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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儿性子安静些,没跟她们一起嬉闹,站在凌玉的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两个妹妹的玩耍。
凌玉却悄然的走到她身边,着那个锦盒。
冷风吹拂过湘江畔,吹到人身上,有刺骨的寒冷。
凌玉将那盒子递过去:“给你的。”
张宁儿愕然,另两个女人也愕然,红仙儿连手中鹞子放飞了都茫然无觉。
“给你的。”
凌玉看张宁儿不接,又递了一次。
花舞月噘了下嘴,却没再深想下去。红仙儿却是心里面酸楚,好似是什么被人夺走。
张宁儿清秀面容上写满了惊愕,指尖微微颤着:“凌少,为何送东西给我?”
凌玉嘴角有抹淡淡笑容,意味深长:“这个玉佩,不是我送你地。”
“那……
凌玉抓着张宁儿柔软的腕子,将锦盒塞入她掌心,动作轻柔地就像个情人,又打断张宁儿的话道:“英宗遗物之事,已经让整个云朝动了起来,天下人的目光都在宁儿小姐身上,千百万人的生死,都在你的肩头。你一个人,怎担得起来。”
张宁儿目中泪光一盈,欠身道:“谢谢凌少一路关照。”
凌玉还是抓着她的手腕,当冷风从凌玉身后吹过时,他身子为张宁儿挡开了太多寒冷,凌玉轻声道:“此事断不可能善了,太多利益,太多人命牵扯其中,天下势力十中有九想要你死,你明知不可为,却一心想去江州,其中缘由,我不多问,也不想知。”
张宁儿嘴角牵扯了下,点点头。
“但今日,我们却已经走到绝路上了。”
凌玉目光锐利,望破虚空,“后面的锦衣卫,人越聚越多,绝不会放你走到江州,落入庆王之手。前面的鹰啸山,已经汇聚云朝将近半数的豪侠,天下英豪,齐聚于此,目标便是我们。”
张宁儿听凌玉说我们,不禁低了下头,目光更是哀婉起来。
“就算我们长翅膀飞过鹰啸山,那又如何?难道豪侠跟锦衣卫就不会到江州?而且江州那地方,就比鹰啸山平静么?”
凌玉道,“只怕日后的麻烦会更多。”
听到这一刻,聪慧如张宁儿,自然是明白过来:“凌少是想在衡阳解决此事?让这团乱麻有个了断?”
“是。”
凌玉点头,“线乱了,便要用快刀去斩。”
张宁儿不晓得,凌玉为何在这时候说起这件事情,而与手中的锦盒又有什么关系。她蹙眉问道:“凌少准备怎么做?”
“唯有一个办法。”
凌玉目光中有些许残忍的神情,却又魅惑的令人心悸,他放开张宁儿的手腕,转身面对湘江水,“唯有一个法子。”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湘江水不再喧哗,冷风不再呼号,张宁儿连呼吸都摒住了。
凌玉望着江水,心中生出几许沧桑来,但还是忍着,轻轻说道:“铲平鹰啸山。”
张宁儿听着凌玉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这话,眼睛不由越瞪越大,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凌少,可是说玩笑话?”
凌玉没再开口,但站在江畔,犹如一支冲天利剑般散发着凛然光芒。冷风吹动凌玉的长发,在空中象是展开一块黑色的幕布,要将这世界都遮蔽起来。
张宁儿感觉嘴中苦涩,本不想说,却又不得不说:“鹰啸山,岂是这么容易铲平的?”
“恩?”
“云朝豪侠中,以洪云山和鹰啸山为盛,此消彼长,现在说鹰啸山乃云朝豪侠领袖也不为过。”
张宁儿身子都有些发颤,“昔日云朝中多少名将,也未曾攻下鹰啸山,凌少想以一人之力铲平他们?岂不是痴人说梦?”
张宁儿的话很不客气,但却显得有效。在张宁儿看来,凌玉已经陷入不理智了,她唯有用最犀利的话,努力让他清醒过来。
可凌玉却执迷不悔:“那又如何?”
“如何?”
张宁儿深深吸了口气,面色却清寒起来,“除非凌少爷能聚集各方势力,陷鹰啸山与绝境,否则的话,纵然您实力超绝,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凌玉突然笑了,紧紧抓着张宁儿的手,那手心中正是锦盒,锦盒里,有一块凌玉放进去的玉佩,凌玉道:“这个盒子,不是我送你的。”
张宁儿瞪大眼睛,茫然的看着凌玉,可忽然之间,她就像是从凌玉的目光里看到了什么,慢慢的醒悟过来,慢慢的抓住了千丝万缕中的一点点线头。
张宁儿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将锦盒塞入了腰间。
“时候差不多了。”
凌玉笑道,天空中果然飘起了小雪,一如所料。
不等第一朵雪花落下,花舞月那边就传来急促的叫喊爷,少爷!”
只见有三十多个地痞流氓样的混混,已经围住了远处的花舞月和红仙儿,打头的几个甚至亮出了刀子,妄图逼住两个女人。
衡阳虽是大城,可象如此美貌的女子,毕竟也不多见,有些混混盯上美女想下手,也不算意外。
只是那些地痞显然都是小混混,连在豪侠中闯荡的资格都没有,要不然怎会惹上红仙儿这女煞星呢?
别看红仙儿在凌玉身边老是哭哭啼啼,但在豪侠中,却是有名的出手不留情。曾经有个大山寨的寨主想要为他儿子提亲,红仙儿一怒之下,居然连挑三个分寨,将那位寨主少爷打的双腿俱断,这才消了气。
凌玉带着张宁儿慢悠悠的朝那边走,他可是一丁点都不担心。花舞月虽然不通武技,可毕竟也是一品妖兽,寻常人根本伤害不到。
而红仙儿就更不用说了,云朝美女中她最强,云朝强手中她最美。得罪到她,实在只有死路一条。
果不其然,那几十个地痞想趁凌玉没赶到前就抓着人质,所以飞快下手。可花舞月左闪由躲,比鱼还灵活,根本就抓不住。
红仙儿那面则是激烈的多,这女人诚心想给凌玉看看自己的本事,所以出手毫不留情,虽然红剑没有带出来,可双指一并,却有凌厉剑气射出。才几个转身,混混们就已经倒下一大片了。
一剑光寒十九州郑亦的得意弟子。剑术怎会弱。红仙儿一心要展示自己地手段,更是兴起,腕子一震,剑光碎成几十段,以她为圆心,朝着四面发散出去。
“啊!啊!”
地痞们街头耍横打架还行。遇到真正的高手,哪里还有还手地余地。
才没多久功夫,已经有十多个躺下站不起来了。
而远处又有快速的脚步声,只见通伯气喘吁吁的带着钱均和一队锦衣卫刀手,正朝这边拼命的赶。
小痞子到底只是流氓,欺负女人都欺负不过,又见锦衣卫过来,知道是碰上硬手了,还活着的那几个高呼一声,转身就往衡阳市集里逃去。
红仙儿杀的痛快。本来还想赶上去。
可凌玉却疾呼:“穷寇莫追。”
红仙儿停住脚步,得意地拍拍手。朝凌玉使了几个眼色,似是想要情郎的夸赞。
但通伯和钱均却已经赶到,通伯早就吓的脸色发白,一边朝自家小姐走去,一边说:“哎呀哎呀,这怎么说的。还好是普通货色,要不然伤到人可怎了得。”
钱均却是微微皱眉,锦衣卫的生涯让他极为敏感。这衡阳城的治安尚算良好,而且凌玉这几人貌若仙子穿着富贵,怎么看都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怎会有小痞子这么不开眼,来劫掠他们呢?
而且一下子就出现几十个,这似乎有些不大合理。
如此想到,钱均一拍绣春刀,喝道:“各位。小心有诈!”
可惜,钱均话音未落。还不等其他人有所提防时,场面中有乍起波澜。一具明明已经躺倒在地的尸体,突然弹了起来,整个人异乎寻常的弯折起来,又以惊人的速度弹跳到张宁儿地身边,手一勾,已经有闪着异光的刀锋架在张宁儿地脖子上了。
整个过程,几个弹指的瞬间就完成了,可谓麻利到了极点,根本不是一个普通混混能做到的。
“啊——”
张宁儿惊呼,但已经被制住。离她最近的凌玉,却象是出手慢了一步,只是抬抬手就失去时机。
那个人的面孔被破帽子遮住,一只手里暗藏着刀片,另一只手握着根长绳,虽然看不清表情,却能从帽子破洞里瞥见两缕厉光。
张宁儿可以感觉到脖子上的刀锋,这个人一架住她,张宁儿就明白了对方地身份。
没错,这衡阳城已经是鹰啸山的地盘,那帮子豪侠要找几十个地痞实在是太简单不过。先用普通混混吸引众人注意力,其中却埋藏高手装死,等到众人以为尘埃落定时,再突然暴起。
果然,这一击便已经得手,张宁儿甚至感觉,贼人手里的刀片,快要刺破她的喉咙了。但正是这瞬间,张宁儿看到了凌玉眼中一抹奇特的光芒。
就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漆黑世界,张宁儿陡然明白过来,她终于醒天凌玉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这是个局,凌玉巧手布下,而张宁儿就是最关键的局眼。
看懂整个局势的张宁儿浑身一颤,但心却定了。她刻意伸手,摸了下腰上的那个锦盒。
果不其然,贼人立时察觉,一把扯过张宁儿,竟伸手向她腰间摸去。
张宁儿大急,忙抽出锦盒,远远地朝钱均丢掷过去:“不能被他夺去!”
“遗诏!”
钱均失声叫出,整个人犹如疯了一般的扑过来。
可那贼人地全副心思,也都在锦盒之上,见张宁儿全力掷出,哪里还顾得上人质,随手将张宁儿丢弃在一边,掌心中的刀片朝着凌玉射去。
凌玉冷笑,手指一股蓝色火焰喷出,那刀片已经化作雪白粉末。
钱均比贼人更快一步,几乎要触碰到锦盒。
可贼人终于长啸一声,振出手中的长鞭。一条金光闪烁的鞭子,鞭头上还有只银哨,划破风时,便有长长的啸声掠过。
“终于露真身了么?”
凌玉心中暗想。
那鞭子极为灵巧,在空中转了个圈,竟裹住了锦盒,还不等钱均反应过来,锦盒已经落进蒙面贼人的手中。
“逆贼!”
钱均勃然大怒,绣春刀的刀光,象是碧绿的竹叶般,洒向贼人。
钱均露的这一手,已经有相当功力,可见这锦衣卫的千户,绝非浪得虚名。
但贼人见刀光凌厉,竟不躲不闪,反而欺身向前,一只手做了个古怪的手势,就看见绣春刀瞬时断为三截。
钱均大惊失色,可贼人一掌已经印在他的胸前。钱均狂吼一声,被打飞了出去。
所有锦衣卫都面色如雪,就连凌玉都神情微变,刚才贼人所做的手势,绝对不是什么武技,反倒象是佛教中的手印,仿佛是召唤什么能力护佑。
能在瞬间击断绣春刀打退钱均,那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还不等锦衣卫们蜂拥而上,那贼人攥着锦盒,哈哈大笑三声,犹如一支利箭般,踏着湘江之浪,往远处飞去。
凌玉这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帮锦衣卫见失了贼人,只有将倒地的其他混混都抓起来,可惜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庸手,无非被人利用了而已。
红仙儿一直怔怔的望着贼人远去的方向,突然失声叫道:“对了,金鞭子,那人是鹰啸山四大金刚之一啊,是鹰啸山的护法。”
“什么?”
钱均才被扶起来,听到这句话,又哇的吐了口血,“那果真是鹰啸山的贼人?”
“一定不会错的!”
红仙儿深悔刚才没认出来,“金鞭子乃鹰啸山四大金刚之二,在豪侠中素有名气,他连看家武器都亮出来,怎么可能看错。”
钱均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锦衣卫,双目中充满了血丝,面对张宁儿吼道:“是那东西么?是那东西么?”
凌玉似有若无的瞟了张宁儿一眼。这女人面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