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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年的战争里得到了验证。”讲述停顿了下来,听众的目光集中在了讲述者的脸上。
“我一直在想,是我们的研究已经赶在了我们国家科技发展的前面,还是我们已经大大的落后了。”老师像是在问自己,又像在问坐在他面前的十二个人。
没有人回答。
“落后了。”良久,所有人,包括讲述者自己,齐齐的低声说了一句。
“我们从战争里学习战争,但我们是坐在研究所里,家里,甚至是床上来研究。我们看着一场场已经打完的战争,然后得出我们的研究成果,这是不是很不可思意。”讲述者叹息了一声。
“来这里之前,我见过那个人,他说,‘你独自进行着你的工作,很慢。你一直都在著述你自己的学说,试图为你的国家贡献点什么,同时也在证明着自己是对的。我问你,那有什么用?’能挽救我们的国家么?”讲述者摘下自己的眼镜,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绢,慢慢的擦着。
“我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但我答应他,我会尽力。”眼镜又被慢慢的戴在了鼻梁上,讲述者笑了笑。
“他将为我们展现一场战争,为我们做一次表演,我们将最先了解整个战争进行的过程,以及结果。这场精彩的战争将会影响我们的研究方向,影响整个星际战争学说。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东西记下来,然后发展它。这样,我们的后继者才会接下我们手中的火炬。”轮椅上的老人伸出了手。
所有的人都伸出了手。
“我,康拉德,战争电子学理论家。”
“我,波尔舍,战场火力研究学家”
“韦恩赫,研究星际轰炸学说”
“赫尔曼,主攻战场管理学”
“海耶,星际航路截击学说”
“坎普夫,存在舰队学说”
“金伯恩,集群摧毁理论”
“后勤打击学说,优势火力学说,星际闪电战学说,运动进攻学说,战场支撑点学说”
“星际决战学说,你们也可以叫它末日战场”坐轮椅的老人自嘲的笑了。
“我叫雷德尔”
“他就是那个被人看成星际战争学术界的‘尼采’,星际大决战学说的创始人?那个预言者?”十二个人心里同时闪过一个惊叹号。
我们无罪
公元2623年4月10日,对于已经进入塔米拉共和国控制领域的沃林联邦国防军的军人来说。是个好日子,非常好的,好日子。
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们没有面对塔米拉人的愤怒,没有塔米拉人那如狂潮汹涌的战舰,没有如林的舰炮,没有,他们甚至没有看到塔米拉人存在的痕迹。
这片静谧星空下,似乎只有让人心动的美丽。
在愕然过后,几乎所有沃林国防军将士都开动了自己的脑筋在想一个问题,“塔米拉人哪里去了?”
更有具备幽默感的人在想,“不是我们跳跃出错了吧,这里,或许是另一个世界,一个从未有人类涉足的世界,一个无主之地。”
如果沃林人和塔米拉人对换下自己的角色的话,沃林人出现的地方,是不用想的。
沃林人将会用自己的大炮,把所有刚刚进入自己国家的敌舰队轰成宇宙飞灰。在第一时刻,沃林人会让侵入自己国土的敌人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你来,就死。
所以,具有这样思维模式的沃林人压根就不指望对手会对自己高抬贵手,因此,他们做好了第一时间面对塔米拉人的怒火。
面对,并且承受,一些人将会死去,在死去之前,会用自己战舰的身躯构筑成战友的战地。
在伤亡上升到一个比例时,沃林人将会让对手明白,他们战意被血与火激发出来后是多么的可怕。
他们将会把这些敢于招惹他们的家伙扫得一干二净,不管谁更正义一些。
这就是战争。
可什么都没有,塔米拉人似乎对这些已经进入自己家园的敌人不感兴趣。
“塔米拉人最大的特色就是,爱休假,他们总说,劳逸结合”一艘战舰上,一名自认为对塔米拉人十分了解的“人文历史专家”这样调侃道。
“或许,今天他们休假”末了,还加上一句总结。
“不可能。”所有人都否定这个愚蠢的想法,包括说话者自己,根本不切合实际。
配备了航母的一个整编主力舰队被打得灰飞湮灭,早已经使所有沃林人对塔米拉人认真对待。
塔米拉人不会瑟瑟发抖,他们已经在艾克星系里证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们会在西边等着沃林人,一直等着。
现在,沃林人以应战的姿态出现在对手的地盘上,他们来了。
“我们来了,可他们哪里去了?”沃林国防军的灵魂人物,赵康辅元帅也在想这个问题。
“以不变应万变,够大气。”赵康辅元帅从心里发出了一声赞叹。
赵康辅老了,但不糊涂。非但不糊涂,反而愈加精明。这是他痛苦的根源。
在他的一生里,他遇到过无数对手,有比他弱的,也有比他强的,甚至是强的太多太多的。但他都赢了。
年轻时,他把自己不败的原因总结为精明加运气。而现在,他早已明白那根本是扯淡。
在每一次对局开始时,他就已经处于不败之地。这,才是他活到现在的原因。他无时无刻不感觉到,自己身后站着什么,但他说不清。
每当自己要在那生死关头做出决断时,他都会感到背后很温暖,很踏实,他只要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就会走向胜利。
这次也将一样,赵康辅元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同时在脑海里又掠过一遍那早已和众人斟酌无数次的方案。
“全军整队,通告第二,第三方面军集群,照原计划进行。”赵老元帅下命令时,身子略向前倾。之后,身子一点点正直。
他要重温那种久违了的,温暖,踏实的感觉。
他的脸色变了,他感到冷,感到了后背触到了无数尖利,冰冷的东西。
那东西刺入了他的后背,深入五脏。
他痛,同时极度的冷。
他愕然回头,看到了一层浓密的雾气,在他眼前闪动。
“冷”赵康辅断续的吐出了一句字,他的身子像龙虾一样弓起来,不停颤抖。
终于,“砰”的一声,他单膝跪地,但他还在极力支撑着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呐喊。
“我怎么了?我还有事没有做完,我不能倒下去,不能。不能。”他用一只颤抖的手拄地,一只手伸向腰间的佩剑,元帅佩剑。
经过岁月的锤炼,他拔出佩剑的动作,本是幽雅而潇洒的。但这回他拔了四次,前三次每拔一下都好像又被一只无形而有力的手重重的推回去。没有流畅而潇洒的动作。有的,只是艰难。
终于,在赵康辅第四次努力后,剑出鞘了。
“峥”佩剑插在了指挥室冰冷的甲板上,赵康辅感到了力量。无尽的力量,从冰冷的甲板传到剑锋上,经由剑柄传递到了他的每一个细胞。
身上的痛楚和冰冷消失了,眼前的雾气消散,赵康辅看到了一张张惊愕,慌乱的脸。
“元帅,你怎么了。”赵康辅听到了一句话。
“叫医生,元帅不好了。”“元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纷乱的询问涌进赵老元帅的耳朵。
有人迟疑着,是否把半跪着的元帅从地上扶起来,但刚才想做同样事情的人已经像触电一样被元帅从身边弹开。
赵康辅元帅起来了,自己站起来的,他现在觉得自己浑身有力。
“不用,刚才没什么大家别在意,我很好。”他笑笑,原本苍老的脸显得红润异常。
有人注意到了,但更多的人还是处在受惊的状态无法回复。
“哪个哪个是仪式吗?”
“怎会这样”
“好象刚才有什么东西在赵老的身边我眼花了吗?”
但所有人只是在脑子里想想,没人说什么。
诡异的气氛弥散在旗舰指挥室里。
浑然未觉的似乎只有赵老元帅一人,他显得很兴奋,像年轻了二十岁。
“把命令发出去,小子们,有大场面在等着我们呢。”他看着旗舰外的星空,眼睛里流动着异样的光彩。
“你告诉大家,刚才的事,大家要忘的一干二净。”艾尔克伯格中将压低声音对他身边的一个将军说道。
“去该去的地方吧,不管你是什么。”背对众人的赵康辅元帅心里叹了一口气。
“只能靠自己了”他想。
同一时刻,塔米拉共和国武装力量总指挥龙三上将在他的旗舰上发出了最后一个命令。
“以上帝名义而战,我们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