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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科,有位考生卷中有一句话,里边有一个“恩”字,按规定要另起一行抬两格,那位考生却只抬了一格,交到阅卷大臣那里,那大臣与其父乃是好友,见他犯了规矩,有心替他补救,灵机一动,便在‘恩’字前边帮他加了一个‘圣’字,这一下就完全合乎规矩了,结果……他就成了状元,要不然这状元岂能归了他?”
这人看来是真有亲戚在礼部做官的,官儿应该还不小,所以对许多科举逸事如数家珍,听得众人叹服不已。类似的耳目灵通人士,其实每次科考都有,原也不算甚么,谁会想到今科出现的这位“包打听”,竟是存心要掀起一场大风波呢。
哑失帖木儿气鼓鼓地被索进锦衣卫,押入诏狱。
他还打算着,等对方审问一番,拿不到自己什么短处,一出去就向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告他的状,却忘了这诏狱如虎口,不管何等样人、地位高低,一旦入了这诏狱,还能活着出去的,自大明立国数十年以来,除了周王和杨旭,似乎再没有第三个人了。而他哑失帖木儿何德何能,能自比凤子龙孙的周王,或者数次拯救永乐一家的杨旭?
哑失帖木儿一进诏狱,就见里边十八般刑狱罗列森然,纪纲笑容可掬地等在那里,哑失帖木儿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
“哎呀呀……”
纪纲十分惊讶地迎上来,向哑失帖木儿兜头一揖,惶恐地道:“这不是帖木儿大人么?”
哑失帖木儿嗔目大喝:“纪纲,你无端锁拿本官,意欲何为?”
纪纲不答,却站起身来向环伺左右的八大金刚笑吟吟地介绍道:“这一位,就是哑失帖木儿大人了。想当年靖难之初,本官给皇上牵马坠镫做一马夫时,帖木儿大人就已是百战沙场的一卫指挥!功勋卓著,地位崇高啊,尔等还不向帖木儿大人见礼?”
八大金刚嘻皮笑脸地向哑失帖木儿作了个揖,七嘴八舌地叫:“下官见过帖木儿大人!”
哑失帖木儿大怒叫道:“纪纲,你以为这金陵城里,你已一手遮天了么?速速放我离开,否则我必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纪纲佯怒道:“你们这班混帐东西怎么惹怒了帖木儿大人?帖木儿大人乃是朝廷二品大员,你们这班不开眼的东西,可晓得若帖木儿大人恼将起来,在皇上面前说一句话,本官都是要掉脑袋的!”八大金刚装腔作势,连忙配合着纪纲做惶恐不胜状。
纪纲忽又转怒为喜,嘿嘿一笑道:“你们几个还不赶快将功赎罪,好生侍候侍候咱们这位帖木儿大人,帖木儿大人心里舒坦了,才不会寻本官的麻烦呀……”
“卑职遵命!”八大金刚心领神会,他们一拥而上,拖过五花大绑的哑失帖木儿,就往一张血锈斑斑的铁床上摁去。哑失帖木儿挣扎道:“纪纲!你要干什么?我是堂堂二品大员,你敢对我滥用私刑?纪纲!纪纲!”
纪纲充耳不闻,一脸阴笑地已然走开,他步出诏狱大门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正从狱中传出,声音回荡着,遥遥飘入他的耳中。纪纲仰天打个哈哈道:“今儿天气真好……”
第886章 风月无边
这一天,夏浔也是好生忙碌。
他离开皇宫之后,先回了趟自己的府邸,秘密做了一番安排,找了几个公开身份是海商的潜龙秘谍,向他们密授机宜,随即便赶到户部。
夏浔早就核算了所需要的资金数目。后龟山要造后小松的反,肯定需要一笔启动资金。在日本南朝的旧势力范围,还有相当多的权贵是忠于他的,但是后龟山若仓促逃走,未必来得及号召这么多旧部来依附,其中许多家族虽然拥护后龟山,可是如果后龟山的势力太过薄弱,出于自己家族安危的考虑,也未必有那么多的家族愿意支持他再与北朝对抗,因此一笔初始资金的投入,作用是相当巨大的。
在本来的历史上,后龟山就曾因为后小松毁诺,不肯把皇位传给南朝太子而出走,可是因为足以与北朝对抗的本钱比较薄弱,后来还是见好就收,重新回到京都,继续出家为僧了。如今有了大明暗中的支援,未来如何发展就不尽可知了。或许他依旧会失败,或许日本南北两朝重新形成僵持,但是这笔资金的投入,势必给北朝造成相当大的麻烦,同时更加依赖大明,这却是显而易见的。
夏浔从户部出来,甚至还跑了一趟兵部和五军都督府。
东海上的倭寇已经不成气候,但是要想让他们彻底绝迹却还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目下在东海范围,还有小股的倭寇,时不时来袭扰一番,中日两国联合维护东海安全,水师舰队经常有所接触。夏浔授意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可以通过水师向日本方面吹吹风儿。如果他们需要甲胄、武器、弓弩,可以拿金子、银子来换……
夏浔想拿日本做个试点儿,贩卖点军火试试,如果运作成熟,盈利丰厚,到时候可以向皇上进言,鞑靼和瓦剌不是垂涎大明精良的武器和甲胄么?到时候不妨也卖给他们一些,叫他们拿战马和牛羊来换。尤其是火器,现在大明开发研制新型火器,全军换装速度缓慢,资金制约是个主要问题。
到时候可以把淘汰下来的火器卖出去,制造、维修、甚至火药,这些技术都掌握在大明手中,他不与我战,这就是源源不断的一条财路,他若与我战,把这些配套服务一停。用不了多久,他们手里的武器就成了烧火棍,全无用处。
一系列的事儿忙完了,夏浔回到自己府邸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夏浔直接转去了谢谢的院子。
谢谢忙叫人备了茶水点心,又亲自下厨,用自己院里的小灶,给他炒了几道色香味俱佳的小菜,侍候他进食。
本来谢谢正在教思雨调筝的,夏浔一来,思雨便得了便宜,扔下古筝跑出去与姐弟们一起玩耍了。
夏浔与谢谢边吃边聊,把今天办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谢谢掩口笑道:“相公倒是个不肯吃亏的,陈瑛刚做了手脚,你就还以颜色,而且还变本加厉。这一下打着皇帝的旗号,他连置喙的余地都没有,不知要何等郁闷了。”
夏浔傲然道:“那是,也不看看你家相公是什么人,我要是肯吃亏,当然得加倍讨回好处才行。嗯,对了,恐怕日本那面要大乱一阵了,我琢磨着,这笔献金付出去之后,就让干娘寻个理由离开那儿,兵慌马乱的,干娘虽然智计无双,我还是担心要出问题。”
谢谢欣然道:“好啊!飞飞前些天从山东捎信来,还提起想念娘亲了呢,我也想念的很,叫干娘回来避避风头也好,正好一家人聚聚。她在日本是富商身份嘛,商人超吉避凶,事属寻常,不会招致什么怀疑的。”
夏浔颔首称是,说话间吃完了饭,丫环把酒菜撤下,换了茶水上来。
公事说罢,两口子便唠些家常。
天气渐暖,谢谢又在房里,穿的甚是简单,妖娆胴体,曲线毕露,夏浔看得兴起,便放了茶盏,把美人儿抱在怀里把玩。
谢谢一开始还颇享受他的亲昵,只是不知不觉间,便发现自己香襦半解、罗带轻分,绮罗散乱,香肌半露,缠枝花儿的丝绫抹胸间若隐若现一道粉嫩乳沟,好不羞人。
尤其是一只大手也钻进去作怪,把握暖玉温香一团软肉,继而又捉住了她的一枚樱桃。只被夏浔轻轻一捏,谢谢娇躯便是一颤,连忙央求道:“相公,今日不可!”
夏浔一呆,失望道:“不是吧,恰于今日来红了么?”
谢谢娇俏地白了他一眼道:“怎么叫恰于今日,已经第三天了好不好?”
夏浔眼珠一转,忽然嘿嘿地笑起来,谢谢身子一缩,便逃出了他的怀抱,警惕地望着他得意的笑容,撇嘴道:“笑的像只刚偷了两只鸡的老狐狸似的,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夏浔奸笑道:“下面的水濂洞正在涨潮,不是还有后面的无底洞吗……”
谢谢断然拒绝:“我才不要,胀得好酸,难受死了,人家可承受不起,找你的梓祺去吧,她练过武的身子,才禁得起你折腾!”
夏浔假意颓丧,趁机提出真正目的,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道:“可我今晚只想与娘子你亲热嘛,要不……就只好麻烦娘子上边这口销魂洞了。”
谢谢吃吃地一声笑,瞪他一眼,娇嗔道:“我就知道你打这主意。”
夏浔涎着脸道:“娘子是答应了?”
谢谢俏脸一板,哼道:“才不!把你侍候舒服了,去颖姐姐那儿呈威风么?你想要啊,等本夫人身体清爽了再说。”
夏浔张牙舞爪地作势道:“信不信本国公霸王硬上弓啊?”
谢谢吃吃地笑,艳媚地向他勾个笑脸,张开她那粉嫩艳红一张檀口,舌儿如灵蛇吐信般吞吐几下,挑衅地道:“来啊,来啊,人家才不怕你!”
那妙舌卷动,一道寒光便在舌间时隐时现,夏浔骇了一跳,道:“你如今养尊处优,又非昔日跑江湖的岁月,怎还时刻藏一柄刀在口中,这要是哪天不小心忘了取出来……”
谢谢恨恨地道:“那不正好?切了你那惹是生非的坏东西!”说完“噗哧”一声笑。
她如今的确不大可能再有用上这刀的机会,可是她素知丈夫最喜欢她舌灿莲花、无人可及的口舌功夫,夏浔几房妻妾个个天姿国色,谢谢未尝没有邀宠之心。这项绝技自然不想生疏了,只是这理由,打死她都不肯承认的,更不要说告诉他知道了。
两夫妻笑闹一阵,惹得谢谢钗横鬓乱,渐渐意外情迷,也觉忍耐不禁,这才轰他出去。
夏浔来到苏颖房中时,只见桌上留了一盏灯,苏颖半掩一条薄衾,却已背对床沿,侧身睡下了。
夏浔凑到床边,低唤一声:“颖儿!”
床上不见应答,但夏浔一听她呼吸,就知道她并未睡着,夏浔暗忖:十有八九是吃醋他今晚既来自己房中宿下,却去谢谢房中用膳。夏浔拍拍她的丰臀,苏颖依旧拗着身子不动,夏浔便笑嘻嘻去挑她香唇,手指一碰唇瓣,苏颖张口就咬,夏浔攸地一抬手指,哈哈大笑起来。
“喂!小娘子吃醋了么?”
苏颖哼了一声,依旧不理他。
夏浔眼珠一转,便自宽了衣衫,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上了床榻贴着她身子躺下。
苏颖丰臀向后一拱,夏浔早已有备,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她身子,根本不曾拱动,臀缝间反而贴上了一根滚烫的棒槌,苏颖不敢再动,只酸溜溜道:“今夜便宿在那儿不好么?人家都睡了,还要来扰人。”
夏浔笑嘻嘻揽住了她身子,低声道:“今日忙碌这件事,可不只是双屿那边的难事。我正好藉日本之事,把双屿那边的事情也给解决了,其中自有一些运作,需要谢谢与日本那边联络。”
夏浔把事情细细与她说了一遍,苏颖这才晓得来龙去脉,听说相公已把双屿父老的事情全都解决了,苏颖那本来就有些故意撒娇置气的醋味儿早已不见,她返过身来,在夏浔唇上一吻,低声道:“算你是个有良心的,许浒他们职责所在,不能离开双屿,却已不只一次遣人赴京了。
你不在家,这事儿我清楚,可双屿那边的人不清楚,时间拖久了,少不得要以为咱家不把他们的事儿放在心上,奴家是双屿出来的人,那儿就是我的故乡、我的亲人。这些年来,不管是当初义助三位皇子,后来帮你训练潜龙密谍,还是如今掩护咱们家的商船贸易,他们都尽心竭力,我是真的担心拖久了寒了他们的心,却又不便催你,我是你的人,不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