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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术,很快就能达到通达空明的程度,迅速集中起全部的心神。就算是一晚上不睡觉,练完全套动作之后,也会感觉神清气爽。
“少在那里做广告了,老子为这吃了多少苦啊!”
常鸣好险没忍住破口大骂。
为了最快速度让身体记住,对于后面的九个动作,常鸣仍然使用的是老办法——哪错了电哪,电到让身体形成条件反射!
这种电击比普通的鞭打更加痛苦,整个练习过程里,常鸣一直咬着牙忍耐着,直到最后小智宣布这组动作分毫无差,他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喘着气,一边大声抱怨。
小智理都懒得理他。最早听到常鸣骂娘,它还好心询问主人要不要换一种方法。结果常鸣一听说再没有比这更快更有效的方法,他立刻毫不犹豫地表示要继续坚持下去。
之后就一直是这样,练习过程里,常鸣屁都不放一个,一练完,马上哼哼唧唧,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小智完全无视他的话,只是现在它已经默认,常鸣比它所知道的更具有韧性,就是喜欢习惯性的装傻扮可怜。他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正是因为这种韧性,在短短几天里,常鸣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全套四组体术动作。现在,他站在自己的宿舍里,表情专注、凝重、忘我。体表蒸腾出来热气在宿舍的灯光下形成淡淡的白雾,常鸣半裸的身体上铺满坚硬结实匀称的肌肉,滴滴汗水沁满皮肤的每一寸,就像涂了油打了腊一样,显示出纯然雄性的刚硬与美丽。
全套动作做完,常鸣收势凝立。他的目光清澄如水,一夜未眠对他来说毫无影响,他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内都处于纯然的巅峰状态。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呼吸在空气里形成白龙,盘旋好一阵之后才缓缓消失。
悦耳的钟声响起,这是厂区的起床钟,再过半小时,就到上班时间了。
常鸣打开冰箱,喝了口水,把剩下的浇在头上。闪亮的水珠跳跃着,发出七彩的光芒。他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出门,到了食堂。
走进食堂里,他还在想着昨天定下的计划。昨天晚上他一晚上没睡,一方面确定了接下来主要要做的工作是什么,另一方面还安排了时间表。体术训练、配件制作、金属配件制作训练、特殊材料配件制作训练……这些都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的。即使有机关房的帮助,该花的时间还是不能少。所以,时间必须妥善安排,最大化利用起来。
他走到餐台旁边打饭,没留意周围的气氛不同。
打饭的大妈一直很喜欢这个开朗的小伙子,看见常鸣过来,连着给他使眼色。常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留意。
打完饭,他正准备走开,一支胳膊突然横过来,呯地一声把他手上的餐盘打翻了!常鸣的手本来托在餐盘下面,餐盘一翻,上面的稀粥小菜包子全部糊在他身上,把他干干净净的衣服弄得乱七八糟。
常鸣一愣,叫了起来:“干嘛呢?走路看着点不行?”
他一边说一边抬头,立刻看见了面前的这个人。这人大概二十四五岁,本来长得还算白净俊秀,但异常突出的鹰钩鼻却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鹰钩鼻把他的眼睛衬托得阴沉无比,看谁都感觉阴沉凶恶。
他跟常鸣差不多高,但看着他的眼神明显居高临下,听见常鸣的话,他缓缓扯开一个笑容,慢吞吞地说:“不好意思,没看见。下一次——我会注意的。”
常鸣脸色一沉,对方的眼神、动作,无不表示,他分明是故意的!
故意的吗……说起来,这人长得好像有点眼熟……
常鸣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胸前,那里有一个初级机关师的标志,非常崭新,那人稍微动作一样,徽章的边角就闪出一道光,醒目。
新鲜出炉的机关师,有点眼熟的长像……
常鸣猜到他是谁了。他挑了挑眉:“傅海?恭喜你啊,顺利考上了初级机关师!”
傅海说话的速度非常慢:“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十拿九稳的事情。倒是一回厂就听见了有趣的事情——作为新来的,你挺张狂啊。”
常鸣抓紧餐盘,微微一笑:“没,哪有你出名。进厂才几天,就听过好多次你的名字了。都说你一定能考上,果然不负众望。”
傅海缓缓点头:“是。不过——见到了比你高级的机关师,你不行礼吗?”他的唇角挑起,“还是说——菜鸟不知道机关师的礼节是什么样的呢?”
是的,机关师内部有自己的一套礼节,在某些场合,低级机关师需要向高一级机关师行礼。但那一般都是比较正规的交际场合,绝不包括工厂食堂这样的地方。傅海现在这样要求常鸣,纯粹就是找麻烦!
050 你的工作完成了吗?
常鸣斜眼瞥了旁边一眼。食堂里还有许多工人,有一些站在傅海身后,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有一些指指点点,纯粹在看热闹。但也有一小批人,紧握着拳,有些紧张与担忧。常鸣到工厂总共不过五天,人缘已经很不错,但要跟有个中级机关师叔父,自己又是出了名的天才的傅海比起来,还是不如他扎根得久。
他笑了笑,说:“你说得对,我乡下孩子,考上机关学徒也才几天,的确不知道机关师的礼节应该是什么样的。不如你给我示范一下?”
傅海向旁边使了个眼色,叫了个小弟上来:“你给这小子示范一下!”
小弟笑嘻嘻地答应了,交叉双手按住肩膀,然后深深地躬下身去,大声说:“见过尊敬的初级机关师!”
常鸣一身狼藉,脸上却笑得很开心:“我看看,这手是得按在肩膀上?”
小弟躬着身回答:“对。”
常鸣又问:“手指是并拢还是张开?”
小弟说:“四指并拢,拇指与食指斜成三十度。”
“腿呢?能弯曲吗?”
“不能弯曲,得并拢伸直……”
常鸣接连问了五六个问题,小弟一直躬着身示范,迟迟不能直起身体。傅海之前还在得意微笑,时间过去,他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最后喝道:“站起来,他在耍你呢!”
小弟迷蒙地转头,常鸣每个问题都问到点子上,好像的确是在认真讨教,怎么就突然变成耍人了?
常鸣笑嘻嘻地说:“行了,不用行礼了,平身吧。不过我还只是个机关学徒,还没考上初级机关师呢,以后叫常鸣大人就行了!”
这句话一出,他的意图昭然若揭。小弟顿时跳了起来,大怒,一拳打过去:“妈的你敢耍人!”
常鸣一直没放下餐盘,小弟打到脸前,他的手向前一推,金属的餐盘正面砸在小弟脸上:“哎哟,不好意思没看见,下次会注意的!”
这一下砸得可不轻,餐盘陷下去一个大坑,残余的稀饭从小弟脸上滑下来,混着两条鼻血和晕头转向的眼神。
傅海喝道:“常鸣,你要跟我作对?”
常鸣甩了甩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就得打他的脸了!”
说着,他眉毛一挑,直视傅海。他的眼睛极亮,带着冰冷的寒意与强硬的战意。在这样的目光下,傅海竟然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游移了一下,发现不对,重新恨恨地瞪过来:“打了我的人的脸,还想在厂里继续呆下去?”
常鸣又笑了起来:“哪跟哪啊,我觉得厂里挺好的,还没打算走呢。你怎么就觉得我不想呆了?我告诉你,脑补太多是病,得治!”
他边笑边说,看上去非常轻松。但任谁也听得出来,他这明显就是挑衅!
傅海,我想呆就呆,跟你没有关系。你想让我走,拿点本事出来!
※※※※
青芒山工厂的食堂里一片剑拔弩张。
两天的休息后,回来上班的工人们大部分都带着放松之后的疲倦,来吃早饭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打呵欠。结果这一会儿,再没一个人犯困,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看着餐柜前面的两个人。
傅海刚回来就听说厂里出了一个“可以跟他媲美”的机关天才,心里就有点不爽。回去以后,他听说这个“天才”还得罪了自己的叔叔,甚至还有可能越过他,成为工厂的代表,去参加“那件事情”,叔侄俩对常鸣的敌意立刻达到了最高点。
所以傅海刚在食堂发现常鸣,就立刻毫不犹豫地打算给他一个下马威,好好地羞辱一下这小子。只让要老板看见了两个人的差别,他那些多余的心思就应该被打消了!
没想到常鸣明明认出了他是谁,面对一个中级机关师和一个初级机关师的联合,这个机关学徒竟然还这么嚣张,一点儿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傅海冷哼一声,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照着机关师的规矩,来场机关术的决斗吧。看看谁才是本厂的第一天才!”说着,他抬起手,摸上了自己的机关师徽章。食堂里众人的目光噌地一下亮了,他们开始窃窃私语,兴奋极了!
这表示,傅海是一个机关师的名义发起决斗的,赌上了一个机关师的尊严与骄傲!
常鸣想也不想,很不给面子地一口拒绝:“抱歉,没空!”
食堂里的私语瞬间消失,变得一片安静——什么,竟然有人拒绝机关师的决斗!
常鸣说:“拜托你,我来工厂是为了做工赚钱的,时间紧任务重,谁有空跟你来什么决斗啊?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多做点配件!”
他嫌弃地看了看自己衣服,不满地说:“大好一个早晨,我正干劲十足呢,结果你跟没长眼睛似的撞上来。烦死,还要回去换衣服!”
他对着餐柜吆喝说:“大妈,给我几个包子,我边走边吃!”
说着,他抓起大妈寄过来的包子,转身就准备走!
傅海整个人都惊呆了,看着常鸣一连串动作,半晌回不过神。什么,竟然有人会拒绝机关师的决斗?他把机关师的尊严与荣耀置于何地了?
常鸣快走出门了,傅海这才反应过来,刚准备说话,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冷冷响起:“时间紧任务重?你不是才帮张国华干完了他的活吗?怎么,你舍己为人,为了别人把自己的活给耽误了?我之前怎么说的来着?活没做完,可是要照章办事的!”
常鸣回头一看,发话的正是傅海的叔叔傅明理,他正从食堂二楼的餐厅下来,旁边站着一个笑眯眯的胖子,正是刚来报到时见过一次的老板。
从大厂房调到独立工作间的第一个工作周,相当于一次试用考核。在这个工作周里如果没有完成额定的任务,会被视为没有进入独立工作间的资格,要被退回大厂房干活。从独立工作间被退回大厂房,不管对谁都是一次巨大的羞辱,受到这样的羞辱,常鸣还有什么脸跟傅海竞争?
“果然不愧是叔侄,脑补能力一样强大。你怎么就看出我没完成任务呢?”
傅明理哂然一笑:“完不完成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得经过成品验收!”
他这样说是有原因的。这两天,他仔细算了一下常鸣的时间。
工厂干活不是给你来玩的,每天的任务量都卡准了工人的平均能力。独立工作间的工人水准比大厂房的高,任务要求也更重,尤其是对机关的质量要求非常高——老实说,青芒工厂对质量的要求一直很高,超过了其他工厂至少十个百分点。当然高标准严要求是对的,但这样一来工人的压力也就更大,工作起来就更小心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常鸣这小子工作的速度的确比别人快,但再快极限也就在那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去帮张国华干活!最早碰见这小子的时候,傅明理看得清楚,他在金属配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