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夏之商之
【由(。 )整理提供,。】
第零章 回忆的序曲
原是远古的故事,却要在未来叙述。
有一天,寂寞的神想看一幕黑白相恋的戏,于是坐在云头,把手一挥,她慢慢走出了纯白,而他静静看着她的背影便回首隐入了黑暗。
所以,这场爱恋没有公平的开始。
她是一场倾城之梦,时光赐予她秀长的黑发,云给了她隐形的翅膀,虹点缀她梦的衣饰……她的一切都是虚幻,因为最初诞生的她没有思想和灵魂。
生为自然之箭,她像机器般冷冰冰的毁灭罪人卑微丑陋的思想,却也温和的给罪人赎罪的希望。她不过是机械的重复着拯救和毁灭的工作,那些温和拯救许多,那冰冷带来的绝望却更多。因为她不懂,在世界面前人需要表达情感,也只有极少的情感可以不假思索的表露。
她不知道他的存在,但他爱她。
他了解她的欠缺。要他如何说服自己,神诅咒他爱的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而是一具华而不实的躯体?他深信若诞生时没有神的无聊心愿,自己对她不会有情感,所以他更恨她。
他是黑暗。他爱的也好他恨的也罢,终会消逝在黑暗中吧。
很久以来,只有罪人见过她——他们的拯救者不带一丝浅吟低唱的面容——在他们生命最后时刻……
她没有名字。
她是纯白。
当我想起她和她的故事,总觉得她的名字像极了忏悔。
开始,已经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久得历史也淡忘了。而我没有那样洞穿的眼睛,追溯到混沌世界之初她的脚步……冥冥中也许还在发展,存在于我脑海中的,只是个不算是最终的结束。
这结束只待某一天悔过、某一天回心转意,某一天,某个人,将残酷的结局书写完整。
第一章 倾城一梦
既然忘记了开始,那么我们从故事中间开始说。
种种错失违拗了他的愿望。第三世,她诞生于平凡,在现实生活忙碌的人群中穿梭。
他已经不再相信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是神的罪恶诅咒。黑暗中碎裂了一只水晶杯,有谁见过且在意它原本的模样?那唯一在意他的变成了他唯一在意的。前尘的种种无奈,哪怕有一丝挽回的机会也绝不可以错过。
细水流长的平凡生命,她从天性里觉得好美丽。向着阳光深深呼吸,在纯粹的光的白色里,她找到了最温暖也最危险的世界,只是有点荒芜和空荡,她说不清心灵一角独缺了谁。
他想着就这样将错就错吧!既然自己是黑暗的使者触碰不了白色半球,那就染黑那新生的女子好了。总有一种方式可以成全这罪孽的相守吧!
那不择手段牵扯她堕落黑暗的手,最后却将她的纤骨打压成了傲骨。
孩子,无论多苦,你们要活下去。那是尘世父母死前对她和哥哥说的。双目噙泪,声声彻骨。欠缺情感的她懂得了情感的伟大。
我不想让你的心染上仇恨。我们没有需要仇恨的人不是吗?生死祸福各有天命,没有其他人可以为我们承担,相依为命,我们也可以活下去。你的心不能憎恨,请答应哥哥。这笑如冬日温暖阳光的男人,给了她活的快乐。
他不允许渺小的人类阻碍。
除了他爱的,便是他待之无谓随之抛弃的。
他将死亡之剑向她抛出,却断定这渺小的人类会替她挡住为她去死。人类笃信血缘、敬畏命运、希求情感,对于相同的女子即使出于不同的爱,黑暗的使者也预见了人的选择。
他从不觉得自己爱得自私。
她抱住冰冷的尸体,向苍天痛哭流涕。哭干了泪水,而血充盈眼眶,只能点一把火,紧紧在死亡的火舌里相拥。
她期待死去,然后重新快乐的活一次。向往纯净、向往美好,她猎人的灵魂恰在此时从火光的世界里慢慢苏醒。
凤凰涅槃般静静从灰烬里抬头。她又是熟悉的女神,白色的猎人。
那种白,无知无觉,回归原始的无情,掺杂一半的憎恨,真的很危险。
烈火里,她看到一片纯白的世界,纯粹、美丽、冷漠。一滴黑色袭来,顷刻化为血海。她不知道那是第一世的最终景象,害怕地抱紧手中渐渐冷却的身体,却祈求手中冰冷相握的是剑。
是的,因为渴望爱,她选择死亡;因为看到了他的罪恶,她义无反顾的活了过来。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黑色要的究竟是什么。她不愿意去考虑那些该被遗忘忽略的事情,她不在乎黑色世界因何痛苦,她深信憎恨黑暗是对的。
现在的你回归了白色猎人吧?我痛恨虚伪的白色。举起你的剑,来恨我吧。你所深爱的都已锁在我的黑暗中,尽可能来救他们好了,只要你救得起。我们本命运相连,一方死去,另一方岂能独活?黑暗的使者在暗的深处召唤。
现在的你,让我们不能在一起。他苦笑。
人心是可以不屈服于黑暗的。只要心中有光,黑暗再深也会看见自己身体投射的光芒,一丝光芒也配被叫做希望,足够照亮前方。那片火海映出了第一世的记忆,她误认为那是所有的回忆,而在那坠入人间之前的记忆里,有很多无惧牺牲同伴,毫不犹豫选择的与黑暗战斗的路被他们的鲜血浸染到尽头,而尽头才有故乡。
她偏偏遗忘了一世,那一世拥有了他们都渴望的完整的爱。
你,还没意识到,为什么千万人中只有她能陪你走过;你,也不知道,天使一直在身边守护你呢。当她将缺点暴露你面前,当她只有尘世丑陋的面孔,失去她的风华,你可曾记住她过去一瞬的美丽,你是否漠视了太近处的那些人?
第一世、第二世,黑暗的使者都不会忘记白色的猎人。以一切为赌注,只为唤回一场不光彩的爱。黑白夹缝间人脆弱的城,浪迹在他喧扰的梦里,而他潇洒放手,倾城只为一梦。
第二章 梦及倾城
生为人,至少拥有了不完美却完整的灵魂,闻得到爱恨情仇的杂味。人生不是梦,她理解一梦倾城。梦过,就无法奢望真正留下什么。
卑微的你,愿意陪我走下去吗?第二世初初见面,他这么问她。他说,恨天给了他黑的世界,却爱上了白的女子。他想得到的是整个世界,要染黑全世界,将白的一切抹杀。
那时不再有掌管白的猎人,梦想里她就会安静的留在身边。
最后,梦碎倾城。他低估了她的高傲倔强,他挣扎着将她拱手送给凡间。他觉得那是给她最好的安排,让她懂得情感,让她稍微理解自己一点。
可现在她理解的感情里,只有恨他。
你来我往的战争里,模糊了岁月和纠缠的理由,渐渐地,他也不记得他爱她,他不记得是为了什么要得到世界,她是谁呢?
从挥剑相残的时刻起,他们都忘了感情,舔舐自己的伤口,责怪另一个人的冷酷。
——不如归去?不,如果归去,那些一个个在他剑下倒下的同伴,是为了什么战斗到最后?我还要保留一份纯白的心啊。她忘不了烈火里见到的鲜血飞溅雪地的恐怖。
——她是我得到世界的阻碍。时光的沙漏,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冲走了太多,他枉然保留了这不完整的片段。
他为她设下陷阱,她无视他的心机。
望归岂能当归?怀抱仇恨与梦想,踏进黑色中隐藏的他的王国。穿越了骷髅、冰冷的尸骨,幽幽的隧道通往何方?她嘲笑自己变得残忍如他。
忽然,站住。
眼前是独木和悬崖。她惨淡一笑,悬崖下四个字若影若现。“覆辙之死”
桥未断,无人曾走过。
有些路,只允许一个人走一次,没有回头,没有重复……假如她走过去,便有囚禁黑暗的可能。
那个黑暗深处的他也会一起被消灭的,她禁不起赌博或者做一场胜利的美梦,这是有可能颠覆全局的。
一瞬间,她想不起敌人的脸。黑暗中的这方世界,透着昏暗灰黄的光,柔软安详,与夜地深沉交织一起,荡漾起心底里熟悉的感觉。可是,她不信。
我之所以前来,是因为我们还差一个了结。你给的路我不能走,不能走的路没有意义。
所以,这条路,请把我当作梦淡忘吧!
第三章 倾城有情
那种熟悉感在血液里慢慢弥漫,极寒之地早冰冷的身体慢慢温暖起来,透着一丝忧伤和不安,和灵魂的白色纠结作战。
他笑着,加深的黑暗浓稠的覆盖了一切,只剩下她自己的光。
这样下去,也许会死。他喃喃暗示她。
这样下去,也许会死。她想。你到底要的什么?是我的生命吗?她在痛苦间见到了地狱燃火的入口,尽管漂浮在自己的幻觉中,她比谁都明白这突然袭来的无助是他在折磨她。
人如果在幻境中死去,才能更好的生活在现实之中。她如飞蛾,扑向地狱的烈火。我还在战斗,我会勇敢的前进,不论曾被多少人看轻。她从烈火中坠落,身体如在燃烧,不,不是,会被融化。
一切都快结束了。她对生命坦然微笑,那样的美,让黑暗战栗。
睁开双眼,周遭一片昏黄的光。
对啊,幻境中的人又怎么可能死去,就算痛苦燃烧,何尝不过只是心中的感觉?她微微翘起嘴角,嘲笑懦弱,然后舍弃掉。太多时候,尝过勇敢的人就不会害怕了。
都有守护的世界,不同的是,他们守护彼此的两级;相同的是,他们都无法靠近彼此。
还有,从来没有人真正在他们守护的两级世界里活过。纯粹的白、浑厚的黑里,没有其他生命。
我绝不会把生命交给你的污浊。
妄图的吞没,给彼此都留下伤痕,防守者如此,进攻者亦如是。妄图的吞没,只会让世界更空旷。人们生活着的,不是单色的世界。无论是黑的凝重,抑或是白的纯洁,都挽留不了鲜活的生命。
只有生活失去色彩的人,才会去思考创造色彩:只有生活充满色彩的人,才能为别人添加更多的光彩。
她穿越云火,掉在冰冷的石头上,四周又变得光亮如初。白昼,她不可置信的看到她在发光,是她的光照亮这里。
更为清晰的是,面前的白雾。
雪国冬后的渺远里总有一种静谧深不可测,而现在出现的是让她由内而外的寒冷,甚至是酷寒。白雾中若影若现的静止之物,轮廓里藏着锋利。
她也许觉得静观其变最好,又或者她不确定,那锋利的轮廓像极了逝者在她眼中残留的最后形象。她叹息着,时隔太久可能记错了。
雾在焦灼中散去,当它真正出现时,她忘记了呼吸。
——没有记错、无法记错、怎么可能记错?她看见了她自己,亭亭玉立于雾后的是前世自己的猎人躯体,没有生命和思想,让重生为人的她坠入了过去的无尽悲伤中。如果可以逃避现在,她好想做到。她却没有动,甚至灵魂中没有逃跑的痕迹。
你果然不忍心离开。人心是柔软不堪一击的东西。暗处他在嘲讽。
原来觉醒时的回忆里,他杀死的自己是这般模样。这些神灭寂后徒留的躯体,就在它的身后以最后枯萎的姿态摆开,依稀见得那日的痛苦。
就让你多看两眼,然后毫无遗憾的离开。他说。
没有遗憾怎么可能,她就是她啊。就算看不见听不到无法露出任何表情,也有她认同她的悲伤。
她默默的走近,更近乃至极近处。她能触摸到那躯体倾国倾城的冰冷脸庞,绝代的风华,她站在下面,本应没有仰视的权力,她无法承认那是过去的自己。美到空虚,美到无知,看不到眼光里有任何情感,却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