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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王士珍被炸,此事徐宝山脱不了干系!”陆建章一拍大腿。总算是明白过来。
“我也这么猜,不过没证据啊。再说了,徐宝山那种江湖人物,手底下的喽罗都是些没见识的亡命徒,叫他们拿刀砍人没问题,可是怎么可能会用电起爆的炸弹呢?这个刺杀案啊,我觉得蹊跷,不是看着那么简单。”
刘冠雄摇头叹息,但是那边的那位英国中校显然更关注别的问题。
“请问刘司令,根据我们英国政府得到的可靠消息,南京前几天一直处于戒严状态,内外消息不通,就连外国人也无法自由出入。而根据英国驻南京领事先生拍的电报。直到昨天为止,南京城的戒严状态仍未解除。”
弗朗西斯的话也引起了陆建章的兴趣,确实,虽然英国领事曾向相关方面行听过,但是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而这,也正是英国政府决定派遣两名专业的情报军官赶去南京的主要原因。
“今天孟恩远已经解除了戒严令,你们倒是可以进城去,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现在南京局势还是有些不稳,徐宝山固然拉拢了一帮人支持孟恩远,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孟恩远,第五师师长张永成也想当这个,东南巡阅使”现在两人正铆着呢,说不好什么时候打起来,不过电报局和电报营都掌握在孟恩远手里,这造势上,张永成可是很吃了些亏。”
说到这里,刘冠雄也觉得话说得太多了些,于是催促陆建章赶紧离船。因为他要带着那批军饷赶回上海,安抚那些巡洋舰队的官兵。
不过没等陆建章等人离开“海筹”号的甲板,一名副官匆匆走到刘冠雄身边,耳语几句,又将一张电报抄稿呈了过去。
“这个”朗斋,我看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回南京吧。”
刘冠雄面色微变,这让陆建章很是奇怪。
“南京有变?。陆建章向那封电报抄稿望去。
“不是南京有变,是巡洋舰队有变!原本在长江口游戈的“海折。号擅自返回上海,胁迫其它军舰航向黄浦江口,走之前,在上海电报局拍发了一封通电,宣布单方面停止内战,敦促南北尽快议和。我手里的这封电报是南京电报营转发的,可是巡洋舰队是在五个小时前拍的通电,现在,只怕他们已经驶往长江口了。”
“什么?”
刘冠雄的话让陆建章极为震惊,愕然说道:“这不是造反么?“海折。号舰长是谁?现在军舰由谁指挥?”
“人家的电报里说得很清楚,这是“起义。!“海折。舰长是黄钟横。这通电就是以他的名义拍安的,现在军舰到底归谁指挥,这可就不清楚了。现在啊,咱们还是赶紧去南京,无论如何,把这个“东南巡阅使,的事情解决,然后才能再谈别的,陆军的事情解决了,海军的事情才好办。”
刘冠雄将电报抄稿交给陆建章,然后一脸阴沉的离开了并甲板。
陆建章匆匆将电报内容看了几遍,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巡洋舰队这摆明的是打算拉到杭州投奔联合阵线。现在,归北洋指挥的大型军舰里。恐怕也就只剩下这艘“海筹”号了。
“哗变的军舰是“海折,号?那可是一艘英国制造的巡洋舰啊,标准排水量四千三百吨,几乎是“海筹,号的两倍,至于主炮,似乎是两门八英寸阿姆斯特朗速射炮,也比“海筹,号强得多,无论是防护还是火力,它都是贵国海军中首屈一指的。”
英国陆军中校弗朗西斯的话更增加了陆建章的忧虑。
这局势,确实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第377章各施奇谋(上)
10881908远东狂人第377章各施奇谋上
训冠雄说得不错。现在的南京城里。最风米的人就是那唯,军缉私营帮统、现在的苏北镇守使徐弃山,就连刚刚被手下的将领们推举为“东南巡阅使”的孟恩远都没他风光。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徐宝山是的头蛇,在江苏地区,他的势力根深蒂固,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春宝止。”码头的总瓢把子,更重要的原因还在于他取得了那位联合阵线赵麦员长的鼎力支持,有这斤。靠山在后头顶着,再大的风浪,他徐镇守使眼都不真一下。
赵委员长现在当然不可能坐镇南京给他徐宝山撑腰,这两人之间自然是需要跑腿的人,这跑腿的人主要有两个,一个叫胡碘,另一个叫李樊和,这两人不仅都是联合阵线的高级干部,更重要的是,两人都算是赵委员长的亲信,而那个李樊和更是光复会员出身,那是赵委员长亲信里的亲信,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因为那位赵委员长也走出身于毙,
会。
这样两位赵委员长的亲信坐镇南京城里,徐宝山自然是信心十足,当然,对方如此辛苦的给徐镇守使撑腰。那么徐镇守使自然也不能亏待了这二位,这不,天才网擦黑,又一场宴会举行了,而宴会的主角就是这两位赵委员长派来的“特派员”。
与前几天的晚宴一样,这场晚宴也是在玄武湖边的“玄武楼”上举行。只不过与前几天的那几场晚宴略有不同的是,今晚的这场宴会没有徐宝山亲自作陪,只有徐宝山的亲信杨瑞文带着几名“春宝山”的弟子陪着两位特派员喝酒说话,此外。那些从青楼妓寨里召来的头牌红姑娘们也在这酒楼上陪酒。
这“玄武楼”本来另有名字。原是旗人开设的一座酒楼,革命之后被北洋政府没收充公,在军政人士手里转了几道手后又成为了民间产业。现在,这座酒楼是一位徽州商人名下的产业,不过这后头真正的靠山是袁世凯任命的江苏都督朱家保,也正因为这层关系,这南京城里的军政人士都将这“玄武楼”当作是应酬交际的最佳去处,这酒楼的生意也是兴隆得很。
现在,玄武楼上美酒佳肴,莺莺燕燕,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与那乱哄哄的政局一比,顿时有些“商女不知亡国恨”的无奈。
酒过数巡,众人已多少有些醉意。一些瘾君子也趁着酒劲躺在了烟榻上,在那些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们的伺候平过着大烟瘾,酒楼上下弥漫出一股让人痴醉如狂的气氛,伴着那吴依软语似的歌喉,让人愈发难以自拔。
或许,这就是这乱世中的世外桃源吧。
正当众人沉浸在这虚幻的世外桃源中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似乎是打碎了瓷器,然后就听见一阵叱骂,接着楼梯“噔噔”作响,几名身穿北洋军服的陆军军官走上了二楼,就在这间包厢的酒桌边站定。
李叟和抬头去望,急忙站起身。向其中一名军官打招呼。
“徐镇守使,你来迟了一个多钟点,这可得罚酒!我马上吩咐伙计重新布置一桌酒菜,咱们不醉不归!”
“啪!”
徐宝山将手里的那根马鞭重重的拍在了酒桌上,嘴里也是骂骂咧咧。
“王八蛋!联起手来欺负老子。真把老子当成病猫了!总有一天。让你们这帮王八蛋吃不了兜着走!”
连几句“王八蛋。”不仅吓了李坐和一跳,也将胡模和杨瑞文的酒意吓走了几分。
看到徐宝山军装的衣角湿淋淋一片,还沾着几片菜叶,杨瑞文忙站起身,问道:“徐大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过不去?你这军装是牛回事?。
徐宝山这才注意到军装上的菜汤。脸色更是难看,手一挥。叫来一名马并,呵道:“你们,把刚才那个敢把菜汤洒到老子身上的伙计拿下。拖到街上毙了!”
那马并摸出手枪,扭头就走,这可吓坏了一旁的杨瑞文,急忙将那丐并喊住,又对徐宝山小声说道:“徐大哥,这玄武楼不比寻常酒楼。这酒楼可是朱家保罩着的,毙了这里的伙计,这恐怕有些不妥,万一有小人向朱家保进谗言,说你这是给朱都督脸色看,只怕会对咱们不利啊。现在朱家保还在骑墙,万一因为这事将他推到了张永成他们那边。对咱们的大业可没有什么好处。”
徐宝山本欲发作,但是杨瑞尖这话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于是铁青着脸愣了片刻,便将那马并叫了回来。将被菜汤泼了的军装脱下,让那马并再拿一套新军装过来
军装一脱,徐宝山上身就只剩下一件坎肩,现在夏末,天气仍是很热,于是索性将这件坎肩也一并脱去,光着膀子在酒桌边坐下,接过杨瑞文端过来的一碗绍兴老酒,一口气喝了大半,然后将那些无关人员都赶了出去,就剩下酒桌边的这几人。
等徐宝山稍微消了消气,李樊和才向他询问事情原委。
“还能是为了啥事?下午那艘“海筹,号又回了南京,你们猜那船上坐的人是谁?”徐宝山将那只
“难道不是刘冠雄?”李赞和说道。
“刘冠雄当然在“海筹,号上。我说的是跟他一起回南京的人,那人叫陆建章,你们听说过这个人么?”徐宝山看了看李变和,但对方却摇了摇头。
“陆建章?略有耳闻,此人是袁世凯的鹰犬爪牙,专门替袁世凯拿人、杀人,人称“陆屠”听说此人每借宴客之名邀人赴宴,在宴席之上将人捕杀,然后在请柬之上写上罪名这请束也就被人称作“阎王票子”那是有去无回啊。”胡模说道。
“这么说起来,那陆建章以后要是给我下帖子请客,我可不能去。”徐宝山脸上阴睛不定,站在他身边的杨瑞文也是脸色不善,那双三角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直线。
胡模是与杨瑞文一起从安徽赶到南京的,这一路之上两人相处时间不短,对于此人的性格他也有些了解,他知道,每当这个杨瑞文板着脸将眼眯起来的时候,就是他想杀人的时候,至于他现在想杀谁,似乎并不难猜测。
“徐镇守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陆建章是袁世凯的爪牙鹰犬,他突然带着“海筹。号到南京,恐怕是来者不善啊。”胡续慢条斯理
“那还用说?陆建章带着“海筹。号回来,就是来给孟恩远撑腰来的!刚才我才知道,这个陆建章。跟孟恩远是儿女亲家,两人关系铁着呢!幸亏老子的“春宝止”收了一批北洋军官,不蔡的话,老子现在就算是被他们给卖了,老子只怕还在替他们数银子呢。”
听了徐宝山的抱怨,胡模有些奇怪,问道:“陆建章来给孟恩远撑腰。这是好事啊孟恩远坐稳了“东南巡阅使。的个子,对徐镇守使也是有好处的啊。”
“是啊,孟恩远早一日坐稳巡阅使的位子,徐镇守使就早一日飞黄腾达啊。”李坐和也说道。
“两位特派员有所不知,此次陆建章过来,除了给孟恩远撑腰之外。也在给张永成撑腰。现在,他打的主意是。孟恩远做东南巡阅使,张永成做北洋南进第一军总统官。这么一来,还有什么好处给我?”
徐宝山越说越气,吩咐手下又端来一碗绍兴老酒,一口扪下。
胡模与李变和都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的又各自收回目光,端起酒杯,连连向徐宝山敬酒,绝口不提官场上的事,只一心将徐宝山往醉
。
当初两人接到赵北命令,让他们以“特派员”的身份赶到南京联络徐宝山的时候,就曾愕到过赵委员长的明确指示,根据委员长的指示,他们这两个特派员在南京的主要工作就是“把水搅浑”越浑越好。方便委员长和联合阵线从中渔利。
为了把徐宝山变成那根搅浑水的棍子,两位特派员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吹愕是天花乱坠,许的好处足以让一个石头人也动心,不过在徐宝山转变立场完全倒向联合阵线的这个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的还是那个豫南战役,那一仗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