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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这样一个强势的宗派,可谓万古不遇,绝于仅有。
以一个朝廷的势力,名下聚拢了如此多的武道巨头和天才。再加上得到三皇五帝道统,风头无两,谓为近古第一帝的“大周人皇”,如此的规模,如果把他看成一个宗派的话,恐怕就是上古时的剑宗,也没有这么大的规模。
这就是朝廷秉承天下万民之心意,得到王朝气运照拂的结果。
“你们是什么人?表明身份。这里现在已经禁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就在几人观望战场的时候,一声暴喝从旁传来。
杀戮宗主等五位剑道大宗师,再加上无上法宗宗主殷无痕,魇魔宗主秋澜梦女,这样的阵容,这样强大的实力早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立即就派了人来试探查问。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却是谁也没理。这种小角色,让他们连搭理的心思都没有。
“找死!”
看到几人明显一副理都懒得搭理的神色,周围的几名宗派强者早就按捺不住怒气,咆哮着,向着五人攻了过去。
“咝咝……”
一阵细微的声音从虚空中掠过。这几名地变级到天象级的武者强者,还没靠近几人。便被杀戮宗主等人外放的剑气和剑意,绞成肉丝,散落一地。
上古的剑道一脉,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货色。相反,剑道攻击凌利,出手少有留余地,一个个都是狠辣的主。
这些魔道、邪道武者想要攻击几名剑道宗师,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冒犯。这种下场,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不过,却有一名脸白无须的邪道强者幸存了下来。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双眼睛,更是惊魂甫定,好像受到极大的惊吓一样。
这人能活下来,却不是他实力高强。也不是他见机得快。却是纯阳宗主等人,要他活下。
“告诉你们主子,我们无意插手,让他一切照旧,不必理会我们。就算我们无意为敌,不过,却也毫不惧敌。”щΧξ。Cc。
就这么几句话,不带脾气,说的霸气,不容置疑。
“是……是……”
幸存下来这名魔道强者,几乎要瘫倒下来。嘴唇哆嗦着,也不敢多说,飞奔而去,消失在雾中。
得了纯阳宗主的口信,那背后的指挥果然心安。不管是魔道联盟的人,还是中古,又或者近古宗派的强者,都没有人去打扰这五位不可一世的剑道宗师。至于周围的人,见识了五人可怕的手段,早没人敢靠近去。
那堵城墙百尺之内,没有一个正、邪宗派人。泾渭分明,似乎是特意给他们在战场中,留出一个看台。
战场上的战斗,日趋激烈。一处处火光,从上京城中燃烧起来。在昏暗的天地中,格外显眼。
与此同时,九洲大地,大周一千六百万常备军,和各荒的军力接触,也进入到了一个极为紧张的阶段。
“杀——”
“杀——”
……
西北方向,烈火燎原,烟浓滚滚。狄荒铁骑和大周朝的西北方向的决战,已经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次规模。从来没有任何一次的战斗,能把战场拉扯到近千公里之长。
一眼望过去,马革裹尸,到处都是叠起的尸堆,人的,马车,战车残骸的。浓烈的烟火,冲天而起。
这次的战争,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没有任何的试探,也没有漫长的战斗过程。从一开始,风宁侯等人,就已经决定了战争的本质。那就是决战。
“群虎噬龙,天象大变。大周朝一千六百多年的气数,一朝散尽”,这样的流言,对大周朝的王侯们来说,并不是秘密。即便是再乐观的人,面对这场三个时代的宗派联盟,加上各荒的兵力的联合大反扑,也不得不心沉重,无法乐观起来。
所有王侯都明白,真正的战场,不是边缘,而是上京城。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一旦朝廷落败,等这些正邪宗派的强者腾出手来,哪怕大周有再多的军队,也难逃全军覆灭一途。
八千年前,五位异类大帝能覆灭了一个时代。那么今天,所有宗派强者联手,就同样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毁灭一千六百万的大周军队。
从古至今,历朝历代,哪怕是最弱的朝代,都没有发生过,九洲沦陷,被异族的占领的事情。更何况是现在。
决战,舍弃一切的权谋,和各荒的军队硬碰硬。不计一切代价,最大程度的重创异族大军。使得他们在大周没落之后,无力肆虐中土。
这是从一开始就定好的基调。
或许悲剧,或许无奈,但却是最好的选择。这一场的战争,或许会有很多人倒下,年轻或者是年老。有子嗣,或者是没有子嗣,包括正在指挥这场战斗的王侯,都可能再也回不去。但这个计划,却必须被忠实的执行。
偌大的战场上,血与肉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在这场残酷而惨烈的战争中,没有一个大周的甲士退缩。
这是一场没有后路的战争。
“聿聿聿……”
“啊——”
战马的嘶鸣声,和战士临死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尽管朝廷的军队已经竭尽全力,又有风宁侯等多名王侯的指挥,但还是难以抵抗狄荒铁狄的全力进攻。军队所面临的压力,远远超出想象。
狄荒的战马,都经过了特殊的驯养,力大无群。战马冲锋的力量,再加上马背骑后的力量,本来就要超过步战士兵。
这一场战争,驻守西北的大周军队相比以往,增加一百多万。但狄荒的铁骑数量,却增加了六倍。而且在这群狄荒铁骑背后,还隐藏着一名前所未有的兵法大家。
谢道韫,这位狄荒的奇女子,曾经游学中原,汇儒家兵法之大成的“探花”,在接连两次败于方家兄弟手中后,终于改进了自己的“弧形铁骑战法”的破绽,达到如使的臂指的地步。
风宁侯隐居咸城多年,虽然外表儒雅,像个书生,却是外文内武。早年曾化为幕僚,辅佐方云之父,方胤身边。不止精于谋略,同样精于兵法。在他的指挥下,茫茫的大周甲士,进退有据,大而不乱。
至于善战侯,虽然多次败于谢道韫手中,但却也因此,对谢道韫的战法,多有了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兵法之道,善战侯也不是雏。
两人联手,再加上其他朝廷王侯,这样的阵容,堪称盛大。这些人,没有一个人不是身经百战之败。只可惜,对手比他们更强。
总有一些人,在兵法上的造诣,是其他人所难及项背的。哪怕别人浸淫多年,也是一样。方云就是如此,谢道韫同样也是如此。
兵法之道,从来都不是年龄越长,就越厉害。唯一值得遗憾的是,这样的奇女子,不是出生在中土,却是异荒。尽管她所用的,都是中土的兵法。
大军后方,谢道韫坐在一架四马拉扯,没有车顶的战车上。她盘膝而坐,神色复杂。这位昔日狄荒的女皇,此刻已经卸去皇位,成为这次大军的统帅。
当老狄皇从幕后踏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谢道韫就已经明白,大势已去,一切都变了。昔日,方云对她所说的,五帝后裔所谋的“九洲共主”计划,自然而然的浮诸脑海。
于是谢道韫明白,自始自终,自己都被那位太爷爷,当做傀儡在操控。他需要自己的治国才能,助他调理兵力,增强国力。直到如今,大事已成,便自然夺了她的皇位,让她指挥这次的西北战场。
谢道韫虽然心有愤怒,心有不甘,甚至想过反抗,但最终还是只能默然接受。
远方烈火熊熊,战马嘶鸣。弓弦的崩断声,不绝于耳。这是一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式的战斗。对面的大周军队,近乎是一种孤注一掷,自杀式的攻击。自始自终,都没有一个大周甲士畏缩,后退。
做为一个曾经游学中原的儒家文化熏陶者,谢道韫对于这些对手充满敬意。只是,却由不得她心软。在这场战争中,她毫无退路。
狄荒的一脉,数千年的命运,已经和她绑在了一起。绑在了这架战车上。如果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空门大开的狄荒,将毫不设防。那些留守的妇孺和孩童,面临的将是一场屠杀。
因此,她毫无退路,也不有后退。尽管她明白,在那位老狄皇眼中,自己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左中路,变幻战法,杀。”
谢道韫一咬牙,狠下心来,又发布了一道命令……
……
与此同时,中土东北、东部、西南,三个战场同时进入白热化。三个战场上,方林、忠信侯以及莽荒侯,都进入了最紧张的战斗,心里崩得紧紧的。
以往任何一次,大周的军队,都占据着绝对的兵力优势。而现在,当各荒联合的时候,这种兵力的优势,顿时荡然无存。
蛮荒的蛮族,再不是束手就戮之辈,经过蛮族战神阿拉古巴尔的训练,这些天生神力的异族,化身成了最凶恶的军队。现在唯一可以凭恃的,就是忠信侯的指挥,和方胤镇压蛮荒二十年,他本身,以及他的军队,在蛮荒异族灵魂深刻,刻下的深深的梦魇和恐惧。
而夷荒,有了邪神殿祭司的帮助,不管是士气还是实力。夷荒的大军都提升了数倍。至于莽荒,这个长期龟缩的异族,终于发动了史上最大的反扑。
这是一场从未经历过的,艰苦的战斗。莽荒侯身上已经被血汗浸透,但却咬牙硬挺着。
……
西南沿海地带,一艘艘的巨大钢铁楼船,连同密密麻麻的战舰,严阵以待。天空乌云低垂,空气中酝酿着一股风暴的味道。
早在数日之前,就有死士发回消息,侦察到庞大的瀛荒忍者和武者大军,横流海洋,向大陆地冲来。尤其令人担忧的,在这些瀛荒大军中,还夹杂着庞大的海族护卫军。
瀛荒的忍者和武士大军,再加庞大的海族军队。这对于荣亲王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他的脸上,那种沉重和担忧的神情,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任何人都明白,即将面对的是一种怎样的危机。当茫茫的海族,和瀛荒大军席卷而来的时候,海岸边的这些大周水师,就会像一块布皂一样,被狠狠的撕裂、撕碎。
这几乎是一场必败的战斗,但荣亲王却毫无退路。不管如何,他始终大周的皇室成员。如今朝廷危如累卵,生死覆灭只在朝夕之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水师后方,城池连绵。西南地带,几乎集中了九洲最富庶的城市。没有了水师这层屏障,谁也不知道,当瀛荒的文明未化的大军,配合海族深入到这些城池后,接下来的将会是怎样的屠杀。
荣亲王有权谋,有心机。但这是任何一个身处政治漩涡中的皇室成员,必备的素质。面对海族与瀛荒大军横要深入内陆,无数城池,血流成河,尸山遍野的情况,荣亲王也自认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哗啦啦……”
一阵巨大的海潮声,从地平线处传来。海潮声中,夹杂着唧哩呱啦的海族语言。楼船、舰队上,无数水师官员,浑身打了个激灵,抬头望去。只见浪花翻腾,一条明显的黑线,出现在地平线出,并以恐怖的速度,飞扑而来。
瀛荒的忍者和武士大军,在海族的护送下,终于到达了。无数舢板,无数的小船,密密麻麻,占满海面,如同蚁群一般,茫茫的飞驰万里。
这只瀛荒的大军,最先出发。原本预计三天到达。只是,哪怕是深海中的海族,也无法预知一切。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暴,硬生生的将这支大军到达的时间,推后了许久。
不过,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一样,就足够了。、
——他们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