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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血肉横飞,手脚撕裂,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
看到妖兽到来,僧侣们下意识的用佛光来反击,可那些金毛犼的光芒,比佛光还来的纯正耀眼,完全不惧怕佛门正觉之光。
“我佛护佑!”
弥勒教高手聚集在一起,依靠着忿怒金刚曼陀罗大阵,妄图做最后一搏。
凌玉淡淡瞟了凌老夫人一眼。
凌老夫人一顿拐杖,凌雪部队犹如片片飞花,撒入战场中,这支久经战场的部队,是给予弥勒教的最后一击。
凌玉一翻金丝袋,祭起虎符印,咒语催动之下,虎符印越变越大,竟有铜鼎大小,凌玉伸手一指,虎符印便向着忿怒金刚曼陀罗阵中的七尊忿怒佛像压去。
“不好!”
弥勒教高手发现,急忙冲过来。
这七尊佛像,乃是弥勒教中的至宝,若是被毁,损失不可言述。
几个僧侣抬手一顶,才觉着虎符印的沉重,根本不是他们能够顶住,急忙呼道:“宝贝沉重,快来帮忙。”
一时之间,战场上所有的弥勒教僧侣,都放弃了激战的对手,朝着中间冲来,这些僧人放下手中兵刃,一起双手朝天,用尽全力顶住虎符印。
七尊佛像在下面垂目叹息,但就算几百个僧侣齐聚,也只能刚刚抵住虎符印的力量。
凌老夫人叹了口气,心中似是在说,凌玉小小年纪,却太狠了。但她并没多迟疑,象凌雪部队的首脑们做了个手势。
天上飘雪,地上剑光四溢。
凌雪终于开始了最后的屠戮,他们的目标,便是手无寸铁,因为支撑着虎符印而没有还手之力的僧人。
一声声的惨呼,就像是刺入人耳膜的刀子。
凌玉漠然看着穿白衣的凌雪用剑刺入穿黑衣的弥勒教众的心脏,鲜血洒出来,将两者的外衣都染的红黑难辨,到最后,只看到是有生物在刺杀另个生物,很难分辨哪个是哪个阵营。
弥勒教高手并没有反抗这场一边倒的屠戮,在他们的眼里,七座佛像反而是最重要的,所以每个人都义无反顾的顶着虎符印,等待着利剑在下一个刺入自己身体。
他们临死前诵念的佛经,反而越来越响亮,响亮到令天空中的神佛都不忍多看。
并没有那个佛出手,甚至连一丝光芒都没有借下来。
这是个漆黑的夜晚,光芒全被江州城掠夺,而留给弥勒教的,便是永无止境的黑夜。
十二月初七日,阴。黄历上说,冲猴煞北,诸事不利。称雄江州数十年的弥勒教,全部覆灭。
半月以来,江州人过的很不习惯。
从前日日要做的早课,已经再没人提及。以前每月要交的供奉,也没人来收。甚至是隔三差五就得去一趟的寺庙,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江州城内的一百零八堆废墟,至今还躺在那里,人们说起或者想起那一晚的不可思议,还是有喋喋不休的话题。
弥勒教在一夜之间被赶出江州,这桩事情,早就震动了大云朝。不管是道家还是儒家,都对此表示了令人侧目的缄默。如果儒家碍于凌玉的面子而不敢多说,那么道教的反应,却明显昭示着有新的阴谋或者他们自顾不暇。
但不管怎么样,明教已经彻底压倒弥勒教,成为云朝的第三大教派,只是凌玉还需要时间来建立整个崇拜体系,总不可能第三大教派连一个寺庙都没有,只是要教徒们在家里供奉明火吧。
方九是个虔诚的明教信徒,在明教入江州之前,就已经是秘密教众之一,现在更是光明正大的在屋外点上火把,宣告自己崇拜的,乃是不灭之火。
今天方九起床的晚,在木板上躺了一会才想起,已经好几天没找到木匠活计了,如果再不快点找主顾,这一家几口的活命都要成问题。
于是他便对着门外的火把方向,喃喃颂祷了几句,无非是请火神赐给我银两之类的话,一如从前,方九并不待火神真的回应,就起床了。
可是今天。他却踩到了个什么东西,竟仰天摔了一跤。
“懒婆娘,东西也不放好!”
方九咒骂着老婆,借着窗外余光,在地上摸索起来。等他抓到那东西,且放在眼前一看,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喊什么喊?娃都被你吵醒了!”
刚挑水回来地婆娘推开门,但不等她看到方九手上抓着的是什么。
方九已经一跃而起,紧紧攥着手里的东西朝着外面冲去。
她婆娘满脸迷惑。摇头咒道:“走路小心着点,别把腿摔断了。”
方九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一路狂奔,朝着福严寺的方向跑去。
福严寺是江州一百零八间寺庙中。被烧毁的最不严重的一间,其中有不少青砖瓦房都保持完好,已经被明教征用来做自己教务用途。
如今的明教,已经不同以往。有了自己的圣女和左右护法来统领天下教徒。圣女如神人一般,当然不会随便出现,所以平日里,教徒们能见到的。不是左护法玉就是右护法吼哥。
今天方九兴冲冲地赶到福严寺,却发现那里早就拥满了人群,连挤都挤不进去。
“让开让开!”
方九拼命朝里面冲。
“挤什么?挤什么?”
方九高高举着手中的东西吼道:“快让我进去。今天一早火神显灵。给我家送来了十两银子。我要拿给护法看。”
那些拥挤的人群稍稍停顿,但立即又喧嚣起来:“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拿到了。”
“我也是,我也是!”
“今个一早,所有明教信徒都拿到神赐的十两银子,我们都是来谢恩地。”
方九目瞪口呆,他捧着手里的那锭雪花纹银,这真的是火神所赐,可所有的明教教徒都有,也未免太耸人听闻了吧。
也就是今天一夜,足足有十万教徒拿到神赐地银两,那可是上百万的巨大数字呵。以前只听说过教徒供奉神,还从没有过那个神灵,以如此大的规模来赠银给教徒。
方九心中悸动不已,他决心要把这件事情说给更多的人知道,要叫那些曾经嘲笑他信奉火神地人看看,只有这才是正信,只有明教才是为贫苦百姓准备的教派。
左护法玉鲲一直都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教徒的喧嚣,江州城中,不断有拿到银两地教徒蜂拥过来,今天至少也能汇聚上万人。
虽然十二月初七那一日,明教大获全胜,并推出了圣女地显圣,但这只是江州人口耳相传地事情,在整个大云朝并没有太多人看到。所以明教赶走弥勒教后,并没有完全接过他们的信徒。
明教教徒一直保持在十万人左右,没有太大地进展。
对凌玉而言,十万人的信力,只能让他保持在七品实力,这自然是不够的。但要升到八品,却需要上的信仰。
要在短期内让明教迅速扩充到百万信徒的规模,必须有一个契机。而凌玉便看到了这个契机。
凌玉的手上,有一百万两银子的银票,这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多用处,但在普通信徒手里,十两银子就几乎是一年的嚼头了。
干脆疾出奇兵,给每个信徒发十两银子,让别的人看看,做明教的教徒是有好处的,与那些需要长期供奉的教派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方九看着四面越来越多手持银两的人,不禁泪流满面,这情绪也影响到别人,在明教徒中,哭泣声此起彼伏,众人都跪倒在地,朝着圣火的方向叩拜起来。
玉鲲微微一笑,终于从高处落下。
“参见护法!”
方九反而跟玉鲲站的较近,赶忙挤过去行礼道,“我们能见圣女么?”
“圣女啊。”
玉面色肃然,“圣女正与火神大帝参详天道,怎能随便见,有什么事情,便与我说。”
方九用力攥了攥手里的银两,突然高声道:“启禀护法,今日小的拿到了火神赐予的银两,但小的加入明教后,连一次供奉都没做,怎有脸拿大神赐下的银子。所以小的愿将银两供奉回明教,请左护法成全。”
玉鲲呆了一呆,他心中暗想人族不是最为贪财么,怎么好好的银子在他们手上,还愿意往外交。
方九这番话说完,便高举着银两跪在地上。而周围的人看见,也窃窃私语,终于有越来越多的人也跪了下来。
“小人也愿意供奉银两。”
“小人也愿意!”
“小人愿意供奉!”
没多久,福严寺周围几千人跪满一地,将那锭银子高举过头,请求玉收回去。
玉鲲嗤的笑了下,凌玉他果然算无遗策,只不过小小的好处,就已经收买了天下明教徒的心。
照着之前议定的法子,玉鲲肃然道:“明教乃穷苦人之教派,怎会要你们的银子。”
玉鲲说话时,动用了个小法术,让自己的身边有一圈圈水波的光纹,看起来果然如神人般威武。
百姓们哪里见识过这种神术,自然叹服不已,连头都不敢抬。
方九低首泣道:“明教对我们恩重如山,现在又接济教徒,真是天下第一重恩情的教派。小人们哪里还敢接这银子,全部供奉给圣女,以示小人们一片赤心。”
“以示小人们一片赤心。”
众信徒齐声高喊。
玉鲲心中暗笑,但表面还是一本正经,高声宣道:“圣女有令,银两乃火神赏赐,大家取回去养家糊口不得有违。明教是穷苦人的教派,自然不需要你们供奉银两,若真有心供奉,就要做两件事情。”
“两件算什么,十件我们也愿做。”
方九急忙答道。
“愿做愿做!”
玉鲲道:“第一件事情,便是你们回去后,将火神赏赐银两的事情告诉亲友知道,每个人至少拉十人加入明教,此功德不可思议,乃无量大功德。”
“小人谨记!”
众信徒叩头答应。
玉鲲又说第二件:“明教慈悲,宁可将银两赐予你们,也不自己修庙。如今江州弥勒教一百零八庙焚尽,便要你们在这些庙宇上,重新建起明教的祭堂。”
方九一听,连忙道:“启禀护法大神,小人本就是木匠,我愿意做。”
“小人是泥瓦匠,愿意做。”
“小人会做漆工,愿意做。”
一时之间,愿意建庙的声音此起彼伏,简直令人热血沸腾。
玉鲲得意的笑起来,这果然如凌玉所料,两件事情都顺利达成。天下明教徒有十万人,每个人再劝服十万人加入,那就是百万信徒,这与之前的弥勒教信徒数量相等,明教便是真正的三大教派之一。
而江州一百零八寺庙重建为明教祭坛,这就是把根扎在这儿了,当初弥勒教的根基,全为明教所有。
方九见玉鲲微笑不语,便小心翼翼的问道:“护法大神,建造祭堂需要木料,这木料从哪里来呢?”
“木料?”
玉鲲挥手道,“自然会有的。”
下木材,都来自漕帮。
云朝豪侠中,七十二连环寨里排行前十位的漕帮,乃是木材行的龙头老大。漕帮子弟在西部和北部深山中砍伐巨木,然后将木头绑扎在一起,顺着江流而下,运送到南方。
谁想要大批木材,就得通过漕帮的门路。可这漕帮也不是好想与的,要弄到好木料,除了钱财之外,更重要的还是面子。
不知多少大户人家,为了弄到几根百年一见的好料子,四方托人,好话说尽,这才可以到手。豪侠中人,可不管你是达官贵族还是士绅乡豪,看的起你就给你顶好的木料,看不起你就给你最烂的下脚料。
不过这一趟放排,摆明了是今年最要紧的一次。不止是排字多,人马齐,就连漕帮老大多少年没舍得动用的五百年老树料,都放了整整三十根,可算是将漕帮的细料库给掏空了。
祭河神的仪式还没开始,弟兄都已经在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