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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雨曦努力辩解,夏世希的目光却越深沈,攫住她的力道越强。
“我真的只是好奇……”她喃喃解释道,试图在他热气所筑出来的亲密空间之中找到空隙,却只是徒然。
翁雨曦以为他会吻她,因为他们的脸是靠得这么近,只有一张纸的距离,他却在这一刻放开她。
“妳来早了。”并且哪壶不开提哪壶,突然冒出这句完全不相干的话,翁雨曦好失望。
“是啊,早了几乎半个钟头。”她勉强微笑回道。
“吃饭了吗?”他从躺椅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架子上,取下某样东西。
“吃过了。”她流利的说谎,多少被他冷漠的态度所伤,他一点都不在乎她。
“我还没吃。”但他接下来这句话似乎又隐藏了某种暗示,翁雨曦的心重重地跳一下。
“是吗?”她耸肩,故意表现出不在乎的表情,引来他深深的一瞥。
“照片洗好了,妳看一下。”他将昨天拍摄的照片交给她,翁雨曦接过照片,低头浏览。
她原本漫不经心,以为他不可能拍得太好。但随着手中的照片一张换过一张,她脑中的想法跟着改变,这些照片的水准,足以和Jackie媲美。
“你拍得太好了!”这绝非谄媚,而是事实,他真的很有实力。
“还好。”他淡淡微笑,深邃的眼眸中带有一丝藏不住的骄傲。
“什么还好,是很好!很有职业水准。”她兴奋地看着手中的照片,照片中的她千娇百媚,充满了女人味,把她最美的一面都表现出来。
“谢谢。”他的笑意扩大,虽不至于到大笑的地步,但看得出他很快乐,他似乎很喜欢拍照。
“你怎么不干脆去当摄影师?”她随口问问,眼光还流连在手中的照片不忍离去,一直翻阅。
“曾经想过。”他却是很认真的回答。“但到最后还是决定放弃,我有我该负的责任。”
夏世希这句话,让翁雨曦停止了翻阅照片的动作,四周的空气顿时凝重起来。
就如同他所言,他们都有不得不负的责任。他为了家族事业放弃了当摄影师的梦想,她却必须一完成学业,就回国继承家业,同样身不由己。
相同的无奈,在两人的眼眸中流转,直至他们的心灵。在这一刻,他们的心靠得更近,呼吸更加契合。这种感觉,不是她祖母或是侯康泰所能了解的,他们似乎生来就该相遇。
“照片都交给妳了,我要走了。”
问题是每一次当她好不容易有所感觉,他就打退堂鼓,让她好懊恼。
“等一下!”冲动之余,她拉住他的手臂,夏世希惊讶的回头。
“我……我请你吃饭!”她胡乱找借口,以掩饰尴尬。“为了感谢你为我拍了这么多漂亮的照片,我请你吃午餐。”
“但是我不饿。”他的拒绝来得又急又快,翁雨曦顷刻像颗泄气的气球一泄千里。
“哦!”她真是大傻瓜,翁雨曦真想打自己的头,干嘛自作多情……
“不过若是妳肯把约会改为明天中午,我会很乐意赴约。”夏世希补充说道。
“耶?”她惊讶的张开小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以吗?”他几乎笑出来。“妳可以把约会改为明天中午吗?”夏世希追问。
“当……当然可以!”她高兴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说定。”他点头,接着拿起车钥匙,转身就要走。
“对了。”然后他像又想起什么事似地走回她身边。
“我忘了告诉妳,妳今天的装扮很美,很适合妳。”声音低沈无比。
翁雨曦的脸颊立即泛红。
第四章
轻风拂过淡水河面,激起些许涟漪。
风景优美的淡水河,吸引了许多业者在河畔开设餐厅。这些极具特色的餐厅之中,不乏外型气派豪华、开放式的建筑,但有更多是规模较小、外型典雅并充满了私密性,这些小型餐厅比起大型餐厅来,更容易赢得人们的青睐。
中午十二点整,翁雨曦就已坐在车内,等待他们的午餐约会。
他们约好十二点十分在餐厅的门口见,她显然是提早到了,但这并未减低翁雨曦的紧张感,反而越等越紧张。
由于她和夏世希双方都是商界有名的大家族,极容易引来狗仔队的窥视,为了躲避狗仔队,夏世希特别选了这家有大树的餐厅做为掩护,以躲过狗仔队的突袭。
她从皮包里取出手机,阅读讯息。讯息的内容很简单,通知她在中午十二点十分到这家餐厅来,结尾仍是那四个字: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不过短短四个字,每次都带给她莫大的冲击。她知道她已经被剥夺主动权,毕竟今天说要作东的人是她,但她一点也不在意,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够约会。
十二点十分。
翁雨曦手表的指针,在她无止尽的冥想之中,不知不觉来到她期待的位置。翁雨曦匆匆推开车门,赶到餐厅门口,才发现夏世希早已在门口等待许久。
“妳来了。”今天他仍是一身黑,在耀眼的阳光之下,呈现出一种反差的美,引来许多人注目。
“不好意思,迟到了几分钟。”反之,她却是一身粉嫩,清新脱俗有如春之女神,一样惹人侧目。
“我们进去吧!”他帮她打开餐厅的门,这是国际礼仪,没什么大不了,但由他来做,感觉就是特别帅。
“谢谢。”她喃喃道谢,才发现注视他的人不只她一个,几乎每个女人都对他行注目礼,俨然就是地底国王出巡。
他们在人们目光包围下,进入餐厅。只见夏世希对迎面而来的经理点了一下头,对方就将他们带进一个特别包厢,杜绝所有干扰。
“那个人不是夏世希吗?”
不幸的是,他们的动作不够快,已经有狗仔队发现他们的行踪。
“好像是。”其中一个狗仔点头。“他身边的女人呢?”
“好像是翁雨曦的样子。”第三个狗仔回道。
“翁雨曦是谁?”没听过。
“就是“翁氏”的女继承人啊!”第三个狗仔解释。“前些日子才回国,一回国就去参加“庞氏”的婚宴,正式亮相。”
“你倒很清楚嘛!”另一个狗仔酸溜溜的损第三个狗仔。
“别忘了我跑财经新闻啊!”第三个狗仔笑道。“那天我刚好有去采访,还被庞家雇用的保镳挡在门外,每次想到,就怨气难消。”恨不得倒打这些有钱的大爷一靶。
“现在你报仇的机会来啦,这可是独家。”亲眼目睹两人约会。
另两个狗仔窃笑。
“可不是吗?”第三个狗仔也很乐。“没想到我们吃饭也能吃出独家来,只能说运气真好。”
夏家和翁家是商场上有名的死对头,他们的下一代居然瞒着上一代偷偷约会,绝对是号外。
“但那是特别包厢,我们要怎么拍照片?”在这凡事讲求证据的时代,没有影像就等于没有新闻。
第三个狗仔指着包厢门发愁。
“我有办法。”另一个狗仔奸笑。“这家餐厅我常来,每一个地方都摸透了,知道哪一个角落是最佳拍摄位置,你们拿着照相机跟我来就对了……”
“这个房间的视野真好,可以眺望淡水河全景。”
狗仔们努力偷拍,翁雨曦却是兴奋地跑到包厢附属的小阳台,蹦蹦跳跳的样子好像小孩。
“我以为妳早已习惯这样的风景。”夏世希也跟着走出阳台,陪她一起眺望淡水河风光。
“才没有。”她摇头。“我家虽然靠淡水河很近,但还有一段距离,没有这里的视野好。”完全没有遮掩。
“这个角度的确很适合取景。”他同意她的讲法,由这个位置拍出来的照片一定很漂亮。
“你真的很喜欢摄影。”她转头看他,从他微微发亮的眼眸中看到生气,模样煞是迷人。
“这是我的兴趣。”他不否认。
“真好,希望我也有你这样的兴趣。”能专注地把一件事情完成,感觉一定很棒。
“妳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或兴趣吗?”她羡慕的语气引起他的注意,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无趣的人。
“谁?我吗?”她指指自己。
夏世希点头。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但还满喜欢艺术就是。”她笑笑的回道。
“艺术?”
“嗯。”她解释。“我喜欢一些陶瓷雕刻之类的艺术品,也喜欢绘画,事实上我还会画画呢──”猛然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翁雨曦赶紧用手捂住嘴,省得丢脸。
“妳还会画画?”夏世希倒是对她的话充满兴趣,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只是画着好玩的。”她双颊微红的吐舌,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喜欢美术,高中的时候参加美术社,专攻油画和水彩画,不过毕业以后就没有再画了。”
“为什么不再画了?”夏世希追问。
“理由跟你一样,都是责任。”因为责任,她选择放弃绘画,改学商。因为责任,她必须高中毕业后就到美国留学,学习商业管理,这一切都是因为责任。
责任,最沉重的字眼。
为了这两个字,他们分别从不同的起点,走向相同的道路,在最奇妙的时间点会合。
“我们两个很像,都是身不由己。”得知她不再画画的理由,夏世希浅浅的笑容中有太多的无奈。
“可不是吗?”她顺着他的视线,眺望远方。淡水河面波澜不兴,但只有时间才知道它经历了多少变动,恍若一个人的一生。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会再摄影吗?”不是那种玩票性质,而是真正的拍照,显露他内在的才华。
“如果有机会的话,妳会再拾起画笔吗?”夏世希反问翁雨曦,她笑笑。
“不再有这个机会了。”尤其她祖母一直逼着她要继承公司,并要她尽快结婚的情况之下,提笔的机率等于零。
“是吗?”夏世希的口气却不若她这么肯定,深沈的目光,定在包厢内墙壁上的某一点,那是一幅希腊的照片。
蔚蓝的海岸,是海鸟们的起点及终点。成排的躺椅,在阳光的照射下打哈欠。沿着白墙攀爬而下的红花,偷偷遮住嘴巴嘲笑躺椅的慵懒,这就是希腊。
淡雅而慵懒,悠闲而自在,还有什么地方比它更像天堂?
“我好羡慕住在那里的人们,可以过得这么悠闲。”翁雨曦忍不住感叹。
“如果妳愿意的话,妳也可以。”他倒没她这么感伤,目光益发坚定。
“我?”他在说什么?“我不可能的,我奶奶不会答应我这么做。”所以还是别妄想吧,行不通的。
“妳奶奶也不会答应妳跟我见面,但妳还是来了。”夏世希可不认为事情有多困难,完全是意愿问题。
“我……”冷不防触及敏感话题,她的脸都红起来。“这……这是因为那些照片──”
“妳明知道那只是借口。”
是的,那只是借口。就像他一直拿为她拍照当借口,他们两人都在找借口维持这段关系。
翁雨曦和夏世希两人都再清楚不过,所谓的照片只是一个媒介,牵引他们的悸动,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不该来的。”她的迷惘全写在脸上。
“这个世界上没有该不该的问题。”他用最自信的态度更正她的话,她都不知道他这份自信从哪里来,或许是因为他是冥王。
来自地府的冥王,一旦决定掠夺,就不会收手。
翁雨曦在这一刻成了春神,整颗心被他夺去。有如水蜜桃般红嫩的樱唇,也在他薄唇逐渐靠拢的催促下,转为成熟……
“咳咳,可以准备上菜了吗?”店经理不解风情,偏挑他们嘴唇几乎碰在一起的时候杀进来,翁雨曦的双颊立时变成水蜜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