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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德年轻的国王坐在自己城堡的王座上,不过这些天战争的进展,让这个年轻的国王看上去长老了许多。一步错,步步错,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没有理由去怨恨别人。
“如果当时对教廷妥协,后果是不是会好一些?”哈德罗国王想到了施里曼站在自己城堡里的表情。“或许他根本就是想逼迫我对教廷开战。”他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失败后施里曼和教廷里那帮老家伙露出让他恶心的笑容,一阵阵的反胃。“我们的人准备好了么?”他问向一边的戴格兰纳,这个曾经在施里曼来到城堡时就力荐他做出妥协的老人。
“5000士兵为您所用!”戴格兰纳恭敬的回答道。他曾经非常努力的帮助眼前的年轻人登上王位,但很可惜,在后者登上王位后,竟然将之前承诺的条件忘的一干二净。没有得到巨大的权力,让这个老人失去了对王国一切事物的兴趣,直到施里曼代表教廷来到哈罗德时,这个已经收手的老人才再度出山,但很可惜,他的建议没有得到国王的采纳。
“您觉得我们发动对光芒骑士团的奇袭,会收到和预料一样的效果么?”坐在王座上年轻的王者再次懒洋洋的问道,如今战争连续惨败,让他精神萎靡。
问话像尖刀一样刺进了戴格兰纳的胸膛,“为什么一遇到问题就会想到我?而瓜分战利品时,总是没有我的份。从哈布斯伯爵那会起,我就一直是费力不讨好,这似乎是一种魔咒!”他想着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忙忙碌碌,却毫无建树可言,浑身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不说话?我在问你话!”戴格兰纳没有回答让国王有些生气,“我还没有失败,你们就已经不打算承认我的权力了吗?”无名的怒火烧到自己难受,他“腾”的一下从座位站了起来,把头转向戴格兰纳。“戴格兰纳!”
“或许!”戴格兰纳不紧不慢的回答。
“你的意思我的想法可行?”
“对,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这样做了。骑士团一路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就到达了王城,所以思想上一定非常松懈,所以这次奇袭或许能得到比我们预料更为可喜的结果!”戴格兰纳对国王三番五次将自己弃之不用颇有怨气,尽管知道这一次国王突发奇想的袭击,很可能是一次以卵击石的无力行为,但他还是决定让这个自大的国王受到惩罚。
“好,既然这样,我决定亲自带队出发!”国王终于露出了自开战以来,第一次的微笑。“所有被选入这次行动的领主,现在返回自己的驻地,在傍晚时分,我们要让教廷知道哈罗德拳头的厉害!”
“哈罗德万岁!”城堡大厅里领主们齐声高呼,之后便离开了城堡。
傍晚时,哈罗德国王穿上了镀着白金的盔甲,骑着自己心爱的战马,带着5000名作为奇袭骑士团的哈罗德士兵,穿过了首都高大的城墙,朝着夕阳走去。
骑士团的士兵们如今气势正盛,在前往哈罗德首都的一个月里,他们所遇到的都是些不堪一击的杂牌部队,虽然偶尔也会有一两个领主带着士兵与他们相遇,但经常在骑士团还未整好队形前,那些领主们就带着队伍远远的跑开了。于是他们在这一月里,不紧不慢,一边充分休整,一边以良好的状态靠近了哈德罗的首都。
结束了一天行军,在离哈罗不足百里的地方,骑士团停下了脚步开始扎营。骑士团副团长,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骑马走到施里曼跟前说:“团长大人,我已经命人准备扎营,岗哨照常派出。”
施里曼点点头,看着远方的森林。“看到了吗?森林的后面就是我们长达半年战斗的最终目的,如今只剩下不到一百里的路程了!告诉士兵们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共进哈罗德堡!”
“是!”骑士点头,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施里曼叫住了他,“今晚的岗哨全部撤销,我要在明天天亮时,每一个士兵都能精神抖擞的进入敌人的首都!”
“可是大人——”
“好了,去执行命令!”施里曼挥了挥手,转头继续看向天边。
对施里曼忠心耿耿的副团长不折不扣的执行了团长大人的命令,他撤去了全部岗哨,命令士兵们好好休息,以便在第二日一鼓作气攻下哈罗德堡。
这一夜,黑暗笼罩着整个大地,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吹过,骑士团的战士们睡的格外香甜。有一个战士半夜被存在膀胱里的尿液憋醒,那是入夜前施里曼犒劳士兵们美酒的功劳。为了不打扰同伴,他小心翼翼的绕开熟睡的人,悄悄的走出了帐篷。
突然一阵不甚明显的响动传入了他的耳朵里,他回头张望,看见在黑暗之中,有许多朦胧的人影走进了营地。“敌人来袭!敌人来袭!”战士尿意全无,扯开喉咙大声喊叫,但他还没喊出第三声,喉咙就被一把锋利的长剑划开了。
随着战士的喊叫,骑士团沉睡的营地苏醒了,战士们来不及穿戴整齐,便拿着武器冲出了行军帐。很快,骑士团的士兵们就与夜袭的哈罗德人战在了一起,一时间悲惨的呼叫和战场上不可缺少的怒吼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哈罗德国王旨在要完全击败骑士团,给教廷还以颜色,所以他疯狂的指挥着士兵们看到一个个来不及穿上战袍的骑士团战士。很多从睡梦中惊喜的骑士团战士还没有弄清楚缘由,就被突然而至的刀剑夺取了生命。
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里,骑士团处于一片慌乱,士兵们找不到自己的指挥官,像一群苍蝇一样乱窜,指挥官同样找不到自己的士兵,只能带着身边寥寥的十几个人,企图控制根本就控制不了的局势。
很快,在袭击上取得效果的哈罗德人点起了火把,焚烧了骑士团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行军帐,整个骑士团营地中一天火海,火焰直冲天际,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大火直到第二日天亮时才彻底熄灭,看着倒毙在地上成片的骑士团成员尸体,哈罗德国王带着残暴的笑容视察了整个战场,跟在他身后的近卫军,则对那些还未死去的敌人在胸口上补上一剑。绝不留一个活口,这是国王在战前唯一告诉他们的,现在他们也将这项命令执行到底。
就在哈罗德国王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放声大笑时,一个穿着贵族衣着的人带着两名骑士走到了国王面前。“报告国王,我军阵亡人数771人,受伤人数——”
“说敌人的情况。”哈德罗烦躁的打断了领主的汇报,既然现在获胜了,他就有理由来听听对方的损失。
“敌人一共阵亡1924人,我们俘获战马2000匹,但很可惜光芒骑士团团长施里曼逃跑了,不过我们抓住了他们的副团长!”
“割下他的鼻子和耳朵,然后放回教廷,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哈罗德不会被任何人打败,哪怕是教廷也不行!”哈罗德的叫声狂妄,传出了很远!
第58章怀恨
干燥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日头高高的挂在天上,晒得地皮发烫。日头下,有一队衣衫褴褛的士兵正忍受这日头的煎熬,向哈罗德南方的边境快速移动。每一名士兵的脸上都挂满了疲惫和恐慌,他们一边赶路,一边惊慌失措的向后回头。
大部队都被追兵冲散了,这是光芒骑士团追后的一点血脉,不足200人。虽然距上次哈罗德夜袭营地已经过去了两天,但当他们回头时,仍然能看到地平线外当夜营地的驻扎处,浓烟滚滚,直冲云霄。他们知道那是焚烧尸体的浓烟,只有用尸体点燃的火冒出的浓烟才会滚滚直上。
施里曼骑在一匹驮马上,那是一匹老的几乎迈不动步子的老母马,如果换在平时,风光不可一世的光芒骑士团团长大人绝不会骑这样的马出现在众人面前,但现在这匹老母马却是他救命的稻草。在刚才阻击哈罗德追兵的战斗中,几乎所有的马都损失殆尽,只有这匹老母马驮着施里曼一路狂奔,逃脱了追兵。
突然,老母马一个踉跄,前蹄跪倒在地,完成了它生命最后的使命,骑在马背上的施里曼一头栽倒了哈罗德厚厚的泥土里。身边的骑士赶快上前想扶起施里曼,却被他一把推开了,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士兵,不禁悲从中来。
他从来没想过一向顺风顺水的骑士团,会在马上进入哈罗德堡前遇到如此惨痛的打击,而这次失败给他带来的是切肤的伤痛。他回头望了望看不见影子的,那座本应该带着士兵从容走进的哈德罗堡,狠狠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在心中牢牢记住了给他带来痛苦的这片土地。“士兵们,只要我们能走出这片土地,我一定会带着你们再回到这里,让哈罗德人把欠我们的债通通还回来!”
施里曼的口气中少了一些傲慢,多了一些平淡,虽然士兵们不知道眼前这个一向骄傲的团长大人为何改变了常态,但他们知道这一定和这次失败有关。士兵们没有去想太多,甚至没有想能不能走出这片土地,他们只是跟在步行的施里曼后面,朝南方走去。
这夜晚上,骑士团在途径的一片森林里伏击了紧咬着他们不放的哈罗德人,十几分钟的交手让哈罗德人丢下了一百多具尸体退出了森林,而骑士团也凭借这次小小的伏击战,救回了一些同伴。
战斗胜利后,他们当夜继续向南,并沿路归拢了从哈罗德人夜袭中逃脱的士兵,在走进神殿骑士团的防区时,光芒骑士团已经收拢了近一千名士兵。虽然这一千名士兵里面,参加过蛮族入侵和十字军东征的骑士寥寥无几,但这也让施里曼的心稍稍缓和了一下。他知道,只要有这一千名士兵在,他就不可能被说成是全军覆没的败军之将。
当光芒骑士团在哈德罗堡下惨败的消息传入马克西华的耳朵里时,他正和手下的骑士打着桥牌。他放下手里牌,看着眼前机灵的传令兵说:“你确定是惨败么?”
“非常确定大人,而且根据防区前沿的指挥挂报告说,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我们的防区!”
马克西华高兴的笑了起来,虽然他对施里曼和光芒骑士团并不存在恨意,但虔诚的马克西华不容许有任何人打着他的信仰去谋求私利,于是当施里曼带着军队进入哈罗德时,他自然而然的将他与敌人划归到了一起。“出发时有6000人,现在只有1000人,还是支被打残了的队伍,这次施里曼这个老狐狸野心该收一收了!”他在心里想着,然后对身边的骑士说:“走,让我们去迎接一下施里曼团长大人!”
马克西华身边的骑士起身随他而去,很快他们就凭借战马优异的脚力,赶到了范围并不大的防区边缘,并在那里加到了灰头土脸,满是狼狈的施里曼。
“施里曼大人。”看到施里曼的惨样,骑在马上的马克西华忍不住喊出了声。“快把你们的马让给施里曼大人!”
马克西华身后的骑士纷纷下马,但施里曼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他盯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马克西华,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如果说之前施里曼有对付神殿骑士团的念头,那仅仅是因为他害怕对方的强大,怕他们威胁到自己的计划,可当马克西华面带笑容骑着马出现在他的面前时,施里曼把对方的好意当做了一种嘲笑,一种趾高气扬的炫耀。
“为什么不把您的战马送给我?”施里曼问道。
“对啊,为什么不呢?”马克西华从马上下来,将缰绳很大方的交给了施里曼。“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让你的士兵们好好享用,从惨败到现在,我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