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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chao澎湃之下,曾长者一声令下:“亮全队迎接!”于是以曾长者为首,身后左边是曾头市总教师史文恭,右边是副教师苏定,号称曾家五虎的五个儿子雁翅排开——长子曾涂、次子曾参、三子曾索、四子曾魁、五子曾升,一众人声势浩大地接了出来。
当曾长者遥见梁中书时(梁中书当然也能遥见曾长者),曾长者早已甩镫下马,飞步疾行而前,来到梁中书面前大礼参拜:“小人曾弄,拜见梁大人。承蒙梁大人两回下书,今次更亲身前来,小人脸面抬上了天,但心里却如何下得去?说不得,只好请大人进庄去,让儿郎们恭聆教诲!”
梁中书亲手搀扶,同时放眼观瞧。这曾长者曾弄虽做汉家衣裳打扮,但发型留的是金钱鼠尾,不脱胡人风范。当下心道:“这老蛮子倒是伶牙俐齿,说得一口好汉话!”口中却笑道:“老义士不必多礼,下官此来,正要叨扰宝庄,还望老义士勿要厌弃才是!”
曾长者急忙道:“大人说哪里话!快请,快请!”一边往里让,一边已是鞭炮齐鸣,鼓乐喧天,把梁中书众人风风光光地接了进去。
来到正厅,曾长者请梁中书居中坐定,众人都上来参拜了,各自垂手侍立。梁中书吩咐都落了座,大家说话。
到了这时,梁中书更不矫情,将前敌形势一说,最后道:“如今官兵虽多,却是无用,实不如曾头市义民能够令下官倚为干城。为国家计,所以冒昧前来,只求老义士能秉大义,助下官一臂之力!”
曾长者听了,慨然道:“梁大人亲自前来,就是赏下了天大的脸,咱们自然要兜着!甚么也不要说了,曾头市从今往后,给大人卖命就是!”
当下金杯斟起酒来,曾长者敬奉梁中书一杯,然后舞蹈放歌:“大人国士待我,我当报以国士。今后扶保大人,横断黑水,粉碎岩石。砍敌头颅,挖取人心,纵横快意。大人说打哪里,我们就打哪里!”
曾家五虎起身应节而舞,应声而和,汉语唱毕,又继以女真语,音节粗犷暗哑,却自有一股动人心魄的味道。堂上众人拍桌助兴,呼啸助歌,一时间逸兴横飞。
梁中书心中暗叹:“人与人之间交往,原来竟可如此简单!”当下大饮一口杯中酒,只觉入喉如割,味道殊为不美,但却是真男儿的感觉。
是ri,梁中书大醉,酒醒时,却在行军中的大车上。单廷珪告诉他,原来曾长者知道军情紧急,因此不愿误了梁中书的事。酒宴过后连夜派两位正副教师、还有曾家五虎点起两千jing壮,人人强弓硬箭骏马弯刀,护送梁中书返营,就留在军前听用。
去时十数个,回来两千人,梁中书这一大喜却是非同小可。回到营中,引众人相见毕,继续点校人马,最后得可用者三万余人,重新界定旗号金鼓,ri夜cao演不绝。
早有探马分路报入青州城与梁山泊。呼延灼生平用兵谨慎,除了广布斥侯之外,就是稳守待时。
西门庆听了探马所报,则是心中思忖道:“八路官兵虽然听起来声势煊赫,但只不过是插标卖首的土鸡瓦狗而已。倒是那曾头市那批人有些麻烦。”
还好,仅仅是有些麻烦而已。西门庆心中早有定数,当下唤过数人,分别施以密计,各人分投去了。
安排妥当,西门庆聚义厅中禀过晁天王,击鼓聚众,点起jing兵一万,战将数十员,往援呼家将。关胜初来乍到,自告奋勇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兵锋直指青州。“替天行道”大旗过处,当路州县无不望风披靡,哪个敢撄其锋?
到得青州,呼家将和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诸头领接了出来,几路人马会师,士气大振。
梁中书听到西门庆引兵亲来,也麾兵过了淄水,来青州城下排开阵势,当ri便有小校进青州城中送战书,西门庆拆书看了,见梁中书文字中一雪前耻之意甚急,微微一笑,挥毫批复道“明ri决战”,打发来使去了。
这一夜,双方各自犒赏军心,激昂士气。第二ri黎明破晓,两下里兵马出营,两阵对圆,彼此she住阵脚,神火将军魏定国jing神抖擞,引五百红甲军当先出马,喝声如雷:“谁来与某家一战?”
梁山众好汉齐齐向西门庆讨令。西门庆凝目看时,却见魏定国五百红甲军手中不使军器,却齐齐捧了竹子做的喷筒,心中暗道:“前番圣水将军单廷珪给士兵们喝兴奋剂,今天神火将军又弄玄虚,其中必然有诈!”
当下弹压住求战心切的众人,传令道:“往火器营传唤轰天雷凌振来!”
凌振想进先贤堂,一心要弄惊人的火器出来,因此痴迷于研究,西门庆也特准他不必上阵。但今天既碰上了善以火烧人的神火将军魏定国,还是得叫玩儿火的行家来应付。
不多时,凌振飞马赶到。其人本来睡眼惺松,但来到阵前提鼻子一闻,却jing神陡振:“味道不对啊!”
西门庆便道:“凌局长(凌振现在已经是梁山火器局的局长了),对阵那人号称‘神火将军’,姓魏名定国,最擅长于火器。既如此,便得请凌局长出马,会一会这魏定国,看一看究竟是谁高谁下!”
凌振听得魏定国亦是火器好手,心中大喜,竟顾不上搭理西门庆,早拍马抢到阵前,大叫道:“对面那个魏定国,你有何本领,也敢自称神火将军?在下梁山轰天雷凌振,特来领教高明!”
魏定国见凌振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看起来疯疯癫癫,手中又不拿兵器,不怒反笑:“你这厮野鸡没名(鸣),草鞋没号,我便阵斩了你,也算不得功劳。留你一命速速回去,换个有名望的大将上来!”
凌振听了,仰天长笑。这正是:
皆因六军怀二意,方使两火并一源。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七章 御飞刀
官军队里出战的是曾家第五虎曾升他四个哥哥都跟着史文恭、苏定学枪独他标新立异要练双刀好在史文恭十八般武艺样样jing通双刀也有涉猎因此点拨得曾升马上步下路路刀法都臻jing妙人莫敢近
除双刀外这曾升不练弓箭却练了六口斩将飞刀数十步间取人无有不中曾家积祖弓箭传家曾长者虽然也骂他不务正业但到底疼爱这小儿子也就随他别出心裁去胡闹罢
今ri曾魁与欧鹏发箭接箭那一瞬间的jing彩正挠到了曾升少年好胜的痒处他见猎心喜之下便迫不及待地拍马上阵向梁山这边挑战
呼家将和曾家五虎数度交手知道曾升虽是五虎中最小者但心思灵动机变百出常有出人意料之举是个极不好斗的对手呼延庆的妻子卢秀英便请缨道:“昔ri青州城下我与这曾升会过两次于他的双刀飞刀都有领教今ri还是由我來斗这曾升”
曾升眼尖早看到卢秀英在西门庆马前请令心中暗叫不妙:“不好这婆娘马快刀急又生得好眼目我的双刀飞刀都盘旋她不倒洠У陌苌弦徽笫庇忠愿绺缑堑娜⌒τ辛宋艺獗闳绱巳绱恕
当下抢在卢秀英出阵之前曾升点手叫阵道:“久闻梁山三奇公子打得一手好铜钱镖都说是天下无对不过我曾升却是不信今ri正好以我的飞刀來会一会你的钱镖让三军儿郎瞧一瞧到底是谁高谁下有胆子的话便请出阵若是浪得虚名那就不必來了”
他这一指名挑战卢秀英固然勒马梁山众好汉更一齐怒了起來其中尤其恼了一人不待西门庆回话曾升便抢着扬声道:“鼠辈休得无礼想跟我家哥哥动手你还差着三十年呢要比飞刀嘿我便來指正于你也教你这蛮子知道甚么唤做自不量力”
西门庆听得分明奚落曾升之人非是别个正是二龙山自家结义的妹妹铃涵这女孩儿在孟州城被西门庆一手搭救得了终身的幸福感激之下对这位哥哥敬若神明听到曾升言语无礼如何容得当下便奋然而出
见铃涵出阵西门庆吃了一惊急忙喝阻道:“妹子且慢这一阵你去不得”
铃涵回头款款道:“哥哥之意小妹已经明白了哥哥只是担心小妹战不过这曾升而已不错若是骑马砍杀便是十个铃涵也近不得这曾升;但若说只是跃马飞刀小妹要赢他只不过反掌之易哥哥休要拦我只安心在阵前眼观好戏耳听好音”
西门庆虽听铃涵说得有理但他终究洠籽奂豆姆傻端降降追判牟幌乱虼嘶赝废蛭渌赏ノ渌墒址鋈饬饺械逗挽枞锵嗍右恍Ψ蚱薅似肫胂蛭髅徘煲坏阃肺髅徘煺獠怕运闪艘豢谄
心定后西门庆高声道:“曾升你既然想斗暗器那咱们便來公公正正比一场你和我这妹子隔空驰马以飞刀互she谁胜谁负千军有目共睹却不许两阵之上暗箭伤人你方可愿遵守吗”
曾升听了这话睥睨着铃涵道:“若我胜了这小姑娘时西门庆你可愿亲身出马与我放对”
西门庆微微一笑:“那也得你先赢过我铃涵妹子”
曾升jing神一振便举手道:“好既如此我便在此设誓咱们两家公平以飞刀分高下哪一家坏了誓天厌祝之”
以厌祝设誓乃是女真一族最高等级的誓词了相传违誓之人家帐会被巫法咒诅他家的牛羊马匹和财物亦将落于外姓之手其家人也会遭受种种厄运直至衰亡官军阵上曾家诸子听到曾升以厌祝设誓人人皆凛急忙请单廷珪、魏定国约束兵士无论如何不准暗箭伤人
梁山这边西门庆笑向铃涵道:“妹子阵上小心今ri一战之后哥哥祝你名扬天下”
铃涵却摇头道:“说甚么名扬天下小妹只求能与哥哥分忧除此外还奢求些什么”
西门庆正容相谢道:“贤妹心意愚兄心领”
铃涵此时已将周身刀囊尽皆检视完毕当下一拍座下良驹纵马直入战场垓心曾升飞马來迎两人隔了二三十步绕着个无形的圈子纵马驰骋荡起片片征尘
曾升一心要赢了铃涵好激西门庆下场因此当先发难喝一声“着”手臂劲挥一道流光抛出直取铃涵肩膊铃涵马上一个伏身那刀擦着肩头过去了
一刀虽过二刀三刀又來这一次曾升是左右开弓双刀齐发一取其头一取其腰刀快力猛要叫铃涵避不开接不住只好落马认输了事
征尘影里铃涵一个娇怯怯的身子猛地溜下马鞍只以右足勾着马镫那马匹奔行正急拖得她全身凌空真如一只傍地飞掠的风筝一般如此一來曾升两柄飞刀已然走空两军阵上见铃涵一个小女子竟然如此jing湛马术尽皆喝一声好彩
曾升也大叫一声“好”声到刀到一飞刀对准铃涵勾着马镫的右足踝掷去存心要让这只风中飘摇的花风筝落地不起
但天不从人愿铃涵一个翻身早已借力坐回马背纤手一挥一柄飞刀she出“当”的一声与曾升掷來的那柄飞刀撞在一起两柄飞刀都斜刺里激溅了出去
曾升“咦”了一声手上不由得一缓那两柄飞刀却都是他自个儿的
原來铃涵勾镫凌风时暗中以足控马马匹在曾升落地的飞刀处一个盘旋铃涵早已拾刀在手她从小在马戏班子中长大马戏班子里有一门“拾金钱”的节目女伶要镫里藏身在飞驰的马背上将看客抛洒在场中的铜钱一一捡起稍一不慎便垫在马蹄子下不死也是重伤这种拿命换钱的本事铃涵从小便练得惯熟了此时拾捡三柄飞刀又何足道哉
此时曾升攻势一滞铃涵立生感应娇叱一声:“刀子还你”双手一扬曾升的两柄飞刀便向着旧主反噬了回來
曾升见铃涵的飞刀來得急不假思索之下也是双刀齐出只听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