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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无神而呆滞地望着前方,叶云脑海一片空白,没有伪装,没有麻木,连被带到什么地方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不知何时,天空已经泛白,朝霞满天。旭日东升,当第一缕光芒照射进来的时候,呆坐一夜的叶云才回过神来。
“呵呵,我叶云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注定是孤家寡人一个。”自嘲一笑,却无法驱散心底的悲伤,褪去伪装,叶云稚嫩的脸上只剩下浓浓的忧郁。
良久,叶云才压制下心底的哀伤,朝着周围望去,熟悉的一桌一凳,正是自己的陋舍。好似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但是无法动弹分毫的身体却告诫着自己这个世界的残酷。
“怎么回事?”四肢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除了思想与呼吸之外,好似整个肉体都不属于自己,叶云内心涌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走进一个魁梧的身影,但却不是赖强,而是一个陌生的人。来人没有任何话语,径直走到叶云身边,劈空一掌就将他击晕过去。
是日,艳阳高照,微风和煦,远处青山葱翠欲滴,淡淡花香幽幽飘来,令人心旷神怡,不得不赞叹一声,好一个踏青的好天气。然而,此刻忘川河岸却是人山人海,苗寨所有子民尽皆聚集于此。中央处矗立一座高耸的祭坛,周围布满卫士,一面雕刻着魔帝蚩尤狰狞形象的锦旗迎风飘扬,庄严而肃穆。恍惚中,人们好似穿梭时空,看见一代天骄魔帝蚩尤带领巫族威凌天荒的场景。
“你知道大长老突然召集我们有何事吗?”
“不知道,但看这情形,好似是要祭天吧。”
“祭天?祭天哪有这么大的阵仗,看起来倒像是要出兵打仗。”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像。对了,听说前日有人族武者闯进苗寨刺杀二长老一家,难道跟此事有关?”
“哼,该死的人族,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呀。若不是慑于仙族与人皇轩辕的余威,我们巫族岂能任他随意蹂躏。”
“就是就是。你不知道,几个月前,我前往中原游历,人族那些可恶的家伙一个个趾高气扬,根本就不把其他百族放在眼里。”
“若不是我巫族四分五裂,估计早就君临天荒,重现昔日雄风了,哪还会轮到他人族耀武扬威。”
“但是可惜,继魔帝蚩尤之后,我巫族再也没有出现一个帝级强者。”
“巫尊大人是近三百年来我巫族出现的最杰出的人物,据说其修为已经达至神境巅峰,只差一步就能够成就帝位。传闻我巫族除了失落在外的神兵虎魄刀之外,还有一样令天荒百族都垂涎欲滴的宝物——圣血石。传说这圣血石内蕴藏着巫族之祖盘古的精血,那可是巫祖啊,传说中超越帝级破碎虚空的存在,他老人家的精血可是天地至宝,绝对能够令巫尊大人晋级帝位。”
“说的不错,传说这圣血石供养在圣山之上,世世代代由圣女执掌。但迄今为止,没有人见过圣血石的样子,甚至连圣山在哪都不知道,还不知这传说是真是假。”
“对于我们这些连气境都没有达到的普通人来说,圣山自然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但是对于大长老他们这些神境强者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对了,自从十年前圣女露过一次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她出现过了,即使是敬天祭祖也是找人代替,不知是为什么?”
“他们这些强者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是我们能够猜度的,快看,大长老来了。”
远处,钟磬之声响起,魁梧遒劲的大长老锋夜昂首阔步而来。
正文 第五章 祭天
目光灼灼地盯着迎风飘摇的象征着魔帝雄风的旗帜,眼底的浓浓欲望尽显无遗,此刻锋夜心中激动难抑,迈动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祭坛之上走去。
“祭天,将是我锋夜君临天荒的第一步。”
登上祭坛,俯视着下方人头攒动的巫民,锋夜一脸的庄严,眼神肃穆冰冷,一股无形的霸气汹涌而出,令嘈杂的人群平静下来。
“巫族的子民们,就在前日,人族背信弃义,毫无缘由地无情地谋害二长老傲寒一家,甚至连一丝血脉都未留下,如此行径惨绝人寰。然而,思量良久,在这里老夫却不得不再告诉大家一件令我巫族蒙羞的大事。”环视四周,锋夜神情阴沉,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顿了顿,接着用沉痛的语气说道,“十年前,轩辕子嗣姬蟜极周游南域之时,骄横跋扈,竟然闯入我巫族圣地,玷污我巫族圣女若雪,偷走我巫族至宝圣血石。”
“什么?”
“怎么可能?”
众人瞬间大哗,一个个脸上充满惊疑和愤怒。圣女的存在,代表的是神圣与贞洁;圣血石的传说,代表的是骄傲与荣耀。如果这两样象征被他人践踏,那巫族剩下的只有耻辱,这对所有巫族子民来说,不啻于惊天霹雳。
“怪不得十年未见圣女容颜,人族真是欺人太甚。”一些人已经恨得一个个咬牙切齿,而另一些人则将信将疑。
望着下方一些人眼中的质疑,锋夜双眼微眯,突然转身指着忘川河之上一面竹筏说道:“诸位,那就是姬蟜极的孽种。”
众人顺着其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汹涌澎湃的忘川河之上飘荡着一面竹筏,载沉载浮,其上绑缚着一个蒙面孩童。若不是一端系在柳树之上,估计早就被浪水打翻了。
“那是——”一些人从孩童的身上感到一丝熟悉,不由长大了嘴巴。
嘴角微扯,露出一丝无情的冷笑,锋夜冲着身后的沧浪点点头。
得到吩咐,沧浪不敢迟疑,施展身法冲出祭台。众人只见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急速掠过,只在柳树之上轻轻一点,然后就轻飘飘的落在竹筏之上。
“好一式雁过留影!”一些人认出沧浪所使的步法,不禁赞叹出声。
当叶云清醒过来的时候,骇然发现眼前一片黑暗,身体僵直难动,更是东摇西晃,好似坐在水绵之上一般,耳边传来阵阵惊哗以及熟悉的水浪敲打之声。
“我在忘川河之上。”对于忘川河的水声早已了若指掌的叶云,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身处何地,还未想明白发生何事,就感到有人落在自己的身旁,伸手朝着自己的面罩摘来。
刺眼的阳光却没有带来半点温暖,微眯双眼看去,只见河岸之上尽是一双双闪动着仇视与厌恶的眼睛,眼底的愤怒杀意蓬勃欲出,几欲将他撕裂。
“是他,大长老府上的傻奴,怪不得没有一点我巫族强大血脉的骄傲,原来竟是人族的孽种。”一些人认出叶云,恍然大悟地说道。
“诸位!”锋夜威严冷漠的声音将众人的眼球拉了回来,“我巫族魔帝的雄威与荣耀已经离去太久,久到人族忘记我巫族的强大,久到能够肆意地践踏我巫族的尊严。杀我巫族长老,辱我巫族圣女,偷我巫族至宝,桩桩罪恶罄竹难书。如果我们再不崛起,我巫族终将被人族覆灭。”一顿之后,巫夜突然昂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宣布道,“是以我等圣地长老决定召开关系我族生死存亡的九黎圣会,号召分散天荒各地的巫族子民,团结一致,共同推举一名巫主,带领我们TF残暴的人族统治,再现我魔帝雄风。”
众人闻言再次大哗,出现了短暂的沉寂,甚至都能够听见急促的呼吸,一股凛然的威压弥漫在苗寨上空,驱散漫天云气,似乎压得清风都停歇下来。
渐渐地,众人眼中出现一丝激动,面上出现一丝迫切,不知是谁首先喊了一声,然后紧接着就是震天动地欢呼,即使那些心中残存一丝怀疑族民此刻也只感觉心潮澎湃。
“召开九黎圣会,推选巫主!”
“TF人族统治,再现巫族魔威!”
联想起人族的种种,埋藏于巫族子民身体中的骄傲与好战之血瞬间被点燃,众人神情激昂,他们早已忍受不了龟缩南域,隐世不出的生活,只有战争才是巫族灵魂的归宿。
盘坐于竹筏之上,听着岸上山呼海啸般的高呼,叶云感到一切是如此的陌生,自己似乎永远也无法融入这个世界。
“装疯卖傻了十年,难道我今天仍旧逃脱不了身死魂灭的下场?”无神地仰望着苍天之上飘过地几朵白云,叶云心中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不甘吗?当然不甘,十年的忍受,十年的努力即将化作飞灰,任谁也不会就此甘心。当一直恐惧的事情突然降临的时候,叶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可以如此的平静。死亡,与遗世而独立比起来,似乎也不算什么。
就在众人的欢呼声渐稀的时候,大长老锋夜排众而出,伏跪在地,神情恭敬而肃穆。
“巫祖盘古在上,魔帝蚩尤在下,吾巫族大长老锋夜在此立誓,定带领巫族TF人族,重现巫族辉煌。愿巫祖魔帝保佑,我巫族君临天荒,特在此祭天告祖。”
敬告完毕,锋夜直立起身,转头冲着身后的三长老云翳说道:“开始祭天!”
“呜——”
一声令下,沧桑的号角声滚滚而起,冲霄直上,惊飞无数飞鸟,在苗寨上空不断回荡,再次点燃众人心中的激情,转头朝着忘川河之上的叶云望去,面上没有任何不忍,只有疯狂的快意。
血祭,显然锋夜是想要血祭叶云,以他的鲜血祭奠天地神明,洗刷巫族耻辱。
透过那一双双冷漠的眼眸,叶云望见一张熟悉的面孔——锋瑶。熟悉的红裙、熟悉的紫衫、熟悉的发髻,但却没有了熟悉的柔和,代之的是无情的冷漠。
自嘲一笑,到了现在竟然还去追逐那一丝可望而不可即的慰藉,叶云缓缓闭上了双眼,稚嫩的脸庞之上没有呆傻,也没有恐惧,只有平静,只有洒脱。
看着这一张与平日不符的面孔,不管是近在咫尺的沧浪,还是远在人群的锋瑶,抑或傲立在祭坛之上的巫夜,竟突然间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咔——”
就在这时,晴空之上突兀闪现一道惊天霹雳,径直劈在竹筏所系的柳树之上,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直令众人眼前一阵发黑。
片刻之后,定睛望去,只见那颗被闪电劈中的柳树,早已化作黑色粉末随风消散,而忘川河中一面竹筏越飘越远。而沧浪,早在闪电劈来的时候,掠到岸上。
突然,一道水浪打过,淹没了竹筏。忘川河之上再也没有了任何东西,只剩下奔腾不息的忘川河水。
望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众人神情呆滞,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一些人的眼中更是露出恐惧,“难道是巫祖在警告我们?”
此时唯一镇定冷静的只有锋夜,回首眺望着南面冲天高峰,眼神阴鸷,杀机隐而不露,轻声嗫嚅道:“离恨,你的修为又增强了,竟已到达操纵天地之力的程度,看来即使没有圣血石,凭你的资质也能成就帝位。”
半晌,锋夜神情恢复了平静,转头俯视着苗寨万千子民,宽声道:“这是巫祖降下的吉兆,告诉我们,我巫族定然如同那晴天霹雳一般,摧枯拉朽君临天荒,诛灭一切敌人。”
语气坚定而令人信服,使得众人焦躁的情绪缓缓平静下来。
从滔滔忘川河上收回目光,众人继续进行未完的祭天事宜。至于叶云,早已被众人抛在脑后,在这汹涌澎湃危险莫测的忘川河中,一个连精境都没达到的孩童,定然会尸骨无存。
“呜——”
闭上双眼之后,正在等死的叶云忽然听到一声震天的轰鸣在耳畔炸响,还未回过神来,就感觉一道水浪打来将他拖进水中。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叶云都不通水性。忘川河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