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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既然挑明了,请恕方云放肆。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我只不过杀了叶忘和林轩,大将军吕旷还好好的在那里。怎么算是被我毁了呢?而且,以侯爷的实力,如果真想对抗吕旷,也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方云问道。
风宁侯摇了摇头:“你不要小看了叶忘和林轩。这两个人就相当于吕旷的爪和牙。
去掉了他的爪和牙,吕旷依然是吕旷,却已经没了威胁。另外,要杀叶忘和林轩,我确实一句话就可以。同样的,吕旷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然而谁出手都可以,但唯独我们两个人,是不能出手的。”
“吕旷不敢杀我,就是怕在你手中落下把柄。而你不杀吕旷,则是怕给吕旷背后的平鼎侯,留下口实。”
方云道,对于平鼎侯,他并没有显示出多尊敬。
“哈哈!你说的没错。吕旷现在已经知道,在背后支持你的人是我,他感觉到不妙,立即龟缩不出。他这么做,我还真拿他没办法。
不过,叶忘和林轩一死,他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已经不足为患。
这也是我把你叫过来的原因!李冀确实没有推荐错人。”
宁风侯笑道。
“他既然已经知道,平鼎侯那边,会不会有问题?”方云道。
风宁侯摆了摆手:“猜测永远是猜测,从来都当不得真!”
方云点点头,这个道理,就像吕旷明知道,林轩是自己杀的,但却没办法出手对付自己一样。
“哈哈!你们两兄弟,还是像你母亲,多过像你父亲。四方侯方胤,十六年前,我遇见他的时候,秉直、刚正,倒是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宁风侯道。
方云眼中微微惊咦:“十六年前?”
风宁侯微笑道:“不错,十六年前,我游学天下,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在荆洲遇到你父亲,一时兴起,在他门下做了个幕僚。你父亲直到我封侯的时候,才知道,我是他的那个幕僚。”
方云瞪大了眼睛,脱口道:“你就是那个李大先生?!”
前世的时候,方云也是从大哥的嘴里,才知道。父亲年轻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叫做李大先生的谋士,共同商议。定下了对蛮荒的策略,并且一直尚用至今。父亲能镇压南蛮这么久,其中,个人武力固然重要。这位李大先生也出力不少。
不过后来,这位李大先生突然从军中消失,父亲最初的时候,还找过他好几年。
“哈哈……”宁风侯笑了起来:“这件事情,只有我和你父亲,还有寥寥几个人知道。上次上京城罢黜你父亲,晋升贵族一事时,平鼎侯还想让我联名。却不知道,我和你父亲早有交情。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署名!”
方云心中涌起一丝亲切和感动,说起来,这位宁风侯可是位传奇性的人物。
“风水轮流转,十六年前,我给你父亲当幕僚。现在,就轮到你拜在我门下了。”
宁风侯想到有趣处,不禁会心一笑。
十六年前,自己化名李大先生,做四方侯的幕僚,现在四方侯的儿子到军中,替自己解决平鼎侯的威胁。人生际遇的无常,莫不尽在于此!
“父亲大人,到现在,还念记着侯爷的恩情呢。”
一番陈年往事说出来,方云立即感觉和这位侯爷关系,亲近了不少。
“恩情就说得太严重了。其实对于你父亲,我现在还心怀感激。
如果不是在他那里做幕僚,我可能也遇不到我的夫人了。”
宁风侯说着,突然停住不说,眼中掠过一丝黯然的神色。
方云心中一动,立即想起,宁风侯的妻子已经过世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宁风侯主动调到了阎城,从此镇压在这方边陲,再没有续过弦。
“这位宁风侯,也是位性情中人……”
方云沉默不语,这种事情,他是说不上话的。
“上京城的王公贵族里面,我最佩服的,也就是你父亲了。大周朝的王公贵族里,也就只有父亲,只娶了你母亲一位夫人。其他人,莫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
宁风侯不说方胤的武力如何,却只说四方侯的用情专一,让他极为佩服。
“侯爷还漏算了自己。”方云加了一句。
“你这小子……”宁风侯失笑,摇了摇:“不说这些了。这次召你过来,一则是告诉你,你弄过来的那六架破神弩,我已经替你擦好屁股了。另外一个,就是交情归交情,军务不能荒废。你既然做了都尉,那么就要肩负起都尉的职责。”
“南城区,一直是沙门屠杀士兵最严重的地方。这既然上任,就得把这件事情弄好。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我就能出面,正式任命你为都尉。这对你以后调入正规军,也有莫大的好处。”
“方云明白,多谢侯爷成全。对了,侯爷,在对付污道沙门的事情上,我希望能讨得你的一块手谕。必要的时候,调动城内的士兵协助。”方云道。
“这件事情,我可以应承你。不过,兵力范围,协助范围,仅限于阎城内。”
“这个自然。”
方云在书房里又待了一会儿,和宁风侯谈了些书画上的事情,便离开了。
方云一走,宁风侯的神色就黯淡下来。
“侯爷,又思念夫人了……”
红袖从书柜后转出,幽幽地望着风宁侯,带着一丝幽怨道。
“红袖,我们的事情,没……”
风宁侯还没出完,便被一只丹蔻玉指阻止了。
“大人,忘了我们的约定吗?”红袖堵住风宁侯的嘴唇道。
风宁侯叹息一声,停住不说。
污道沙门,严格的来说,只是一群修炼了武道的流民。方云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视野,局限在这群疯狂的流民身上。
对于方云来说,这是一个必须跳过的槛,如果连这个槛都跳不过,还谈什么逆天改命,挽救家族的命运。
“田楷,你带人去清查一下,看阎城内到底有多少口水井。
查清楚了,再回来报告我。”
“是,大人!”田楷恭敬道。
田楷调拨了一百南校场的士兵后,立即离开压到下午的时候,田楷回来了:“回大人,全城共有五十二口水井。城主府和大将军府各有一口,其他五十口全部分散在城中各处。”
“嗯!”方云点了点头:
“召孟清,刘水,何风三位校尉过来。”
方云现在是都鼎,孟清,刘水,何风,是他辖下的校尉。至于南校场的校尉之职,方云暂时交给了一位阵法级的亲卫担任。虽然他的功力和战功还差一点,但后备军中,已经没有比他更有资格的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大人!”
片刻后,三人昂扬地进了都尉府。这三人生得鹰视狼顾,天生有股傲气。
“你们三个,立即带手下的校尉营过去。接管城中五十口水井,立即进行用水管制。对于城中流民,每人每日只供给一个人饮水量。
同时,每一个人都要登记姓名,留下指印。去吧!办不好这件事。你们可以解甲归田了!”
方云挥了挥手,也懒得他们虚与委蛇。对于这三人,他直接就是,听用就留,不听用,就滚!正好可以空出位置,给自己的手下。
“是,大人!”
这三人平时也是桀骜之辈,不过碰上强势的方云,也只能乖乖低头。强如叶忘、林轩,也全部被他二个月内弄死,而且还弄得漂漂亮亮,找不到什么理由和借口。现在,连大将军都龟缩不出,眼前这个少年,有多么狠辣,也就不必说了。
就一句的时间,三人脚都还没捂热,马上就从都尉府出去了。
阎城所有井水,实行用水管制,这在阎城的流民中,引起了恐慌。
本来习以为常的东西,突然变得稀缺了,一个个顿时赶过去领引用水。
大周朝国富民强,粮仓爆满,供养一个阎城数万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里靠海太近,盐份太多,也不适合耕种。所以,囚犯和流民,都是由朝廷统一发放粮食。每日三餐的时间到了,立即搭建几百口大铁锅。下面烧大火,上面放熬白粥,然后分发下去。
所以,方云也不需要考虑做饭用水的事情。
“武者不是神仙,哪怕修到脱胎境,也要喝水吃饭。阎城靠近海边,最严重的问题就是水。海水虽然也是水,但却越喝越渴。污道沙门的强者,或许可以把海水当淡水喝。这些沙门弟子可不行。只要控制了饮用水。这些沙门弟子,便会自己忍不住跳出来!”
方云望着水井处,汹涌的人流,默默想道。
“大人,我们现在控制了整个阎城的用水,但这些沙门,若是自己掘井挖水的话,那该怎么办?”
周昕突然问道。
方云摇了摇头:“如果这么简单的话,阎城里,就不止五十口水井了。我刚找田楷问过,这阎城建立之初,打过不少水井。不过许多井都填了,原因就是井水是咸的。这是,海水倒灌,渗入地下造成的。
我们来时,你有注意到没,我们经过的几条河里,都是海鱼。这足以说明问题。”
“我曾经读过《山河志》,这阎城附近,从地形和土质上说,只有我们脚下的这一块,才打出淡水井。这也是为什么,阎城建在这里,而不是其他的方的原因。只要控制饮用水,等于我们也控制了沙门。”
“原来如此。”
周昕恍然。他读书读的都是儒家正本典籍,传世经典。《山河志》这种地形地理类的杂书,却没怎么看过。
方云刚刚当上都尉,马上就控制全城的饮用水。这让城中许多人都看不明白,好在方云也不限制官兵的饮用水。所以这些人也不去理会。
时间一天天过去,孟清、刘水、何风三人按照方云所说,严格控制流民的用水量。这三人本来就有一肚子气,平空让方云占了都尉一职。
偏偏又发泄不得,所以就把一肚子火发泄到了流民身上。
这三个校尉,把流民每人每天的用水量,精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方云又调集了八架破神弩,夜间时刻巡防,八人从不分开。凭借这八架破神弩的威慑力,一时倒也没人敢抢夺饮用水。
到第十五天,山林中的沙门弟子,终于熬不住了。
一座隐秘的洞窟里,大师兄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长老,这已经是第三十五口水井了。
全部都是打出来的是咸水。师弟们渴的嘴唇都开裂了。没有淡水,大家都只能靠动物的血液止渴,十多天下来,这附近连獐子都没了啊!”
大师兄身前,一名老沙门盘坐石蒲团上,他的眉毛灰白,长长地垂了下来。
“忍一忍,再忍一忍吧!”听到大师兄的哭诉,这位长老长长的眉毛,抖了抖,说道。
这位大师兄,正是那天夜里,被方云带人,杀了多名师弟,孤身逃脱的沙门。听到长老的回话,他嘴里生涩,喉头发苦,这番话,他已经听了十多天了。
“你们几个老不死,都练到了地变境。就是毒药喝下去,也能当饭吃了。可是我们不行啊!”
大师兄心里咆哮着,不过这话,他也只能留在心里,嘴上只能说道:“是,弟子明白了。”
心里长叹一口气,大师兄万般不甘地退了出去。
“大师兄,怎么样?”
“长老们有没有想出办法?”
“已经这么多天没喝到水了,再弄个十多天,恐怕不用朝廷来攻打,我们就渴死在山林里了。”
看到大师兄出来,一大群沙门迎了上去。这些沙门渴得太久,眉目间都带着一股暴躁。
大师兄望了众人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们在阎城横行了几十年,从来没有陷入这种窘境。现在没有朝廷的绝顶高手来镇压、围剿。但我们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