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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示的方向,也没有错。只不过,他们唯一没有说的是,早已经通知了始魔宗的人,半路拦截。
天机台的三位先生算得很准。不早不晚,正好让陈霸先在最后一刻,见到方家次子消失的那一刻。
“三个后生晚辈,居然欺负到本座头上,真的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了吗!”天机台三先生,虽然看起来,外貌比陈霸先还要老,但实际比这位中古的霸主小了不知道多少。被“连山先生”的这几个徒弟玩了一手,陈霸先心里自然不好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心中清楚,虽然借助三大先生之手,暂时和近古时代的道门、魔门达成了联盟。但这种联盟并不会长久,而且大家也互有罅隙,并不是铁板一块。这些罅隙平常不会显现出来,但一旦涉及到某些特别的事情,立即就会显露。
天机台以及近古的道魔宗派即想和自己合作,利用自己的实力,同时又在处处防着自己。
“再忍一忍,等群虎噬虎的天象格局一过,连山先生的这三个弟子,一个都留不得。天机台必须要连根拔除。”陈霸先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心中已经对三大先生,动了必杀的念头。这几个人太厉害,混淆天机、天象,这一点就算同样精通先天数术的陈霸先,也做不到。也唯才《三易》的精通者。才能做到。
而且,三大天机先生手中有连山先生的“大天机盘”,即便是在混乱之中,也能给自己留上一线,窥得先机。这点才是最最令人忌惮的。然而,不论陈霸先对于这次的合作,有多么的不满,却也不得不暂时强忍心中的杀意。
大周朝还矗立在那里,皇宫深处的那位,强大的连陈霸先都要不寒而栗。现在的这种时刻,天机台还有利用的余地。卸磨杀驴,也还得等段时间。
“暂且让称们再活上一段时间。”陈霸先身躯一晃,立即消失。至于方家次子那里,《始魔源书》作为最古老的三象法器之一,其建立的“无量魔域”,向来号称是有进无出。而且陈霸先还知道更深一层的隐秘,这个法器器灵开辟的“无量魔域”拥有同化意识的作用,除了是地魂境的武者,同样拥有开辟世界的能力。能以世界之力,对抗世界之力。否则的话,就算是传奇级的武者,一旦被卷进,“无量魔域”内,也休想逃脱。
而每一个卷入无量魔域的武者,都会同化,最后成为“无量魔域”的一部分,为“始魔源书”添砖加瓦。让它变得更加的强大,恐怖。
方家次子冲入了无量魔域中,关于他的下场,已经没有什么考虑的必要了。
大周朝,上京城中。
上京城皇宫的西向角,是一排整齐府第,简单而清新。没有王侯府弟的奢华,却有一丝文人的儒雅。这里服侍的下人,远没有王侯府第那般多,衣着也都是素衣。
“吱哑”,清晨,一座府第的后门打开,一名身着麻衣的仆人,挑着胆子,肩一条白巾,手脚利索地走了出来。这是一名厨子,服侍辅政阁二品大夫李公估已有十二年之久。称得上是个老仆人。儒家的大臣们,饮食都很清淡。不用费什么精力。不过,饮食都很规律,一日三餐少不了。而且,府中的也有些下人,同样需要裹腹,所以,一些该采办的采办,一样少不了。
“大人这些天,忧劳费思。得需要好好进补一翻,我得费些心思才行。”老仆人想着心思,往城门而去。一路上,禁军戒备森严,到处巡逻。不时可以看到,一只只王侯、将军、探子,行色匆匆,不断进出上京城。这让在上京城住了几十年,早已习惯了这些安宁、平和气氛的老仆人,极不适应。
“又要打仗了……这些该死的蛮夷!”老仆人心中不无怨愤的想道。方外宗派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是极为遥远的事情。哪怕他们早就见过朝廷里的甲士。一掌劈碎大石的本事。而飞天遁地、破碎虚空,无所不能的武道强者,更是他们世界之外的事情。
朝廷六部被毁,对于老仆人这样的平民来说,自然而然的,就归结到了各荒的异族身上。毕竟,那天许多人都看到了一匹匹战马,驶入六部大门,然后猛烈暴炸。在上京城的平民们眼中,很显然是遥远地域外的异族们,装扮成了大周的探子,发动了这场叛乱。事实上,这样的说法,在平民中流传极广。对于朝廷之前公布的,归结于方外宗派的事情,反倒没有多少人相信。毕竟,实在是太遥远了。而且,可以飞天遁地的人,实在没有必要,装成普通人的来自爆。
老仆人穿过许多街道,来到了一家菜铺。像辅政阁大臣、和王侯的府第中,所有的菜、肉供应,都有特定的菜铺、肉铺供应。一来方便,二来安全,朝廷中一般都人定期检查。而且这些人在各在府第都有备案,家底清白。真如果出了事,也跑不了,甚至可以顺藤摸瓜,查到这些祖上的基业所在。
菜铺早已开门,但人却不多。
“李大人,来买菜了。”菜铺老板站在门口,看到老仆人过来,打招呼道。他的脸上带着微笑,但眼中却难掩担忧。现在的世道并不安全,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个好消息。
“老钱,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只是个下人,根本不是什么大人。你叫我李大人,会折我的寿的。”老仆人道。
两人笑说一阵。菜铺老板装一袋新鲜的,还滴着水的蔬菜递了过来:“和往常一样,东西都准备好了……”老仆人笑了笑。递了几枚五帝钱过去,便把菜放进了担子。
出了菜铺,老仆人难得买了一只菜,又买了一些深山中药。他走的很赶,这些店铺很早就会关门了。必须要早点回到府里,老仆人烧了几个青菜,又盹了一锅滋补的鸡汤,然后差人送到了书房里。辅政阁的二吊大夫李公估,今年五十有七,在辅政阁议事有二十多年了。再过几年,就到了告老还乡的时候。李公估坐镇辅政阁多年,向来张驰有度,从容淡定。但如今,这位修养多年的大儒,也有些心浮气躁。
“为臣者,思君、思国,思天下”。书房中,李公估挥毫铺墨,写下一行字。他的眉头皱起,盯着宣纸上的字体,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收放自如,顿了顿。这位二品大夫,又在宣纸上写下另一行字:“为儒者,静心、静气、静神”。
然而一行写完,李公估却不禁叹息一声。投笔罢写,颓然坐倒。这位已过了“知天命”年纪的老儒,此刻心浮烦杂,无论怎么练笔,也无法静下心来。每次阖上眼的时候,脑海都是朝廷各处发生的动乱和事故。
儒家主政已一千多年,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都能做到张驰有度,天下稳定。然而面对这次席卷天下的动乱,却是束手无策。儒家向来相信,只要天下民心稳定,那么就没有什么,能左右天下,令天下动荡。然而曾几何时,儒家在一心治理天下的时候,却不知不觉中,成了“民心”的破绽。
这些方外宗派,只是派出刺客刺杀各地的儒生,却无形中,搅动了天下苍生亿民的“民心”。这对于儒家来说,不得不说,是个极大的讽刺。
如今,朝廷由兵家主政,面对来势汹汹的方外宗派,儒家一脉,几乎完全架空,无所能为,只能看着事态的发展。这对于儒家来说,不得不说是个极大的讽刺!
“唉……”李公估叹息一声,揉了揉眼睛。这个天下不只乱了民心,连他多少年自律修养,养出的心性,也跟着乱了。
“大人……”一阵敲门声响起,是个府中女婢的声音。
“进来吧!”李公估睁开眼来。
“大人,府里的厨子李伯他们,烧了点菜,让给大人送来。”女婢说着,将菜盒打开,几个清淡的素菜,还有一碗鸡汤。
“这是?”李公估望着鸡汤,皱了皱眉。
“大人这段时间,都没睡好。小的们看在心里。特地为大人准备的。”女婢道。
李公估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大人,这汤很新鲜,你趁热吃点吧!”女婢欢喜道。老儒臣笑了笑,没有拒绝这份善意,接过勺子,浅浅的勺了些,浅尝辄止。
“怎么样?”
“嗯!可以。”老儒臣点了点头。
“大人,你的筷子。”女婢又将筷子送上。然后静立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位朝中德高望重的大人,吃着素淡的饮食。李公估吃的很慢,细嚼慢咽。每一口,都嚼碎了,才吞咽下去。与别的无关,这是一种细节处的养身之道。看着府中的老大人终于似乎有些胃口了。一旁侍立的女婢,也不禁暗暗欢喜。自从六部被毁以来,府中上下,都看得出,老大人整日忧虑,坐立不安,都暗暗着急。眼前这一幕,对府中上下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不过,这份欢喜并没有持续很久。李公估挟起筷子的手,突然一颤,便定格在空中,一动不动。女婢敏锐地感觉到,李公估的素袍下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他的脸色,也瞬间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大人,大人……”女婢心中一惊,叫唤道。
然而李公估却并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目光看着前方,直直的。眼神迅速变得黯淡,他的嘴唇慢慢显出一股紫色。
“大人!”女婢终于惊叫起来。她再孤陋寡闻也知道,嘴唇变紫,乃是中毒的症兆。
在上京城的侯府中。许多王侯下人都会备上银针,所有的菜试过之后,才会呈上去。有些府第,甚至必须先让下人试菜,然后才能端上去。
只是,儒家向来对这一套,极为鄙弃,而且朝中文臣,府中融洽,根本不会有什么暗中谋害之事。所以,从来不备银针,也没有试菜的人。但是没有想到,这次就出了事故。
望着李公估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女婢手脚冰凉,如坠冰窑,终于忍不住惊叫起来。就在女婢惊恐的目光中,一缕黑血顺着李公估的嘴角溢了出来。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但神色却极依然保持地平静。
“不要慌张……立即派人,通告各位大臣……府第,还有三公处……快……”李公估说完这句话,头颅就软垂了下去。他的脸孔,完全变成了青黑色,缓缓倒在了书桌上。
“大人!”府中顿时一片大乱,惊呼、悲泣之声,响彻府第。事出突然,府中一片惊乱。唯一能保持镇定的,却是李公估已经七十多岁的母亲,老夫人杨氏。
老夫人身出名门,也是书香门第之后。在这种时刻,虽然眼睛通红,依然保持极大的镇定。在简单的询问之后,迅速派人赶往上京城中,各家文臣府第。然而还是迟了,李府的人还没有赶到,便见到各家文臣府第内,一片哭泣之声。资政阁,辅政阁多位大臣以及众多元士。几乎是一夕之间,齐齐被毒杀。一座座文臣府第之中,升起了丧葬的白幡。
“什么!!”主掌禁军的曹豹闻言,霍然而起,惊得五内如焚。短短时间内,大批的禁军出动。四处搜捕为文臣府处提供菜食的肉铺、菜铺。然而等禁军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一具具尸体。有悬梁的,又吞金的,又或服毒鸩杀……
这些人在死前,大部分都留下了一些遗书。言明事情的原委,以及被逼的无奈。一夕之间,朝中重臣,十去其七。只余下三成的文臣,因为消息及时,又或者心中警觉,免于被毒杀的命运。上京城中,一夕满城哀伤,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中古盟!该死!”军机处中,元武侯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脸色铁青。中古盟居然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安插了探子,渗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