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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余家祖先余天送所遗留下来的,对吧?”“你知道?”这下轮到余世伦好奇了,她为什么会知道?
“雾峰镇上很久以来就有一个传说,其中提到余天送在抗日失败後,将大批军火与台湾人民所捐献的金银珠宝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随时准备东山再起。没想到出师未捷,最後含恨而终。对了,这宝藏和戒指有何关系?和席浩又有何关连?”余世伦神情诡异地看著她,“媗媗,阿里巴巴因为知道芝麻开门这句暗号,才取得山洞中的宝藏,如果席浩想取得宝藏,他必须做什么事?”余品媗顿时脸色惨白,她是聪明人,怎会听不懂他话中之意,那戒指自然是开启宝藏的钥匙,而席浩接近她,只因为她身上有著另一枚戒指!
突然,她想到一个可能,奶奶的乍然而逝,该不会是……思及至此,她无法置信地大喊:“不,不会的,他不是这种人,他不是!”“他正是这种人!奶奶因为知道他的身分,所以极力想要讨回当年所送出去的戒指,没想到席浩不但不归还戒指,甚至出言相激,你也知道奶奶心脏一向不太好,怎么经得起这种刺激……”“所以奶奶就心脏病发作了?”余世伦点点头,嘴角却闪过一丝看不见的笑意。
余品媗柔弱的身子晃了一下,整个人几乎摔倒在地,但她挺住了。”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宝藏对他有什么用?害死奶奶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当然有,你忘了他是黑道头子,财富对他来说是永远不嫌少的,况且得到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後,他就可以用来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你是说……购买军火?”“思!据我所知,刑天会最近和日本山口组因为一桩贩毒案闹得不愉快,为了自保,他们必须壮大自己的实力,否则就会有被消灭的危险。”“你胡说,他不是这种人!”“媗媗,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应该知道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还要替他辩解?难道你要奶奶死不瞑目?”“我……”余品媗一时为之语塞,她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相信他所说的是假的,因为这一切是那么合情合理,而且席浩身上也确实有一枚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戒指。
“媗媗。”余世伦上前握住她的双肩,“我知道你喜欢他,但你别忘了,他是个黑道人物,更是害死奶奶的凶手,如果你真的嫁给他,那么奶奶会死不瞑目,因为她朝朝暮暮所盼望的,就是等你回来继承家产,而你却违背了她的愿望。一她愣愣地望著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余世伦低下头缓缓在她唇上啄了啄,“我爱你,也许你现在还无法接受原本是哥哥的我突然变成丈夫的事实,但我会努力让你接受的。别拒绝我,答应嫁给我好吗?”“我不能……”余品媗仍旧下意识地想拒绝。
他以食指按住她的唇。”如果你拒绝我,奶奶会失望的,你忍心让她老人家连死後都无法安心吗?虽然她曾经对不起妈妈和你,但那都已经过去了,在奶奶心中,你仍是她唯一的孙子,余家唯一的子孙,所以别拒绝我好吗?”余品媗像被催眠般,几乎要点头了,但最後一丝理智提醒她,在没有弄清楚席浩接近自己的目的前,不能答应他,绝对不能!
“我……我暂时没有办法答应你,但是我可以考虑看看,你愿意给我时间考虑看看吗?”余世伦勉强一笑,“当然,换成任何人都无法马上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不会强迫你,但你也要答应我,别让我和奶奶等太久,好吗?”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目送他离去,余品媗脸上的表情只能以“难看至极“来形容,她不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他。难道席浩真如他所说,是个唯利是图、置他人死生于度外的小人?甚至为了钱,可以委屈自己和一个不爱的女人上床?就算打死她,她也无法相信,因为他的唇、他的吻、他的笑容都是那么真、那么热情,虽然他平时总是冶冶冰冰——但那隐藏在冶酷外表下的关心,却是无法抹煞的,所以她宁可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席浩!
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要如何解释?他的确是黑帮份子,而他身上也有和自己相同的戒指,更巧的是,奶奶过世前,才和他谈过话。这一切一切,在在说明了席浩可能是害死奶奶的凶手,他接近自己是为了财富,他对自己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不,不可能,不可能!”余品媗忘我地呐喊起来,一旁的比比见状,以为主人发生什么事,也好奇地汪汪叫。
“比比,你说席浩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是个卑鄙、不择手段的骗子,还是无辜被陷害的第三者?如果他无辜,那么哥哥又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比比头一歪,呜呜叫著,显然不懂主人为什么而烦恼。
日子一天天过去,席浩一点消息也没有,余品媗从原本的期待、失望到心灰意冶,而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
对于自己怀孕的事实,余品媗心情百般复杂,为什么别的夫妻奋斗了好几年,各种方法都尝试过,就是没有一点点希望,而她才一次就中奖了,那可是她生平的第一次哪!
可恨的大色狼、大骗子,如果不是他,自己哪会被迫放弃心爱的动物诊所,千里迢迢被“架回“雾峰,又莫名其妙有了小孩?
而他在离去前说一定会回来,到如今都已经两个月过去了,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教她从希望到失望,从满怀信心到满腔愤怒,还得每天接受余世伦的逼婚以及其他亲戚的责难耻笑,这部是他引起的。
余品媗忿忿地抓起行李箱,将衣物胡乱塞了进去,她决定无论如何都得找出这个祸害,否则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偷偷摸摸拿著行李出了房门,黑暗中,只见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影和一只半大不小的土狗蹑手蹑脚走著,仿佛怕被人发现而专挑没有人行走的阴暗处走。突然,寂静被一阵脚步声与交谈声所打破,余品媗连忙抱住比比就地蹲下。
“你什么时候娶她?”一阵幽怨又满含护意的声音传来,她认得这声音,这是她那个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表姐——沈逸婷。
男人没有答话,黑暗中余品媗只能看到那人点燃香菸,有一下没一下地抽著,从他的身高及发型来猜测,应该是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余世伦。
“你真的爱上她了?”沈逸婷又问,余世伦仍然继续抽著菸没有答话。
“你回答我啊,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余世伦终于开口,但声音是冷淡的。
“当然不同,如果你真的爱上她,那我又算什么?”沈逸婷无法控制地吼著。
他转头看她,“你应该知道你是什么,这点当初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你……你竟然这么说!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切通通给了你,为了你,我放弃所有,在这个没有希望、没有前途的鬼地方留下来,而你居然为了一个小丫头想把我一脚踢开,你……”“我不记得曾经给过你什么承诺,当初我们会合作,就是基于利益二字,大家各取所需,事成後也各奔东西互不千涉,因此我爱不爱她是我的事。”“但是没有我爸爸你会有今天吗?”“我承认如果没有你父亲,以我一个人的力量的确无法余家,但你别忘了,正因为有我,你们才能得到雾峰镇上那一大笔土地的经营权,相信你们也已经赚了不少钱吧?”沈逸婷脸色一白,确实,如果没有余世伦伪造印监和权状,他们是不可能顺利取得土地的。
“可是……”余世伦逼近她,一圈圈的烟雾喷在她脸上,“别可是了,我说过,我要的是媗媗和後山中的宝藏,而余家就留给你们,这样还不满足吗?”“当然不满足,她凭什么可以得到你的心?我可是从一开始就喜欢你的,我不相信我比不过她……”“你当然比不过她,她纯真、热情又率直……”“是吗?如果媗媗知道你就是害她家庭破碎、父母双亡的凶手时,她会接受你吗?如果她知道你活活把奶奶给气死,又嫁祸给席浩时,她会答应嫁给你吗?别忘了,席浩说过会回来,而她也一直在等他,只要席浩在的一天,你就永远无法得到她…:上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余世伦一巴掌打得沈逸婷跌倒在地。
“别说了,我不许你再说了!”沈逸婷一手捣著脸,一面咬牙切齿地说:“我要说,我偏要说!她不爱你,她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一个黑帮头子,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我要你别说了,你听到了没?”他狠狠抓起她的肩膀摇晃著,震得她整个人都快散掉了。
“我要说,我偏要说!”她用力槌打著他,嘴里继续喊道:“她不爱你,她不爱你!”“住口,住口!”余世伦猛地低下头堵住她的唇,粗鲁又野蛮地吸吮著,双手同时扯开她的衣服,顿时,沈逸婷玲珑的身躯暴露在月光下,“我要你知道谁才是发号施令的人!”说罢,他扶高她的臀贴在自己腰上,让她的双腿交缠著他,然後像个魔鬼似地占有她。一瞬间,天地间寂静无声,仿佛只听到阵阵野兽般的喘息与声,交织成一首狂烈又诡异的交响曲。
目睹一切的媗媗惊骇地闭上眼睛呆坐在原地,身子抖个不停,这是真的吗?她刚刚所听到、所看到的事情都是真的吗?她所敬爱的大哥,竟然是害死父母亲的凶手?不但如此,他还气死祖母,嫁祸给席浩!为什么,他为什么耍这么做?爸爸妈妈哪里对不起他,余家又哪里对不起他?
耳朵里传来声声男女交欢的淫浪声,余品媗几乎忍不住想大喊,但她没有,她大口大口喘著气,颤抖著双手抱起比比,连行李也不管便半跪半爬地想离开这个肮脏之地。
怱地,不知打哪伸过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跟著有个人抱住她,余品媗只知道拼命地挣扎。
第七章
“媗媗,是我!”一个她想过多少遍,梦过多少回的声音响起。
“你……”余品媗无法置信地转过头,当她看见席浩那抹熟悉、惯有的冶傲笑容时,眼前不觉一片蒙胧。”你回来了?”席浩轻轻点头,“别说话,我带你离开这儿。”说罢,他双手抱起她後退一步,转入余家古老的宅第,将那对露天交欢的男女抛在黑黝黝的深夜中。
余品媗无法置信地瞪著他,那俊美的轮廓、冶眼旁观世间事的酷表情,以及他漂亮如寒星的双眸,在在说明他回来了。
“真的是你?”席浩微微—笑,“我说过我会回来的,不是吗?”余品媗来不及反应,怀中的比比已经抢了先机,它伸出舌头直舔著席浩的下巴,嘴里呜呜哼著,一脸欢迎男主人回来的谄媚相。
而余品媗的反应显然有些迟钝,她愣愣地问:“为什么?”他蹙起眉头,“什么为什么?”难道她不欢迎自己回来?他以为她见了自己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呢!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余品媗挣扎地滑下他的身子,嘴里喃喃念著,失神的小脸上渐渐泛起一阵红晕。
“对不起,我有事情耽搁了,所以……”“为什么?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她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整个人扑向他怀里,抡起粉拳又槌又打的。”你知不知道人家等得好辛苦、好害怕,我以为你真一去不回……”惊讶之情溢满席浩俊美的脸庞,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又惊又喜,又好气又好笑地搂紧她,任由她依偎在怀中撒娇耍赖,原来倔强的小东西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