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北川也知道事情紧急,他终于将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一千烈虎骑和上万支火铳。
在沈廉押运临行前,陆北川只说了一句话。
“英宗陛下万岁。”
这一句话,已经将这位锦衣卫统领的立场表露无遗。
他不是严党,也不是凌党,更不是内廷一系,他陆北川从始至终都是忠于朝廷,忠于尚还在位的英宗。
陆北川知道凌玉就是英宗,这一点都不奇怪,但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方式表露出自己的立场,确实显现出这位统领的老道,难怪多少年都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现在的南昌城,就是一座大兵营,而且还是凌玉的兵营。
里面有十万大军,一万火铳手和上千烈虎骑。这个规模的军队,虽然数量上不如庆王叛军多,可在目前云朝内,几乎是一支不可思议庞大的实力。
凌玉又逡巡了自己的大军一眼,叹道:“如此一来,就有了和叛军扳手腕的本钱了。”
“臣南昌知府伍定文,参见……”
“咳咳!”
沈廉一把拍住正要三跪九叩的伍定文。从陆统领那边知道自己的家师居然是失踪日久的英宗,沈廉差点就被吓下火烈虎,不过很快,他想明白整件事情的原委。
自然了,这也是沈廉所以为的真像:自天木堡大败后,英宗死里逃生,本该立刻回朝,可朝中大臣却急不可待的准备拥立景王。英宗感觉情势不对,便隐姓埋名,假借凌玉的身份,图谋重新执政。
如此说来,凌玉从北疆到江州这一路所做的事情,便可以解释了。
沈廉自以为想通这些症结,他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要帮凌玉掩盖身份。所以当伍定文快要说破凌玉身份时,沈廉才忙不迭的拦住。
“起来吧!”
凌玉摆摆手,对沈廉一笑。
伍定文慢悠悠的爬了起来,垂手站在一旁。
“对如今的战局,伍知府怎么看?”
凌玉慢悠悠道。
伍定文虽然长的五大三粗,可实际上却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狡黠一笑,低头道:“有……凌少在,哪里轮到我看,只需凌少吩咐,属下们奋勇杀敌就是。”
沈廉到底跟凌玉亲近,开口道:“现在我们手上有了兵马,而且还有火铳和烈虎骑,可以跟庆王明刀明枪的干了。不如凌少下令,我们择一个地方与叛军决战,将他们一举荡平。”
“可我们只有十万兵马,叛军有二十万。”
伍定文幽幽道。
“叛军不过乌合之众!”
沈廉轩昂道。凌玉心里微微一笑,这沈廉升了官后,果然又自信不少,只是这浮躁的毛病,一时半刻还改不了。
伍定文虽然素有武夫之名,但今日一见,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长相纵然粗矿,但眼眸中却颇有几分智谋,虽然不与沈廉争辩,但还是淡然说道:“庆王大军久经训练,兵马强壮武器齐备,而且还有水军。我们虽有十万兵马,可不是豪侠就是普通民众,训练时间极短,有些人连刀枪都不会用,若真是对阵起来,恐怕难有胜算。”
“伍知府来看,这仗该如何打?”
凌玉又问。
这回,伍定文不敢再卖关子,只有老实道:“属下所想,只有四个字,那便是避其锋芒。”
“避其锋芒?”
那边还站着一个知府,戴汝昌苦笑道,“我已经带了那么多百姓迁徙过来,我们还要躲?往哪儿躲?再退,就要退过长江去了。”
伍定文微微皱眉,似乎对这问题也没想好,只有轻言道:“无论如何,我们切不能与叛军正面冲突,只有避过他们的锋芒,令他们疲惫,才有取胜的希望。否则,这十万人填上,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伍大人,你太长别人志气了吧。”
戴汝昌见到面前大军的壮观,心中也是豪气干云,“有凌少在,我们何必再怕庆伍定文见沈廉和戴汝昌都盲目乐观,不禁忧虑的看看凌玉。
不过凌玉却一直在笑,看着三个大男人争论,实在很热闹。
伍定文眼中一亮:“凌少早有决断了?”
凌玉英目一张,横扫三人一眼,又指向庞大的军团:“我不止要指挥自己的军队,更要指挥庆王的大军。”
“什么?”
三人一惊。
“十万大军,加上数十万百姓,全部进入南昌城,不进不退,御守南昌。”
凌玉命道。“是!”
伍定文脸色微变,突然之间多了几十万人,粮草生计都是大问题。
沈廉却想到另个事情:“凌少,若是死守南昌。庆王大军围城怎么办?纵然他们的人马攻不下南昌,可只是围而不打,让我们耗费粮草就足够拖垮我们了?”
“这就是我另一个谋断了。”
凌玉道,“我要庆王的叛军不敢在南昌多逗留,反而绕开南昌。去攻打九江城。”
“不可!”
这回连伍定文都焦急起来,“南昌乃九江门户。若庆王叛军真的绕开南昌,那九江必破,九江一破,安庆危在旦夕,若安庆丢了,南京就是庆王地盘中餐。”
“等到那一天,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凌玉长叹一声,抬头望天。
九江和安庆。至少三十万百姓,凌玉这个决断,便是将三十万人丢给了庆王。
伍定文嘴唇哆嗦了下,并不敢反对,只是咬牙问道:“可庆王大军,又怎会绕开南昌呢?在自己后方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凌玉神秘一笑,却不再回答。
他当然有法子。而且这法子,恐怕已经应验了。赤空冥的大军到达临江城,已经是第二天。
当他看到临江城洞开的城门时。心中地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银甲军用了二十天的时间,才从吉安推进到临江。
整整二十天,而且还伤兵满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临江城大门洞开。城头之上只有旌旗飘扬。没有一个士兵,十足地一副内有埋伏的样子。
赤空冥并不怕有什么埋伏。临江内大不了也就一千多府兵,还不够他银甲骑冲刺几个来回的。
“都听好了!”
赤空冥高举银枪,对士兵们吼道,“攻破临江,随意劫掠三天,杀人者无罪,抢掠者无罪!”
“银甲无敌!银甲无敌!”
大军一扫数日来的疲惫,开始疯狂吼叫起来。
赤空冥甚是满意,他就是要用这种方法,来激发起手下的血性和士气,区区三天的劫掠,赤空冥还不放在眼里。
“杀啊!”
赤空冥一振长枪,带领大军朝着城门冲锋而去。
不管里面有什么埋伏,不管有多少妖兽,赤空冥都要用自己的铁骑,将这个城池踏平。
大军一冲入临江城,便有些愣住了。
谁都能看出,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
这是真正的空城,连半点人烟都没有。
赤空冥望着空荡荡的城池,心中有种被戏耍地忿怒,边上的银甲骑更是焦躁不安,之前刚刚提起的士气,却因满城坚壁清野变成了笑话。
“喝!”
赤空冥朝着地上狠狠射出一枪,轰然一声巨响,地面竟出现了个巨坑。
“将军!”
“所有人分成四路,探查城内,看到底还有没有人。”
赤空冥狰狞道,“不留活口,全杀!”
话音一落,赤空冥率先带着一千骑兵,朝着城东方向奔去。
上万银甲军,顿时分成四路,临江城内再度喧嚣了起来。
赤空冥料想凌玉要清空城池,百姓必然是朝东出门,便想一路狂奔到东门,看看还有没有来不及逃出的人。
这一路过去,果然看到满地肮脏,到处都是被丢弃的垃圾,赤空冥铁青着脸纵马狂奔,稍瞬的功夫,就已经穿城而过。
可突然之间,他听到背面有阵阵厮杀和惨叫声,似乎是往北去的步兵遭遇到了敌人。
“向北!”
赤空冥拨转马头,立刻朝战斗点冲去。
但没走几步,却又听到南面冒起一阵阵地火光,那边的战斗更加的惨烈,血光直冲云霄。
赤空冥怒极,猛拍战马,再调转马头朝南边过去。
可西面又是一片喊杀声。
这回,就连手下也觉着不对:“将军,我们被埋伏了?”
赤空冥有些迷惑不解,临江城内明明一个人都没有,自己跑过地路上,房屋里都是空荡的,哪里还能埋伏人。
就算是有埋伏,临江总共也就一千府兵,能是银甲军的对手么?
可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战斗,到处都是厮杀,到处都是惨叫,赤空冥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怀疑自己进的不是个空城,而是个鬼城。
到了这时候,赤空冥对凌玉突然生出了几分恐惧,虽然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凌玉其实难副,但若没有些真本事,又怎么可能杀掉大宗师苏起,又怎么可能将他的大军整治地如此之惨。
正在焦虑之中,赤空冥突然发觉自己跑过地路上,有一些黑色大木车极为怪异,这些木车都是方方正正,犹如大箱子一般,普通的百姓自然不会用这种东西来搬运行礼。
但大路中间,却堆放着二十多辆这样地大车子,显得极为触目。之前赤空冥一路狂奔并没有多留意,但现在看起来,却明显有问题。
“将军,这车子里,至少能装下二十个人,会不会是……”
有机灵的手下提醒道。
赤空冥也想到了,二十多个车子,总共能装下几百人,如果突然冲出来,还是有一些威胁的。不过既然已经被他们发现,那偷袭自然是不能奏效。
赤空冥一挥手,银甲骑兵将大车团团围住。
“杀!”
一声爆喝之下,上百支枪刺入黑车内。
只听到几十声轰然爆炸,那些大木车在汹涌的力量冲击下,竟完全炸成碎末。
赤空冥的眼睛眯了起来,车厢之内,竟然没有人,但也并非是空的,有难以计数的黑色小点疯狂的飞舞出来,朝银甲军身上蛰去。
“啊!啊!”
银甲骑发出凄厉的惨叫,虽然他们的铠甲可以阻挡刀剑,可毕竟还有缝隙。
而车子里飞出的,正是十万妖山中孽妖谷里的狂蜂,这些被凌玉专门提升过品级的妖兽,每只都有手指头粗细,只要被蛰上一口,就会浑身溃烂而死。
赤空冥终于知道,为什么满城都是自己人的惨叫声了。
凌玉留下的是一座空城,也是一座布满狂蜂的城池,虽然赤空冥的长枪可以毫不费力的杀死大批毒蜂,但他的手下,却一个个的倒下,变成黑色血水。
时间越来越长,落马的银甲骑也越来越多,这些号称可以与烈虎骑作战的无敌猛士,连一个冲锋都没打,便被凄惨的杀死。
赤空冥终于快要崩溃了:“撤退!撤退!所有人撤出临江城!”
听到这句话,银甲军如蒙大赦,跟在赤空冥屁股后面,拼了老命往城外逃去,如今的临江城内,狂蜂被完全放了出来,一块块乌云遮蔽天空,发出让人胆寒的嗡嗡声。
庆王的叛军花了整整二十天的时间推进到江州城,可呆了没几个时辰,却又仓惶逃出,赤空冥的军队损失过半,银甲骑也受重创,这一场连人都没看到的惨败,令庆王的谋逆大业,画上了沉重的阴影。
第十四卷
本卷简介
史上最出名的仙岛竟是妖岛,佛门第一子竟是妖兽!
凌玉出生入死屡获强助,但他将面对的,却是佛门菩萨的致命攻击。
庆王叛乱战火四起,凌玉巧施妙计,陷庆王于水火之中。
前所未有的大混战,漫天神明逐渐露出真容。凌玉是谁?天道为何?
第115章 蓬莱仙岛
临江城的毒蜂,又把庆王军队拖了整整十五天。
但叛军还是无可遏制的推进到了南昌城下,虽然比预想中更慢一些,比预想中来的更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