你能满足我……”他低笑着说,手上移,抚上她的脸,擦掉了从她落下的眼泪,仿佛觉得不够,他低下、身,伸出舌尖在她左眼角轻轻一舔,嗤嗤地低声笑着,气息喷在宋容忽然变得苍白的脸上:“真喜欢……”
他直起腰,开心极了的样子,说:“你刚刚说话了,这个给你喝。”他将坛口抵在她唇边,宋容拧眉,紧闭着嘴,挥手想拂开他,却被他轻易抓住,微微一扭,能听到关节嘎嘣一响,宋容立刻痛出了声。甫一张口,一股冰凉的酒液就流入嘴中。
他松开手,哈哈笑着看她翻过身捂着嘴咳嗽。仰起脖子喝下一口,眯起眼回味地舔了舔嘴角。
宋容被他掐的嗓子发痛,被白酒一刺激,便止不住地咳嗽。越醉庭放松地躺在她旁边,一手抱着坛子一手懒懒地给她顺着背。
好久才停下咳嗽,她刚喘过气,便立刻感到身后没了声音,回头,他竟然歪着头似乎睡着了。
他刚刚才差点杀了她,现在却在她面前安然入睡,以为她动不了他吗?
她恨恨一笑,环顾四周,找不到尖利点的物件,她便抓起玉枕高高举起,直接向他的脑袋砸去。
她动作够快,仿佛睡熟了的越醉庭却像睁着眼一样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含糊道:“别费工夫了,累着你了。”他拉了一下,把咬着唇的宋容一把拽倒在他身边。翻身,拂手,宋容立刻无法动弹了。他闭着眼又喝了一大口酒,胳膊搭在她身上,含着淡薄的笑意,真的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进攻吧~抖S教主!
☆、玩坏了
她没办法再假装淡定,她甚至控制不住对他的惧怕。她怕死,可死不过是一瞬的事,她更怕的,是无止的折磨。
他总是有办法打破她面具上的平静。
宋容隐忍地侧过眼,不想看地上四溅的血迹。
那是前几天闯进她房中的一只小狗,才刚断奶的样子,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