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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更是如此。
不过这个看法,恐怕要改变一些了,大宋的女孩子,好像没有那么严格的禁锢,整体的风气还是比较开放的,毕竟这个时候,朱熹的理学还没有完全控制读书人的思想,朝中对理学的争执也是存在的。
只不过南宋末期,朱熹的理学在朝中已经逐渐发挥作用,社会对女人的限制,比起北宋要严格很多了。
后院的房屋结构与前院中院不一样,很多的回廊,将诸多的房屋连接起来,就算是下雨,也不会打湿衣服。
走在回廊中间的时候,吴邵刚的神情是舒展的,不过精神是高度集中的,他知道李庭芝的女儿正在某个角落偷看自己。
前方的回廊处,一抹的红色闪过,尽管动作很快,吴邵刚还是看清楚了,就是那个开门的丫鬟,既然丫鬟在这里,那么小姐肯定就是在附近。
吴邵刚本想着集中精力,也看看这位姑娘长得什么样子,不过跟着管家慢慢朝前走去的时候,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就算是见到了又怎么样,难不成因为人家长得不好,还能够反对这门婚事不成,再说先前在大堂见到了龚氏,尽管年级有些大了,但容颜依旧艳丽,母亲如此的漂亮,女儿能够差到什么地方去。
后花园明显有些萧条,这也难怪,毕竟是寒冬季节。
后院没有种树,看上去显得略微的空旷一些。
一名护院模样的人匆匆的进入到后院,对着吴邵刚笑了笑之后,走到了管家的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话,管家点点头,转身对着吴邵刚开口,说是老爷有请,让吴邵刚到书房去。
走到圆门处的时候,吴邵刚禁不住回头,再次看看后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后院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后院都是具备的,但总是缺乏了一些绿色,让人感觉到缺憾,若是能够在亭台楼阁之间种上一些小树,那就更好了。
相比较来说,前院和中院,给人的感觉就舒服一些。
其实这是吴邵刚不明白权贵之家的情形,京城里面几乎所有的权贵之家,都是如此的结构,后花园是轻易不种树的,因为后院一般都与前院和中院隔开,若是种树了,等同于口子中间一个木,那就是困的意思了,权贵人家最为忌讳的就是这一点。
要知道这个困字,写法历来没有什么改变,自古至今都是一样,意思也差不多。
进入书房,吴邵刚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台前面的李庭芝。
“邵刚,和你的父母交谈,得知你一直都没有取字,本来想着给你取字,不过你已经成年,走的不是科举之路,这取字也就没有必要了。”
吴邵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开口了。
“大人,属下本来有字号的,当年老先生曾经给属下取过字号,只是吩咐在未满十八岁之时,不能够公开字号。”
“原来是这样啊,不知道老先生所指是虚岁还是实岁。”
“老先生说的是庚申年年末,属下想,应该就是这个时间了。”
吴邵刚说出这话,是有深层次考虑的,既然他说自己是得到了老先生的指点,那么这样的老先生,不可能不给他取字号的,字号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一个人到了弱冠之年,若是还没有取字,人家不好称呼的,指名道姓在古代是很不礼貌的。
老先生超凡脱俗,倾尽全力授徒,明显是不想一身抱负付诸东流,不可能有如此失误。
李庭芝微微点头,无限感慨。
“这位老先生太厉害了,我看老先生的意思,其实是说在你订亲之前,不能够公开字号,老先生居然能够算到这一点,堪比天上的神仙,邵刚,说说老先生给你取的是什么字号。”
“老先生给属下取得字号为沧凌。”
“沧凌,这个字号好霸气,老先生说过是什么意思吗。”
吴邵刚脸上露出了难色,但还是开口了。
“老先生给属下取字的时候,属下年岁不大,当时老先生说了八个字,静水深流,沧笙踏歌,说是属下一生之写照,故而给属下取字沧凌。”
李庭芝稍稍思索一下,脸色随即有些变化了。
“好深奥,老先生一定还说过些什么,你若是想说,就说出来,不想说我不勉强。”
“老先生说了,成大事者,必定修身,若是没有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的气度与修养,算不得修身,无声之静水,尽管腹内波涛汹涌,外面却看不出丝毫,没有喧杂,深沉如海,若是能够做到如此,那才是成大事者。”
李庭芝的脸色已经有些变化了,思索了一会才开口说话。
“老先生是神人,沧凌,你能够得到老先生之教诲,乃是天意,不过这沧凌之解释,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哪怕是面对家人也不要开口,否则传扬出去,对你极为不利。”
“属下知道了。”
“沧凌,你进入到家里来,是做什么,这里可不是建康府,也不是朝廷之中,总是如此的恭敬,就显得生分了。”
吴邵刚明白其中意思,连忙稽首行礼。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哈哈,孺子可教也。”
吃饭的时候,吴启明和徐宗英还是有些拘谨,这免不了,不过吴邵刚的表现是很不错的,落落大方,站起身来给李庭芝和龚氏倒酒,以晚辈的身份敬酒。
这一切龚氏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龚氏还发现了,自家的官人在书房与吴邵刚交谈之后,看着吴邵刚的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甚至出现了慈爱。
龚氏对吴邵刚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如此的年轻人,的确是很少见的。
离开府邸的时候,和嫂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老爷,夫人,今天要不是少爷的睿智,事情就办砸了,奴家也不好交待。”
吴启明还是明白事理的,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和嫂。
“和嫂,此事多谢你了,刚儿的事情,今后还要麻烦你。”
婚姻的六礼,不过完成了第一礼的纳采,接下来的问名和纳吉,吴邵刚不需要参与,问名是请的先生算八字,看看男女双方的八字是不是相合,而纳吉则是有媒婆出面,将测算生辰八字的情况告知女方,完成了这些步骤,接下来的纳征,就是最为关键的一步,女方一旦接受了男方送来的彩礼,婚事就彻底定下来了。
看着和嫂将银子揣进怀里,吴启明对着吴邵刚开口了。
“刚儿,明日我们就要离开京城,回到村里了,岚儿也跟着一道回去过年,年后到京城来,管家留在京城,有青娘和管家在你的身边,你娘和我不是特别的担心,只是春节你不能够回家,家里总是缺了什么,日后有时间,还是要回家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一章 开导
吴绍武此次来到京城,完全是陪着吴启明和徐宗英,吴邵刚升迁为殿前司所属催锋军统领、游击将军之后,吴绍武在衙门的地位更加的显赫,知府苏翁奎大人对他很是关照,尔后传来消息,吴邵刚很有可能迎娶两淮制置使李庭芝大人的女儿,吴绍武的地位就更加稳固。
来到京城之后,吴绍武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每日里就是在京城闲逛,也去了好几次中瓦子,临近春节,京城显得更加的繁华,让吴绍武感觉到眼花缭乱,内心之中也渐渐产生了一些想法,可惜他几乎没有时间与吴邵刚交谈,一直到离开京城的前一夜,才能够坐下来与吴邵刚真正的交谈。
吴绍武尽管比吴邵刚的年纪大,不过在吴邵刚的面前,表现的很是恭敬,说话也很是小心,毕竟吴邵刚的地位不一样,而且展现出来的气质,绝不是他能够学到的。
晚饭吴邵刚没有在家里吃,吴启明和徐宗英也要做好出发的准备,和嫂同样想着早点回家去过年,所以青娘也就没有格外准备。
吴邵刚带着吴绍武在外面的酒楼去吃饭。
距离他家一百步左右的距离,就有一家酒楼,虽不是特别豪华,但菜肴的味道不错。
进入雅间,吴邵刚很熟悉的点了羊肉火锅和几个菜,要求小厮尽快的上菜,上菜之后不要随便打扰。
端起酒杯的时候,吴邵刚开口了。
“表哥,此番到京城来,感觉如何。”
“京城与庐州真的不一样,繁华好多。”
“是不是想着留在京城啊。”
吴邵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吴绍武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酒杯里面的酒差点洒出来。
“喝下这杯酒,我们在说话。”
吴邵刚一口气喝下,吴绍武也跟着一口气喝下。
再次倒酒之后,吴邵刚叹了一口气。
“京城的繁华是表面的,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在这里不好生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要求你多看一些书,可能是你在衙门的事情颇多,没有时间看书,怕也是因为这样,你才被京城表面的繁华吸引。”
吴绍武低下头,没有开口说话,他不是不想看书,而是看不进去。
“表哥,我可以帮忙,让你留在京城,不过我不打算这样做,原因很简单,你若是在京城做事情,开销有多大,凭着你在吏房的收入,是不是能够维持家人的开销,你在京城没有丝毫的根基,不可能得到大人之照顾,也就不可能有很多的收入,仅仅凭着俸禄,你个人都难以生活,不要说养活家人了。”
“京城的确繁华,比庐州强了很多,可这里的繁华,只有很少的人能够享受,我如今的地位算不错了,都不敢窥探京城之繁华,假以时日,我会离开京城,因为这里暂时不属于我,更不能够完全容纳我。”
“表哥,你在庐州府衙,过的很是舒心了,知府大人对你很是关照,我听闻开年之后,知府大人准备要你负责吏房的事宜,那样俸禄能够增加不少,其他方面收入的钱财,我就不多说了,放弃如此好的机会和地位,拼着来到京城,继续过寄人篱下的日子,每日里还要战战兢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吗,吴氏家族必须要崛起,我们漂泊在外,根基还是在家族,家族若是不能够兴旺起来,我们的一切都是浮萍,获得的一切终归会失去,权势和力量从什么地方来,不是依靠外人给与,而是要自身争取。”
“我成为了李大人的女婿,想必你是高兴的,也是准备要祝贺我的,不过我不会很开心,男子汉大丈夫,本就是要开疆拓土,若是依靠女人升迁,就算你成为了百官之首,也是被他人看不起的,只有依靠自身拼搏得来的东西,才是实实在在的。”
“世道有些乱,北方的蒙古鞑子虎视眈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起全面的进攻,利州西路、利州东路、京西南路、淮南西路和淮南东路等地首当其冲,庐州更是最前沿之地,百多年前的靖康之耻,你是知晓的,谁知道这样的耻辱,会不会再次降临。”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身为殿前司所属催锋军统领,若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那就是奇耻大辱,故而我今后的道路,不会在京城,应该是在战斗厮杀的最前沿。”
“说了这么多,归结到底一句话,人的这一生,必须要靠自身,只有你强大起来,才真正的拥有权势,才能够真正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