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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低头拭掉眼角的泪,南宫无瑕含泪笑道:“多谢夫人心疼小女子。”翠儿笑了笑。南宫玉站起身,拱手道:“倒是在下莽撞了。冲撞之处,姑娘勿罪。事已说明,在下告辞了。”
南宫无瑕脸色一紧,起身道:“为何急着走?公子是不愿与我们这样的人家有牵扯吗?我们虽受八王恩典,却不是横行无赖之人!”南宫玉说道:“姑娘误会了,实不相瞒,我……我是镇抚候,奉旨前往离州办差。不能耽搁。”
南宫无瑕一惊,连忙上前跪倒,说道:“不知是候爷到此,多有冒犯,请恕小女子不敬之罪。”南宫玉伸手做了个扶的姿势,说道:“姑娘快起,我本不想以权势示人。姑娘这样,倒显得我骄横了。”
南宫无瑕站起身来,低着头说道:“既然候爷有皇命在身,民女也不便相留,只盼候爷有闲之时来庄上一坐。”南宫玉心中一动,点头道:“一定。”翠儿轻轻哼了一声,瞪了南宫玉一眼,心道,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看见俊美的男人就动心。天下的男人也是一般的,看见美貌女子就起意!回去告诉公主和如夫人,自然有人收拾你!
出了落霞庄,翠儿嘟着嘴,南宫玉贴在她耳边说道:“娘子,这是做什么?”翠儿哼了一声,不说话。上了马车,翠儿倚窗而坐,南宫玉将她搂进怀里,笑道:“好了,看你这小气的样子。”翠儿枕在他胸前,低声说道:“公主让奴家看着你,你倒好,当着奴家的面便与人家起誓定盟的。回去后,必要告知公主和如夫人。”
南宫玉低声笑道:“你敢,若你告我,我便夜夜弄得你死去活来。”翠儿红着脸啐道:“呸!就会贫嘴,也不怕人听了去。”一行人返回客栈休息。次日启程向离州进发。
晓行夜宿,第五天头上,来至离州城北门。只见城门两侧兵卒成群,持刀握枪,大有严阵以待的架势。洪锋勒住马,轻声说道:“主子,城门盘查。”南宫玉说道:“莫露了身份,要盘查便盘查好了。”
洪锋应了一声,驾车至门前,兵卒喊道:“车里人下来!”洪锋淡淡的说道:“车上是我家少爷和夫人,你要查便挑帘来看,何需下来?你见过大户人家的夫人抛头露面吗?”兵卒骂道:“你个狗奴才……”眼见洪锋眼中精光一闪,后面的话便没有说出口。
另一个兵卒小声儿说道:“大户人家还是不惹的好,随便使些银子就够咱们一受,挑开帘儿看看就行了。”先前那个兵卒点了下头,走到马车边,洪锋一掀车帘子,兵卒探头看了一眼,然后退回去说道:“走吧。”
马车动起来,南宫玉听到那兵卒小声儿说道:“是大户人家,那小娘子长得神仙一样,里面的爷也是相貌不凡。”南宫玉笑了一下。进了城,寻了家客栈,要了三间房,然后坐在大堂吃饭。
小二送上酒菜,小声儿说道:“几位爷是投亲啊还是访友?”洪锋答道:“我家主子出门游玩。”小二说道:“哟!爷真是来错了地方,我们这儿前些日子出了大事儿,知府被人给宰了,这都快三个月了,朝廷也没派新知府来,《|wRsHu。CoM》现在城里是总兵大人管着,一到天黑就宵禁了。爷来这儿玩儿,怕是没什么可玩儿的了。”
南宫玉问道:“总兵大人不查凶手吗?”小二左右看了看,小声儿说道:“爷,您可真会说笑话儿,死的又不是他老子,他查什么凶手?只要保着别再出事儿,等来了新知府自然就与他无干了。”
柜台后面的掌柜咳嗽了一声,叫道:“小二,给那桌上酒。”小二应了一声,跑开了。南宫玉心想,真是自扫门前雪啊。恬为同僚,便是这种处事之法吗?这也太过无情了……
掌柜的走过来,陪着笑说道:“打扰几位爷了,我们家这孩子不懂事儿,几位爷别往心里去。”南宫玉笑道:“看您说的,闲聊嘛。”掌柜的应承道:“是是,几位爷,吃了饭早些休息吧,您也听见了,天黑了就宵禁,我劝您还是住两天就走吧,这段日子查外乡人查得厉害。好在您带着女眷,不然才麻烦呢。”
洪锋笑道:“这是什么世道?把开店的逼得往门外轰客人。”掌柜的连忙摆手道:“哟!爷哎,小的谢爷心疼我们,可不敢高声啊,这要让官家听见,安你个造反的罪名,可不是好玩儿的。您几位用饭吧,小的不打扰了。”
吃过了饭,天已经擦黑儿了。南宫玉回房收拾了一下,然后让翠儿先休息,转身去了洪锋的房间。推开门,洪锋站了起来,南宫玉压了压手,说道:“你坐,我就是想过来跟你聊聊。”
洪锋坐下,看着南宫玉,问道:“主子心烦吗?”南宫玉点了点头,说道:“打从吃过晚饭,一直心绪不宁,总觉得应该去一趟府衙。”洪锋说道:“奴才陪您去。”南宫玉说道:“不是去不去的问题,是为什么要去……”洪锋说道:“主子,何必如此心烦,咱们去一趟就是了。反正对于咱们来说,进出府衙轻而易举。”南宫玉点了点头。
夜深之时,两条黑影从客栈的窗子蹿出。穿街过巷,避开巡查的官兵,一路向府衙而去。宵禁之后的大街上空空荡荡,两人控制着呼吸,快速的在暗影中移动,偶尔暴露于月光之下,也是一闪而过,如白驹过隙。
到了府衙后墙外,洪锋扒上墙头看了一眼,然后翻了进去。南宫玉一纵身跟了进去。两人隐在暗影里,仔细的观察着府衙后宅。黑灯瞎火的透着阴森。看来知府死后,这里少有人走动了。
看到一间正房的门虚掩着,南宫玉矮着身子潜了过去,躲在窗子底下听了听,屋里没人。挥了下手,洪锋推开门闪了进去。南宫玉也跟着闪了进去。借着月光,看到屋里有碰乱的痕迹。南宫玉低声说道:“到门口看着点儿。”
洪锋走到门口,看着外面。南宫玉晃着了火折子,微亮的光在漆黑的屋里分外耀眼。地上有血,滴落的。墙上有血,喷上的。桌子歪了,摔过的。椅子翻了,掀起的。架上落满了灰,看来没人动过。
洪锋突然说道:“有人来了。”南宫玉也听到了,熄掉火折子,两人蹲下身子,贴着窗子,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走近。一个人说道:“头儿,你走前面,我心里慎得慌。”另一个人说道:“有什么好怕的?还真有鬼啊?我告诉你,他死得不冤,明面儿上他是个清官,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先前那人说道:“头儿,别在这儿说这种话,好歹死者为大。”另一个人说道:“屁!什么死者为大。哎我跟你说,不是我今儿晚上多喝了两盅儿,满嘴跑舌头。我告诉你,他就是现在从门里蹦出来,我也不怕。知道为什么吗?”
先前那人急道:“头儿!别说了,赶紧巡一圈儿咱回门房儿吧。”另一人说道:“我说你小子怕什么?有我呢!我跟了他十年,前几年他兄弟撞死了,还是我帮着忙活的。”
先前那人问道:“这怎么说着说着,又出来一个死鬼?”另一人说道:“我告诉你啊,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知道吗?十五年前安流大水,淹死了很多人。”先前那人说道:“这谁不知道啊。”
南宫玉心想,我就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又听那个被叫做头儿的人说道:“安流的知府南宫晴被咱们老爷的弟弟参了一本,结果游街的时候让灾民活活给咬死了。后来他弟弟知道冤枉了人家,就把自己给撞死了。你知道为什么会冤枉南宫晴吗?”
南宫玉心说,我知道,定是这离州知府的指使。看来今夜没有白来,我就说我怎么明知查不出什么端倪,却非想来这个地方。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洪锋也在想,还真是来对了。
第六十六章:惊梦
第六十六章:惊梦
先前那人问道:“头儿,你今儿晚上怎么了?要说这些事儿,咱回门房儿去说,别站在这儿说啊。”另一个人突然怒道:“我就要在这儿说!南宫晴该死!”南宫玉心里一动,慢起身,扒着窗缝看了一眼,看到两个衙差面对面站着,面向自己的那人,迎着月光,目光有些呆滞。
背对着自己那人惊道:“头儿!你怎么了?”说着,解开裤子,冲着脚下撒了一泡尿。那个头儿一哆嗦,眼中有了光华,骂道:“混蛋!他妈的你那东西不想要了?往老子脚上撒!”撒尿的人急道:“头儿,你还记得刚才你说了什么不?”那个头儿一怔,说道:“我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啊!哎?咱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另一人拉着他往前院走,边走边说:“快回门房儿,回去我告诉你……”
两个衙差走了,南宫玉心想,原来是阴魂不散,我说怎么觉得没牛蛔罚榉娴勺帕窖劭醋抛约海瞎褚痪档溃翰换岢迳砹税桑考瞎窨醋抛约海榉媲嵘实溃骸爸髯樱嬗泄砺穑俊�
南宫玉长出了口气,说道:“有什么鬼?就算有,头七也早过了,现在最多也就是一阵阴风罢了。”话刚说完,屋内便起了一阵风,洪锋蹲着身子,眼珠子斜向屋内。南宫玉暗笑,一身武功,处事机变,居然怕鬼……于是说道:“闹腾什么?你自以为死得冤,却不知报应二字吗?”
那些风骤然盘旋,洪锋急道:“主子,您少说两句吧。”南宫玉说道:“退下!本候自会查明,若再冲撞,休怪本候无情!”风,散了。洪锋大气儿也不敢出,低声道:“主子,咱回吧?”南宫玉点了下头,两人闪出门去。
回到客栈,换下夜行衣,洪锋还有些许惊魂未定。南宫玉笑道:“早些休息吧。”然后回房了。洪锋坐在桌前,倒上一杯茶,冰凉的茶水喝进嘴里,身上又是一寒,拎着壶出门,找小二要热水去了。
南宫玉回到房里,翠儿已然睡熟了,南宫玉解衣上了床,给她掖了掖被子,而后躺下,闭着眼睛在心里想:离州知府死于快剑,他的弟弟就是当年参劾南宫晴的安流御使。那这个离州知府会不会就是死于南宫无邪或是南宫无瑕的剑下呢?想到这里,眼前立刻浮现出南宫无瑕那张精致的俏脸,大大的眼睛含着泪,梨花带雨般的楚楚动人。
南宫玉睁开眼睛,嘴角挑出一抹笑意,静了静心,又想到:南宫晴一案发生在十五年前,至少可以证明终于有一件案子跟皇子没有关系了。那这个离州知府黎安民到底与南宫晴有什么过节,定要至其于死地而后快?
也许他只是想让南宫晴丢官而已,并没有想到南宫晴会惨死。但在当时的情形下,灾民的举动应该也是能想到的?当时的钦差又是谁?据无瑕说,当时是连问都没问就绑了出去游街示众。只凭一个御使的一个奏折,这也未免太过操切了吧?看来这一次要翻翻旧帐了。
若真是南宫姐弟所为……我要怎么办……杀官是大罪,凶手斩决,家人流放。眼前又出现了南宫无瑕的笑脸,那微启的朱唇轻轻的吐着兰气香风,低低的说着:“只盼候爷有闲时来庄上一坐……”
这一夜睡得极为不稳,梦里忽是无瑕的笑脸,忽是她的泪眼,直到看见她一身是血的站在面前才猛然惊醒。翻身坐起,翠儿唬着脸坐在床里,瞪着南宫玉。南宫玉怔道:“怎么了?”翠儿哼了一声,说道:“夫君总算是醒来了,奴家为夫君打水净面。”说着便爬过他的腿要下床。
南宫玉一把将她搂住,说道:“说,怎么了?看你这小脸儿,气鼓鼓的。”翠儿低着眉眼说道:“奴家自然不比无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