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人名叫焦奇,是个高级机关师,在南炀州以贩卖消息为生,信誉颇为卓著。据岛上的人总结,宝藏的消息是从他那里传出去的。他一共把这事告诉了五个人,这五个人纷纷告诉了自己的亲朋好友。跟着消息传来,最后就变成了一百来人聚集在这里。
有趣的是,这一百来人里,竟然并不包括焦奇本人。
岛礁上沉默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有个人不自信地问道:“这意思是,我们被骗了?”
又是一阵沉默,常鸣微微一笑:“这个叫焦奇的人说,在七星礁中间有奇异的光芒闪现,光芒有一定的规律,像是某种大型机关的反应……你们到这里之后,看见这样的人光芒没有?”
有人说没看见,有人模模糊糊地说好像看见了,但不能确定。
最后圣旗冷冷地说:“是不是被骗了,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圣旗是跟常鸣一起上岛的。上来时,常鸣还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却没有一个人多看圣旗一眼。之后常鸣把这些人全部打趴下,圣旗一直抱着手臂站在旁边,毫无插手的意思,仍然没一个人注意到他。
这时他突然插嘴,冰冷的目光扫过,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噤!
常鸣点头说:“嗯,下去看看就知道了,你们有人下去过吗?”
所有人都摇了头。他们其实也刚到这里不久,也动过下去打探的念头。但七星礁的水文情况非常复杂,不搞清楚就随便下去的话,很容易被卷进海底,根本就回不来了。
常鸣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很正常。这些机关师最高的不过高级机关师,能力有限,没有经过详细考察随便下水,跟送死就没什么差别。
他“唔”了一声,说:“这样的话,我先下去看看好了。”
旁边的人目光各异。先下水的虽然会有危险,但明显可以占据更大优势。明明是他们这些南炀州人先来的,现在却让常鸣一个东梧州人抢先下水,这算什么事?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笑呵呵地说:“既然这样,我就跟小兄弟一起去好了。”
所有人同时抬头,看见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头子正坐在一个机关飞盘上,笑眯眯地看着下方。
他一看就让人感觉慈祥易于亲近,关键是,他胸前佩戴着一个机关大宗师的徽章,无论口音还是长相都是标准的南炀州人,这让在场所有人同时眼睛一亮,露出了喜色!
一人连忙上前行礼道:“这位大师,请问尊姓大名?”
老头子笑着说:“我姓白,叫白丘生,你们叫我老白就好。”
“白大师!”好几个人同时露出了如雷贯耳般的表情,更多的人向他行礼。
白老头子笑着摆手,说:“不用这么多礼,小兄弟,你是东梧州人?能让老头子我跟你一起下水吗?”
常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您是前辈,当然应该您引导我下去。”
白老头子爽朗地笑道:“小兄弟果然心胸宽广!”
其实现在不仅是圣旗,就连常鸣也对自己的外表做了一些伪装。他曾经在宗师评核过程中见过这个叫白丘生的,对方却没有认出他来。
如果白丘生早来一点,肯定要被岛礁上的众人看成是来抢食的。不过多了个常鸣,南炀州人们当然对自己的同乡更亲切一点。大家纷纷表示,有白丘生在就放心了。
圣旗当然不可能下水,他漠然站在一边,包括白丘生在内,仍然没有人多看他一眼,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常鸣目光一闪,在圣旗周围看见了几道流光。流光里隐约有纹路闪过,还颇为熟悉……
常鸣跟白丘生一起走到岸边,这里离海边大概有三米高度,下面就是巨浪拍岩,不断把大浪拍碎在礁石上,激起大量白色的泡沫。
要是换了普通人,就算站在这里也会觉得心惊胆战,就算是高级机关师,也不敢随便下水。
常鸣和白丘生并肩站在礁岩上,相视一笑,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刚一进水,常鸣就感觉到强大而复杂的水流从各种不同的角度冲击着自己,它们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一边强行拉扯着常鸣,一边把他向深处吸去。
常鸣还在半空中时,身边就有几个亮点闪起,等到他落入水中,这些亮点连成了一圈薄薄的光膜,把他牢牢护在里面。常鸣落入海里,身上却连衣服也没几处湿迹。
他呼吸自如,睁大眼睛往海水深处望去,同时放松身体,任由海浪牵扯着自己。
这种水流状况,当然什么也看不清,常鸣只看见不远处有一团蒙蒙的光亮,正是白丘生跟他的避水机关一起发出来的。
白丘生不愧是机关大宗师,还是有一点本事的。他用一种奇特的光亮护住自己,一样滴水不浸。接着,一股强大的推进力从他腰部发出,向着某个方向直冲过去。那里正是七星礁的中央方向,他临走时,还不忘笑眯眯地给常鸣打了个招呼。
常鸣笑着了笑,没有马上前进,而是放松全身,顺着水流飘荡。
周围没有一个人,常鸣瞬间放出了大量精神力触手,这些无形的触手无视水流的作用,向着四面八方探去。
同时,常鸣打开了神之注视,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空间波动。
他很清楚他来这里的目的。正跟南地小队的目标一样,他虽然有点好奇,但并不算太重视这里的所谓宝藏。他要搞清楚的是,这“宝藏”跟神殿的目标遗迹是不是一个东西!
这里距离神殿的目标地点还有一定距离,如果两者有关系的话,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那个遗迹的规模远超想像,甚至延伸到这里,泄露了一点痕迹。另一个就是空间传送了。
就像在水晶遗迹那里时一样,常鸣刚刚进入遗迹就被传送出去,最后遗迹所在地点其实跟异兽坟场那里还有一定的距离。也就是说,就算遗迹的入口在神殿判断的位置,遗迹的正式地点也可能不在那里。
这样一想,事情就简单了。常鸣只需要判断这附近的地层里是不是有异常的能量反应,或者空间波动就可以了。
常鸣正在用精神力感应四周,突然心中一动,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他伸手往怀里一摸,一个洁白的、拳头大小的蛋被他捧在手上。这个蛋正在微微震动,好像有个东西正在里面挣扎一样。
常鸣心中一喜,这个时间,可真是太凑巧了!
白蛋的震动越来越强烈,突然,蛋壳上出现了一道裂缝,常鸣全神贯注地看着,目光片刻都不敢移动。
又一道裂缝出现,跟着,一个金色的爪尖出现在裂缝的位置!
775 是禽是兽?
蛋壳上的裂缝越来越多,最后,半个蛋壳被顶开,一只湿淋淋的金色幼兽蹲在蛋壳里,乌溜溜地眼睛张望着四周。
圆眼睛落在常鸣身上,掠过一抹亲近孺慕。接着,它的动作更大,好像急于出来一样。
这个过程过得很快,一分钟后,金色幼兽挣脱蛋壳,完全出现在常鸣手上。
它看上去有点像只花栗鼠,背后长着一对软趴趴的翅膀。金色幼兽刚刚完全挣脱出来,翅膀就往外一展。这是一对羽翅,伸开来足有它四倍宽,看上去强健有力,飞行绝对不是问题。
幼兽收回翅膀,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常鸣的手指,十分亲近。
常鸣笑着摇头:“圈圈啊圈圈,你说你究竟是禽还是兽?说是禽嘛,你是只罗罗鼠,长得也跟松鼠似的。说是兽嘛,你又是从蛋里孵出来的。”
这只幼兽正是圈圈,上次它食用了过多的能量核晶,接着就变成了一颗蛋,休眠沉睡了。常鸣感觉它的生命波动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强,就知道这是进化过程中的休眠。
结果过了近两个月,它竟在这时候孵出来了。
圈圈又舔了舔常鸣的手指,一个声音在常鸣脑海中响起:“爸爸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声音清脆响亮,像个孩子一样。
“爸……爸你个鬼!我可生不下一只罗罗鼠来!”
常鸣一手指把圈圈弹了个跟头,圈圈抱着自己的脑袋,却在常鸣的意识里响起了格格格的笑声,好像常鸣在陪它玩似的。
常鸣无奈地摇摇了头,道:“进化了,会说话了也好。你现在是……”
常鸣仔细打量着它。圈圈是罗罗鼠王,也是罗罗鼠中的异种,当然属于异兽。现在它会说话了,表示它已经是一只八阶异兽。
等级上升了,能力也应该比以前更强了?
“正好……”常鸣正要说话,圈圈突然抬起头,警惕地望着常鸣,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常鸣一愣,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话音未落,圈圈突然像一道金色的闪电一样向他扑了过来!
常鸣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现在可不是站在平地上,而是在混乱的海水里随波逐流。这一动,他就换了个方向,向后飘了一大步。
他刚刚退后,就看见从自己的胸口扑出一条细长条的黑影,恶狠狠地跟圈圈缠在一起,张开大嘴就向罗罗鼠咬去。圈圈肥胖的小身体向外一摆,灵活地避开,反嘴咬向黑影的脖子。
这俩小家伙一长一圆,体型非常近似,打起来都是趋策如电,动作快得惊人。
常鸣这才意识到,这是那条白蛇!蛇鼠天生就是对头,虽然它们是异兽,但也摆脱不了惯有的习性,竟然就这样当着常鸣的面打了起来。
常鸣无奈地看着它们,突然如电般伸手,一手一个,把两个小家伙牢牢抓住。跟着,他低下头,精神力瞬间压迫了进去,喝道:“都给我住手!”
他瞪向白蛇,斥道:“再打就给我滚出去!”转头又对圈圈说,“你也一样!”
两个家伙一下子软了下来,圈圈又讨好地舔舔常鸣的手指,表示屈服。
蛇性天生克制鼠性,但是白蛇是七阶异兽,圈圈是八阶异兽,反过来还高它一阶,如果打起来,白蛇还真讨不了好。而且,白蛇虽然还不能说话,但已经有了灵智。这些天来它一直跟着常鸣,亲眼看见他在灵魂结构上的研究一步步进展,迫不及待地想要等到那一天,让他来帮自己提升。这种情况下,它怎么可能离开常鸣?
它冰凉的小身体轻柔地缠在常鸣的手腕上,也伸出蛇信,舔舔常鸣,想了想,又去舔了舔圈圈的脖子。圈圈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小爪子毫不客气地把它扒开,但的确没有再继续打下去的意思了。
两个小东西鸣金收兵,常鸣满意地笑了笑,说:“对,这才乖。圈圈,你升级了,原来的本事怎么样了?”
圈圈得意洋洋的声音在常鸣脑海中直接响起:“那当然是更厉害了!”
常鸣点头说:“那好,你帮我察看一下,这附近有没有能量核晶的反应?”
刚才一蛇一鼠打架时,常鸣已经后退。他一后退,身边的防御护盾就跟着一起退了。这两只异兽落在水里,竟然一点也不受水的阻力以及冲力影响,依旧行动自如。现在它们到了常鸣身边,身体表面依然连一点水迹也没有。
圈圈一听常鸣的话,马上点头,小翅膀一挥,冲进了水里。
它的小鼻头不停地耸动,好像在闻着四周的气味。常鸣却知道,它不是在靠鼻子闻,而是不断向外发射出一种特定频率的精神波,不断勘探周围的反应。
与此同时,常鸣也没有闲着,而是沉下心,开始感应周围的空间波动。
没一会儿,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里,周围的水流虽然依旧混乱,牵扯着他的身体不断飘来荡去,但他的精神却仿佛进入了一个平静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一切都非常完整,没有一丝异样。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