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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了找人救胖子哥哥,女孩再也顾不得矜持了,时间不等人啊。
那边那个小男孩甚至跪着前行几步,用力抱住了三师兄的腿,一边哭求一边摇晃着:“求求你救救胖子哥哥吧。”
“这……”
众炼器师看到这样的场面一下子全都傻眼了,三师兄脸上满是尴尬的神色,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寰姐脸上带着古怪之色,急走几步走到女孩面前想将她掺扶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你们先都避到洞中去,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不……”
女孩极为执拗用力跪着,无论如何不站起身,哭的梨花带雨,顺势转身对着寰姐再次向力用下磕头:“我要看着胖子哥哥回来,否则我是不会进洞的。求求你,救救胖子哥哥吧,只要能救下胖子哥哥,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司炉大人,求求你们了……”
后边的族人们哀声一片。
那个胖子独自一个人带着他们一大群累赘闯过腥血雨,那个胖子是在拿命在搏,在这些族人的心中,他们的九条命从此就是那个胖子的了,如果胖子遭遇什么不测他们却活了下来,就凭荒原人惨烈的性子,九个族人将会受一辈子的良心谴责。
看着跪了一地就是不起来的九个族人,寰姐额头也冒汗了。
旁边的小鸾与柯灵对视了一眼,心中突然极为感动,如果是她们遇到生命危险了,会有族人为她们向别人这样苦苦哀求吗?小鸾急走几步走到那个女孩面前,伸手将鹰瞳递了过去,轻声说道:
“你的胖子哥哥现在没危险,不信你自己来看……”
女孩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愣住,几乎是将那个鹰瞳抢到手中,转身举在眼前焦急地在远处的缓坡上寻找着。
缓坡那边所有的画面瞬间全都拉到了眼前。
女孩急切地将鹰瞳沿着山坡一点一点搜索过去,突然鹰瞳就定格在那里,女孩看到,她的胖子哥哥正得意非常,嚣张霸道地站在山坡上指手划脚着,一柄刀翻着花地展开攻势,一共三个身影将一个血蛮人围在中间狠锤狠打。
血蛮人被欺负的那个凄惨啊,胖子叫嚣的那个风骚啊,胖胖的身影连蹦带跳地跳的那个欢实啊,一个暴发户仗势欺人,得理不饶人的嘴脸暴露无疑,旁边的战猎们无不为之侧目。
女孩脸上的表情一下子随着鹰瞳定格住了,她耳边就听小鸾轻轻地说道:“是不是,你那胖子哥哥玩的正爽着呢,他可不需要任何人去救,你们快进洞去吧,你们若安全了,他在战场上也就放心了。”
女孩再也不哭闹了,一脸古怪的表情顺从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抹着眼泪极为听话地带头进洞去了,身后跟着那群不知所措的族人。小鸾接过鹰瞳与柯灵转头相视,两人噗嗤一声同时笑了出来。
……
周路的那身伪装被揭穿了,再也不能玩那手背后阴人射冷箭的把戏。
但是,这招不灵了,周路不会再想别的办法吗。
三个强者不一会就将那个血蛮人杀的千疮百孔,血蛮人满脸悲愤极为凄惨地轰然倒地。
周路与雷朦、野老墙同时收手相互对视了一眼,三人顿感惺惺相惜,一个恶魔一样的血蛮人毫无悬念地斩杀,方才他们这个组合配合的太合手了,战斗的太有效率了,谁也不忍心将这个组合拆散。
三人心有灵犀同时点头,雷朦与野老墙双刀合壁怒吼着向前冲去,周路在两人的掩护下跟在后边左右开弓,箭落如雨。
这三人组合在一起战斗力可太强了。雷朦与野老强都是图蛮心经六重境界的强者,两柄刀有着令人动容的力量,普通沙匪在这两大强者的强攻下,顿时就被砍晕了,左支右促应付不来。
并且,除了那两柄刀,后边还有神出鬼没的追魂箭呢。
那边雷朦一刀架开一个沙匪的骨矛,野老墙手中的刀反手一抹,将沙匪的软盾借力引开,“嗖”,一道带着螺旋力量的箭矢中宫直入,一箭穿胸而过,将沙匪射的尸身暴飞出去。
“下一个。”
雷朦兴奋地大喊,甩开大步冲向下一个目标。
三人在山谷中纵横捭阖所向披靡,搜救到一批又一批的受伤族人送到缓坡上,让他们进入阵火阁避难。
冲天的喊杀声不绝于耳,惨烈的战斗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突然从三面山坡后面,一阵擂响大地的铁蹄声沸腾地传了过来,就如疾风骤雨从天而降。
满身杀气的鹰翼军另外三个百人队齐齐在山坡后边冲杀了进来。
天妖族的战猎生力军们终于赶到了。
见机不妙,沙匪们各个小队招晃起白骨幡,数百人就如海浪退潮,留下一地鲜血与尸体,悄无声息地向远方的深山中退去,片刻之间就退了个干干净净,让人追之不及。
那些浴血奋战的战猎们喘着粗气茫然四顾,从白热化的战斗中一下子所有喊杀声都消失不见,每一个人都如坠入梦境中一般生起不真实之感。
这次沙匪们从偷袭到撤退都极有秩序,显然预谋已久,在偷袭之前就做了周密安排。
战争结束了,喧嚣的山谷重新归于沉寂,仅有兵器收入鞘中的金铁之声,以及不知从哪里传过来的隐隐的哭声。
雷朦喘着粗气一步跳上一方高高的山石向远处眺望,他要确认沙匪们是否真的退去,他怕敌人去而复返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看了片刻,最终确认沙匪的确跑远了,雷朦方才从大石上跳了下来,抛下周路和野老墙,大声招呼着人去前方警戒,同时派人打扫战场统计伤亡,再派一大队人安抚受灾的族人。
战斗过后,天蚀矿洞附近的山区仍然一片硝烟,撕心裂肺的哭声不时传来。一具又一具尸体被战猎们抬着放入指定的掩埋地点。
雷朦亲自带人去族人聚居区察看慰问。
厮杀过后的善后工作是最让人揪心的了,看着族人们因为失去亲人哭的凄惨,看着昔日欢笑的兄弟倒在血泊中再也不能站起来,得有多么强悍的神经才能承受这一切啊。
周路站在缓坡上默默地看向山谷中黯然良久。
身后,一众炼器师领着那些被救回去的族人们默默地来到了周路身后。
不知是谁带头轻声啜泣起来,哭声仿佛会感染一样,人群中的哭声越来越多。
那个面容微黑的女孩就站在周路身边,遥望着山谷,却再也寻找不到她的父亲了,就连被豁成两爿的尸体也不知被抛落到哪里,又不知被哪一簇火给烧的残缺不全,再也辨认不出。
女孩无声地啜泣着,泪落如雨,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周路的胳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在窒息一般的痛楚中有个依靠一样。
周路抽出手臂将女孩的肩头环住,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女孩就势一头扑入周路胖胖的怀中用力抽咽着:“父亲死了,他的尸体我都找不到,从此我再无一个亲人,家也被沙匪烧掉了,我、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旁边的小鸾、柯灵众人听到这里心中无不凄惨,这个女孩竟然在一场匪患中落的家破人亡,无依无靠。一个女孩子让她在部族的西疆这里如何生存呢。
周路的眼圈也红了。
他将女孩从怀中扶了起来,低声说道:“过些日子鹰翼六队轮休了,你随他们回部族吧,去三十七猎场,我让爷爷收留你。”
女孩的身体明显的一震。
怕女孩不相信,周路特意加了一句:“我爷爷是三十七猎场头领呢。”
周路缓缓转头,再看向后边那一大群族人,低沉着声音继续说道:“你们谁没有家了,谁不愿在西疆这里呆了,都去三十七猎场吧,我让爷爷送给你们一些羊,以后你们就在那里安家。”
后边那群族人不少人目光中重新燃烧起希望的颜色。
旁边的小鸾与柯灵听到这里,齐齐感觉鼻子发酸,她们被深深感动了。这个胖子不仅有着那样神勇的一面,同时还有一付如此悲悯的心胸,铁血柔情啊,小鸾与柯灵觉得,这一刻周路的形象是那样的生动与立体,看一个人,怎能只看他混蛋猥琐的一面。
小鸾轻轻走到周路身边,紧紧挨着他站立也向远方的山谷中望去。她想从周路所望的方向重新打量一番这个世界。
这时小鸾的耳边就听周路用极底的声音自已嘀咕着:“哼,那个抠门的老头儿,平时总也不给我零花钱,这回我给你救一大群人回去,看你还破不破废。”
小鸾霍然转头,她都风中凌乱了。
看人真的不能只看他混蛋猥琐的一面吗?
这个胖子脑袋里啊,到底总是转着怎样乱七八遭的念头?
。
第四十五章 失踪的矿师
打扫战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处又一处统计结果慢慢地汇报了上来。
这次沙匪莫名其妙的偷袭,让很多人疑惑不解。
沙匪是那些未开化的原始部落与荒原上流窜的惯犯的统称。
荒原中,沙匪的势力无以计数,多如牛毛,大的沙匪群拥有数千人,小的也有十几人凑在一起抱团抢劫的。
沙匪们地处荒原中的不毛之地,除了凶狠吃人的妖兽,身边就再无可供利用的生产生活资源。无法耕种,不能游牧,即无河流又无矿产,还要时不时经受火山喷发、毒雾沼瘴的困扰。
因此,抢劫成了沙匪唯一存活下去的手段。
他们不仅抢那些占据着富庶地域的部族,还抢其它的沙匪,凶残贪婪好战血腥几乎就成了沙匪的代名词。
他们就如荒原上的蝗虫,所过之处一片灾难。
但是,沙匪也是有着制命弱点的,最掣肘沙匪力量的,就是他们严重缺少铁器。
因为没有矿藏可供挖掘,就根本没有原材料供他们打造兵器,打仗时更多沙匪手持的,都是那些坚硬的妖兽腿骨,前端磨尖了当做骨矛来用。偶尔从一次次厮杀中抢来几柄兵器,也全被沙匪头领们拿在手中,没有普通沙匪什么事。
真和那些手持锋锐兵器的战猎们打起来,他们很吃亏,再凶残的沙匪也架不住没有趁手的家伙啊。
每一次和战猎的战斗,战猎若是死一个,沙匪往往要死上五、六个。
因此沙匪们在进犯抢劫那些富庶的部族时,往往都报着速战速决、抢一把就跑、绝不恋战的原则。
但是这一次沙匪出乎意料地与天妖族战猎们进行了近半个时辰的激烈鏖战,留下了一百多具尸体损失惨重,真不知这次他们在发什么疯。
而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们即没有抢粮也没有抢矿,那些骑马的沙匪马背上根本就未驼着任何抢劫的箩筐。
他们有什么阴谋?
族人们的伤亡也报了上来,雷朦皱着眉翻阅着柔软的兽皮上誊写的明细,上边每一组数据,就是一处家破人亡的悲惨遭遇,就是一处撕心裂肺的血泪,雷朦心中极为沉重,在他驻守的地域让族人们遭受如此重灾,他这个百夫长于心何忍。
……二百七十三户毡帐毁于大火,家中物品焚炽一空。
……共找到三百零八具族人残缺不全的尸身等待认领。
……十三名矿师不知所踪,没有查找到尸体。
“嗯?”
雷朦向下滑动的手指霍然停在那一行字上,脸上的肌肉用力抽动了几下,扬起头看到应援而来的其他几个鹰翼百夫长站在不远处指挥着善后,雷朦心中砰砰乱跳,快步跑了过去将那些人召集到一起,焦急指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