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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一些事情,比方说关于那个怪物,比方说那个怪物还会回来!
“你想做什么?”
“…”
流影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坚定的看向了苗人村落的方向——他曾向自己起誓,绝不会再作出这种见死不救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只有一线生机,他也不能放弃。
“你要想清楚,就算是巫女玲珑都没办法压制的敌人,就算你跟过去,又能有什么用?”
流影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固执的人,只要是已经决定的事情,不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你…哎,也罢,我答应你。”
“多谢。”
挥手打断了流影接下来的话,慕白同样沉下声音,一脸严肃的开口。
“但影兄弟,你要记住,对于玉娇小姐来说,你永远是不可替代的兄长,不论你要做任何事情,请为玉娇小姐考虑清楚…”
“我明白。”
流影的手拂过玉娇的发丝,但微微闭上的双目却无法凝视那张憔悴的面庞。
“但我也很清楚,我没法一辈子都陪在玉娇身边…”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从手掌那里,明显传来了女孩儿的颤抖…紧闭的双眼不曾睁开,但就算流影不看,也很清楚,那长长的睫毛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正在无声滴落。
说出这种话,玉娇恐怕会伤心吧?但即使如此,流影也不愿意再让少女在自己的身上倾注这些注定得不到回报的情怀了。
拂过伊人面颊的手掌依旧温柔,只是在玉娇的感受中,却已经少了什么不能言喻的东西…
“我是她的兄长,此生此世,都只是她的兄长。”(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请战
第二百五十六章、请战
日升日落,这一日,却显得格外漫长。
苗人的村落里,血腥的气味还未散尽,但从古至今都生活在困境中的他们却好像比习惯了良顺生活的中原人士还要坚强的多。
失去丈夫,失去父亲的妇孺在那一片片无法直视的残骸中寻找到亲人的尸体,然后将他们好好安葬,而能够拿起武器的,不论是少年又或是老人,都自觉的在巫族周边的山林里重新构建起哨岗,预防那怪物去而复返的袭击…当然,如果那怪物还敢回来,他们也绝对不介意把它永远的埋葬在这里,祭奠他们逝去的亲人!
不过是几个时辰的功夫,苗族的村庄就拧成了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一种名为同仇敌忾的情绪开始在人与人之间传递,最终点燃了复仇的怒火。
当然,如果只有这些涂有勇力的族民们,巫族依旧无法阻挡兽神的侵袭——在村落最中心的所在,族中最后几位残留下来的长老已经从玲珑那里领受了旨意,全族上下加强戒备,一旦发现怪物的行踪不要勉强抵抗,立刻回报巫女!
在长老们的组织下,整个巫族开始高效的运转起来,而所有布置和作战的目的都只是把那个可怕的怪物牵引到巫女的面前…虽然长老们也不清楚玲珑究竟有什么办法战胜这个可怕的怪物,但他们始终确信,他们的圣巫女一定能够为死去的族民们报仇雪恨!
而在这个深沉而又忙碌的夜晚里,一个一身白衣的倩影再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缓步走进了玲珑驻守的祭坛。
一步踏进结界,灼人的热浪顿时袭来,对于一般的造化境甚至解脱境修士来说。仅仅因为这些炎气,就要消耗掉不少真元才能保护自己的身体,但缓步走来的少年却丝毫没有露出如此囧态——他的怀里,一个血色的小鼎正发出淡红色的光芒,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就好像是一道无形的壁障。将他包裹在内,不受外物干扰。
“流影见过巫女。”
流影躬身,明明还是少年的他却好像比前日看起来更高大了几分,而从他的语气中,更听不出半分情绪的波动。
“昨天,多谢你救了梓言…”
“分内之事。”
飘渺的女声停息了片刻,然后复又响起,只是这一次,带上了更多的疲劳和苦涩。
“梓言…是大长老的孙女。她的父亲和母亲都因为意外死去很久了,大长老,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
“很抱歉,我恐怕不能把玄火鉴借给你,也不能履行之前的承诺陪你去众妙天了…”
“我明白。”
流影只是点头,却没有更多的表示,也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反复争辩些什么。
“既然如此,你就和你的同伴快点儿回去吧…现在的苗疆并不安全。那个…怪物,还会回来。”
“我了解。”
流影再次点头。却半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这里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这一次,流影直接回答,只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如果,我能帮巫女殿下解决此次的事件,希望您能够履行之前的约定。随我回众妙天一趟。”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此刻的流影,再无彷徨。
“你…”
在玲珑惊讶的目光中,流影从怀中将伏龙鼎缓缓取出。然后凭空抛起,很快,那闪烁着红色荧光的绝世法宝就消失在了阵法结界之中。
“前辈,晚辈虽然不能如天主那般将伏龙鼎运用自如,但斗胆向苗族借三位解脱期的族人助我一臂之力。”
伏龙鼎,如此洪荒神器,传说甚至是在妖兽横行天下之前就已经存在,代代传承至今,理应只有历任天主才能拥有。此刻,这宝物既然出现在流影手中,对于他的身份,玲珑早就有所猜测,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人竟然会选择在这种时候留下,甚至将手中的伏龙鼎全数赌在自己操控的这个阵法之中…
昨日的激战,这个年轻人也有参与,凭借他的水准,不可能察觉不到,兽神和自己的差距…不要说是解脱境的修士,如果没有合适的应对法门,就算是太上玄妙又如何?
从天地戾气中诞生的兽神不死不灭,即使是自己动用“八荒玄火法阵”仍然不能保证一举功成,可这个少年,不过区区造化顶峰层次,却是如此坚定…
这…是上天的安排吗?
玲珑叹息了一声,打消了继续劝阻流影的打算。
“既如此,那我也送你一场造化…你去找梓言吧,我会吩咐她带你去圣泉所在,至于能有多少所获就全看天意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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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泉,本是苗疆巫族代代守护的圣地。
传说久远之前,此处曾有仙人垂泪,历经沧海桑田,乃成此泉。
在流影之前,这里还从未有历代巫女之外的人物进入——巫族戒律,对于普通的族民来说,这里既是圣地,也是禁地…
所以,当玲珑下达命令,派梓言带流影进入此地之时,哪怕是族民们仍旧沉浸在痛苦和悲伤之中,却也忍不住纷纷露出惊容。
而通向圣泉的路途也与流影想象中完全不同…
他们并没有走过什么蜿蜒隐蔽的通道,反而是在一处处火盆和人工开辟出的甬道上不断前进,行出数里,背后的村落与人声渐渐稀疏,小路上,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多谢你…”
这话,流影已经听过一次,但此刻再从梓言的口中说出,却让人多了几分心疼…这个刚刚才失去自己唯一亲人的小姑娘,就和那些坚强的巫族族民们一样,强忍着泪水,从悲伤和孤独中站了起来。
“…过誉了,只是流影分内…”
话音未落,周遭的景色却突然变化了起来,一阵只能通过双眼观看,却无法通过灵识分辨的波动从通道向路两边扩散,再定眼,四周的景色,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们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脱胎换骨
第二百五十七章、脱胎换骨
“我们到了。”
梓言停下脚步,而周围的景色也仿佛随着这轻轻地宣告突然变化。
在流影面前出现的,并非是想象中蒸汽缭绕的温暖泉眼,又或者是一汪倒映着点点星光的平静池水,时空交错之间,他突然感觉自己被丢进了一方冰冷刺骨的谷底深潭之中,可怕的寒气从每一个毛孔深入,很快就在他的身体表面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寒霜,每一次呼吸,那些极寒的冻气都直透心肺!
冷,冰冷彻骨!
莫说是修炼良久的真元,流影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就连血液都被已经凝结成冰,滞流阻塞。而在经历过最开始的刺激之后,寒冷随即演变为渐渐清晰的疼痛——皮肤仿佛正在渐渐开裂,在那源源不绝的冻气吹拂下,筋肉仿佛被针扎一般的抽痛起来,整个身体好像被直接扔在了锋利的剑山之上,想要颤抖,却被紧紧固定不能得偿所愿。
原本经过长年累月的修炼而变得无比坚韧的经脉也因为寒气的冲击而砰然碎裂,就算是没有外力影响,流影觉得只要自己现在稍稍一动体内真力,就要立刻爆体而死…他能做的,只剩下忍耐,忍耐这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
又半晌,疼痛渐渐因为麻木而平复,接近死亡的沉寂感几乎快要停下他的呼吸…就好像是瞬间回到了那个没有上下左右,没有自己存在直感的奇异空间里,他能够听到的,看到的,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混沌,那一秒。又好像是永恒。
如果就此放手,也许,就会真的死去吧…
只要如此思考,他就不能放弃自己的坚持和执着,但很快,圣泉就又给了他新的考验。
极寒褪去。身体和精神同时迎来了仿佛春暖花开的复苏——明明已经几乎被摧毁,但不过眨眼之间,骨骼和经络仿佛重生一般再次构建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加强韧。他隐约能感受到通向铸魄境的瓶颈松脱了一些,但还没来及再做思量,整个身体又再次经历了另一番折磨…
脱离极寒深渊,却又好像在下一刻,被整个投进了燃烧着汹汹烈火的巨大鼎炉。狠毒的烈火只是接触的瞬间就将他刚刚修复的身体烧的面目全非,又过片刻。流影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些已经碳化的黑色残肢。
痛!痛!痛!
火海的考验并没有限制住他的手脚,完全能够听命于意识的身体却依然无法随心所欲的活动。比起寒潭,更加直接,也更具备杀伤力的地狱之火同时炙烤着他的灵魂与**,强迫着他发出一些“咿咿呀呀”的惨叫,好像如此折磨别人就是它唯一的兴趣。
但直到最后一点肉屑也被吞噬干净为止,流影却仍旧一眼不发,他默默忍受着一切非人的折磨。知道再次苦尽甘来,魔火退去。身体修复…比起之前,这一次新生的躯体更加强韧,也更加白皙,仿佛刚出生的婴儿——但很快,就在炎气散尽的那个瞬间,他的身体再次被投入了可怖的寒潭…
冰与火的折磨仿佛是只在意识中转换的幻觉。在那狭长的小道上,流影的身体只是闭上眼睛,然后沉默地站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紧握着双拳,身躯不时微微颤抖。好像是在抵抗着什么可怕的力量,但就站在他身边的梓言却好像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不过,作为预定的下一任圣女,梓言当然很清楚流影正在经历些什么…
圣泉本就不是一处真实存在的所在,它只不过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远乡。南疆巫族的巫女们,代代掌握着进入其中的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