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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银眉在巴黎这些年除了修炼就是读书，没干别的事情，对自己国家的历史也很熟悉。
“建国后，政府推行的是无神论教育，虽然各种宗教允许存在，但是更加无法影响国家的发展。神权干政的可能是彻底的断绝了。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
“这有什么，几千年来不都是这么过的吗？”
“问题是，以前的社会，老百姓都觉得有神仙的存在，并且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不来干涉政治，是因为老百姓都认可他们要比君王伟大。现在大家都讲民主，讲科学了，神仙即使有，政府也会用科学的方式给解析出来。你想，一个神仙的光环被去掉后，会是什么？”
“大概，是力量很强的人吧？”
“也可以说是怪物，喜欢恐龙的人不少，不过让你回侏罗纪生活，有几个人愿意呢？”
也是，慕银眉认可吴痕的这种说法，当平等的口号喊了上百年后，谁还愿意承认自己的渺小。
“最糟糕的是，人类的确已经有和神仙平等的可能了。”吴痕语出惊人。慕银眉不解，吴痕道：“把你那把最狠的枪拿出来。”
慕银眉没有犹豫，把胡天留给他那把长达两米多的黑色步枪从手环内取了出来。这把步枪几乎是热兵器中的颠峰之做，再想制造比这把枪还要强的武器，那只能是能量武器了。
吴痕一张口，吐出一道白光，直奔步枪。慕银眉想要阻拦，已经晚了。清脆的一声响后，吴痕把白光收回掌心，却是一把袖珍版本的宝剑。
“你疯了！”慕银眉心疼地去看步枪，就是靠这把枪，他才能逃到海市蜃楼中，见到偃师。没有这枪，他早就死在美国了。
吴痕的飞剑斩在了枪管上，可慕银眉去查看之后，发现枪管上没有任何的伤痕。慕银眉一呆，他看了一眼吴痕手中的小剑，心想，这把飞剑不是残次品吧？
“此剑名为极光，虽然是以速度取胜，但是材料却货真价实，有玄铁，陨铁，金刚粉，恒河砂，水钻，风磨铜。辅助的材料不能告诉你，不过，这些东西做出来的飞剑，也算上品了。至少道部的人都没这么奢侈。而你的步枪，完全是人类科技的成果。”
慕银眉一呆，他一直以为这把步枪是科技结合了异能才制造出来的武器，没想到是纯粹科技的产品。
“这把枪的研制，本来就是针对所谓的神仙的。”
吴痕的话再次让慕银眉吃惊，不过他回想了一下，胡天留下的枪支和子弹，对修炼者的伤害的确强大，当初自己就是靠一把手枪伤了琴裳。虽然当时琴裳的身体构成不如现在，也不了解火器的威力和如何抵抗，不过至少慕银眉知道，现在的琴裳也无法抵抗这把步枪的射击，更别提自己这个半桶水的神了。
“如果你家门前的一窝蚂蚁突然有了智慧，并且有了杀死你的能力，你会怎么想？”吴痕提了个异常简单的问题，不过慕银眉早就知道答案。当然是找出灭虫剂，把这窝危险的蚂蚁全部杀死。
吴痕继续道：“当然，神仙是不可能杀死所有人类的，人都死干净了，他们也没什么希望了。不过，神是不会允许人类威胁到他们安全的。所以，本来已经风流云散的苍天六部又活动起来，嘿嘿，开始给国家制造麻烦了。”
说来说去，其实还不都是权力之争。神仙在传说中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可慕银眉不会这么想，至少那个李玄夜看上去人模狗样，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而且贪婪成性。
“中国历史上，有三个朝代人口庞大，那就是宋朝，明朝和清朝，但这三个朝代的后期是什么样子。你以为都是天灾？”
慕银眉被吴痕说得一冷。当一个生命的个体数量达到一定规模，就会产生智慧。当这个规模再次突破临界点，加上环境的因素，就会主动进化。这几个王朝，人口过亿，已经可能会产生现代社会的雏形了，可是，都是强大了没几年，就迅速走向衰败，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捣鬼。难道是神仙做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些神仙还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这三个朝代的战祸超过任何一个朝代，蒙古人不仅灭了宋朝，还把战火烧到西方。明朝在短暂的发展之后，就一直莫名其妙的出现无能的皇帝，最后一个皇帝总算励精图治，却被满族人灭了。
清王朝的皇帝更加勤奋，可是是什么结果？所谓的康乾盛世，从历史的角度看，不过是封建王朝的回光返照。
“实际上，唐朝成立的时候，仙人已经无法完全控制苍天六部了，所以他们只用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破坏。破坏人类社会的稳定，让所有具有威胁的人没有超越自己的环境。苍天六部本来是仙人的部属，可是物部叛变之后，妖部也无法控制了。魂部的人太过靠近人类权利中心，暗部的人又不可信任。除了道部，仙人实际上已经很难控制局面。至于神部……”吴痕笑着瞧了瞧慕银眉，继续道：“作为炮灰，他们已经干得太久，仙人们会相信神部的人忠诚得近乎痴呆吗？”
“那后来呢？”慕银眉有些失神，偃师所知道的事情，根本没有唐朝以后的，对于这千年的历史，慕银眉只能了解到人类自己书写的部分。关于仙人，偃师也在猜测之中。
第三卷第九章：仙人4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无法登陆主页，希望不是RP问题）
“后来？”吴痕又换上那副欠人扁的模样道：“后来当然是我们昆仑炼气士横空出世，拯救了这个国家。”
“原来八年抗战是你们打的。”
吴痕难得的脸红了一下，道：“那倒不是，不过我们清除了所有外国妖魔鬼怪在神州的势力，上位者的战争，你明白吗？”
吴痕问的是慕银眉，眼睛却瞟着琴裳，慕银眉发现自己的面前没有桌子，也没有什么书可以扔出去砸吴痕那色迷迷的脸。他正想弯腰脱鞋，来解决这个麻烦，吴痕却正色说起话来。
“神仙可不只咱们中国有，在外国，鸟人更多。仙人引狼入室，又不想折损自己的实力，只派苍天六部的打手和西方势力对抗，想收拾残局。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给国家留下了喘息的机会。这100年来的变化，不用我说了吧。仙人看到庄稼又茂盛了，果子又挂上树梢了，就想来摘，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知道国家发展局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慕银眉老老回答。
“从建国前，昆仑炼气士就和当时的政府暗中合作，只是民国政府太弱，心理上太害怕外国人，所以这个合作后来就终止了，我们的目标换成了GｃD。新中国成立后，国家发展局就一直筹备着，主要是要对付苍天六部。因为苍天六部已经不完全在仙人的控制之下，有一部分还派去了西方，神州的势力真空长达半个世纪。”
“仙人们坐视不管？”慕银眉想起李玄夜贪婪的眼神，觉得不太可能。
“他们不是不管，而是动乱将至，自顾不暇。你知道封神之战吗？就算你不知道，也该看过小说和电视吧？这一次的动乱，比封神之战还要可怕，也许仙人们赖以生存的地球都保不住了。”
“扯淡。”慕银眉觉得吴痕在危言耸听。
吴痕冷笑道：“你知道上个世纪以来，人类做了多少次超常规的武器实验吗？地球的核心，已经开始偏移，磁场也是如此，仙人们再不出手，就要全体搬家。你以为他们真的能破碎虚空？地球毁了，他们也只好在躲进玻璃罩子里，去火星生活。这样的科技手段，只有人类才有。”
“你是说？”
“是的，很老套吧？仙人想控制所有国家，为他们服务。如果地球真的待不下去了，最先星际移民的，是这些蛀虫。”
慕银眉忽然想，仙人如果想要幸福生活，还得多带人类移民，这样他们才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也就是说，如果地球毁灭，那仙人至少能保证人类不会绝种。或者，这也是人类的福气呢。不过，已经发展到今天的人类，怎么甘心做他人的奴仆。
“其实国家既然不介意和我们这些非正常人类合作，当然也不会介意和仙人合作。只是仙人必须端正态度，现在已经不是洪荒时期了，什么都要讲法律。你手中的武器，就是为了维护法律最后尊严制造出来的。”
“用这个对付仙人？”慕银眉苦笑，如果吴痕见过李玄夜，不知道会怎么想。
“这个当然不行。”吴痕知道慕银眉是怎么想的，他继续道：“可你想过没有，当离子武器，质子武器，反物质武器等等成为现实，那仙人就真的是不可战胜的吗？”
“如果这些都有了，还要你们昆仑炼气士干吗？”
“我们负责人类肉体的进化。现在的机甲你见过了，比坦克厉害吧？但是早晚有一天，这些武器会在太空中使用，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告诉你，国家发展局为什么会是军方的单位，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培养星际战争的士兵，当人类可以在宇宙中纵横驰骋的时候，仙人算什么？他们也不过是进化失败的产物而已。”
“这么说，我不过是局里的外围成员？”慕银眉本来觉得这个游戏很有意思，忽然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个观众，不免意兴阑珊。
“不能这么说，老头子很看重你，你是属于长期投资。”
很看重我？慕银眉烦恼的就是这个，他不知道，萧汉杰看重的是什么，仙人看重了他什么，甚至连偃师的最终台想法他都不知道。
“反正，你说了半天，我只听出来一件事情。”
“你听出什么了？”吴痕问完就后悔了。慕银眉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说出来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话。
“我听你这么你说，觉得你是在宣传末世的言论，你不是信仰什么邪教的吧？”
“操！老子是昆仑炼气士！”
“炼气士同志，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担心你说的末世呢？”慕银眉又把白眼仁翻了出来，用来看吴痕。
“我？我是特级中医，高级药剂师，心理学博士，化工专家……”吴痕说了一串职称，见慕银眉没反应，恶狠狠地道：“老子就是传说中的精英人士，就算地球爆炸，任何一个政府先考虑的也是我这类人的安全，就算不小心穿越，我也能改变一个大陆的历史。”
“停停停！”慕银眉见吴痕跑题了，而且有滔滔不绝的趋势，很生硬地打断他道：“精英同志，既然你这么强大？为什么还在我这里提前支付了三个月的薪水？”
“我……”吴痕被噎了回去，形势比人强，康斯坦丁有存款，够他自己挥霍的，吴痕不行，萧汉杰这老不死的，把工资全转到慕银眉那里，然后自己按月领取，还要扣除保险费，住房补贴，养老基金，风险基金等等等等，简直比资本家还黑。对他来说，慕银眉是实实在在的老板。
“好了，我只想知道，现在的苍天六部，到底是什么样子。”慕银眉把话题拉回来，偃师所告诉他的，都是1000年以前的事情，偃师认识的人，基本都死干净了。慕银眉回到现实世界后，尽管也在大量搜集情报，但是肯定比不上吴痕知道的内幕多。
“能什么样子，一群藐视法律自以为是的家伙。”
慕银眉一楞，这个世界上，拥有异能的人对于法律的约束都不怎么在乎，约束他们的是潜规则。吴痕作为其中一员，觉悟还停留在普通人的阶段，实在是让慕银眉很意外。
“苍天六部，分别为神部，道部，妖部，暗部，魂部，物部。神部和道部是仙人的打手和走狗，这些人在向国