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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杨王鹏与徐树铮所谈论的正是关于远东军团的事情,现在俄国共和临时政府已经被苏维埃推翻,俄国国内局势相当混乱,各地都先后发生了革命,苏维埃控制了一些城市,忠于临时政府的人也控制了一些城市,这个关口,正是各方势力你争我夺之时,这个时候,谁也不能保证那位俄罗斯帝国的摄政大臣会不会有所动作,考虑到他目前唯一能够掌握的武装力量就是远东军团,所以。杨王鹏认为,在这个时候,徐树铮似乎应该加紧对远东军团的控制,不能让他们随意行动,尤其是越过国境,毕竟,现在中枢政府还没有下达命令,政策也不明晰。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徐树铮也是这么看的,所以,在与杨王鹏达成一致意见之后,就由徐树铮对张宗昌旁敲侧击。
“张司令啊,前天俄国爆发革命,眼看这俄国又要大乱,你们那边是怎么看的?”
“你们那边”指的就是俄罗斯帝国的流亡小朝廷,具体来讲,就是那位俄罗斯帝国的摄政大臣拉斯普廷,这一点,张宗昌非常清楚。
“好象没啥看法,不过今天上午,契恰科夫到我的司令部去了一趟,叫我抓紧时间练兵,看他的意思,只怕是那边也是眼热俄国的乱局呢。”
张宗昌拿起一只羊腿,一边啃一边说,不过也是拣着大概讲讲。他的身份是军情局的情报员,虽然是,可”员,可是这军情局的纪律他却炮是不敢违犯的,既然四堞鹏不知道他的真尖身份,那么,他也就只能继续隐瞒,如果中枢认为有必要让杨王鹏知道张宗昌的身份的话。军情局那边就会下达相关的命令 但是在此之前,张宗昌的身份就是一个到俄罗斯闯荡的亡命徒。
。我看,你们远东军团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目前局势不明,俄国政局到底如舟发展,谁也看不清楚。不过抓紧时间练兵倒是对的,兵不练不行。要枕戈待旦
徐树铮点了点头,叮嘱张宗昌几句,又看了眼杨王鹏,然后拿起筷子,为杨王鹏夹了些菜,同时心里也在琢磨。中枢政府早不派晚不派,偏偏在俄国爆发革命之后将杨王鹏空降到外蒙古,这中枢政府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呢?
当初中枢迅速解散了沙皇直属部队,却没有解散远东军团,反而进一步加强了这支雇佣军性质的杂牌部队的力量,徐树铮当时也是想不明白,但是现在,他已看明白了小只怕是中枢早就预料到俄国乱局不会止于“二月革命。”但是那位总统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他的判断呢?对于徐树铮而言,这也是一个疑问。
这些疑问现在也得不到答案小所以,徐树铮很快收敛了心思与在座的豪杰之士畅饮,好在喝得是低度酒,却也不必担心醉得一塌糊涂。
这场为杨王鹏接风洗尘的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杨王鹏就在西北边务处宿舍住下,至于张宗昌和他的那班手下,则依旧返回远东军团司令部。
远东军团司令部位于恰克图西北方向,就在国境线上,出于安全考虑,张宗昌特意让士兵在一座山丘下挖掘了一些坑道,平时他就住在坑道里,即使俄军从国境线另一侧打*炮,张宗昌也能躲开第一轮炮击,然后可以迅速带着他的金钱和情妇逃到安全的后方去。
张宗昌当然更愿意住在恰克图城里。可是徐树铮不同意,所以他只能在坑道里布置司令部,而且也将那些俄罗斯情妇们安置在这里。平时没事可做,就与那些情妇们在司令部里寻欢作乐,至于部队的练事宜。则完全交给手下去办,他这个远东军团的司令做得是相当的悠闲。
吃得醉醺醺的归来,张宗昌正打算搂着几名情妇睡觉,但是不等他脱下军靴,突然听到电话铃响,一名情妇拿起话筒,里头传来一名参谋的声音。
。司令,司令!国防大臣叫我们做好准备。明天天亮之后,立即越过国境。沿着铁路线向贝加尔港方向前进”。
“什么?越过国境?”
一听参谋的话,张宗昌差点跳了起来回来之前。徐树铮曾经特意叮嘱过他,没有西北边务处的同意,远东军团绝对不能越过国境,而且军情局那边的指示也是相同内容,没有命令,不许越境。
过惯了悠闲日子,说句心里话,张宗昌现在根本不想打仗,再加上军情局的命令也很清楚,所以,他并没有立即下达部队备战的命令,而是赶紧离开司令部,骑马赶去恰克图城里。将徐树铮从床上喊了起来,向这位西北边务处长问计。
事关重大,徐树铮也不敢做主,只好一封电报连夜拍去统帅堂 很快,总统回电,吩咐他们“问明情况”徐树铮收到电报之后”丁嘱张宗昌几句,便亲自与这位远东军团的司令赶去沙皇政府驻地,拜见那位摄政大臣。
也正是从摄政大臣那里,徐树铮得知了贝加尔港局势的新变化。就在今天下午,贝加尔港爆发了苏维埃领导的革命,当地的共和派政府派人向流亡恰克图的沙皇政府求援,借此机会,沙皇政府决定重返贝加尔港。协助共和派政府镇压革命,同时在控制局势之后将贝加尔港作为俄罗斯帝国复辟大业的东方基地。
徐树铮迅速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统帅堂和总参谋部,次日凌晨时分,统帅堂回电过来,总统批准远东军团的行动,“同意越过国境。”于是,张宗昌只能硬着头皮再次踏上了俄罗斯的土地。而且这一次,他麾下的远东军团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光是坦克就装备了五十辆 而且航空队也拥有足够的战斗机和轰炸机,飞行员也接受过严格刮练。
在武装到牙齿的沙皇军队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两天之后,贝加尔港的苏维埃革命被沙皇政府镇压下去,随即。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迅速通过报纸和电报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俄罗斯帝国罗曼诺夫王朝宣布在贝加尔港复辟,并号召所有俄罗斯人迅速团结到沙皇陛下的身边,与苏维埃战斗到底。
俄国的局势更加混乱了,远东军团的投资人却笑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似,章节更多。安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923章 一面旗帜(上)
的风扫讨街道。将那满地的纸片吹了起来。然后炽落 ,满子弹壳的街面,空无一人的街垒往往成为阻挡风势的屏障,这里的纸片堆积的最多,而洒落在街垒附近的子弹壳也最多,街垒的那些填满泥土和沙子的麻袋上还能看到暗红的血迹,几杆被炮弹炸断的步枪躺在离街垒不远的街面上,枪尖上还挑着明晃晃的刺刀,但是它们的主人却已不知去向。
坐在马车里,看了眼街面上扔着的那几杆被炸断的俄国步枪,施肇基迅速收回了目光,并将马车的车窗拉了上去,那冰冷的感觉立剪消失了。
“看起来,彼得格勒城里的局势基本上平静下来了,今后可能不会再有战斗了,至少彼得格勒不会再有战斗了。”施肇基叹了口气。
“先生,这么说来,临时政府已经战败了吧?”坐在他身边的那名俄语翻译好奇的问了一句。
“或许是吧,俄国共和派临时政府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民众的信任,根本找不到同盟军,面对强势的革命者,也只有倒台一条路可走了。一个政府,如果连民众的基本生活需求都不能保障的话,民众也会毫不怜悯的抛弃它,然后投奔那些许诺可以让民众吃饱穿暖的革命者
“可是,就以目前的局势,新政府如何才能使城里的平民吃饱穿暖呢?根据昨天的消息,俄军在俄德战争前线又遭遇了一场战斗的失利,德国军队距离彼得格勒越来越近,许多铁路线的交通已经被阻断,粮食和烘炭都运不到彼得格勒,这种情况之下,谁能保证民众的基本生活需要呢?。
“是们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看呐,俄国新政府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施肇基又叹了口气,说句实话,他现在已对彼得格勒城里无休止的革命与镇压感到非常厌烦了,过去,他曾认为只有国内的反清革命才会表现出那么多的非理性,但是现在,他已纠正了看法,即使在号称“文明国家。的俄国,一旦民众失去对生活的憧憬,那么接踵而来的必然是抛弃一切理性的暴力,这彼得格勒城里的革命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每经历一次革命的洗礼,民众的理性就更少一些,社会秩序的无序状态也更强烈一些,这从街垒边那些迟迟没有收拾的战斗遗迹就可以略见一斑。
说完,施肇基又扭过头去,望着车窗外的涅瓦河,现在,河上有一些船只正在航行,但是却不是在运输食品和物资,而是在打捞尸体,前天晚上的战斗非常激烈,交战双方为了争夺对一座大桥的控制权杀得昏天黑地,许多从大桥上进攻的士兵都被机关枪和炮火打死在河里,当时没有死的人也很快被那冰冷的河水冻死,毕竟,这里是彼得格勒,现在已是深秋,虽然尚未下雪小但是气温已是非常低,在这种天气里战斗,受到的气候影响更深,这还是在城里,如果在城外战斗,士兵所忍受的痛苦更甚于城里的战斗。
现在,施肇基的这辆外交马车正行驶在涅瓦大街的主干道上,他网才看见的那些战斗遗迹实际上是前天深夜的那场战斗留下的,那次战斗也是彼得格勒共和派临时政府在城里发动的最后一次反攻,结果与白天的战斗一样,仍旧是以失败告终,而且几乎所有忠于共和派临时政府的俄国军队都被苏维埃武装部队赶出城去,现在,彼得格勒真正是落入了俄国布尔什维克手里了。
现在,施肇基正在赶去塔夫利达宫,那里过去曾是俄国杜马的办公地点,“二月革命”之后,俄国临时政府曾与工兵代表苏维埃一同在塔夫利达宫办公,两个政权实体也一度在那里表现的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处,但是随着对德战争的继续小俄国经济进一步恶化,最终,这两介。政权实体兵戎相见,通过暴力手段决出胜负,现在,塔夫利达宫实际上已成为俄国苏维埃政府的临时办公地点,施肇基赶去那里,就是为了会见俄国苏维埃政府的一名高级官员,实际上,正是那名高级官员要求紧急约见施肇基的,显然是外交事务。
施牵基赶到塔夫利达宫的时候,正赶上一场会议结束,他只能耐心的等待人群散去,等他见到那位俄国苏维埃高级官员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钟了。
那位俄国官员就是莫洛托夫小他见了施肇基,直接开门见山,向这位中国驻俄临时代办提出了严正交涉与口头抗议。
“代办先生,相信您也听说早已被推翻的俄罗斯沙皇政府昨天在贝加尔港宣布复辟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苏维埃政府非常关注,在我们看来,贵国政府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不仅没有遵守俄罗斯共和国临时政府与贵国政府签订的一揽子协议以强力手段解散非法的而且得不到国际社会承认的沙皇政府,反而对其加强了财政与军事支持的力度,并使其得以利用革命期间的混乱局势在贝加尔地区煽动反对革命的暴动,所以,我奉命向贵国政府提出正式抗议,希望贵国政府能够看清国际局势,不要再插手俄国事务,如果贵国政府一意孤行,一切后果由贵国政府承担”。
莫洛托夫
胁意思很清楚。但是在施肇基看来,对方众只是在曲就以目前的俄国形势,中国完全不必理会这个口头抗议,何况,在来之前,他已得到中枢明确指示,知道该怎样回复对方。
“阁下,对于你方苏维埃政府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