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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中国军队对旅顺的总攻全面开始,从昨天起。中国军队就突破了几处前沿阵地,现在,距离军港海岸线最近的一支中国突击部队已经渗透到了旧市街一带,他们的迫击炮甚至可以对军港的码头进行超越射击了。
从军事上讲,旅顺的陷落只是一个时间间题了,这种情况之下,福岛安正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思维也混乱到了极点,他的情绪不可避免的感染到了其他军官,现在,司令部里弥漫着一种绝望的气氛。
或许,当年日俄战争中旅顺要塞的俄军将领们也是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最终选择向日军投降的吧。
可是日本军官并不是俄国军官,他们已决定战死在旅顺,将帝国军人的鲜血洒在这片他们曾经寄予希望的异国土地上。
福岛安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上午的时候,他已正式拒绝了中国军队指挥官的劝降,他决定与旅顺共存亡。
既然日军拒绝投降,那么中国军队自然不会客气,从今天上午开始,中国炮兵部队对旅顺日军阵地进行了最为猛烈的炮击,而中国的空军部队也对旅顺要塞进行了重点轰炸,并摧毁了日军的一座秘密弹药库。
战斗到现在,日军的阵地已被压缩到了军港周遍的沿海地区,并在这狭长的阵地上承受着中国军队的猛烈炮击与轰炸,而在所有重要的制高点上,目前也只剩下奶高地还掌握在日军手中。
但是整个奶高地已经被孤立起来,四周全是中国军队的阵地,日军虽然数次发起反攻,但是始终不能与奶高地恢复联系,这种情况之下,奶高地的失守也只是一个时间间题了。
就在福岛安正拿着防毒面具,集中精神思考着一些与战争无关的问题的时候,一名参谋匆匆奔进了司令部,带给这位“关东都督”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阁下,奶高地失守了,官兵全部阵亡。”
“哦。终于还是失守了啊,帝国军人的血肉之躯到底是抵挡不住钢铁炸药的攻击啊。”
福岛安正将防毒面具搁在了桌子上,然后站起身,走出了司令部,顺着通道走上了炮台的观察哨,拿起参谋递给他的望远镜,向码高地方向眺望。
那里,已经被大炮轰得面目全非,那面已飘扬了好几天的日本国旗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面中国军队的红色战旗。
“可以向奶高地开炮了。”
, 可
福岛安正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但是他的命令刚刚传达出去,那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尖利的啸叫。
这是夫口径炮弹的破空声,而且正是幕着这座炮台过来的。
“阁平!”
参谋们惊惶失措的朝福岛安正喊了起来,但是没等他们说出想说的话,那几颗中国炮兵的炮弹就落在了这座炮台附近,并准确无误的夹中了福岛安正藏身的那座观察哨。
“轰!”
“轰!”
几声爆炸过后,炮台上硝烟弥漫,等硝烟渐渐散去,幸存的日本军人站起身后,才惊讶的发现,那座观察哨已经完全消失了,而站在观察哨上的福岛安正也同时消失了。
福岛安正就这样被日军司令部列入了阵亡名单,而且就在当天下午,福岛安正阵亡的那座炮台上也升起了中国军队的战旗。
当天深夜,旅顺的所有阵地上都竖起了中国军队的战旗。
旅顺就这样光复了,次日,中国中枢政府正式向英国、美国政府发出通知,宣布接受两国调停,前线部队停火,并正式派遣和平代表团前往菲律宾马尼拉,参加中日和谈。
第772章 新的战场
月丰和他的众几位军校同窗都有个共同情点,他亿沈心补是下野的军人,都跟着段棋瑞在天津那边吃闲饭。
坐吃山空,这当然不好,所以,曲同丰他们合计了一下,决定筹集资金组建一家船运公司,让段棋瑞做老板。专跑南洋航线,这涉及外洋航线,需要交通部协助,于是就推举曲同丰带着众人赶来北京,拜访饶汉祥,他们实际上已在北京呆了好几天,听说饶汉祥今天回来,于是就急忙赶了过来,本来,众人是想请段棋瑞跑一趟的,可是段棋瑞拉不下那张脸,所以只好由曲同丰跑一趟了。
众人也不是空手过来的,各种山货、土产也带了一些,他们也知道,现在中枢提倡廉政,饶汉祥未必敢收钱,不过如果饶汉祥敢收钱的话,这外国银行的支票他们倒也随身带了一些。
现在办航运公司的人不少,竞争激烈,交通部主管这些航运事务,曲同丰他们是想请饶汉祥帮忙,尽快拿到准运证,也好抢在别人前头。
跟对方不熟,饶汉祥当然没有一口答应,不过当曲同丰拿出黎元洪的那封信之后,饶汉祥立复改变了态度,满口答应下来。
既然饶汉祥肯帮忙,那么曲同丰也就没多罗嗦,盘桓了片刻之后就带着同伴离去,至于支票,倒是没有特意留下。
送走了曲同丰,饶汉祥琢磨了片刻,决定还是去找黎元洪问个究竟,按说曲同丰与黎元洪也没什么交往,为什么黎元洪要帮他们这个忙呢?
说去就去,饶汉祥匆匆离开寓所,驱车赶往黎府。
等到了黎元洪寓所,饶汉祥发现来得人不少,除了一帮附庸风雅的文人之外,国会里的一帮名流也在,甚至连海军部也有几张熟面孔。
得知饶汉祥过来,黎元洪亲自出迎,给足了饶汉祥面子。
饶汉祥跟着众人在厢房里坐了坐,一直坐到傍晚时分,才被黎府管家请进内院。
黎元洪在书房里单独会见了饶汉祥,这里没别人,两人说话也就不必顾忌。
“黎公,这么多人扎堆过来拜访,未免惹眼得很,就悄别人在总统那边说闲话。”
饶汉祥提醒了一句,刚才他与众人谈话之间已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过来拜访黎元洪了,因为黎元洪马上又要在东三省那边跟人合伙开一座煤矿,这些人都走过来打听的,有的人是想入个股,有的人则是纯粹过来拍马屁,至于海军部那几位,是因为曾与黎元洪同在水师学堂就读,过来是与黎元洪攀交情的,指望着退役之后有个着落,现在海军部正在步陆军部后尘进行整顿,许多吃闲饭的军官多少都有些心中惴惴,跟黎元洪攀交情,其实也是指望着将来有人能够拉自己一把,免得跟那个段棋瑞一样,要靠部下混饭吃。
实际上,段棋瑞和曲同丰那帮下野军人也是这座煤矿的股东,也正因此,黎元洪才会写了信,让饶汉祥帮忙解决航运公司的事情。
“宿僧,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些人过来,一不是来给我送礼,二不是来跟我谋戈小谋反,我何惧之有啊?而且我是国会成员,不是政府官员,可以经营工商业,没有把柄可以落在别人手里。倒你毖僧你,最近可是有些不利的传闻啊。”
黎元洪淡淡一笑,前边几句话倒也没什么,可是后边那一句却叫饶汉祥心里“咯噔”一下。
“幕公,此话怎讲啊?”
, 万
饶汉祥急忙走前一步,小声追问。
“有人说你烟瘾复发,私藏大量烟膏,有违法之嫌。总统也听说了,曾向我问起此事。”
“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我早就戒了烟瘾,烟膏也早就交给警局,什么人竟敢如此污蔑政府大员?”
饶汉祥一听就急了,过去他是瘾君子,离不开大烟,不过总统当年说过,要以五年为期,禁绝鸦片,所以,他从前年开始就在戒除烟瘾了,效果也不错,他已经很久没抽过大烟了,不过这心瘾确实时常让他有些不太惬意。
“你先不要急么。总统问我,我自然回答,你饶安僧早就戒除了烟瘾,哪里会私藏烟膏?再说了,以你堂堂总长身份,每日在部里办公,如果烟瘾发作,难道底下的人就不会察觉?总统听了这话,也颇为赞同,于是此事也就作罢
黎元洪慢条斯理的解说一番,让饶汉祥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不过饶汉祥转念一想,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对方选择这个时候向总统进谗言,只怕就是冲着那个政筹备委员会来的。
“黎公,无论是什么人在造谣,只怕不单单是冲着我来的,我是黎公一手提拔起来的,对我下黑手,这只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
听了饶汉祥的分析,黎元洪点了点头。
“正是,项庄舞剑 、意在沛公,来者不善啊,他是冲着我过来的。不过,只怕对方是白要工夫啊,今日上午在总统府开会,总统已吩咐我全权负责政筹备委员会组建事宜。”
见黎元洪颇有些得意,饶汉祥先是一愣,然后心中竟有些失落起来,总统让黎元洪负责政筹备委员会一事,这就说明,黎元洪已是内定的政委员,那么,这政委员的名额就等于尖了一个,他饶汉祥入围的机会就减少了一分。
饶汉祥定了定神,问了一句。
“为何不是杨度
“杨度今日已踏上南行之路,他将在南方主持工作,至于这政事务,就由我全权代理了
“哦?杨度已南下了?回南京?”
饶汉祥完全糊涂了,按说现在万事俱备,就只差正式宣布总统政了,偏偏这个时候,杨度居然回了南京,总统到底在盘算什么,饶汉祥完全摸不准了。
“当然是回南京了,他是江苏省长,岂能长期在外逗留不归?现在欧州那边战事已起,正是我国工商业突飞猛进之良机,而东南各省又是我国金融业与轻工业举足轻重之区,现在总统最关心的也就是这个工商业发展问题,今天总统亲口说了,宁可把政的事情往后推上一推,也要抓紧时间布局,利用欧洲战争把中国的商品全面铺开,将中国的国内市场给完全占领。”
听了黎元洪的解释,饶汉祥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总统并不是又有什么高深莫测的阳谋了,而只是因为欧洲局势的变化而调整了刮政时间表。
“那么,不知总统打算再时正式宣布政?”
饶汉祥有些刨根问底的意思,这个意思黎元洪看出来了,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饶汉祥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以你之见,日前的国内局势怎样?。
“很是平稳,对日战争也已胜利,如此局面之下,总统若是现在就宣布政,也是顺理成章的,谁敢反对?。
见饶汉祥会错了意,黎元洪淡淡一笑。说道:“你呀,只看到了一面,没有看到另一面。现在中日之战虽然已近尾声,可是两国毕竟还没正式进行和谈啊,如果总统现在就宣年刮政,难保日本人不会从中作梗,所以,总统的意思是等到两国签订停战协议之后再说
饶汉祥点了点头,回过味来。没错。现在虽然在战场上赢得了胜利,但是日本还没有真正认输,中国也没有真正得到什么,这个时候确实不是宣布刮政的好时候,自古以来,权臣大权独揽必须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有一件于国于民的大功,或许总统就在等这件大功。而日本所签订的停战协议就是这件大功的证据。
想到这里,饶汉祥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黎公,不知此次去菲律宾与日本进行谈判的特使是哪一位?”
“顾维钧,以外务部次长的身份率领外交使团前往菲律宾,与日本进行谈判。”
“顾维钧?那个司法部的顾维钧?他什么时候调去外务部了?他今年不过才二十多岁吧?论资历、论经验,外务部比他合适的人一大把,派谁去不比派他去合适?”
饶汉祥非常吃惊,这也难怪,顾维钧确实太年轻,在他看来,总统派这个人去与日本人进行和平谈判,未免有些轻率了。
“总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