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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我现在不用力按摩,你这条手臂再迟三天不治就得报废。”修伊白了他一眼,指着米伯特已贴满固定绷带与夹板的两臂开口就骂:“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要量力而行,即使能赢也会落得这个下场了,你这小子偏偏爱迷心窍死活不听,愣是明知不敌也要硬打,总算照我的话做赢了半招后,又没事卖弄起男子汉风度,说‘这次不算,请再来一锥’……我说,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可以这样玩啊?”
米伯特现在的身价可不比从前,准驸马的头衔多少可相当于半个华斯特皇族的成员,可他本人却丝毫没有这种自觉,在修伊如狗血淋头的严格教育面前只有唯唯诺诺的份,同时向四周同伴发出的求救眼光只令在场的“火焰空间”众成员感到好笑。
“米伯特,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老酒鬼对盗贼的态度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做了华斯特帝国的驸马还这个模样,被修伊教训得连头都不敢抬,我看你这一生就算是被修伊吃定了!”
倪剑也发表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却很有点不知死活地意味:“同意。要是我做了驸马。一定要……”
“一定要怎样?”玛丽嘉的手立刻落到翼人的耳朵上。重重一拧之后,倪剑的话立刻变了意味:“一定要听老婆话,还有要尊敬长辈……哎哟!玛丽嘉,饶了我吧!”
看看被修伊骂得乖如羔羊的米伯特,再瞧瞧被玛丽嘉管得服服帖帖的倪剑,蕾娜斯不禁悄悄问了虚空一句:“我现在想笑。不知道算不算不礼貌?”
虚空用自己的举动作出了回答。终于无法忍受笑意的他在听到蕾娜斯的问题后当即爆发,指着两个委曲求全的男人捧腹大笑起来:“哇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米伯特,你这个驸马实在是窝囊得有趣,而倪剑你则是口不对心。玛丽嘉的一句话就能让你立场反转,这该叫妇唱夫随吗?”
米伯特还是一副不敢轻举妄动的恭顺模样,倪剑则与玛丽嘉一起脸红过耳,不过翼人的喜悦与女祭司的害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明眼人一看就知两人的关系比起以前有了不小进步。
“虚空你说得对,是有那么点像。”蕾娜斯已在人界看过太多悲剧性的爱情结局,此刻难得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结果,心情自然是好得没话说,语气中首次透出了戏谑调笑的意味:“我还是第一次觉得,倪剑和玛丽嘉还真有点夫妻相。”
“蕾娜斯!虚空!连你们也取笑我!”倪剑的神情是立即喜上眉梢,玛丽嘉则又气又羞地跺起了脚,罕见的娇羞神色不仅令众人为之眼前一亮,连一向不惯言笑的冷凌锋都因此翘起了嘴角。
“就是就是,择日不如撞日,索性你们的订婚仪式和米伯特一起办了吧。”修伊不失时机地当起了月老,只是用词的不恰当性令人怀疑他的诚意:“看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趁着机会赶快把终身大事定下来,省得倪剑回族里被父母责怪无后为大。”
玛丽嘉立刻叫了起来。“难道我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吗?”
“哟,我才说到订终身,你这么快就想到生孩子了吗?”修伊的活依然粗鲁得让人皱眉头,一反文雅措辞的话每个字都带着利刺:“难怪我一直觉得你不适合待在死气沉沉的教会,思想风气如此开放的你做祭司实在不合格,还是赶快听从我的建议跑路吧。”
“……脱离教会不是你想得那么容易……”可能是被修伊的话一语中的,玛丽嘉的神色一下子黯然下来。
“那就是有这么想过了?”修伊终于露出一丝奇特的笑意,然后他重重地拍了一下倪剑的肩头,“情圣,听到了吗?女祭司对你并不是全无意思,不然也不会想到脱离教会,这样有信心了吗?”
倪剑的惊喜与感激此刻倒全无花假,因为玛丽嘉作为神职人员不能结婚的事情就像一根横亘在心头的刺,而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玛丽嘉的心意,以及她总是若即若离不肯表露的感情,修伊的这番粗话则将这根刺彻底翻到了表面上,虽然两人感情不被认可的障碍依然存在,但他至少知道玛丽嘉有了一点心动。
这在他追求玛丽嘉近半年的经历中绝对是一大突破,对出手帮忙的修伊他自然也是心存感激。
“谁对他有意思了?”玛丽嘉几乎要气晕了过去,对修伊刻意歪曲事实的工夫她确实是毫无办法,可又不能不解释。
“不用急着辩解嘛!我知道,女孩子都是有矜持的……”修伊的话只令玛丽嘉的反驳越描越黑,并最终把她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上。
于是玛丽嘉爆发了:“我不可能和他结婚的,因为我是神职人员,教廷法律不会允许我们结合的!”
众人不禁讶然失色,因为他们的确没想过,玛丽嘉的感情竟比外表上所看到的要强烈得多,被压抑并因激怒而爆发后更是如此,每个人都被她如潮水般宣泄的感情吓得有些发怔。
只有修伊是例外,因为他故意激怒玛丽嘉就是为得到一个答案。→文·冇·人·冇·书·冇·屋←
“……原来如此,你和倪剑的感情障碍就是它呀!”
修伊哈哈大笑起来,欢畅而爽快的笑声让所有人再次一怔。尤其是玛丽嘉:“你笑什么?这么严肃的事情你觉得很可笑吗?”
修伊似乎是笑得连肚子都有点发痛了。但等他收止笑声回答玛丽嘉的时候。那种斩钉截铁的语气令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当然可笑,而且是可笑到极点!你们两个大活人居然让写在纸上的死教条难倒,还一脸严肃地把它放在心里压抑自己的感情,这种事情难道不可笑吗?”
虚空、老酒鬼与小七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想起了修伊不被任何规条所限制的放纵个性,对他的这种说话也就不再感到有什么意外。可对其他人来说。修伊这种公然背叛事物规则的想法却是新鲜至极的。
冷凌锋和米伯特很快接受了修伊的说法,一个是出于信任,一个则是职业特性无法服从于法律与规则,可蕾娜斯、玛丽嘉与倪剑就不同了。
蕾娜斯脱离神族并不久。对规律地服从性无法在这么短时间内改变过来,对修伊所提的观点不禁提出了质疑:“可是修伊,若所有人都不服从于规律和法则,不就要世界大乱了吗?”
“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法则和规律地制订该与时间世界的改变同步,这才是该加以服从的正确规则,像‘神职人员不准结婚’这种教条则是根本不该制订的垃圾!”修伊一针见血地批评道:“这世上既然存在男性和女性,又让男女一起繁衍后代,就证明两性之间的结合完全符合自然的生命法则,区区一个教义就想限制人的本质属性,甚至否定人类延续未来的自然规律,这种东西不信也罢!”
玛丽嘉与倪剑都被修伊反驳得哑口无言,不过即使他说得再有道理,现实中存在的教廷法则仍然不会,有丝毫改变,依然有很多,人对它深信不疑。修伊也明白这一点,因此很快他的口气就放缓了:“我也知道,宗教信仰会使人产生出舍弃一切的狂热,由此引发的献身宗教思想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但是像你这种情况就该有少许通融,你们说呢?”
“……不可能,你说的太荒谬了。”思虑再三之后,玛丽嘉还是不敢相信修伊的想法会成为现实。
修伊对她根深蒂固的想法并不感到奇怪,因此他也准备好了最现成的教材,而这教材就是他身后的米伯特:“玛丽嘉,你看着米伯特,他在昨天还是和我们一起的伙伴,一个在职业上不被法律所认可的盗贼,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想娶公主成老婆的梦想只是镜花水月,而现在呢?”
“虽然修伊确实有点想法荒谬,不过我也得承认,只要人肯动脑子,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在事实面前,蕾娜斯再怎么顽固也得承认修伊的有理,更何况她没有打击玛丽嘉与倪剑的理由:“米伯特能成为驸马就是一个例子,我觉得你们该相信修伊一些。”
这回我就帮你,不要以为我被你说服,只是我觉得该给他们多一些希望。
话音刚落,蕾娜斯便向修伊传递了一个写满这些话的眼神,而修伊则含笑点头,对她的善解人意表示赞许,两人心中同时升起异样的感觉。
修伊的感觉没有人知道,蕾娜斯的感觉却复杂得无法用言语形容。认识同行到现在,我还是首次能马上理解他——他并不像表面那样冷漠,而总是用面具遮掩自己的真实心意。
蕾娜斯的脑海中马上掠过的想法令她自己都有点吃惊,开始理解对方的心情在带给她惊喜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丝丝对修伊真心而发的感动。
“喏,连蕾娜斯都这么说了,你就相信会有好结局如何?”还没等蕾娜斯把这种心情细细品味,修伊又开始不正经了,而且这回把她也牵扯进去了:“所以我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不妨和蕾娜斯一起敞开心扉,接受倪剑与我的绵绵爱意,在米伯特大喜的日子里大家互订终身吧!”
如此急功近利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大约十秒后,两名被调侃的女性同时大发娇嗔,在一阵“去你的!”的喝叫与一堆满天飞掷的椅子凳子中,前魔族三皇子异常狼狈地从混乱到极点的房间中飞奔而出,在被发飙的两女追到之前逃得无影无踪。
走进厨房,夜魅很意外地发现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要么是不像那名叫菲特的胖子说得那样忙,要么是大家都被派去干别的事了。
一阵阵饭菜的香气从摆满厨房的一盘盘荤素菜肴处传来,对一个有能力投毒的杀手而言,这里的每盘菜简直就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利刃,而夜魅正是一个精通所有杀人手段的杀手,下毒自然更不在话下。
可夜魅有自己的原则,而且他并不像其他拙劣的杀手般随处下毒,因为他对自己的名声也是很爱惜的,更不愿意平白杀死不值钱的目标。
“你是派来帮忙的人吗?”就在夜魅东张西望,寻找可以给自己带来帮助的线索时,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外由远而近传来。杀手的灵敏反应让夜魅马上转身,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色厨师服饰的中年男子。
“我叫沙休,是菲特先生让我来的,他说这里人手紧张。”夜魅答道:“不过到了这里我却找不到人……”
“那是因为宴会的准备时间很紧,为了节省在厨房和地下储藏室两头跑的工夫,在忙完这些宴席前的副餐后,大家都去搬运尽量多的食材了,一时半会都回不来的。”中年男子一耸肩膀:“陛下说订婚仪式从简,结果宴会开始时间被提前了,不过现在我身边连一个人都没剩下,想找人帮忙准备做料都不成,你能帮忙我吗?”
“当然可以。”夜魅当然没有拒绝,因为对他而言,这位厨师先生的出现简直是帮了他大忙。
烹调宴席菜肴的厨师是最完美的投毒身份,不管是招待一般宾客的菜式,又或是专门款待贵宾的特别料理,都要经过他的手,定点刺杀简直是轻而易举,虽然事后被人猜想到的可能是百分之百,不过夜魅也早想好了脱身的方法。
因此现在只剩下如何变成名正言顺的厨师这一个问题了。
“那太好了,请跟我来吧。我的名字是拉维,请多指教。”中年男子大喜朝厨房走去,茫然不知眼前这个男人将是带走他生命的死神。
在拉维经过身边背向夜魅的瞬间,杀手的唇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而后他也跟着转身。
“嗤!”
已滑落右手的折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