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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仙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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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也顺着秦川的口气,帮他圆谎:“秦师傅年纪虽轻,但早已被誉为古往今来绘画第一人,是名副其实的画圣!秦川师傅不和江湖人交往,所以独孤小姐多半没有听说过师傅的大名。”

独孤凤是出生于大世家的小姐,见多识广,对琴棋书画也有些涉猎,她奇道:“画圣?我怎么没听说过?早几月,展子虔展大师还和家父谈起,纵观现今画界之俊杰,除了董伯仁,郑法士和你侯希白之外,再无大成之人。这位秦川公子如果真的被称为画圣的话,展大师怎么可能不提起?”

侯希白原以为独孤凤专注于武功,对画界之事一定不怎么了解,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谎言这么快就被揭穿了,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尴尬之极。秦川对隋唐的画家并不了解,只记得明朝有个风流才子唐伯虎,他的画非常值钱。这展子虔之流的隋唐画家在秦川脑海根本就没有印象。因此他信口开河说道:“展子虔孤陋寡闻不认识本公子,也是有可能的。他的画其实水平很一般,唬骗下外行还可以,在真正的宗师眼里可是一钱不值了。这样的二流角色居然自命不凡,扮起画界的权威泰斗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独孤凤见秦川大言不惭,又如此诋毁画界当代宗师,心道:原来是个不学无术又狂妄自大的绣花枕头!侯希白居然会亲口称他为师傅!这种轻狂无知的富家子弟象苍蝇一样,自己见多了,可是能骗倒大大有名的多情公子的苍蝇,独孤凤还是第一次见到。独孤凤朝侯希白问道:“这位大言不惭的画圣秦公子当真是你拜的师傅?多情公子,你可真是让人吃惊啊!”

侯希白尴尬不已,还强辩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性情高傲,又不为人知的隐士才子举不胜举!秦师傅淡泊虚名,手笔没有外流,因此展大师不知道,也不足为奇。秦师傅的画技,标新立异,与众不同,鬼斧神工,惊天地泣鬼神,令希白崇拜不已。你没有见过秦师傅的画,自然不会明白的。不说画功,单以意境而言,秦师傅的画的确高出展大师无数。”

独孤凤大奇,反复打量秦川,又看了看趴在秦川脚边的小白虎,心中便信了几分。她出自名门,气质修养较好,先很礼貌的向秦川道歉,又含蓄的表示能不能有幸一睹秦大师的手笔。侯希白原本以为秦川会一口拒绝,不料秦川很爽快的答应了,叫侯希白准备颜料纸笔,要临时新做一幅。

庙里的和尚此时已经下了早课,不过住持吩咐过,这位秦川公子是寺里的贵宾,不可怠慢。因此见秦川带了两个陌生之人入了厢房,连盘问一声都免了,就直接奉上三份精美的早餐,又立刻离去。独孤凤见这些和尚对秦川如此恭敬,心中又信了几分。侯希白心中却是大急,师傅画技固然精湛,但是却把心思更多花费在武学上了,不然如何能创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不死印法,而且又练到返璞归真,返老还童的境界。单以画技而论,师傅不但与展子虔展大师相差甚远,甚至较之自己也大有不如。自己自知在武学上不可能达到师傅的境界,因此在绘画上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热情,单以画技而论,自己已经青出于蓝了。独孤凤画技未必高深,但眼光却是有的,见了师傅的画后,必然会觉得言过其实,若是对师傅的来历起了疑心,想调查个清楚,只怕会惹怒师傅,招来杀身之祸。侯希白生性怜花惜玉,打定主意,万一独孤凤起了疑,自己就一口咬定是她眼光不够,因而才体会不到画中高深意境,至于能不能蒙混过去也是个未知数。

秦川根据现代彩绘的画法,剽窃了陈淑芬的风格,当场给侯希白画了一幅人物肖像。画中的侯希白简直如同照片一样逼真,不过却更加美化其形象了。侯希白又惊又喜,心道:师傅不愧是学究天人!我原本以为自己在画技上已经青出于蓝了,没想到师傅画技竟然也能精进至此。侯希白连忙向秦川讨教画技,秦川也不藏私,将自己剽窃来的现代绘画心得一一教授,听得侯希白心中极为欢喜。独孤凤大为踌躇,按照通常规矩,师傅向徒弟传授独门绝艺之时,外人要远离避嫌,不过独孤凤对这种超逼真,新风格的画法也的确非常感兴趣,正犹豫是不是应该走开的时候,秦川已经滔滔不绝的传授起经验来了。独孤凤一下就被吸引了。既然秦川秦大师秦画圣都不在乎她这个外人旁听偷师,自己还顾忌什么?秦川的一番话语,让侯希白与独孤凤在绘画上受益非浅,侯希白更是听得如痴如醉,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独孤凤却眼神闪烁,心中大乱,生怕秦川会指责她偷师学艺,自己已经把秦川的那些画技在心中默记下来了,想要再还给秦川是不可能了,只有在其它方面变相补偿一下他了。

独孤凤说道:“秦大师果然不愧画圣之名,把人物都画活了!凤儿见大师之佳作一时入了迷,忘记避嫌了,不留神把大师独门绝艺偷学了不少,实在是罪该万死!如若秦大师有什么吩咐,独孤凤必定竭尽全力为秦大师办到。”

侯希白心中暗想: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本来师傅心情极好,也没在意你偷师,你反而出言提醒,简直是引火上身!师傅喜怒无常,万一哪天恼火起来,只怕你就要大祸临头了。

秦川不以为然,说道:“这算什么独门绝艺?即使真是独门绝艺,如果不推广流传开,久而久之只怕也要失传。做师傅的如果都藏私,那弟子岂不一代不如一代,还说什么光大门派?你学了就学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更说不上罪该万死。如果你要把学到的东西再传授给别人,我也没意见。”

秦川这番话说得侯希白和独孤凤都动容了。侯希白叹道:“师傅胸襟之宽广,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弟子敬仰不已!”

独孤凤微一踌躇,也说道:“秦大师的画技和胸襟都令凤儿惭愧不已。凤儿愿将自己的武功传授给大师。乱世之中,学些武功也没有坏处。大师的这位弟子可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年青高手,人称多情公子。以大师的才智,起步虽晚,但若能学得侯公子与我的功夫,将来在武林中必然也有一席之地。”

侯希白心道:你居然肯将武功外传,这也难为你了。不过你的武功虽强,但在师傅眼中也算不上什么。凭你的这点本事,竟然想去指点大名鼎鼎的邪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师傅武功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了,不要说你看走眼了,就是知道师傅底细的我也看不出师傅身怀半点武功的痕迹。

秦川知道自己无法学习武功,便摇头说道:“学武功有什么好的?江湖又有什么好的?整天打打杀杀,恩恩怨怨,有什么意义?我才不想学武功,自己掉进江湖这个是非圈里去。不过你们两位年轻高手到是可以相互交流下武功心得,取长补短,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大家都可以互惠互利,共同进步,何乐而不为呢?”

侯希白干笑一声,说道:“这位独孤凤小姐,就最喜欢找成名高手交流切磋,不过和她交流的人可头痛得很,一点也乐不起来哦!”

独孤凤气鼓鼓的说道:“你这个侯希白,给人家画像的时候就爽快,要和你交流下武功,你就含含糊糊,死活不答应。逼急了也不肯使全力,只知道脚底摸油,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过你始终还是逃不出本姑娘的追踪。”

秦川说道:“光比武并不代表真正的交流。你们应该相互把自己的武功心法,练功心得也告诉对方,然后再比武练习,想办法融合成最适合自己的武功。”

此言一出,侯希白与独孤凤都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独孤凤说道:“秦大师果然思想独特。不过学武之人并非个个都有秦大师这么广阔的胸襟,要将自己的武功心法与心得告诉别人,只怕比杀了他还要困难。不要说心法心得,就是普通的一招一式,江湖中人也看得很重,极少外传。”

侯希白心道:毕竟师傅当年就是靠偷师学艺,融合各家武功起家的,因此有这种不现实的想法也是难免的。难怪师傅的行为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原来师傅真正的想法,是消除天下正邪门派之见,让天下高手可以坐在一起交流研究各种武功,融合创新,促进武学的发展!真是太伟大了!太睿智了!想到这里,侯希白激动的说道:“只有消除了天下门派之见,大家开诚相见,共同研究武学,才能融合创新,使得武学更加昌盛。师傅,你真是太有远见了!弟子对你敬佩得五体投地!”

秦川心中暗笑,等你知道我不是石之轩的时候,我看你会惊得五体投地才是真的。秦川想到这里,便说道:“侯希白,以前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们都把对方误认成了别人。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开始,我与你可是货真价实的师徒了。你这个做徒弟的既然这么有名,那么就好好帮我这个画圣师傅宣传宣传。将来我钱花光了,也可以靠着画圣的名头给人家画像捞些盘缠。呵呵,你不会怪师傅抢了你的生意吧?”

侯希白唯唯诺诺点头答应。独孤凤也表示一定帮秦川把画圣这个名头打响。秦川大为满意,如此以来自己不但不愁钱财,而且还有绝佳的机会与大唐里的美女逐个接近了。哪个美女不希望把自己的美貌留在纸上永久不衰?想到这里秦川心情大佳,又仔细欣赏起不施脂粉,不爱红妆爱武妆的独孤凤来。这位出自名门的大小姐中等身材,骨肉匀称,手指极为修长细嫩,不象个剑客,更象个钢琴家,她瓜子脸,柳叶眉,一对秀气又带着几分个性的大眼睛,配上性感半透明的耳朵,高挺秀气的鼻子与红润的樱桃小嘴,实在是个不可多得又有特色的美少女。秦川心中不住赞叹,正考虑如果万一追不到婠婠,是不是就干脆追独孤凤好了。此时独孤凤却被秦川欣赏的目光羞得满脸通红,心如撞鹿。侯希白却解释道:“师傅在观察你,是准备替你画像呢!”

独孤凤大喜,问道:“秦大师,侯公子说的是真的吗?”

秦川看到她那可爱至极的神情,真恨不得上前搂住她,亲上一口,嘴中却答道:“不错。我刚才之所以给侯希白画像,而不给你画,是因为还没有发现你最美丽之时的神态,不过现在心中却有点底了。”

独孤凤嫣然一笑,说道:“凤儿先谢过秦大师了!”

侯希白又就肖像画的人物神态如何选择取舍这一问题向秦川讨教。此时独孤凤与两人的距离已经拉近不少,也不避嫌,一起加入讨论。秦川想起了著名的《蒙娜丽莎的微笑》以及很多刻画神态的肖像画,心中便有了底,一番现代理论将两个人说得欢天喜地。秦川又让独孤凤当模特,摆出各种姿势,做出各种神态,然后一一分析点评。三人兴致越来越高,最后秦川将自己所知道一股脑都搬出来了,从素描到油画,从山水到人物,从花草到鸟兽,最后甚至大谈起人体艺术曲线美来。听得两人有如凡人误入了仙境,一时不知所以,云里雾里。秦川一时兴起,竟然直接拿独孤凤当人体模特来点评了。说独孤凤双腿修长,很有美感,臀部却不够丰满,曲线不完善,腰身极为芊细,十分难得,不过最可惜的是胸部有些平坦,不过将来发育后,还值得期待。独孤凤心直口快,脱口而出道:“人家束了胸的嘛!”此言一出,独孤凤才觉得大羞,这种话怎么可以在男子面前出口。

此时趴了很久的小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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