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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一个法子或许可行,你马上备车,我要进宫见父皇。”克罗迪长身而起,“若这次再不成功,就只能选择暂时延缓对付修伊,转而执行另一个计划了。”
“哪个计划?”奥利斯话一出口立刻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即变得惊骇而恐慌,“难道是……”
“再失败的结果是你我所不能承担的,因此必须在事态恶化前找好退路,而这个计划是唯一的选择。”克罗迪虽然表面上是在笑,可眼神中却透出了一股浓重的杀意,不过与以往不同,这次所针对的对象并不是远在华斯特的兄弟,“奥利斯,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冷汗从奥利斯的额头上滚滚落下,一根根青筋从他的手背上暴起,直立的身体也在激动的情绪操纵下不停颤抖,看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在抽筋。
良久之后,身为克罗迪老师的老魔族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是的,殿下,老臣完全明白。”
诚如玛丽嘉所言,还不到五分钟,火焰空间众人已冲到离房间不足百米的地方,眼力好的修伊和虚空已大致看到火光闪耀处的情形——甬道果然到了尽头,而接下去的地点似乎是一个宽敞的房间,火光就是从这房间中隐隐约约漏出来的。
“殿下……”虚空刚开口就被打断,修伊的脸色看起来也很凝重,说话的声音也非常的低,显然是不想所有人听见:“我知道,虚空,这可能是一个陷阱。”
“那该怎么办?”冷凌锋是两人外唯一的知情者,看了看后面正心急火燎追来的其他人,他很难想像阻止这些人的后果,“要拦住大家吗?”
修伊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要!不过是在进入那房间前的一瞬间,在这里就停,你会被急于逃脱被压扁厄运的人踩死的,而且情理上也说不通。”
虚空马上明白了修伊的意思:“殿下是说,等大家以为很快能摆脱机关碾压,心情放松的那一瞬间,我和凌锋一起动手制止他们?”
修伊点头:“我从刚才起就在计算我们和石球的距离,若我没出错,我们和它大约有两分钟缓冲时间,扣除掉基本的重新起跑时间,拦阻的底线是一分四十秒左右,若不能在这段时间内看破房间里的机关,不用我下命令就放人。”
“万一房间内有陷阱呢?”冷凌锋低声问道,“而且要在这么短时间内看被机关布置,修伊大哥有几成胜算?”
“一成都没有,因为我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事。”修伊的回答冷静得让人吃惊,“但若看不破,我宁愿相信那里没有陷阱。毕竟比起已知的死亡来。人们总是愿意在未知的危险中碰碰运气。你们觉得呢?”
虚空、冷凌锋对视一眼,都不得不承认修伊是正确的,他们也只能碰碰运气,把赌注押在修伊的眼力上了。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可能是想到终点就在前方,众人的脚步潜意识地变快了许多,而当这个距离无限接近于零的瞬间,修伊向虚空和冷凌锋打了一个眼色。两人几乎同时行动。手牵手地组成了一堵人墙,硬生生地横在了甬道中央,而修伊则突然发力前冲,分毫不差地在那个可疑房间的门前刹住脚步,小心地探头望了进去……
和目测的一样,房间相当大,别说火焰空间这几号人,即便是再多十倍也可以容得下。但令修伊更感到疑惑的是,这么大个房间居然里面空空如也,若硬要说有什么东西的话,也只能说有这些:铺满大块黑白花纹瓷砖的地面,看上去非常不起眼的白色天花板,除了几个插着点燃火把的挂饰外什么也没有的墙壁,还有就是在对面五十米开外的另一个出口,与房间里不同,那里面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
看起来,一切很正常,也似乎不太正常。
老酒鬼、倪剑和虚空、冷凌锋的争执声从背后传来,修伊清楚地意识到,不论他们间谁会作出让步,最终大家都得进入这个房间,所以他已没有太多时间了。
天花板好像没有什么异常,以修伊的眼力看来,并没有任何被拆除后再次接合的痕迹,这样一来,里面内置诸如弩箭、毒水这类的机关应该不存在,而墙壁上的那几个挂饰也是中规中矩的实物,除了所插的火把比较新外,倒没什么很可疑的地方。
那么很明显,若有杀人机关布置在这里,唯一的合适之处就是脚下所踏的地板,至少在整个火焰空间内,除了长翅膀的倪剑和能使用天使之翼飞翔的蕾娜斯外,没有人能从这种陷阱里逃脱。
果不其然,很快修伊就发现,这个房间的地面并不是真的,而只是一片人工雕凿出来的浮动地板。道理也很简单,若是自然形成后再由人工铺设好,铺满地面的瓷砖必然与墙壁接合得天衣无缝,两个平面应该会互相垂直,可修伊却发现,尽管伪装和设计的手法几乎接近到完美,这片地板与两侧墙壁之间,仍然存在着微小的倾斜角。这就证明,这片地板很有可能是浮动的,人要是一脚踏上去,其最终结果就是向下掉到某个布满尖刺或毒物的大坑中,再被追来的大石球当头压下,送掉自己的小命。
然而在修伊看来,这却是不合情理的。
“应该不会赶尽杀绝才对,不然放置在这里的物品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修伊思忖道,“从刚才陷阱启动前还有时间缓冲的情形看,设计机关的人似乎有给人留下活路。如此说来,这里若有陷阱,也该有些可以逃离的破绽……可对一群被巨石追赶得喘不过气的人来说,一个会下陷的大片地板不等于死路—条吗?真奇怪……”
修伊凝视着眼前的地面,苦苦地思索着,不经意间,他的目光从铺设于地面、一米见方的巨大黑白瓷砖上掠过,接着就如梦初醒地跳了起来:“……刚才的那是什么?难道……”
“殿下,还没好吗?我快拦不住了!”虚空的大叫声从甬道内传来,“没原因的话,我面子再大也不能拦住大家太久啊!”
冷凌锋也接着补充了一句,虽然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冷静,但话意中也透出了少许迫不及待的意味:“石球接近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了,修伊大哥,请快些好吗?”
“让大家过来!”修伊无暇多想,情况的危急已不容许他做更多选择,“所有人记住,进房间后能飞的马上飞到另一个出口去,不能飞的也要想法不接触到地面过去,若实在要从地板上走过去,切记绝不能踏上白色的瓷砖,听到了吗?”
“什么白的黑的,我才不管……”老酒鬼一马当先地冲进房间,老是不留心听修伊告诫的他马上就踏到了一块白色瓷砖。然后一切如修伊所预料地那样发生了。
瓷砖在老酒鬼与地面接触地刹那陷落。一个一米见方的黑漆漆洞穴凭空出现在他脚下。而早已知道老酒鬼不会听话的修伊立即在同一时间转身,将倪剑腰间的小七解下来,以灵活异常的手法打出了一个“蛇”套,堪堪套住了老酒鬼的一只手,硬生生地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不过,被拉住的老酒鬼与成为绳子代用品的小七并不觉得幸运。一个是挂在空中上下不得。一个是浑易绷紧像在受刑,而且更糟糕的是,修伊一边回收这两位倒霉鬼,一边还不紧不慢地教训他们。完全对一人一蛇的痛苦视而不见:“叫你别踩白的,你偏踩,存心和我作对值得拿性命开玩笑吗?就算是再急于摆脱困境,也不能对聪明人的告诫充耳不闻,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英明神武、天下无敌的修伊大爷,不过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倪剑边翻白眼边帮修伊的忙,对背后越来越近的石球滚动声,他可是一点都没忘记,“想想后面的那家伙如何?它可不是那种给我们时间互相斗嘴皮的老好人啊!”
“那是当然,石头又不通情理,自然不会给我们时间……咦?”修伊拉扯小七的手忽然停住,接着很惊讶地转身,怔怔地看了正准备帮他忙的火焰空间众人一会,突然间勃然大怒,“你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看热闹吗?死鸟人,你有翅膀还不快飞起来,顺便把玛丽嘉带到那边去,想变成肉饼也不用拉女士下水吧!还有你,蕾娜斯,快把你的天使之翼打开送冷凌锋过去,最后是你,米伯特,做盗贼的你总有飞爪、吊索这类的谋生基本工具吧,还不快用它们做出一个送你未婚妻过去的装置?难道你想在正式成婚前先进棺材吗?”
被修伊点名的人当即大汗淋漓,而未被点名的人也不禁暗自惭愧,正如修伊所说,他们都被老酒鬼中计这事分散了注意力,全然忘记了正从身后逼近的危机,若没被点醒,很可能就会一直不知死活地看热闹下去。
拍翅声响起,自知理亏的倪剑一把抄住玛丽嘉的小蛮腰,笔直地飞向五十米外的另一端,同时蕾娜斯的四对天使之翼冉冉升起,接住乖巧扑进怀中的冷凌锋后,神族女孩跟在倪剑身后飞了起来,接着就是机簧弹射的清脆响声,米伯特朝着对面出口的一侧准确地射出了带着细长钢索的铁爪,随后菲莉丝就带着那根大铁锥从钢索上荡了过去,若非钢索经过特别的承重加强处理,菲莉丝的武器还真是一个棘手的大难题。
“该你了。”米伯特把目光投向已把老酒鬼拉上来的修伊。
修伊微微一摇头:“不,让老酒鬼和小七上,经过刚才的事,他们俩都筋疲力尽,省点力气比较好。”
“那你怎么办?”米伯特向后面一努嘴,“最多再有十秒石球就追上来了,没有时间等下一趟了。”
修伊将连连喊疼的小七盘到了老酒鬼颈上,再将已攀住钢索的老酒鬼重重一推,这才转身一笑:“当然是按我自己说的,从地面上直接走过去,当然你和虚空也一起来。”
虚空微一欠身:“虚空奉陪到底。”
“要怎么走?”米伯特还有些疑虑。
“很简单,和你在招亲比赛中做的一样,在黑色的瓷砖上跳跃就行了。”修伊毫不犹豫地起身前冲,在已到这对面的众人惊愕注视下,轻巧地落在了一块黑色瓷砖上。
瓷砖没有下陷。修伊悄悄抹去一把冷汗,回头对着米伯特和虚空招了招手:“来吧。”
“咕咚!”
“啪啦!”
“轰隆轰隆……”
米伯特与虚空起步后才在黑色瓷砖上走了四格,在甬道中追得众人半死的大石球便出现在了入口处,以它的体积自然不可能只滚到黑色瓷砖上,一下子就压中了大片相连的白色瓷砖。那第一声“咕咚”就是它重压而下,而这些代表陷阱的瓷砖只不过是铺着做个样子,在这么大的压力下几乎立即四分五裂,第二声“啪啦”也就顺理成章,至于那最后一连串余音不止的“轰隆轰隆”滚动声,则是石球从下陷处滚人了无底深渊。
说来也是千钧一发,石球在坠落前所碰到的最后方位,与落在最后的米伯特仅有两三个身位,看得不远处的菲莉丝是提心吊胆,一颗心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嘘……好险。”米伯特心有余悸地停下,望着背后下方的深渊喃喃自语,“差点变人肉三明治了。”
“我什么时候指点过死路给你走的?”修伊头也不回地继续在黑瓷砖间跳跃,刚才发生的事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整个人的神态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超越常人的冷静,“而且我答应过华斯特皇帝陛下,要好好照顾他的女儿,让她做寡妇可是有负所托啊!”刚逃过—劫的老酒鬼不禁冷嗤一声:“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一点同伴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