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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儿人选也并不是长子长孙,选贤任能是老王爷心中的想法,他看中了二房的儿子,并且一心栽培他,大房的少爷虽然不愿,但是却说不上话。
只是,不知是因为天妒还是人怨,二房的这个聪明机灵,做事卓有成效,又深受老王爷喜爱的儿子却一直身体不好,半年前更是突然病倒了,一直卧病在床,请了无数的医生都治不好,据说是无药可救,老王爷到后来都也有些放弃了,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少爷随时都可能魂归西天。
“那么也就是说,老王爷要在大房少爷和咱们少爷之间挑选出一个来主政夏家了?”徐南方闲聊似的拽着莲蓬问道。
莲蓬点点头,但马上又摇摇头:“还要加上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徐南方算是大概明白这夏三太太为何要夏绛咨每天去看管理学了。
“是啊,二老爷其实本来有两个少爷的,只是后来和二太太离了婚,噢,不,是和前任二太太离婚,前二太太把另一位少爷带出国了,现在希少爷可能不行了,二老爷一定会把另一位少爷找回来呢。”
绛色卷 第十二章 澄少爷
“另一位少爷?不知道这另一位少爷叫什么名字呢?二太太后来去了哪国?”徐南方隐隐有种预感,她有些紧张的问,眼前总是不停的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她眼前浮现出那个黑衣男人鞠躬说“澄少爷”的样子,她总觉得自己要知道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
“咳,原来的那个二太太娘家是意大利最大的华裔家族呢,二太太和二老爷离婚,当然只能回意大利。”莲蓬一脸惋惜道,“可能那个二太太是中意混血儿,所以一直不讨大安人喜欢,加上那个二太太性子太硬了,这么多年都和夏家没有来往,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少爷叫什么名字。”
“意大利。”徐南方心里头默默地念着这几个字,自己的直觉没有错吧,她想起了吉姆对肥油说的话,尚君澄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还有那些黑衣人,那些称呼尚君澄为“澄少爷”的黑衣人,应该就是夏家二老爷的人吧?一个来自意大利的,有着非常显赫,无以伦比家世的少爷,再没有什么比夏家二房孙子的解释更合适了吧?
只是夏家的人早已经和尚君澄的母亲脱离了联系,所以大多数人连尚君澄的样子都不清楚,加上尚君澄刻意要隐瞒自己的家底来闯歌坛,连姓都改了,那些人就更不知道尚君澄的底细。而知道尚君澄是夏家子孙的,恐怕只有二老爷,还有夏三太太和夏绛咨。
对!夏三太太能拦住尚君澄的车,就肯定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甚至和他有来往的。那么叶飞羽呢?叶飞羽这个野心家会真的不知道尚君澄的身份?
徐南方打了个寒噤,叶飞羽恐怕并不是因为要得到那个吴小姐所以选择和自己合作,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叶飞羽这个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徐南方不知道,但是她却想到了叶飞羽送自己到此地所说的那句:“合作愉快。”
她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合作?自己要拿那颗陨石,可是自己又能和叶飞羽有什么合作?叶飞羽,尚君澄,夏三太太,还有徐南方自己……
徐南方想着叶飞羽奉劝自己不要后悔,他的话意味深长,他究竟跟夏三太太是怎样交待自己的身份?让夏三太太毫不犹豫就留在自己身边,毫不犹豫就把徐南方往儿子的“虎穴”里推,难道自己也成了他们争权夺位的一个砝码?一颗棋子?
徐南方心里一凛,直觉告诉自己,这里头的关键恐怕就在于自己同尚君澄的关系。夏三太太肯定是不希望尚君澄好的,她把自己留在身边,肯定同尚君澄有关。只是还没等徐南方想明白,夏绛咨就派人来叫徐南方进屋里去。
他醒了。
徐南方没想到夏绛咨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她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夏家的所有,还没理清楚所有的关系,就得和莲蓬一起进了夏绛咨的房间。
夏绛咨正躺在自己的席梦思大床上啃着一片一片的西瓜,见到徐南方进来,眼睛也没有抬一下,只是冲其他人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所有人都有些识趣地无声退出,把房门给带上了。
夏绛咨抬眼望着徐南方,朝徐南方举起一片西瓜,另一只手则托着自己的腮帮子,他对着徐南方一笑,笑容很灿烂很温和,但是那一双眼睛里头却是掩饰不住的冰凉。“南方姐姐,吃片西瓜吧。”
在徐南方面前演戏,这个夏绛咨还嫩了些。徐南方一眼就瞧穿了这个十八岁少年的把戏,他在向自己假意示好,他冲自己眨眼微笑,横卧床上,难道是这年头时兴“美男计”么?
徐南方冷冷一笑,既然夏绛咨以为自己是夏三太太跟前的亲信,那就一直让他这样认为好了。“不敢,少爷和南方尊卑有别,南方只是按照太太的吩咐,叮嘱少爷看书。”
夏绛咨嘻嘻一笑,手中还是举着那片西瓜:“好姐姐,你先把西瓜吃了嘛,我已经举得很累了。”他眼中波光流转,对着徐南方的那双眸子清亮无比,但是徐南方却丝毫没有买夏绛咨的帐:“不如南方等少爷吃完西瓜之后再过来吧,少爷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夏绛咨没想到自己对徐南方的主动示好完全没有效果,他只有把一片西瓜都塞入口中,从软软的床垫上爬了起来,随手抄起了自己旁边的那只白猫,他抱着波斯猫走近徐南方,闻了闻香似的,“姐姐怎么也喜欢用这个香味儿?”他说着毫不留情地就把鼻尖凑到了徐南方的颈后,一股暖风顺着徐南方的领后往下直飘。
徐南方身子一抖,有些怒意地看了一眼夏绛咨,对他的轻薄十分不满,徐南方带着一丝愠怒地对夏绛咨说道:“少爷把对付其他下人的那一套收起来吧!南方只是太太派来督促少爷学习的,少爷如果对南方无礼,就别怪南方如实向太太回报!”
徐南方的强硬让夏绛咨先是一讶,或许作为夏家的少爷,尽管总是被自己的母亲看扁和训斥,但是在下人的眼中,始终是人中的龙凤,别人高攀都来不及,平时不知道要怎样去巴结示好,更别提夏绛咨对自己的主动亲近。
所以夏绛咨在几番示好之后,徐南方对自己都始终是一副不买账的样子,让夏绛咨不禁有些忿忿然,这个南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丫头,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夏绛咨冷哼道:“你来这园子里,有多少天了?”
徐南方淡淡地回答着:“今天刚来的。”
“今天刚来的?”夏绛咨听到徐南方的回答,心里头更是不爽了。他本来对自己的母亲就一腔的埋怨,但自己对母亲又毫无反抗的实力,只能无可奈何,通过把母亲身边的人收为己用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可是眼前这个丫鬟,不过是刚刚进来不到一天的新佣人,居然就仗着自己母亲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头。
夏绛咨一来是不满母亲宁愿相信一个刚刚进园子里头的新佣人也不愿给自己好脸色,二来是对徐南方这种嚣张清冷,颇有一种狗仗人势的态度十分恼火,所以是一门心思要给徐南方一点颜色看看。
夏绛咨看着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冷脸下人,忽然就对着徐南方狡黠的一笑,这笑里头的坏,在徐南方的眼里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着眼前这少年的笑,知道他又要动什么坏心思了。事实上,徐南方就等着夏绛咨的坏主意,所以对着这个少年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甚至还故意挑衅道:“少爷如果没事就好好看书,三太太吩咐过的。”
绛色卷 第十三章 弄坏的怀表
夏绛咨没有直接回答徐南方的话,而是凑到徐南方耳边轻轻说了一声:“你要知道,我就算再不讨我妈妈喜欢,我也还是少爷;你,就算再得势,也是个外人!”他说着这话,眼见得徐南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看起来似乎并不明白自己说这话到底是为什么,夏绛咨冷冷一笑,被长长的刘海儿半遮住的眼从缝隙间望出去,如同隐藏在灌木中的猎豹。
夏绛咨轻轻把刘海儿往后勾了勾,对着徐南方嘴角一歪,坏坏的笑,双手已经把脖子上吊着的链子从胸前提了上来,是一只金色的怀表。
夏绛咨当着徐南方的面,把怀表展开,表面划分为十二个刻度,对应着从子到亥十二个时辰,每一个刻度都嵌有一枚宝石,十二个刻度就有十二枚不同的如米粒大小的宝石,怀表只有一根指针,并不像现在的钟表有一层玻璃隔离,是只古朴的裸表,这精致的西洋怀表一看就是年代久远,好像一碰就会无法动弹似的。
“这只怀表是三百年前的康熙皇帝所有的,据说是汤若望神父漂洋过海带过来的。康熙皇帝一直把这块怀表戴在身上,后来转赐我夏家。”夏绛咨一边介绍着,一边说道,“这块怀表算起来也应该市值四百万吧,不过,要知道这块怀表对于我们夏家来说,意义远不止四百万那么简单。”
徐南方冷冷地看着夏绛咨,等着他长篇大论之后的花招。夏绛咨小心翼翼地把手里头的怀表护在胸前,“这只怀表是爷爷给我爸爸的,我爸爸又把表交给我,嘱咐我好好保管。所以你知道,这表要是坏了,对于我来说,对于我妈妈来说,实在是一件天大的事。”
他说着,手一用劲,表盖嘣的一声弹开,他冲着徐南方给了一个坏笑,忽然口里头喊出一声“哎哟”,这冷不丁的叫喊让徐南方吓了一跳,等她回过神来,夏绛咨已经自己滑了出去,扑翻了旁边的一张躺椅,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躺椅倒地的巨大声响,还伴随着他这个少爷的哎哟声,顿时让离房间不远的那些佣人瞬间冲了进来,所有人都只见徐南方木讷地站在那里,夏绛咨却非常狼狈地摔倒在地。
“少爷……”几个丫鬟已经慌忙奔上前去想要把夏绛咨给扶起来,夏绛咨则别过脸来,怒目对着徐南方,“我妈妈让你管我,不过是做做样子,你还真的对我动手啊!”
他这样一说,所有人都先入为主地朝徐南方看了看,莲蓬看着徐南方,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也不知是为徐南方担心还是为自己不值。
正在大家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夏绛咨忽然又一声惊呼,差点把所有人的魂魄都给喊掉了,他双手托起了自己胸前挂着的怀表,只是半边表壳却已经从怀表上掉落下来,夏绛咨叹息道:“完了,完了!表坏了!”
似乎除了徐南方,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怀表的重要性,所有仆人的脸都在一瞬间变成了土色,徐南方冷眼看着夏绛咨,看着他演的这出“嫁祸”的好戏。
如果说这块怀表对于夏绛咨来说,真的是一件意义非凡的宝贝,那么夏绛咨为了嫁祸给自己,而牺牲这样一块怀表,也算是下了血本。正所谓演戏演真实,对他越是珍贵的东西,这件事就越真实,那么自己受到的牵连就越大。
徐南方冷冷的笑,但见夏绛咨在惊惶中还不忘投给自己一个幸灾乐祸的笑,看着这个还有些年少轻狂,戾气太盛的少年,徐南方真是有些无语,不过对于使用下三滥招数的夏绛咨,徐南方还是有些佩服。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个夏绛咨居然能这样毫不眨眼就毁掉了一块对夏家来说十分重要的宝物,他要是用这份心思来做别的,只怕魄力也是非同小可。
她想归想,却见夏绛咨已经一手攥着自己的怀表,一手拉着莲蓬说道:“去把我妈找来!她找来的人第一天就把我的怀表给弄坏了!把咱们家祖传的怀表给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