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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具现化的司仪从不远处的建筑工地简单粗暴的拧下了几根钢筋背在了身后。在无法解封自己专属宝具的前提下,“骑士不死于徒手”的能力的确常常能够发挥奇效。那些原本已经开始锈蚀的金属在被司仪握住的同时散发出黑红相间的光芒,属于宝具特有的威严顿时给予其他人一种异样的压迫感。
终于等待多时的猎人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猎物,被一块“腐肉”从口中吐出的吉尔斯与龙之介从水底探出头来,这里离刚才发生战斗的地方已经有了一定的距离。自以为暂时安全的他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咳嗽着吐出口中未远川的河水。当然,这期间,惊慌和暴虐的表情也被司仪一一收在眼底。
真是讽刺,每天都在制造恐怖和死亡的魔鬼,在自己面对死亡绝境的时候竟然和普通的人类同样不堪。
司仪将背后的钢筋取下,双眼之中没有任何的怜悯。
材料本身表面的螺纹增加了投射的稳定性,而在成为宝具之后,因为司仪从最开始就赋予了它“投掷”的用途,所以在其末端甚至还出现了盘曲环绕的箭尾,而直接带来杀伤的尖端,则化为了锥形。
双足分列,拉成弓形的双腿从大地借来爆炸性的力量,随着肌肉的紧缩,全部传达到握住武器的右手——短短的蓄力和停顿之后,那根发出尖嚎毒刺便在眼前带过一条灿烂的红芒,进而消失在夜色当中。
“砰!”
等待的时间并不算长,那破开了水面的尖刺就好像是精确制导的导弹一般,在相隔100米左右的距离下毫无偏差的命中了caster的左肩,然后毫无疑问地把对方钉在了身后的大坝上!
屈身…投掷!
这还仅仅是开始而已,司仪没有任何收手的打算,作为servant对方就算是基础参数比较弱的caster也不能以常理来判断,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一定要让他完全失去反抗能力才行。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如此而已。
又是一道划过夜幕的红芒!
和之前类似,司仪的位置更向前推进了一些,这一击钉住了对方的右肩!
因为渴求圣杯这个自私的**本身,英灵们尚可以不顾一切的厮杀,那么对于这种残忍而恐怖的恶魔,司仪更是能够肆无忌惮的燃烧体内的狂战士之魂。和吉尔斯对那些孩子做的事情相比,司仪仁慈的简直像是圣母。
继续突进。
接着向前奔跑的急速,他不带任何感情波动地再次拔下佩戴在身后的钢筋,连续射出两发再次命中了惊慌失措的目标。
被贯穿了肩胛骨的恶魔早已握不住手中的宝具,而接下来,自然又有两根毒刺将他的双手如法炮制的固定在了钢筋混凝土结构上。
“啊!!”
已经足够接近的司仪听到了来自地狱的惨叫。和每一个被吉尔斯折磨致死的可怜人一样,那扭曲挣扎痛彻心扉的声音和印象中平日里高傲疯狂的恶魔相去甚远,作为最了解疯狂的berserker,司仪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理智正在渐渐远去。
终于,在疯狂的掠过浅滩之后,双手各握着一根“毒刺”的司仪来到了caster的面前。当然,他之前就赏了龙之介一下直接让对方暂时失去了意识。
“啊…啊啊啊啊!!”
…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吗?
看着对方混杂着恐惧和崩溃的反应,司仪毫不犹豫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他把手中的两根钢筋刺进了对方的脚面,如此一来,可怕的恶魔就真的连一丁点儿挣扎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然后他利落地捡起了掉落在一旁的那本魔导书。
——螺湮城教本。
吉尔斯手中这本手工抄录在人皮上的传说中的黑魔导书真是司仪执行此次作战的根本目的。
在确认了收获之后,他再次把目光转向了已经陷入疯狂,半死不活的caster,然后,在对方绝望的眼神中,抽出了背后最后一条钢筋…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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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吗?”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回到间桐家的大宅。能够让雁夜完全摆脱脏砚的刻印虫控制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在那个老怪物眼皮子底下完成的好。
虽然就算是在其他地方依然不能保证没有对方的虫系使魔监视,但至少要比直接在对方要塞式的魔术结界中安全。
取下头盔的司仪开口询问…作为berserker,阅读魔导书之类的技能他显然是不能掌握的。而相反,虽然只是个半吊子,但雁夜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个魔术师。
“有了。”
不断翻阅书籍的雁夜终于停下手来,关于提取魔力的消息他终于有了线索。
螺湮城教本对于魔术师来说,本来就更像是一种速成的手段,连吉尔斯本人原来也只是隔岸观火的门外汉而已,能够让他以caster这个职阶出现,这本魔导书可谓是功不可没。
“先扶我到他旁边去。”
这里的“他”指的当然就是那个已经一只脚踏进坟墓的caster。再被司仪彻底弄成残废之后,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就被搬运到了此地…螺湮城教本毕竟是属于他的宝具,如果一开始就把他处理掉,那么之后的事情也没法儿处理。
雁夜伸出右手,将魔导书按在了对方的身体上,然后低声地念诵着咒语,接下来,惊人的一幕便出现在司仪面前。
作为servant而出现的caster竟然渐渐变得透明化,最终仿佛一道弥散的烟气被螺湮城教本整个吸收殆尽。
“这是…”
“根据书里的记载,用够提供魔力来源的并不一定是生命力。”雁夜难得露出了笑容“纯魔力构成的servant也属于魔术造物的一种,显然是更好的‘粮食’。”
第六十三章、最初的夜谈
ps:今儿的成绩也不算太理想啊,下一章有彩蛋,但是看来只能留到明天了
第六十三章、最初的夜谈
简而言之,在得到外在的魔力支持之后,螺湮城教本就拥有了像caster一样的“独立行动能力”…不,这么说或许不太合适,正确的说法应该是“caster之所以能够拥有这样自由行动的能力多是拜这本螺湮城教本所赐”。
“那么…刻印虫已经停下了?”
魔力供给方面得到了保障,这和司仪之前的预料并无二致,但实际上这份魔力还是经过雁夜这个中介来进行传递,虽然预料中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这里姑且还是确认一下。
可意外偏偏接踵而至。
雁夜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已经非常虚弱
“不,就算是使用从魔导书那里抽取的魔力,体内的刻印虫还是会被刺激到。”
“…”
就像是刻意为了报复之前司仪的隐瞒一样,雁夜的嘴角直到这时才牵出一抹浅笑。
“可是我从这里面找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他一页一页的翻动着书页,然后终于在之前的某一页停下了动作。
那之后,就再次是大段咒文的咏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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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酒窖的大门,将caster行踪暴露一事做了汇报之后,绮礼总算能够休息片刻。
嘛,其实这也只是人类的本能在作祟而已。曾作为代行者的他早就没有了大多数普通人类的需要。
可刚刚将门关好之后,绮礼却猛然停住…
“archer?”
作为时臣老师的servant竟然在他这里,在圣堂教会现身,不得不说这大大出乎了绮礼的预料。
“虽然数量挺少,但是质量比时臣房里的货色要好上许多。”
躺在沙发上的英雄王没有穿上战甲,而原本冲天盛怒的头发,也变成整整齐齐的刘海,唯一不变的,大概只有那桀骜不驯的王者气概。
“你这做徒弟的,还真是不肖的很啊。”
吉尔伽美什举起手中的酒杯,调侃着仿佛万年冰山一样的神父。
“到底有何贵干?”
冰冷的声线并没有丝毫变化,绮礼的目光扫过满屋的狼藉,然后自顾自地开始整理被王者丢弃的美酒。
“只是看到闲得无聊的除了本王之外,似乎还有一个人而已。”
“无聊?”
如果是在指绮礼自己的话那可是大错特错,他还真的是忙得不可开交。然而王者却没有注意他的意思,只是在昏黄的灯光下,继续摇晃着自己的酒杯。
“要不是这样,你这个已经被教会所保护的master也不会到处乱跑。”
绮礼沉默了片刻。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将散乱的酒瓶一件一件放回酒窖
“事到如今,又对契约心有不服了?吉尔伽美什。”
说到底,绮礼现在的奔波,也只是为了确保老师和这位王者最终的胜利而已。
“哈…”
一声失笑,王者似乎并不在意绮礼的冒犯,或者说,对于这个人吉尔伽美什有着特别的兴趣。
“是时臣邀我前来,并让我的身躯维持实体,最重要的是他对我行臣下之礼,所以我也得有所表示才行。但我真没想到,他是一个那么无聊的男人。”
“那么,你是对时臣老师的安排不满了?”
“哼…”
这一次,英雄王的冷哼中更多了几分轻蔑
“抵达‘根源之涡’?这获取圣杯的目的真是无聊至极…”
然后,两人之间的谈话再次陷入了沉默…
没错,只经过短短几年魔术师培训的绮礼同样不能理解老师对“根源之涡”的着迷,但毫无疑问,如果有什么能让一个人好奇而产生追问的话,如此不顾一切似乎也没什么可以非议的。
“对于‘根源’的渴望,是魔术师独有的天性,这可不是外人能够说三道四的。踏上通向‘根源’的途径,即是超脱到世界的‘外侧’,对于只对内侧有兴趣的我们而言,也就只能将其理解成‘无聊的动机’了。”
是的,绮礼终于找到了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毕竟,他参加这次战争仅仅是为了让时臣老师获胜而已,至于后者到底追求的是什么,和他无关。
“原来如此…”
与其说是认可了绮礼的说法,倒不如说是享受着这场对话本身,英雄王饮下一口美酒,然后第一次转身直视着言峰绮礼。
“那你又如何呢?绮礼。”
“你对圣杯有着怎样的追求?”
“我…我其实并无所求。”
“不可能,圣杯只会召集对他有所渴望的人不是吗?”
是的…本应如此,这一节就算吉尔伽美什不说,他也明白
“我不懂,没有理想也没有夙愿的我为何会被选中。”
“没有理想,也没有夙愿,那么去追求愉悦不就好了?”
对于神父言峰璃正之子言峰绮礼来说,这个无处下手的难题,在英雄王眼中却不值一提…或者说理所当然。
“开什么玩笑!愉悦!?”
几乎想都没有想,绮礼就否定了这个答案…这个与他接受数十年的教诲背道而驰的答案!
“你是想叫我去染指那罪孽深重的堕落吗?”
“罪孽深重…堕落?”
英雄王终于笑出声来
“哈哈,绮礼,你到底为何会把‘愉悦’和‘堕落’联系在一起?的确,因恶行产生的愉悦会被称为罪孽,可也有因为善行而产生的愉悦不是吗?”
“…我没有愉悦,即使努力寻找,依旧一无所获。”
对于他这个发扬善行的神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