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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虽是孩童,但自小习武,虽然没有聚精成功不能施展武技,但也筑基了一段时间,力气堪比成年人,根本就不是叶云能够抵抗的。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身上,力道穿过肌肉,深入五脏六腑,叶云感觉全身好似被无数蚂蚁同时噬咬一般,只能蜷缩住身体,抱紧脑袋,紧咬牙齿,苦苦承受,即使咬破双唇也不发出一声痛呼。
“忍住,忍住,叶云,你一定要忍住,决不能前功尽弃。”双手抱头,面孔扭曲,叶云死死地盯着大地,内心一遍一遍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忍住,十年的装疯卖傻,十年的痛苦挣扎,十年的非人生活,决不能功亏一篑。眼底怒火腾腾燃烧,几乎就要焚灭他的神志,每一处地疼痛都在时刻增加着他心底的戾气,扭曲着他的灵魂。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却不知在长河决堤的那一刻,是爆发还是灭亡。这种事情发生不止一次了,尤其是从三年前开始。
“本少爷今天刚刚学习青松劲,正好碰见你这个活靶子。嘻嘻,看招!”狰狞一笑,锋啸突然抬起右脚,调动体内凝聚不久的少量精气,施展青松劲,朝着叶云的胸口狠狠踹去。
“咔吧”
一道清脆的骨头碎裂之声传来,叶云忍不住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更是感到一阵天晕地旋,疼痛难耐。等清醒过来,只觉得胸口好似被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中一般,一股强劲连绵的气劲冲进脏腑,肆意破坏,剧烈的痛苦迫使他呼吸艰难,几乎惨嚎出声,但就在痛呼即将冲出喉咙的刹那,却又被生生咽了下去。一口逆气没有喘过来,伤上加伤,叶云脸色惨白,意识变得迷离,奄奄一息。
“好了,可不能把他打死。”望着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抽搐不止的叶云,锋啸招呼一声,众人停了下来。
“真是个废物,不但没有一点力量,还连一丝血气都没有,根本就不配成为巫族一员。”轻蔑地俯视着叶云,几人意犹未尽地骂道。巫族人长得都比较高大,是以十岁左右的孩童就有五尺那么高,然而叶云却是个例外,比起他们要矮一头,与人族相仿。
“不识好歹的混账东西,今天本少爷心情好,放过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本少爷的号令。”咒骂一声,锋啸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招呼着众人扬长而去。
就这样,叶云双手抱头保持着蜷缩地样子一动不动,直至锋啸等人离去良久,才闷哼一声艰难地挣扎起身,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呼。斜倚着柳树,呆愣愣地望着夕阳映照之下的忘川河,波光粼粼,美轮美奂。如梦的仙境,残酷的现实,两个极端,这剧烈的反差显得是如此的不真实。
半晌,叶云努力撑起疼痛难忍地身体,一步一拐地朝着苗寨踱去。
残阳似血,道尽天地沧桑,一伤痕累累的少年的影子越来越长。
正文 第二章 养生诀
魔帝蚩尤身死,九黎巫族四分五裂之后,一部分蚩尤嫡系族人被迫远离中原,南迁至天荒西南忘川河岸,建立苗寨。苗寨三面环山,一面傍水,易守难攻,使得巫族子民能够在此休养生息。
步履蹒跚地行走在苗寨街道之上,叶云神情漠然呆滞,对于四周传来的咒骂声、嘲笑声充耳不闻,一瘸一拐缓慢地朝着大长老飞府邸行去。
那一夜的惊险历历在目,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叶云知道自己的处境十分不利,为了不至于惹人注目引来杀祸,所以他决定装疯卖傻,不言不语了整整十年,承受着别人的歧视与咒骂。十年暗无天日的奴役生活,衍生出的不是逆来顺受,而是可以焚灭一切的愤怒,愤恨苍天肆意玩弄他的命运,愤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
仇恨时刻煅烧着他的心灵,使他学会了冷漠,学会了麻木,学会了坚忍,学会了伪装。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一个局外人,冷冷地看着四周丑恶的嘴脸,仿佛这个饱受折磨的十岁孩童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每走一步都在牵动着浑身的伤势,耗费着他无数的精力,很想就此彻底晕厥过去,但心底却涌出一股执拗,死死地支撑着他决不低头。
穿过后门,终于看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简陋的茅舍。
“喂,傻奴,你死哪去了,害的老子要替你干活,直到现在才干完。”
突然,一声充满怒气的冷喝传来,紧接着就是一只大脚朝着叶云的屁股狠狠踹去。
“啊——”
惨叫一声,叶云跌飞出去,牵动胸口的伤势,接连喷出几口鲜血,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只来得及在心底暗自咒骂来人一声,然后就直接晕厥过去。
“不是吧,老子一脚有这么大的威力。”望着倒地不起的叶云,来人眼神狐疑地嘀咕一声。此人名叫赖强,跟叶云一样是大长老府上的奴仆,为人好吃懒做,虽然长相魁梧,但却外强中干,只有精境通脉期的实力,已经卡在这一精境十年左右不得寸进了,可以说是整个大长老府上奴仆中除了叶云之外最低等的存在了。但其又不甘心就此沦落,从而变得暴躁易怒,对于其他人无可奈何,是以时常欺负叶云。
精境共分为三个层次,分别是聚精、通脉以及周天。聚精之后,就能够凝练内劲,以之打通周身封闭的穴窍,从而完成周天,然而大多数人都是卡在这个地方不得寸进。
“喂,你不会死了吧。”伸脚捅了捅叶云,却不见其有任何反应,赖强面色一变,忍不住暗骂出声,“不是吧,老子怎么这么倒霉。”
“赖强,你在干什么,还不住手。”
突然,一声充满怒气的娇喝从背后传来。
赖强一听,面色刷的惨白起来,赶紧摇晃着丑陋的脑袋急声道:“瑶小姐,这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一道红色身影映入眼帘,朱裙紫衫,明眸善睐,唇红齿白,长长的留海随风飘扬,增添几分灵动,几分清纯,稍显稚嫩的脸庞却已具绝世的雏形。少女理也不理赖强,快步走到叶云身边,低头察看他的伤势。
望着少女晶莹雪白的耳廓,赖强口干舌燥,不自觉吞咽几口唾沫。
似乎感应到赖强的目光,少女忽地转过头来,凤眼生怒,俏脸上布满煞气,一股属于气境强者的沉重压力汹涌而出。
受到强大的压迫,赖强面色骇然一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求饶:“小姐恕罪,小姐恕罪,我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而已,谁知道他身子这么弱。”
“哼——”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少女冷哼道,“还不赶紧将他抱回屋内。”
“是,是。”赖强忙不迭点头,抱起地上的叶云朝着陋舍之内行去。
闷哼一声,叶云幽幽醒来,双眼微眯,愣怔地看着房顶的枯草,良久才清醒过来,突然感觉到腹部传来阵阵舒适的酥麻,低头望去,只见摇曳的烛火之下,一张绝世的面容,额头汗珠沾湿了秀发,聚精会神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少女双手连挥间,打出道道青色的气芒,灌入叶云脏腑,修补着伤势。
叶云自然识得此人,大长老锋夜的孙女——锋瑶,虽然年仅十四岁,但却已是一名气境强者,不折不扣地天才,筑基一百一十天聚精成功,轰传苗寨,拜师巫尊,前不久更是进阶气境,在年青一代中首屈一指。偌大一个苗寨,真正对他好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已经去世的老奴,一个就是眼前这位绝世少女。
眼中痴迷一闪而逝,叶云回过神来,不自觉地动动手指,惊醒给他疗伤的少女。在少女转头看来的刹那,叶云双眼恢复呆傻。
“你醒了。”微蹙双眉,锋瑶轻喘粗气,望着叶云那空洞的眼神,面上涌出一丝不忍,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良久才换来一声深深地叹息。
不管叶云是否听得懂,锋瑶自顾自地说着:“我已经运气暂时压制住你脏腑的伤势,还有你胸口断裂的肋骨也已接好,但要想彻底好转还需些时日。短时间内你就不要下地走动了,我已经吩咐赖强这段时间内照顾你,过些时日再来查看你的伤势。”
盯着叶云看了良久,见其毫无反应,锋瑶黯然摇摇头,转身朝着房门走去。在离开房门的刹那,锋瑶突然回身一望,见叶云还是一副呆傻的模样,少女脸上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微一迟疑,喃声道:“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怨恨于他。”
“嘎吱”一声,房门关闭,也好似斩断两个相对陌生之人的牵连。
万籁俱寂,简陋残破的茅舍内冷清而孤寂,只有灯火好似低咽般的滋啦声。
虽然房内无人,但叶云却依旧保持着呆傻的模样一动不动,直达一个时辰。
“呼——”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就在锋瑶离开房间的刹那,那种熟悉的不适感再次袭来。叶云知道,又有人来监视自己了。自从三年前照顾他的老奴身死之后,每个夜晚都会有人来监视于他,时间不定,每次仅呆一个时辰就会离去,日日不辍。若不是叶云莫名其妙而来的强大的灵觉发现有人监督,估计他早已魂归地府多时了。
怔怔地望着关闭的房门,良久,叶云叹息一声,呢喃自语着,好似在回复少女离去前的期望,又好似在倾诉内心的伤痛。
“仇恨的根芽早已深扎心底,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此时或许我也已无法将他连根拔起,除非——毁灭。”
“咕噜——咕噜——”
一阵饥饿感猛烈袭来,叶云无力苦笑一声,轻抚受伤的腹部,眼底怒火更胜。三年前开始,没有了老奴的保护,他充分感受到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什么叫做弱肉强食,他不过只是区区一个七岁左右的孩童而已,却需要做着一个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完不成就没有饭,整天饥疲度日,甚至连一个乞儿都不如。他想过逃跑,但他知道逃跑的下场就是死亡,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有时候,他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怎样坚持到现在的。
艰难地挣扎起身,牵动胸口断裂的肋骨,剧烈的疼痛令他不禁咧了咧嘴,伸手从灰黑的被褥下扯出一块干瘪的灰色东西,这是前几日的存粮。轻轻掰下一丁点,苦涩中带着馊味,合着口水艰难地下咽,阴沉的双眼中没有流露出一点不适。
麻木,不仅是对他人,也是对自己。
一直吃了半个时辰,才将小小一块干粮吃完,叶云只觉一阵疲惫感袭来,迷糊中渐渐沉睡过去。睡梦中,叶云胸腹间的肌肉突然出现阵阵不规则的蠕动,一种酥麻的舒适感渐渐荡漾开来,令他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嘴角甚至溢出一丝微笑和几声模糊的呢喃,安详而纯真,没有一点平日的呆傻或冷漠。
旭日东升,叶云准时清醒过来,立刻直立起身,走下床铺,就欲前往执事处报到。然而,就在走到房门处的时候,他忽然愣住了,昨日一切逐渐映入脑海。
“受了如此重的伤势,竟然又完好如初了。”喃喃几声,叶云面上喜悦之色一闪而逝,挥动着胳膊,只觉得不仅精力充沛,而且充满了力气。这种诡异的事情出现不止一次了,同样是从三年前的某一天开始,每次受到责打之后,第二天全身的伤势就会尽皆痊愈,更胜往昔,无有例外。
见怪不怪,叶云片刻便镇定下来,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屋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神情波澜不惊,叶云立刻重新仰躺床上,恢复了呆傻的模样。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走进一个魁梧的身影,边走边骂骂咧咧:“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过是轻轻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