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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手一伸进去,张清就是心头剧震!!锦袋里哪里有甚么石头,分明就是一袋子面粉。
就听吕方郭盛在身后齐声大笑:“张将军,你已经中了我家西门庆哥哥的妙计,就是招宝七郎附身,今ri也逃不出去,还是早早归心下马,在我梁山泊中坐把交椅!”
话音未落,就见张清纵马而來,大叫一声:“着法宝。”叫喊声中张清提起那个装着面粉的锦袋,顺风一抖,打将飞石虽不见,遮天白雾却飞來,吕方郭盛笑声陡止,二人“呸呸”连声,拨转马头闭着眼睛就败了下去。
张清大半袋子面粉裹住了吕方郭盛,趁机纵马掠过手忙脚乱的二人,径來冲阵,未等马入人群,张清把手中锦袋又是抖三抖,拍三拍,口中大叫:“让尔等见识一下五毒化尸粉的厉害!”
因西门庆的活捉将令,梁山人马不敢放箭,吕方郭盛自视甚高,也洠О才虐砺硭鳎偌由夏歉觥拔宥净邸笔翟谙湃耍旒拙准拙缗遥尤槐徽徘宄寺掖沉顺鋈ィ嘀莸郎下浠亩摺
这里吕方郭盛面面相觑,郭盛还好些,他离得略远,面粉虽多,也不过敷粉一样身上马上扑了浅浅一层,他绰号赛仁贵,本來就是白袍白甲白马,这时再加上些面粉添妆,也洠趺聪匝鄞Γ宦婪饺词鞘椎逼涑澹蟀氪用娣鄱嫉沟搅怂耐飞希衷谑锹娣鄢舅﹕e,两鬓萧萧十指白,和白居易的《卖炭翁》正是黑白分明,互相辉映,原來的小温侯爱学吕布为人,喜欢披红挂赤,现在却顶了这一头一身的面粉,说他是郭盛之爹,都有人相信。
不但人遭了荼毒,连座下枣红马也变成了骕骦驹,郭盛的白龙马看到自己的好朋友突然间改了模样,轻嘶一声,似乎对这一刹那的整容颇感奇怪。
吕方跃下马來,一步一个白脚印,不由得暴跳如雷,众人忍着笑上來帮着他收拾,刷刷扫扫,却始终不得清理干净,郭盛摇摇头,叹道:“除非东平府程万里那等贪官亲來刮刷,否则哥哥肯定恢复不了本來面目!”
听了郭盛之言,吕方跌足道:“这叫我怎么见人!”
若是平时,倒也无所谓,可这回出军,老丈人铁棒栾廷玉和未婚妻栾烟儿都來了,若这副模样让他们看到了,吕方真的想跳进东平湖永世不出來了。
郭盛苦着脸道:“还顾得上计较这个吗,大哥布下了天罗地网,机关算尽,让咱们弟兄两个活捉张清!!如今张清跑了,你我拿甚么去交令!”
吕方挥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打得白粉飞扬,跳上伪骕骦驹道:“都怨我,还不快追!”
一行人追了半天,却比不得张清的马快,最后连张清的影子也摸不着了,不得不怏怏的回來,洠魏危婪焦⒅缓么雇飞テ囟礁畞砑髅徘烨胱铩
东平府中,西门庆正大排宴席,给焦挺、时迁、王定六庆功。
原來早在兵发东平府之前,焦挺就來见西门庆,未开口面先红,踌躇再四,却作不得声,西门庆看了好笑,便故作不耐烦道:“兄弟有话快说,我这里提调兵马,多少要紧事不得处理,岂容你在这里转來转去分心!”
焦挺这才硬着脸皮道:“但得小弟说了时,哥哥休笑,当年小弟也曾在东平府闯荡,认得了行院中一个女子,唤做李瑞兰,彼此都有心,却因小弟jing穷的人,不得替她赎身,这两年來小弟在山上有分例,还有哥哥照顾分红,算下來也攒足了千贯村钞,想起旧ri的盟愿,时时想往东平府走一遭儿,却因面羞,始终不敢跟哥哥开口请将令,今ri哥哥要打东平府,小弟愿先潜进城去,在李瑞兰家安身,等哥哥打城时,我却爬到城中更鼓楼上放起火來,里应外合,必成大功!”
西门庆听了大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既有了心上的人儿,何以迟迟不开口,害羞甚么,也罢,我就助你一功,让你风风光光的把你的新娘子娶回來,几位哥哥嫂嫂也好替你欢喜!”
说完,命焦挺招來鼓上蚤时迁,向二人道:“你二人潜进东平府,焦挺兄弟先往勾栏里李瑞兰家,时迁兄弟在暗中监护,若李家不生二心,焦挺兄弟便安心住下,准备里应外合;若李家暗通官府,时迁兄弟便招呼焦挺兄弟远走高飞,再作打算!”
听了西门庆的话,焦挺yu言又止,只是心道:“李家妹子必不负我!”
西门庆看着焦挺笑了一笑,悠然道:“有我策划,李家未必便生叵测之心,待焦挺兄弟和时迁兄弟都安稳下來,时迁兄弟便将这封书信交予焦挺兄弟,让他出面去请董平部下心腹校尉霍闪婆王定六喝酒,那王定六是个知恩义的人,见了我的亲笔书信后,必有理会,但世事无绝对,时迁兄弟在暗中望风,若王定六有甚么异动时,就赶紧招呼了焦挺兄弟出城便是,若十分走不脱,我这里有东平府建城时的规划设计图,只好委屈二位兄弟钻下水道了!”
时迁两眼放光,接过那一摞古旧图纸,喜道:“有这些图在手,便是那贪赃知府的官印,小弟也包准偷了來!”
西门庆笑道:“若王定六愿从大义,待董平张清出城迎战时,我觑便就來赚城,焦挺兄弟和王定六那时开了城门,擒赃狗,夺官印,易如反掌,何必去偷!”
定好了计,焦挺时迁便闪进东平府來,焦挺先往勾栏李家,金银珠宝一亮,晃花人眼,再将西门庆亲笔书信把出,西门庆在信中撒开了一吹,说焦挺李瑞兰亦是天星转世,合有今世姻缘,若得合欢,必保佑三亲六故富贵绵远等等等。
西门庆三奇公子之名誉满勾栏行院,上上下下,无不对其人深信不疑,再加上财帛动人心,李家死心塌地认了焦挺这门亲,藏匿在家不提。
李家妥当后,焦挺便从时迁那里拿了西门庆给王定六的亲笔书信,去见王定六,王定六万万想不到当ri的秦梦溪就是西门庆,先大惊,后大喜,向焦挺道:“小人昔ri得西门庆哥哥大恩,岂能不报,但董平亦与我有知遇之恩,若破城之ri能保董平xing命,小人何惜万死!”
焦挺笑着再取出西门庆手谕,上书:“取东平府之时,不得有伤董平、张清xing命。”上面画押用印,更无虚假。
王定六骇然叹服:“西门庆哥哥果然是天星转世,能知过去未來,小人今ri是心服口服!”
在王定六的安排下,焦挺混在民壮营中,被王定六挑选为自己的亲兵,现在王定六是董平手下的心腹,选几名服侍的亲兵自然无人能说些甚么。
待到了董平张清劫营之时,时迁先依西门庆吩咐,施展妙手把张清的打将飞石给偷龙转凤,替换成了一袋面粉,张清却哪里晓得。
震天雷爆破声方起,王定六把守的城门下已经來了一支人马,说是董平都监大破敌兵,装了无数的辎重粮饷先运回城來,此时焦挺王定六自然是心知肚明,一声令下便即开城。
城门一开,吊桥一放,车辆进城后,车上遮着的雨篷一掀,里面早跳出多少筹好汉來,“梁山泊大军已经进城,降者免死”的呼喝声中,焦挺、王定六会合了时迁,急匆匆來到东平知府程万里面前。
“知府大人,大事不好,梁山人马已经入城了。”王定六只是一嗓子,程万里虽有龚旺、丁得孙这二虎身前保护,照样唬软在椅子上。
龚旺、丁得孙是东昌府猎户出身,艺高胆大,拱手道:“知府大人,我们兄弟去看看。”说着往外便走。
就在这时,焦挺闪电般出手,先揪着龚旺花项,将之一跤摔个倒仰,体痛身麻之下光着眼一时动弹不得;接着一个旋身抄起了丁得孙,天昏地暗间已经跌了个发晕二十一,直如猛虎中箭般再不得伸展。
龚旺、丁得孙都是好身手,若对阵而战,焦挺未必能讨得了便宜,但现在有心算无心,焦挺施展起相扑技法,自然是手到擒來。
时迁早跳到程万里身前,还洠У人男∑陡榈街笕说牟弊由希掏蚶锉闶且簧蠼校皇巧蚶铮雇κ鼻ㄍ醵丫颓艿墓ㄍ〉盟铮愣季么袅恕
因为程知府叫的是:“快快放下兵器,迎接梁山义军进城。”这正是:
贪腐逢赃无底线,狗彘遇难有深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注:《水浒传》中,献计东平府李瑞兰的是史进,这里换成了焦挺,倒不是本人乱点鸳鸯,而是引清程穆衡《水浒传注略》之言:“古本乃是焦挺,并非史进,进传自少即爱习枪棒,非近女se之人,故下文叙事皆不类;且华州去东平三四千里,亦无由至,以为焦挺,则新來者立事,乃传中旧例,而中山与东平相近,为可从也。”)
第三三章 程万里
程万里、龚旺、丁得孙被擒,东平府中已是群龙无首,再加上程知府自告奋勇,身先士卒的满城中招降纳顺,等西门庆入城时,东平早已平定,真真是兵不血刃。
命从人举着官符印信还有东平府的户口民簿,程万里ziji肉袒牵羊,在道边迎候西门庆,其人小丑之姿,路过的梁山喽罗无不目视而笑。待得西门庆马到,程万里五体投地俯拜于尘埃中,不敢仰视。
早有人报知了西门庆原委,等亲眼看到此辈丑态时,西门庆还是忍不住暗叹道:“古往今来,大贪巨腐为政时看似脑残无底限,但说到避凶趋吉,却都是知机的牲口
当下沉着脸,以马鞭指点道:“下跪何人?”
程万里媚声道:“奴才代东平知府程万里,恭迎于水泊梁山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西门庆马前。”
西门庆听了冷笑:“你不是天朝的贪官吗?甚么shihou竟然想要做我们梁山的奴才了?”
程万里顿首道:“奴才身在贪腐局中,若不贪不腐,永世无出头之ri,不得已之下,只好逢钱过手,见贿低头,但奴才的心中,还是向往光明滴!今ri梁山义军前来解放东平府,正如拨云见ri一般,本意早降,叵耐有那怙恶不悛的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清二贼,硬生生把持住奴才,令我竖不得降旗,二贼出城抗拒天兵,还留下副将看守于我。值此望救目穿之时,幸得西门大元戎发神鬼莫测之机,不但取了东平府,救了一城百姓,更救了奴才一条残命,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
未等他祝祷完,西门庆身上寒毛已如刺猬般根根直竖,急忙截断道:“卧槽泥马勒隔壁!这么说来,你这厮倒成了我们梁山攻陷东平府的首义之士了?”
程万里赞道:“大元戎果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方能赋得如此好句!昔曹孟德有诗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奴才虽在东平府卧槽,但心慕义军,亦有万里之志,只恨受制于董平张清,便如泥塑之马一般,做不得主,虽不甘心,也只得勒于二贼隔壁大元戎这一句‘卧槽泥马勒隔壁’,真是道尽了奴才委屈的心声!但是今ri奴才弃暗投明,得了新生,已是喜出望外,纵有些许微功,何敢以首义之士自矜?”
西门庆听了,郁闷不已,程万里这狗官虽然meiyou练过太极拳,却也是如封似闭,顺水推舟,于潜移默化间象揽雀尾yiyang为他ziji占尽上风。碰上这等连“卧槽泥马勒隔壁”都能冠以雅驯之意的天朝才子,别说是ziji,就是张三丰亲至,王宗岳重生,也只能甘拜下风。
心中一阵没好气,便恶狠狠地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