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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奴听不清他喃喃自语,凑近道:“什么?”
膝弯一软,险险栽进浴桶中,发现不对,赶紧找理由脱身:“大爷您饿了罢?小人……小人再给您拿些瓜果吃食。”
忙不迭后退,脚步却有些踉跄。
“欸,别走别走。”
男子随手拉住,冲他挑眉:“那你听过“挠耳风”没有?她们都跟客人说什么?”
龟奴急了,双手乱摇:“没……没听过!我……我们这些个低三下四的……姑娘不同俺们说。”
连舌头也大起来,靠着木桶直摇晃,奋力撑开眼皮,末一句操的却是本地土腔。
男子挽着他不放,怡然枕着桶缘,似极享受,片刻忽放声道:“喂,这个也不成啦,你们不唤人来替,莫非要等看他的屁股摔成四片?”
声音回荡在水雾里久久不绝,伴随不时传出的燃炭“哔剥”烈响,更显空间广衾。
此间乃是羡舟停“春日凝妆上翠楼”七个等级里最上等的“春”字号房,整幢五层楼宇之中,建有绕行各个房间、通行无阻的引水渠道,甚至连楼梯间都设有逆行而上的龙骨水车,缓步拾级,可见右侧水道里溯流如龙跃,与阶上之人一同向上行去;而左侧水道则顺势下淌,于楼宇中自成循环,源源不绝。
最顶层的春字号上房,整层楼便只一间,占地最广。房中没有桌椅,而是仿效近来平望风行的南陵风格,将地板垫高,上铺厚厚的蔺草织垫,入室即褪去鞋袜,赤足踏于草垫之上。隔间亦不用墙板,而是在地面的滑轨上装置糊纸门扉,可自由滑动变化陈设格局。
这股风靡平望都的南陵风尚,越浦豪商们原本不屑一顾,只是爱好羡舟停的美酒美人,加上翠十九娘精心布置了引水渠道,可摆布最豪华的流水筵席,也就不挑剔这样的品味了。
及至镇东将军驾临,越浦直如戒严,城中上得了台面的名园名寺等,多半被谕令不得离城的王侯显贵所据。风月场子不敢在将军眼皮子底下妖魔乱舞,索性转做客栈生意,倒也杀出一条血路。本地豪商夜里无聊,只得往城外寻欢,渐渐习惯了羡舟停的布置。
男子包下“春”字号的五层屋宇,将渠里的水全换成美酒,兀自不足,唤抬来径逾一丈的桧木浴桶,垫高丈半有余,注满上等酒浆,又命人在一旁起碳炉炙肉烧石,一边往桶里放入烧热的石头,说是要试试“酒池肉林”的滋味。
龟奴站在一丈多高的台子上侍浴,早被满楼子奔流的酒香薰得飘然,浴桶里的酒浆遇着烧热的石头,“滋”的一声蒸成丝丝酒雾,不仅窜入口鼻,连周身的肌肤毛孔都不住沁入醇厚的陈年美酒,饶是他酒量甚豪,撑不过一刻间;如非男子及时拉住,怕要头上脚下摔个倒栽葱。
男子连喊几声,纸门“唰!”
一声打开,两名青衣小帽的龟奴掩鼻而入,七手八脚地将人抬了出去,其中一个正要留下,男子挥手笑道:“去去!带把的都不许留,给我换香香的丫头来!”
龟奴如获大赦,赶紧告退,紧掩纸门,心想:七岁时要有幸遇上这么一回,老子这世人死也不碰酒!下楼同老鸨说了,老鸨没口子地埋天怨地。
“哪来的瘟爷爷啊这是!”
支应这幢“春”字号的几十名侍女,倒有一半醉死倒在顶楼上,之所以没派人拖将出来,是怕剩下的一半也折在里头。
“羡舟停”的规矩,凡事都有价钱,只消出得起,在这里没有不能做的事;但如此妄为又舍得的,却是开业以来头一遭。男子每项要求,都遇着骇人的价码以为拦阻,银票却仿佛用不完似的如流水价来。
老鸨没奈何,她手上还有几间大院的贵客要照拂,哪个不是身价钜万?偏你个江湖客有钱!带着两柄剑想吓唬谁啊?灵机一动,低声吩咐龟奴:“后院几个醒了没?要还没起,浇盆冷水醒醒神,换件衣裳随意打扮,赶紧送上去。”
“大姊,这不好罢?”
龟奴有些迟疑。“要让十九娘知道了……”
老鸨往他脑门上狠敲个爆栗,乜眼道:“你说给十九娘知道的?”
“哎唷!我哪敢呐大姊!”
龟奴连连讨饶,赶紧逃往后进。“去去去!”
老鸨不再理他,转头把气出到旁人身上。“再往渠里添两坛“醉死仙乡”,让他浸死在澡盆里!天杀的灾星瘟爷爷,教你撞着老娘!”
男子赶跑了龟奴,舒舒服服将双臂跨在浴桶边缘,仰头昂颈,挺直腰脊,鼻中不住发出满足的“唔唔”声;不出片刻,挺腰的动作越来越大,轻哼的鼻音也成了呼烫般的“啊————嘶————”
呻吟,仿佛被甲鱼咬住了甩也甩不掉,拽得木桶一阵嘎吱怪响。
“等……等等……喂!别……啊嘶……”
他奋力欲将下身抬出水面,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孔此际有些扭曲,混杂了酸麻、痛楚和快感的表情异常狰狞,对着水面大叫:“你待在水底下忒久,不觉气闷么?先上来……嘶……呜呜呜呜……这也太……等等!该不会咽气了吧?人一死喉头肌肉抽搐,才吸得这般鱆壶也似……”
越想越觉得是道理,松开掐紧桶缘的右手往水里一捞,直到摸到一团温软如玉才稍稍放下心来。不对!人要是刚断气,摸起来也还是一团热呼呼的,何况在炙热的酒水里——“你再不起来,”
他面孔微沉,浑厚的声音透过背脊,连着偌大的木桶带上整片酒水,震得一片余波荡漾。“爷要扔你下楼啦。起来!”
泼喇一声,酒浆上最先冒出的是两瓣小小白桃,色白如玉脂,滑似水珠都停不住,扑簌簌地连滚带弹,蹦落水面。
那两团小白馒头似的股丘有着饱满的外廓,肉呼呼的曲线直溢至腿根,股下暗部的肌肤被温酒煨得彤艳,直如熟透的水蜜桃;丘顶就着水光,折射满室烛映,光泽如对剖的两爿玉球,轻颤着不住弹落酒珠,又无玉球之冷硬。
小屁股抬出水面,股间的蜜裂延伸到腿心,谷壑间夹着小半颗蓓蕾般的艳红突起,似是肛菊,紧接着才是贲起的玉蛤,白皙光滑直追幼女,耻丘上的刚毛却是又浓又密,拉着酒汁离水,淅淅沥沥地垂坠成一束,毛根粗亮结实,说不出的淫冶,与婴儿般幼嫩的股肉形成强烈对比。
雪臀离水,再来是腰后那片平坦的三角浮出酒液,圆凹的小腰亦现出全貌。由身形看,腰臀的主人至多二八年华,兴许要更小些,才得这般肉感,又在腰际等易于积赘处,拥有紧致绝伦的线条。
这一点从她拥有纤细的臂肩、胸背却极丰盈上亦可得证。
此际男子却无心欣赏,下身的吸吮之强,像是要生生将那物事拔起也似,他脚底板“砰!”
踏着桶底,少女重没入水,依旧如蚂蝗般啜紧不放。
男子下身一昂,将一具雪酥酥的裸裎娇躯拱出水面,只见少女抱着他的臀股,被撑大撑圆的樱唇埋在男子粗浓不逊虬髯的乌茸间,俏丽的短发湿漉漉地覆着小脑袋瓜,居然不见半点肉棒的踪影。
一股奇异的箍束攫取了他。阳物仿佛突进一处又湿又紧、既柔软又没什么弹性的夹层里,微妙的吞咽感与抽搐痉挛似乎以完全相反的方向交互作用着,有什么坏事将要发生似的不安令人倍感悚栗——老实说自来“羡舟停”,这还是头一回如此爽利。不过男子开始担心若将少女顶得失神,两排贝齿“喀!”
一声咬上,龙杵未免断得冤枉——什么纯阳气功练得坚硬如铁,那都是骗人的。拿来插水滋滋的嫩穴自是够硬,比之利牙却差上一截不止。
牛鼻子师父说得好,天地万物原本便是相对的,是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无有绝对。无量寿福,无量寿福。
就算没有“喀擦!”
咬落,也不代表少女意识清醒,说不定越浦青楼的培训十分全面,连晕死都能继续吸啜,越含越深。为防触动她咬合的本能,男子不敢伸手将那千娇百媚的小脑袋瓜“拔”起来,一方面也是担心一端起脑袋,发现底下空空如也,打击太大,花了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直到他发现少女浓密的弯睫眨巴眨巴,眼神可怜兮兮的,穿透湿濡的浏海抬眸仰睇,小嘴里呜呜有声。
“吃东西不要讲话!”
他端起架子,打算给她来记杀威棒,岂料少女的理解与预期完全是两个方向,选择了不要讲话。男子急着将棒子讨回,赶紧放低姿态。
“呃,这个……你要不要先把东西吐出来,咱们聊聊天?”
见少女眼神幽怨,颇有几分不舍,施展腿筋腰力一折,凑近她耳边:“你这样我很尴尬的。旁人见了,还以为我很短。”
少女一听那还了得,呜呜有声,颇见义愤,爽快吐出两寸来长的酱紫肉柱,杵径浑圆、青筋纠结,直有杯口粗细,衬与她小巧的鼻尖,更显狰狞。
肉棒上裹满香唾,被含得晶亮湿濡,而少女的动作还未顿止。她继续有滋有味地抬肩昂颈,舍了男儿的臀股,两条细细的手臂向上撑持,一点、一点将肉棒滑出檀口,让人忍不住猜想这样小巧的嘴巴,如何能容纳忒粗的巨物,而比少女小脸还要长的杵身,究竟被她吞到了哪里去。
男子啧啧称奇:“这翠十九娘的“羡舟停”怎能不红?包吃包嫖还带杂技,吞剑都有,没准一会儿干完还要跳火圈。”
少女继续抬起上身,依依不舍地吐出最后两寸余,两只沃腴雪乳亦自酒浆中拔出,过人的乳量沉甸甸地往下一坠,却被结实富弹性的胸腋肌束拉住,成了浑圆饱满的蜂腹形状,不住交互弹撞,溅得水面上圈圈涟漪。
她的乳蒂如嵌于肉中的半枚樱核,勃挺得又圆又硬,因乳房垂坠而扩大的乳晕只比杯口略小,称不上幼细,胜在形状浑圆,并无细疣,色泽是匀称的带红琥珀。
较之引人揉捏的雪乳,富含情欲的艳丽乳首毋宁更教人想以口相就,齿尖轻啮,欣赏女子哀婉中难掩爽利的呼痛娇吟。
少女吐出龙首,兀自以香舌钝在尖上细细打圈,勾得马眼一张一歙,沁出的液珠越见黏稠。
她一卷丁香,勾出一条细长的液丝,饱含水分的弧底经不住拉长,从中断绝,“啪!”
半条蚰蜒似的透明黏液打上她的下颔裸胸,蜿蜒晶亮,宛若残精。少女吃吃笑起来,眼勾极媚,如浓密的阴毛、红艳的乳首一般,与稚嫩的容貌身形绝不相称。
“大爷,您顶死我啦。”
她咬唇埋怨着,模样却无一丝不欢喜,小手反捋着他的滚烫粗长,熟练的动作带来极强烈的快感,令人不由得焦躁难耐。“……它好大呢!”
男子甫脱断阳之厄,踌躇满志,双臂一舒,懒洋洋枕在脑后,边享受少女厉害的手上功夫,眯眼上下打量。“你一进房便脱衣下水,大爷还没问你的名字哩!今年几岁啦?”
“回大爷的话,奴奴姓玉,叫斛珠。”
少女眼波盈盈,握住巨物的五只玉笋尖儿灵巧无比,挑、捻、掐、挤纷至沓来,还擅用滑腻掌心轻轻滑动,虎口尤其厉害,擦刮肉菇边缘时,竟不逊挑中花心之感。
“是“一斛珠”的那个斛珠么?”
男子忍着杵茎上传来的强烈刺激,呲牙咧嘴地继续搭话。“我瞧你像十六……不,根本就只有十五岁啊!嘶……唔唔……好厉害……”
“是那个斛珠。大爷说十五,奴奴便十五。”
玉斛珠咯咯笑道:“斛珠若是伺候大爷好了,大爷赏奴奴一斛珠。”
“瞧你这张小嘴,多会说话!”
男子哈哈大笑,随手挥去蒸缭的酒雾,赫见高台之下,七八具横陈交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