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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上官宇阳。”
谁来救救她!
黑月娣躲在酒店包厢的沙发后头,身上的洋装被扯得破碎,衣衫不整,防备的眼眸里尽是恐惧。
“你不要再过来了!”
“你以为自己还跑得掉吗?”杜克伟喑哑嗓音,粗重的喘息声在包厢里响着,冷笑地脱下黑色西装外套,扯开领带,全然不在意她此时的反抗及躲避。
“我不是这里工作的小姐。”
“不是?”杜克伟狂笑,“那正好。”修长双腿朝她走近,看着她畏惧地往后退。
“你再过来,我就大叫!”
“叫?你以为会有人进来救你吗?”酒店里的隔音设备很好,就算她叫,也不会有人听见。
杜克伟步步逼进,黑月娣步步退后,直到她的背抵着墙壁,再也无路可退,黑月娣难忍的泪水溢出眼眶。
杜克伟来到她面前,双手撑住墙面两侧,恶声道:“如果没有你,我妹跟黑天令的婚事就不会不了了之,要怪就怪黑天令,他当初不该为了你,抛下我妹妹。”想起妹妹那时的伤心难过,杜克伟表情更是狰狞。
“我已经离开黑天令了,我已经离开了……”推着杜克伟贴近身躯,她哭诉着。
“那又怎么样?事情都发生了,你以为可以弥补得了吗?”
“你别碰我!”
当杜克伟的手箝住她的手腕,强拉她往一旁的沙发时,黑月娣不顾一切地挣扎,最后还咬了他的手臂,疼得杜克伟失手就是一巴掌。
啪!
重重的力道挥向她的脸颊,红肿的掌印随即浮现。
“你敢咬我?”
杜克伟手劲用力,将她甩向沙发,在黑月娣还来不及逃开时,覆身压上她,“你想逃去那里?”包厢的门被他上锁,这里是酒店,谁又会阻止他占有她?
“你走开!”
杜克伟的手拉扯她早就破裂洋装,她本是拍打的双手被拉扯至头顶,杜克伟眼神转沉地盯着她的雪白嫩肤,“真美。”忍不住渴望,杜克伟的脸倾向她颈间。
当杜克伟的手想要脱下她被撕得破裂的洋装,黑月娣不顾是不是会再惹怒他,张口再咬了他的手背。
“该死!”杜克伟疼得攫住她的下颚,掐住她的脖子,疼得黑月娣发不出声。
当上半身感受到凉意,杜克伟的手开始探索她的身子时,她委屈的闭上眼睛,任滚烫的泪水落下,似乎明白自己逃不了了。
“她人呢?”黑天令忿怒冲上前,揪紧上官宇阳的领口,狠狠地咆哮:“快说!”
“她?她是谁?”
“黑月娣!”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上官宇阳一付漫不经心,对于黑天令的怒火丝毫不予理会,要不是看在黑天门的面子,他早要保镖请人出去了,那容得了黑天令在这里大吼大叫的。
“她是我的女人!”
女人?黑月娣是他的女人?
这、可能吗?
黑天令,黑家的掌权者,多少女人心中的丈夫人选,而他却选个耳残的女人,一个选择离开他的女人。
想起黑月娣这些日子来的以泪洗脸,牵肠挂肚,那浓得化不开的情感在她眉宇间纠结着,尽管她努力伪装心里那份相思,清幽的眼眸却早已泄露一切。
她爱黑天令,而且是爱得很深。
而现在,黑天令找上门来要人,那代表什么?
他爱黑月娣?
是啊,若是不爱,他不会上门要人,那犀利的眼眸不会有如此强烈的醋意,黑天令完全不去隐藏自己对黑月娣的在意。
看来,他的爱,不会浅于黑月娣。
“她似乎不想当你的女人。”故意地,他拿话刺激黑天令。
“那是我跟她的事,你只要告诉我,她人在那里!”黑天令不改一贯的强悍口吻。
“我是没打算干涉别人的感情,不过既然爱她,那就别伤人家女孩的心。”
“她跟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上官宇阳扯开他的手劲,自故调整好自己的领带,“只说她要忘了你。”
“她人呢?”
上官宇阳没回他话,伸手按了内线,“去休息室找黑小姐过来。”
回头见黑天令紧绷着脸,炯炯目光逼视,上官宇阳一派从容地耸肩,坐在办公椅上,长腿摆上桌面,双手撑在下颚,玩味地看着黑天令。
“别急,人马上就来了。”上官宇阳从烟盒里抽根烟点燃,闲适地抽着烟。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名男员工惊慌地跑进来,“经理,黑小姐人不在休息室。”
“没有?”
“我问了其他人,大家都说今天没见着她。”
本是吊儿郎当的上官宇阳脸色一变,紧张地熄了手上的烟,“马上要人去找!”
黑月娣虽跟酒店里的工作人员熟识,却从没单独一个人在酒店走动,怕会有酒醉客人对毛手毛脚乱来,除非是去休息室,大部份的时间她都待在他的办公室。
“是!”
黑天令脸色泛青难看,咆哮道:“人呢?月娣人呢?”
上官宇阳面色凝重地拿起遥控器,大萤幕显示酒店各个角落,由上而下,上官宇阳仔细检查,就怕自己漏了她的身影。
黑天令也走近,目不转睛盯着萤幕,突地,他的眼睛瞪大,表情纠结,“该死!”
“可恶!”另一声来自于上官宇阳,忿恨地丢下遥控器,两个男人先后冲出办公室,脸上净是震怒。
早该想到的,上官宇阳自我诅咒,杜克伟临时不见人影,黑月娣也不见了,他该联想到的,为什么他没有?
来得及吗?
上官宇阳没看黑天令欲狂的脸色,他知道,若是真出事了,他于心难疚。
当杜克伟顶开她双腿想扯下她的底裤时,黑月娣咬住下唇,要自己别哭出声音,男人粗重鼻息教她作恶地喷向她。
砰!
包厢的门被人重重踹开,两个气息不稳的高大男子立于门口,“杜克伟,放开她!”黑天令目睹杜克伟的兽行,黑月娣的身子被他欺压,几乎全裸的身子尽入眼底。
那濒临疯狂的妒意及怒火教黑天令发疯似地冲上前,在杜克伟还未来得及反应前,狂吼,“杜克伟!”狠狠朝他脸颊给了一拳。
“黑天令……你怎么会在这里?”那结实的一拳,打得杜克伟滚落沙发,黑月娣趁机缩卷身子,全身发颤地啜泣着。
“你竟敢动她!”失了心志,黑天令根本没管杜克伟是不是挡得住他的攻势,拳头不长眼地朝他猛揍!
上官宇阳瞥向黑月娣羞愧的不知所措,快步上前扯住黑天令,“放开我!”
“杜克伟交给我。”指了指后头,“她需要你。”
黑天令紧握着拳头回看黑月娣一眼,眼里满是心疼,气得全身发抖的身子忿恨地瞪着杜克伟。
“放心,我不会让他太好过。”上官宇阳按了按指关节,发出重重声响,与黑天令相同,不齿杜克伟的禽兽行为。
杜克伟被上官宇阳给拉出包厢,顿时包厢里安静无声,只有黑月娣轻声的啜泣在回荡。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黑月娣怔怔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那个她日思夜念的人竟在紧要关头出现了。
黑天令脱下西装外套,为她披上,“别哭了,我在这里。”将她身子紧紧搂进怀里,黑天令稳下自己的情绪安慰道。
“他……他刚刚……”
“我知道,别想了,那都过去了。”
“天令,我好怕!”那轻啜声转为大哭,将刚才的恐惧全给哭出来了。
“别怕,我在这里。”见她雪白肌肤净是红瘀,黑天令咬紧下颚,双臂搂得更紧,温柔地哄着,他心里的激动不会少于她,想起自己若是再慢一步,那么月娣就要被杜克伟给侵犯了。
在黑天令的安抚下,黑月娣激动的心情好不容易平复,“我的衣服……”哽咽着想拿回自己的衣服穿上。
黑天令拿起那件被撕毁的洋装,忍下咒骂。
黑月娣却揪紧西装外套,朝他摇头。
“怎么了?”
“我自己穿。”
“怕我?”
她摇头。
黑天令没让她拒绝,拉下西装外套,将她的内衣穿好,并要自己别去看她多处的红瘀,怕自己控制不了脾气冲出去杀了杜克伟。
“天令……”
“我来。”没了西装外套,羞怯的双手护在身上,黑天令拿过洋装帮她套上,穿好后还帮她拉好裙摆。
自始至终,黑月娣不敢多看黑天令一眼,头压得低低,哭声渐缓。
她不该跟他见面的,都说要走了,都说不给他惹麻烦了……想起他方才出手打了杜克伟,黑月娣怕杜家与黑家的关系会交恶。
伸手推开他,她起身想起身,却被他抢先一步攫住手腕,“你要去那里?”
“你不该来找我的。”
“为什么不该?”
黑月娣别过脸。
黑天令抱起她的身子,“天令,你要带我去那里?”
她不能跟他走,都答应黑老爷要离开,她就不该再见他的。
被她的挣扎及推拒给惹来愠意,黑天令愤怒地封住她的唇,将这些日子来的思念全转述于这个粗鲁的吻,要她明白,他对她的思念。
那吻,不温柔,夹着淡淡地怨怼及他对她的情意。
这一次,他不打算放手,就算她要走,他都不会让她再离开自己一步!
几分钟后,她被带到黑天令的车子,驾车的阿杰忠心地上前为她开门。
“我不能跟你走。”坐进车里,她挣扎地想要挣出他的怀抱。
“为什么不能?”
“我……我不能跟你走。”
黑天令瞅紧她被自己吻肿的红唇,别有深意地低喃:“是吗?可惜,我没打算放手。”
“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强迫我跟你走。”
“为什么不能!”怒火一爆,多日来的担忧及她的不告而别,黑天令的火气终于爆发大吼,“你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那怒吼,吓着了黑月娣,她颤抖着嘴唇,不敢再挣扎。
明知自己不该凶她,心疼地抱过她,手掌轻抚她红肿的脸颊,“还痛吗?”
因为他感性又疼惜的一句话,教她红着眼眶低头不愿多看他一眼,逞强道,“不痛。”
伤口再痛,都没有她心来得痛,“我不要跟你回去。”黑月娣哽咽。
“不跟我回去,你还能去那里?”
那一晚,重回黑天令住处的她,将杜克伟留下的酒气洗去后,安静地坐在床边沉默不语。
不管黑天令说什么,她都不回答。
“月娣,说话!”
她将头偏向一侧。
“说话!”
推开黑天令的大掌,她全身缩成一团坐在床角,眼神防备地盯着他。
“过来。”黑天令将衬衫脱下,上半身赤裸地坐上床。
“我不要回来这里。”
“那你要去那里?”
她能去那里?
她自己也不知道,上官宇阳本来说要帮她找工作,可是现在好像不可能了。
避开他炙人的眸光,她的头埋进膝间,轻轻低泣着。
那轻如细蚊的声音传进黑天令耳里,“月娣?”
“你不要过来。”
“为什么哭?”
黑天令那里肯理会她的话,在床上打横坐下,将她抱在腿上。
她不语。
“别哭了。”
细细的吻落在她脸颊上,吻去她落下的泪水,封去她哽咽的哭声,黑天令沉重地吐着大气,泪眼朦胧,黑月娣语带哽咽地扑进他怀里。
“我不可以回来这里的。”
可是,她真的好想他,好想好想,知道要忘了他,不可以再跟他有牵扯,可是想念的心怎么都控制不了,想了再想,怎么都无法忘记。
原来爱情是自私的,无法让她左右,也隐藏不了自己爱黑天令的感情,因为自私,她想陪他,想要他爱自己,想要两个人一起过一辈子。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