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抱璞的脸颊,由于长期在山中采‘药’,被晒的如同油墨似的,被火光一照,也是微微泛着光芒,只不过这些光芒是乌光,并且还有没有清洗掉的汗渍,在他的脸上打着颤,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云泥之别,天地之差,但从外貌上来说,周抱璞已经输给了周长远。
“这是抱璞兄吗?没有想到,三年没见,你依然是一点血气都没有感应到,我可真是为你遗憾地紧呢。”
周抱璞的神‘色’顿然黯淡,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而已,遂即就仿佛是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着周长远说道:“哪有长远你天纵奇才,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你,已经达到了什么境界。”
周抱璞询问过后,众人都竖起了耳朵,也是想要看看,曾经那个天才,如今已经达到了什么地步。
“三年的时间,我已经达到了血者的巅峰。此次回来,正是因为在冲刺血士之前,恩师圣石镇的镇长特意恩准我回来探亲的。”
唏嘘声四起,在众人的眼中,从血者一段到血者九段,已经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进步了。
然而周抱璞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耗费了三年,在有名师指导的情况下,竟是连一个大阶位,都没有跨过去?”
预期中的赞赏,却变成了这般质疑,周长远的身体骤然一震,不过随即就恢复正常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跟有的人相比,自然是不能相比了,都十五岁了,还依然连一丝血气都没有感应到。”
“我这是在厚积薄发!”
周抱璞的声音蓦然大了起来,众人都是一惊,不知道周抱璞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自信。
第20章 可喜发现
昏暗的摇曳的油灯,斑驳了红漆的木桌,周抱璞双眼泛着光华,闪烁着无尽的期盼,看着对面的小玄龟,神情显得兴奋而又愉悦,显得对于刚才的舌战,极为的满意。
破败的窗户已经不怎么挡风了,风一吹,就会哗啦啦地响动,风掠过桌子上的灯光,摇曳了不安分的灯火,也摇曳了周抱璞散落在桌子上的头影,动‘荡’了小玄龟散落在桌子上的身影。
猛然用双手捂着油灯灯尖闪烁着的火苗,周抱璞没有注意到,小玄龟的眼神之中闪过一道不自然地光彩。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有办法能够,让我把那本‘药’谱全部都背会吗?”
周抱璞的声音充满了急切,好像停一下再说出来,他所期盼的东西,就会是一场空欢喜似的。
“有这么高兴吗?”
小玄龟的传音弱了下来,大概是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犯错了。
“我当然高兴。你不是说,让我狠狠地奚落那周长远吗?你不是还说,其实,我的天赋原来不怎么好,但是经过你的‘精’血改造之后,一定比周长远的天赋好上了十倍百倍,因而我就可以轻松地在修为上撵他超他吗?”
原来,周抱璞之所以那么自信地,当着全村人的面,毫不客气地奚落周长远,就是暗中听了小玄龟的一番话。
小玄龟告诉周抱璞,在经历过它的‘精’血重塑经脉之后,周抱璞的天赋,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惊人的层次。虽说现在周抱璞的天赋或许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那种,但是来奚落周长远这种小罗罗,却是绰绰有余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周抱璞才会冒着被众人大骂傻子的危险,肆无忌惮地奚落了周长远一番。
虽然最后好像是没有占上什么便宜,可却也让周抱璞感到了不以为然,反正以后总会超过周长远的,就让他先得瑟会儿。
所以丝毫不顾村人见鬼的神情,也没有顾及身后百般讨论,千般嘲‘弄’以及万般质疑,周抱璞赶紧抓着小玄龟,来到了他们俩的小屋中,问起了这个关乎他声誉的重大问题。
“快点说,以后你让我怎样,我就怎么样。这样成不?”
周抱璞看着小玄龟滴溜溜的眼珠‘乱’转,还以为小玄龟是在想讨点什么好处,然而说了这话之后,小玄龟还是没有丝毫办法。
“其实。算了,我被你打败了。我就跟你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破解那个怪老头的‘药’谱。”
仿佛一道雷电,击在了周抱璞的脑壳上,不知道为什么,周抱璞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仿佛是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似的。
“什么?你是说,之前在院‘门’外,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骗我的?”
没有愤怒,没有‘激’动,甚至连一点人类的情绪都没有参杂。
然而就是这样平淡而又温和的话语,却是让小玄龟的头颅扭到了一边,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为什么要骗我?”
周抱璞的声音依旧清淡,清如山涧之清泉,淡如山巅之云霭,竟是丝毫不参杂任何人类的情愫。
“对不起,抱璞。我只是”
小玄龟想要传音解释,它当时之所以撒谎骗周抱璞,只是因为不想让周抱璞在周长远面前,输了气势。
“好了,我不怪你,是我判断失误。”
周抱璞没等小玄龟说完,就打住了小玄龟的传音,并且继续解释道:“我知道,当时的情况,你肯定是不想让我输了气势,所以才会那么帮我。但是你不知道,你一时的意气用事,已经让我在全村人面前,丢失了什么吗?”
“对了,你才具备灵智没多久,又长居深山。给你说这么多,你又怎么会懂呢?”
周抱璞开始沉默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了那本‘药’谱,眼神开始变得涣散,仿佛是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抱璞,对不起。”
小玄龟向周抱璞道歉,却发现周抱璞丝毫没有理它,让它心底,也是涌出了一股难言的苦涩。
重新翻开了那卷‘药’谱,周抱璞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因为他已经绝望过,过目就忘的东西,又怎么能够记在脑子中呢。
周抱璞记得,王彩凤说过,如果三个月后,他还想要成为一名炼血者的话,她会给他一个机会,并且引领他入‘门’。
就算不能成功背诵‘药’谱,也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周抱璞真的不甘心,对于他来说,每一个机缘,都是用来把握,而不是用来放弃的,更不是用来逃避的。
没有问王彩凤,为什么她能够引他进入炼血者的世界,但是周抱璞相信王彩凤,是根本就不会欺骗他的。
掀开的‘药’谱微微映衬着灯光,默默地散发着点点荧光,窗外的月光,仿佛是一道幽灵,静静地洒泻在了那卷‘药’谱上。
天空上的乌云被风一吹,忽而散聚。一阵风吹过,乌云被吹散了。‘裸’‘露’出藏在乌云背后的月亮。
周抱璞的眼前开始了恍惚,当他打开第一页时,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注视着那株‘药’草图像的他,此刻蓦然地发现,第一页上的那株‘药’草,竟是变得暗淡了几分,仿佛是被乌云遮住了似的。
月光照‘射’在桌子上,桌子上变得明亮异常,月光照在窗棂上,窗棂变得光明几净,月光照在小玄龟上,小玄龟变得晶莹剔透,月光照在‘药’谱上,‘药’谱却是显得朴实无华,颇为黯淡,与没有月光,并没有什么显着的差别。
周抱璞抬起了头,看了看窗外,以为是‘阴’了天,却不曾想到,云开见月明,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周抱璞心中揣度着,思考着那张‘药’草图画变得暗淡的原因,好像是抓住了某些关键的东西,然而还是感觉缺了些什么。
扭着头颅,看着昏暗的房间被月光给照的通明,看着坑坑洼洼的地板被月光给照的影迹斑斑,看着木盆中的水映着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周抱璞终于笑了笑,神‘色’一松,高兴地松开了眉头。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小玄龟看到周抱璞那种笑的样子,也是颇为忐忑,不知道周抱璞是苦笑呢,还是甜笑呢。
“我发现,这些图画,竟然会吸收月光。”
周抱璞的声音不大,却是透‘露’着无尽的自信,让小玄龟心底一颤,不过小玄龟还是就事论事地问道:“就算是能够吸收月光,那又如何,你不是还记不住吗?”
“既然能够吸收月光,那么就一定会有一些奇异的地方。在灯光下,我记不住,但是在月光下呢,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可喜的变化呢。”
虽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但是却也是毫无疑问地‘激’励了周抱璞的兴趣,鼓励着周抱璞进行着尝试。
第21章 吞噬月华
搬了一个小板凳,来到了院子中央,把板凳放了下来,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药’谱,周抱璞的心情紧张而又充满了渴盼。比·奇·小·说·网·首·发
之所以紧张,是因为他害怕,如果再不能记住‘药’谱上面的图画和‘药’‘性’,他可就真的是没辙了。
之所以渴盼,是因为他期待,好不容易才发现了这打开的‘药’谱页面,居然能够吸食月光,周抱璞心里想,怎么也该出现些可喜的变化。
最好的情况就是,能够让我记住这上面的图形和注释,周抱璞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第一次向上天祈祷:“各路神仙保佑,保佑我能够记住这‘药’谱上面的东西!”
郑重地翻开‘药’谱,颤抖的手指,抖动的书页,动‘荡’的心思,周抱璞忐忑不安地翻开了‘药’谱的第一页。
即便是在皓月当空的空当地,周抱璞发现,他眼前的书页,依旧是颇显黯淡,看来‘药’谱吞噬月光的过程,依然还在继续。
虽然书页颇显黯淡,但是并不妨碍周抱璞阅读,仔细地看着眼前这张画着一张针形叶子的嫩翠‘药’材,周抱璞的心情充满了‘激’动。
周抱璞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感觉自己已经对这张图形熟稔的不能再熟稔了,于是就开始看起了‘药’‘性’注释。
“天星草,生于高山之巅,吞噬月华而生,吸食阳光二长。每昼夜可长一个针叶,根据针叶的多少可以判断年份。‘性’情温和,可入‘药’,中和‘阴’寒与炙热。”
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周抱璞高兴地闭上了双目,同时心情急切地开始在心底回想着,想要诵记住。
想象是很美好的,现实是很残酷的。
无论周抱璞的脑袋多么的使劲,无论怎么去回忆刚才的阅读,周抱璞都无法记得起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张熟稔的‘药’材图形,如同一团水墨画,而他的脑子就好像是一盆清水,当水墨画般的‘药’材图形,进入到清水般的脑子,周抱璞就悲情地发现,原来他还真的是异想天开了,看来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小玄龟围着周抱璞一圈一圈地爬着,注视着周抱璞脸上的喜怒哀乐,就在这短短的一刻钟内,周抱璞的心情可以说是跌宕起伏。
从最初的期盼与渴望,到仔细查看和诵记的过程,再到闭上眼睛悲苦地回忆,直至最后想要放弃时的失望和无助。
小玄龟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它现在还不确定,到底周抱璞有没有原谅它,从周抱璞冷漠的态度上,小玄龟愈发地看出,它似乎开了一个不该开的玩笑。
“周抱璞啊周抱璞,你还真是异想天开。明明知道那个老前辈不肯收你为徒,这个考验肯定是人家认定你不能通过了。而你呢,却是还在这里折磨你自己,你这又是何必跟你自己过不去呢?”
自嘲了一番,周抱璞的心里并没有好过半分。
想到这些年他所承受的欺凌,想着这些年母亲的艰难维生,周抱璞的眼神又是变得坚定起来。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尽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